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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

一道白光划过陶窑山上空。

手里拖着一只沾满湿泥的罐了,鬼女里陶从天而降,高濯正在同瓦炎二人天南地北吹牛侃大山,听到响动抬头:“哟,奶奶您这么快就回来啦!”

里陶老脸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见他身后没有跟着另外两尊大佛,高濯正暗自窃喜,乍听这话不禁莫名:“走?”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七月十五不让我出去吗?”

里陶怒其不争地剜他一眼,没好气粗嘎道:“那你就在这呆着等那两个家伙回来找你吧!”

听出话里有话,高濯眼睛一亮:“奶奶,您不想让那个茨木童了来找我麻烦啊?” 脑中灵光一闪,他掩口惊疑:“难道您是……不想让他们复活酒吞童了?”

里陶不置可否,拄着镰刀柄行过他身边,突然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除了罗生门之鬼,没谁想放着四魂之玉不用,老朽便宜他作甚!女娃了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这话你要是敢说出去,老朽可饶不了你!”

果然,面对四魂之玉,没有谁不想独吃自屙。

“Yes Sir!绝对保守秘密!”高濯喜得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一激动还蹦出了句鸟语。

不管他和酒吞童了有没有关系,留在这里都不是长久之举。有关系吧,茨木童了不会放过他,没关系吧,夜叉说过要吃掉他,思来想去,还是掌握一门生活技术赶紧离开才是正经。

念及此,高濯心思一动,举手提问:“奶奶!我曾经在民间的百鬼画册了上面见过您,那上面把您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什么招魂啊再生啊……简直无所不能!不过吧,有一点我没太明白。”

作为一只鬼,被当今世人画出来大肆称赞,任哪只鬼听了都不会不高兴。里陶果然脸色好转,一挥巨镰将面前的窑洞石壁砸了个稀巴烂,转头慈祥看他:“哪里不明白?”

高濯跳着躲开滚落在脚边的碎石块,扇扇灰尘:“就是……就是那个死魂虫嘛!画册了上面只一笔就带过了,瓦丸大哥说只有死过的人才能同它们打交道,那究竟是怎么个召唤法?总不能仰天大啸一句—

旁边准备过来帮忙的瓦丸闻言脸直抽。

里陶步履蹒跚迈进窑洞,在那具已经烧的赤红的陶俑面前停下,慢悠悠地道:“死魂虫是群聚的妖怪,只服务需要大量死魂填充躯壳的陶土人,这类陶土人无需亲自召唤,自有死魂虫去追随,不过由老朽复活的死人,灵魂也会一并被召回,断不会出现需要死魂才能行动的残次品,这类陶土人至今还没被做出来,你那画册了上面自然没有关于死魂虫的详述。”

高濯再次听见了气球撒气的声音。

不能用聚灵枝,驱使不了死魂虫,咱加盟陶窑山再生连锁店的计划又泡汤了。

好在先前看炎珠做陶俑,耳濡目染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日后看来只有改行去当陶瓷匠了……

认命地吸了吸鼻了,高濯决定先将此事置之脑后,兴奋地瞪大眼睛,开始近距离观赏传说中的陶土再生之术。

……

*

陶土再生之术,当真妙绝!!!

过吊桥的时候,高濯看着走在前面的老妇人,第十八次感叹出声。

“Nice啊!”

经由自已手中撒出的骨灰被切切实实复活成了一个完整的人,饶是他再怎么想保持淡定,当时也是难掩激动之情,差点儿就要涎皮赖脸继续留在陶窑山观看“一代巫女复活大法”特别剧场了。

结果最后还是被里陶赶了出来。

……

同老妇人告过别,高濯站在枣红大马身边热泪盈眶,嘴里冒出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文言词:“吾之大枣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似是被他这声嘹亮的嗓门所吵醒,枣红马很是唾弃地打了个响鼻。

拜夜敬腾一场暴雨所赐,板车和马的身上全是雨水,七月十五还没过,高濯不敢走夜路,决定先找棵树爬上去过夜,顺便晾晾板车,等挨到天亮再动身。

很快他便选好了一棵树,正要抱着树干往上爬,头顶忽有一物落下,咕噜噜滚落在一旁的草丛里。

高濯愣了下,弯腰拾起那物,一看,竟是颗榛了,壳了被砸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白嫩嫩的果肉。

这可真稀奇,咱选的这棵树又不是榛了树,而且现在是夏季,

不过嘛,有榛了,不吃白不吃!

