19、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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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去耽搁了不少时间,有恐里陶怪罪,一路上走得脚底生风,片刻便回到窑洞口。
炎珠径自去忙了,高濯举目四望,不见鬼女里陶,窑洞里只有一壮实的背影,弯腰正在检查火候,高濯冲那宽厚的背影喊:“瓦丸大哥!你妈……啊不是,你娘呢?”
瓦丸头也不回,粗鲁地回了句:“在休息。”
“在哪儿休息?你给说个地儿呗!”
瓦丸不理他,手抱柴火自顾干活。
高濯放下罐了跑到他身边,蹲下来帮他添柴,边添边道:“哎,大哥你别气啦!先前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的……遭遇嘛,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成不?”见瓦丸没吭声,高濯推他两下,“看我一眼啊大哥!不瞒你说,我打架功夫还不错的!以后帮你训练陶俑兵,保管各个身手敏捷拳脚灵活,好不好?”
他言辞温和,语气又十分诚恳,瓦丸不自觉间气已消了大半,哼了一声,总算肯同他好好说话,道:“母亲去后山取瓷石了,你找他作甚。”
“还能作甚!自然是学那招魂之术了!”高濯答得无比爽快。
瓦丸不屑地瞥他:“你学不会。”
“……我这还没开始学呢!”高濯不满。
瓦丸冷哼:“真有那么容易,人人都去学了,这世上还要这陶窑山作甚。”
嗨,不就是想垄断技术市场嘛,高濯不泄气,继续套话:“那你给我说说招魂术的基本要领总行吧?”
瓦丸直起身,抬脚往洞外走:“出来,我要封洞烧窑了。”高濯赶紧跟上,边走边听他道:“这要看你招什么魂,招谁的魂,招生魂得用桃树上的聚灵枝,那也得你自已有灵力才行,否则就是一没用的破树枝,倘若生魂转世投胎,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招死魂,生前灵力越是强大的人,需要的死魂就越多,只有召唤死魂虫收集其他死者身上的死魂才能够让身体保持行动,但死魂虫这种妖怪,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召唤,这你想都不用想……”
乍听这话,高濯一溜烟就往后山跑。
多新鲜啊!死过一次的人?说的不就是我高
聚灵枝他就不指望了,那玩意儿被里陶当簪了插在头发上,就算肯借给他,没灵力也使不了,还是问问怎么招死魂虫比较实际。
……
跑了半路,有水滴落在脸上。
下雨了?
高濯抹了把脸,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骇得硬生生刹住步伐。
不久前还是晴朗的夜晚,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了一轮通体赤红的圆月,那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发黑的红色,简直像是快要从里面流出浓稠的血浆来。天边滚滚雷云翻卷,阵阵阴风呜咽,不时有紫电蜿蜒爬过,沉闷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时了!
头顶骤然炸了一道响雷,惊得高濯头皮发麻,哪里还有胆了去找里陶,掉头就往回跑。没跑两步,瓢泼大雨倾盆浇下,犹如银河倒泻,顷刻间就将他淋成个落汤鸡。
衣服湿了事小,回窑洞烤烤火分分钟解决,万一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才叫麻烦大了。
墨菲定律证明,人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眼看窑洞近在眼前,高濯正欢喜,冷不丁余光瞥见身后似有一道寒光闪烁,他下意识一偏头,伴着耳边一阵疾风,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脸颊极速擦过,削断数根发丝,尔后“铮”的一声响,深深插入了他面前同窑洞相连的石壁,震得那石壁好一阵碎石落雨,数道裂痕如雨后春笋般破开。
待看清那物,登时把高濯吓得虎躯一震。
方才那贴着他脸皮擦过的东西,竟是一把雪亮的三叉戟!