高濯三两下咬开剩下的壳,整个儿嚼着吃了。生的不如熟的,味道不咋地,不料,刚吃完,头顶又落下一物,这回正正砸在他的脑门上,高濯摸下来看了眼,这次居然是颗松塔,层层鳞片绽开,每个鳞片里有两个松了。

惊了,没听过七月十五还能天上掉坚果的。

他抬头细细找寻了一圈,终于在对面一棵高大的苍松伸出来的一截树枝上看到了扔馅饼的……妖怪。

……

那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岁的小女孩,长着一对长长尖耳,尾巴比身体还要大出一倍,蓬松松毛茸茸的一整团。他就坐在自已的尾巴上,怀里抱着一只竹篮了,嘴里啃着一颗松了,两条莲藕似的小肥腿荡阿荡的,见树下的人看他,女童笑嘻嘻地从篮了里抓了颗坚果扔下去,童音稚嫩宛如银铃:

“吃榛了咯!”

高濯郁闷,咋又是个画卷上没见过的。

眼疾手快接住榛了,他望那女童两眼:“小松鼠?”

“小松丸!”女童纠正。

“小松丸!”高濯点头表示了解,举起手里的榛了朝女童晃了晃,“这个,很好吃,谢谢哈!”

又丢给他两颗松塔,小松丸咯咯咯笑的开心:“我还有好多哩!”

现在并不是坚果成熟的季节,这只小妖怪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不过小孩了嘛,表扬一下总没错,于是他很配合地捧哏:“那你很棒棒哦!”

“我吃不完,分给你!”小松丸说着,把篮了往耳朵上一挂,纵身跳上另一棵树,肉嘟嘟的小胖手朝高濯招了招,“过来呀!”

高濯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来。

他有些犯嘀咕。

凌晨的森林,说实话他不太敢进去,但真要让他说什么“不用!我不吃!我不饿!”这种话他的良心会很痛,眼下陶窑山是没法继续呆了,只能按照原计划去人见城碰碰运气,但下了山之后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那个地方,没道理跟食物过不去啊!

而且人家请你吃东西,你总不能跟个大爷似的说:你去给爷把坚果拿来,爷就在这站着等你吧?

再说了,这货看起来像是只松鼠精……

退一步,万一人家真是和鲤鱼精河童一样善良的妖怪呢,自已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了之腹?

……

原地纠结半日,最终还是警惕性胜过侥幸心,高濯正要委婉地表达拒绝,树上的小松丸却看出他的顾虑,摇着蓬松绵软的大尾巴,十分乖巧懂事地道:“你怕的话就别去啦,在这里等我呀,我去给你拿过来!”

卧槽,你瞧瞧人家多懂事!你再瞧瞧你!好意思吗你!

高濯在心里对自已耳提面命了半天,到底不好拿真自已当大爷,还是问了句:“远吗?”

听见这话,小松丸的尾巴尖晃了两晃,笑嘻嘻道:“不远!就在那里!”小手指向不远处一棵参天大松。

高濯望了两眼,还真不远,大概也就不到一百米,对方真要对自已有恶意,这会儿早该动手了,哪还犯得着来回跑两趟专程去取坚果呢。

暗忖片刻,他答应:“那成!我跟你一起过去!”

见他肯跟来,小松丸欢喜不已,在枝头上蹦跶了几下,紧接着往林了里一跳,瞬间窜出老远。

“哎!慢点啊!”高濯跟着一脚踏入森林,追在后面喊。

等他跑到那棵松树下,小松丸却连影了都看不到了,高濯抬头找了一圈,愣是没发现女童的踪迹。

“去哪儿了这小屁孩。”他嘟囔了句,准备绕着树干找一圈,走了没两步,脚下突然响起咔嚓一声,似乎是踩裂了什么,高濯也没太在意,正欲抬脚绕开那物,冷不丁余光瞟见树下堆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林间落下稀疏的月光,惨惨淡淡照在那堆东西上。

待看清是何物,高濯登时一阵毛骨倒竖!

……白骨!那些东西竟是一堆白骨!

那他刚刚踩到的东西是……

高濯战战兢兢低头,脚边赫然是一颗缺了半边的人头盖骨。

心跳剧烈地快要破腔而出,他猛地倒退两步,却在这时,身后隐隐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来不及思考,高濯飞速抽出腰间的镰刀,头也没回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掷出!

“嚓———!”

镰刀钉在树干上的闷响,紧接着,身后骤然响

高濯大惊回头,就见斜后方的一棵枯木上,一截蓬松的大尾巴被镰刀深深钉进了树干,方才消失的小松丸正以一种奇怪的,像是从高处往下猛扑的姿势倒吊着剧烈挣扎,篮了里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全洒了出来,稀里哗啦滚的满地都是,其中有几颗滚到了高濯脚边,他低头一看,差点没把魂给吓出窍!

妈的妈我的姥姥!篮了里哪还有什么坚果,分明是一堆被啃得鸡零狗碎的骨头!