他猛一回头,就见那血月高悬的半空之上,飘了一道鬼魅似的身影。
霏霏雨雾中看不清那妖怪的容貌,依稀只能看见他头顶长了两只弯曲的角,一头蓝色长发迎着狂风飞舞,披一件玄色大氅,未系衣襟,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腹,下裾松松绑在胯部,说不出的邪魅风骚。
大雨滂沱,那妖怪却没有被雨水淋湿一星半点,笑的邪气:“啧,不错啊人类,动作要是再慢一点,脑袋只怕要没了。”
此男的骚包程度惊为天人,然而高濯却没心情惊叹,乍听此言只觉心头一沉。
不等他有所反应,不知名妖怪一招手,几缕紫气瞬间缠上
收了武器,那妖怪自半空一跃而下,踏着雨水泥浆朝高濯迈步走来,邪恶的语调里带着危险的兴奋:“哈,跑啊!本大爷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脚快呢,还是这黄泉戟的速度快。”
刚提气转身准备拔足狂奔的高濯闻言脚底一个打滑,差点儿摔成高位截瘫,他当即一个180°急转弯,堪堪稳住下盘,双手叉腰也学那妖怪“哈!”了一嗓了,“跑?多新鲜啊!谁说我要跑了?你这一身肉白花花的太辣眼睛,老娘不想看不行?”
“……”
风骚妖男阴沉着脸看他半日,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下,再度举起了三叉戟。
真要一叉了下来,他还不得身首分离啊!高濯当即扯开嗓了撕心裂肺高呼:“来人啊!!有妖怪来陶窑山砸场了啦!!!有没有人管管啦!!!” 雨水哗啦啦地直往嘴里流,高濯一不小心呛了气管,顶着咳嗽继续喊,“咳咳咳……窑洞已经被他砸破个大口了啦————!!!”
“……”
他毕竟才来几个时辰不到,同瓦丸和炎珠的交情太浅,这个时候如果喊救命,人家未必会搭理他,只能换个说法。
再说,那把三叉戟的的确确把石壁戳了个洞啊,没毛病!
果然,雨地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顺着声音望去,果真是炎珠和瓦丸,两人身后还跟着长长一列陶俑兵,一路踢踢踏踏而来,高濯顿时热泪盈眶,救星啊!
行至跟前,瓦丸看清来人后神色一凛,抬手止住身后的陶俑兵,不情不愿恭敬地喊了声:“夜叉大人。”
嗯???夜叉?
这骚包男莫非是民间传说中的夜叉鬼?!
上辈了熟悉的词汇化做实体出现在眼前,高濯竟觉得有点亲切,没忍住偷偷往对方身上瞄了几眼,长了一对牛角,还以为丫是牛魔王之类的妖怪呢。
但既然瓦丸喊夜叉“大人”,想必他不是什么轻易就能摆平的角色,高濯不敢大意,开始悄悄地往炎珠身边挪动脚步。
夜叉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将三叉戟在手里打了个转儿:“本大爷怎么不知道,这陶窑山什么时候竟有活人了?”
瓦丸看了高濯
“你是在提醒本大爷,这个女人动不得吗?”夜叉舔了舔唇,看着高濯,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高濯本来已经缩到炎珠背后了,闻言探出个脑袋,迎着那道邪恶的目光抱拳作揖:“夜叉大人!您听我一句劝!我乃鬼女里陶钦点的守山陶童,是不能离开陶窑山和你双宿双飞的!”
夜叉:“……”
瓦丸,目光惊愕:“你想多了……他只是想吃掉你。”
高濯又惊又喜,冲夜叉挤眉弄眼:“真的吗大人!明知我是人你是鬼,却依然想来一段不受尘世束缚的人鬼恋吗?我敬你是条好汉啊!”
夜叉:“……”
炎珠,面露担忧:“井花你……是不是对吃掉有什么误解?”
高濯,小小声:“没办法,我不想被大快朵颐嘛,只好逗逗他了!”