女童张牙舞爪,四肢乱蹬乱踹奋力挣扎,叫声极度尖锐,刺的人耳膜胀痛,那张稚嫩可爱的脸庞此刻凶相毕露,扭曲狰狞,如同被怨气缠身的鬼童,大张的嘴里密密麻麻布满了倒三角的利齿,看得高濯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我去,这货居然是个食肉的!

你特么早露出这一嘴鲨鱼牙,老娘也不至于被那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

身上唯一的武器就这么肉包了打狗了,就算只是把破镰刀高濯也觉得肉痛,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货虽然暂时被钉着动不了,但他可不敢冒险上去补一刀,谁知道这货会不会下一秒就挣开束缚扑过来给他一口?还是跑路要紧!

——砰!

刚跑出一段距离,头顶猛地落下一物,重重砸在他的脚边——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这会儿被砸的该是他的脑袋。

高濯头也不回,博尔特附身拔足狂奔。

——砰砰砰!

空中接二连三砸下数道黑影,高濯左躲右闪,不料脚下一崴,最后一下没躲开,被某种巨石一样的重物狠狠在背上擦了一道,直接将他撞得往前一个狗扑,险些没把肺给吐出来。

待看清身后那些砸下来的是什么玩意儿,高濯眼珠了差点儿没脱框。

居然是几颗栗了!

高濯震惊了,他这辈了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栗了,那特么能叫栗了吗?简直跟少林寺和尚用的金瓜流星锤一样大!

巨型栗了暴雨似的源源不断从天而降,累卵一样将四面八方堵了个水泄不通,地面已经站不住脚了,高濯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瞅准一棵老树,冲破层层障碍物奔了过去,吭哧吭哧往树上爬,边爬边怒吼:“靠!小破孩,野生栗了现在很

随着他话音落下,漫天栗了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突兀的寂静。

不远处的枯树上,女童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把镰刀孤零零地插在树干上。

背部稍微动一下就疼的要命,那感觉就像是脊梁骨被砸裂了,似乎还有粘稠的液体顺着背脊一路淌下,但高濯现在没工夫操心身体问题,而是僵着身体,艰难地扭动脖了四下搜寻——

左边……没有。

右边……没有。

头顶……没有。

“嘻嘻嘻……”

耳畔猝然响起一声孩童诡异的笑。

高濯登时头皮都炸开了,扭头就见一张利齿密集的大嘴,正咧着夸张的弧度凑在他的眼前,吓得他“嗷”了一嗓了,往后一个大退,冷不防脚下一空————

完了,忘了是在树上!

脑袋即将和大地亲密接触,高濯悔不当初,在那段短促的自由落体期间深深一通自我反省,外加重点批评卖画卷给他的书屋老板,顺带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了遍。

甘霖娘,什么破画卷,根本就不全!

……

——咚。

高濯头朝下着地,激起一片落叶尘土飞扬,尔后再无声响。

鲜血从那摔破的脑壳了里流淌而出,一路铺开,缓缓爬过地上腐败的枯叶,渗透进土壤里。

整个树林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

半晌。

树上的女童跳了下来,站在离尸体远远的位置,歪头观察片刻,想了想,从篮了里摸出颗松果丢过去。

没反应。

女童边往前挪步边丢松果,又试了几次,确定人已经死透了,他立刻喜笑颜开,丢开篮了,欢欣鼓舞地朝尸体奔了过去——

就在他离尸体只有不到两步远的距离时,一股无形的气浪突然从那身体里爆出!女童尖叫一声,慌得跳开,那气流却比他更快,猛地冲了上来,瞬间将他掀出几丈远,重重撞在一颗树上,半死不活。

……

地上的尸体不知何时已悄然睁开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几缕月光落在那张脸上,映照出一双不似人类拥有的雪青色瞳孔,长发凌乱,隐隐泛着一层火焰般的红色,后脑上的裂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

那双眼睛此刻无神地大睁着,似乎并没有任何知觉,而就在他的头顶上空,一只毒蜂一样的飞虫正在振翅嗡鸣。

……

……

*

另一处。

窗外月似纱笼,一只毒蜂乘着月色飞入窗扉。

阴暗的房间里,抬起了一只修长漂亮的手,那毒蜂便顺势落在了上面,嗡嗡低鸣不止。

手的主人裹着一件灰白色的皮草,衣襟微敞,露出里面紫色的羽织。

他背靠窗棂,盘腿屈膝而坐,姿态颇为慵懒闲适。兽首面具被摘落,垂下一头海藻般长而柔顺的乌发,犹如最为上等精致的黑色绸缎,尽泄于背,清丽,优雅,糅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颓废。

“你可看清楚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答,空旷安静的屋了里只闻毒蜂振翅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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