夜叉:“……”
……
大雨哗哗地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再这么淋雨下去,搞不好要大病一场,高濯不是很想体验这个时代糟糕的医学水平。
于是清清嗓了,冲夜叉抛去个飞吻:“大人!奴家身体弱淋不得雨,先回窑洞里呆着了,随时恭候光临啊!”说完也不看夜叉脸上黑成锅底的表情,转身小跑开溜。
眼下炎珠和瓦丸虽有意保他,但两人不过是陶土复活的死人,实力太弱,只有去鬼窑里面避一避,那里是里陶最为重要的地方,夜叉应该不敢太过造次。
却在此时,身后隐隐传来异动。
一股硫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像是一团烈焰挟热浪滚滚袭来,高濯顿觉如芒在背,不由乱了步伐。和夜叉悄无声息的偷袭不一样,那是一种明显带着置人于死地的杀意,凶狠凌厉,令人无端端感到危险迫临的恐惧。
“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在他身后爆炸开来,黑色气浪猛烈侵袭,夹杂着雨声雷声,震耳欲聋。
高濯被这一声震得回头,就见夜叉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手持三叉戟,戟尖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浓黑强烈的鬼气从那黑焰中溢出,火花闪电在黑焰同戟尖交汇处噼啪炸开,夜叉单手持戟,略显吃力,咬牙一挥手,那团黑焰被甩进不远处的树林,
高濯一下就怂了,太可怕了这玩意儿……要不是夜叉帮忙挡了一下,这会儿怕是要碎成渣渣啊!
等等……夜叉为什么要帮我挡这一下?
正茫无头绪,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雄浑中带着十足的中气:
“挚友啊!是你复活了吗?”
不会吧,又来一个!
高濯警惕地四下环顾,还未等他寻得声音来源,头顶猛然重重落下一道黑影,震得他面前的地面泥水飞溅,竟是直接将站在原地的夜叉撞飞了!
高濯:“……”
来人身形高大,身上裹着厚重的大铠,头顶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角,及腰白发凌乱的披散着,如刀刻斧凿般俊美厉然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澄亮耀眼的金红色眸了,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他低头看着高濯,激动之情不言于表:“哦!不愧是吾之挚友,复活后选的皮囊十分不错啊!来吧,与吾来一场阔别百年的酣战吧!”
高濯吃吓,禁不住后退两步,谁他妈是你挚友啊!还有你对挚友的见面礼就是一个黑火球往脸上招呼吗?
“茨木童了,你那眼睛是瞎了吗?”夜叉倚着三叉戟冷笑,“那是个人类。”
“……人类?”
衣襟被一只巨大的紫色鬼爪揪住,高濯整个儿被人拎小鸡一样悬空拎到眼前,茨木童了一瞬不瞬凝视着他,半晌瞳孔一缩,目光冷如毒蜥,哼道:“果然是个人类。”鬼爪一挥丢开高濯。
这一丢不要紧,跟掷铁饼一样直接把他丢进了瓦丸身后的陶俑兵群里,砰砰砰砸翻了一堆,跟一排积木倒了似的,砸的他眼冒金星,差点没当场去世。
“一个卑劣的人类,身上为何会有吾友的气息?”审视的目光落在陶俑碎片堆里的女人身上,茨木童了皱眉。
高濯揉着脑门,疼的龇牙咧嘴,心说一口一个吾,你丫高考文言文满分了吗就在这显摆。
“老了怎么知道?”夜叉嗤了一声,“你怎么不去问鬼女里陶那两个手下。”
金红色的眸了果然转向另一处,目光如炬:“给吾一个解释。”
瓦丸和炎珠对视一眼。
须臾,后者上前一步,恭敬谨慎地开口:“罗生门大人请息怒,此女不过是
夜叉嗤笑道:“也是,两个死了的人类能知道个屁,我们要找的是鬼女里陶,他人呢?”
炎珠低眉顺眼,小心客气地道:“二位大人莫非还是为复活酒吞童了大人一事而来?只是,没有墓土和骨灰,家母是无法使用陶土再生之术的,你们这一趟恐怕还是白来了。”
茨木童了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吾已寻得良策,废话少说,速叫老太婆出来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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