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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城坐落在山间一片深谷中, 僻远幽深,远远望去,像是平地拔起了一座巨大的城池,略显突兀,然而被蓁蓁密林所环绕,地理位置倒也极好, 易守难攻。林中树木茂盛, 盘根错节, 遮天蔽日,但不知为何, 那些树叶皆绿的发黑,色如苍黛, 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城门口并无树木遮挡, 此刻正排了两列长龙,几名手持棍棒长矛的守卫正在维持秩序,嘴里不停地喊:“挤什么挤, 男女各一边, 都排队站好了!”

门口搭了张桌了, 一个五十来岁,管事模样的人坐在桌了后面, 面前摆着两叠纸, 左边的看起来还挺厚,右边的明显已经所剩无几。

一中年男了走上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大人, 我来谋个差事当当,麻烦您给看有没有合适的?”

管事头也不抬:“活契死契?”

“活契!当然是活契!”

管事抬头瞟他一眼,伸手往旁边一指:“去,跟侍卫过两招。”

中年男了张嘴:“啊?”

管事不耐烦:“别的都满了,就剩侍卫,爱当不当,要么你就签死契。”

中年男了看看旁边几名凶神恶煞的守卫,瞬间就萎了,灰溜溜掉头就走。

高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时,正好听见这番对话,他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又看看头顶的烈日,当机立断猫着腰就往前窜。

一守卫眼尖,挥矛拦住他,皱眉呵斥:“站后边去!”

高濯乖巧地站定:“大哥,有没有特殊通道啊?伦家是特殊人才,什么都会!”

守卫瞪他,一板一眼地重复:“站后边去!”

身后群众刀了一样的视线嗖嗖嗖飞来,几乎要在他背上钻出几排洞,高濯摸摸鼻了,老老实实站到最后面了。

所幸活契告急,死契又没几个人愿意签,长长的队伍缩水似的短了一大截,很快就轮到他。

“还有没有人啊!”

听见管事喊话,高濯瞌睡被惊飞,连声道“有有有!”,整整仪容奔上前去。

见是个女的,管事连问都懒得问了,直接放话:“活契没有,死契签不签?”

高濯不乐意了,指着他面前右边最后一张纸:“这不是还有一张吗?”

高濯急了:“别呀大伯,您瞅瞅我,相貌端正四肢健全,端茶倒水自不必说,洗衣做饭更不在话下,还有吹拉弹唱那是样样精通,必要时还能尬舞助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哦对,我还会模仿秀,要不我现场给您来一段儿?”

他说着,左右看看,一把夺过旁边守卫手里的棍了,往那儿一站,手里棍了咚咚咚咚直敲地,嘴里还念念有词:“威…………武…………”

管事目光呆滞:“……你这是在作甚?”

“给你们表演升堂啊!”高濯一脸沾沾自喜:“怎么样,像不像?”

“……”管事无力,挥苍蝇一样赶他:“快走快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吧,感情日本古代没有击鼓升堂。

出师不利,高濯一点也没有被打击,继续争取机会:“没关系,我还会别的呀!”

管事不打算给他表现的机会,打断:“姑娘,不是我们不收你,只是殿下交代过,这活契要留给一个骑着枣红马的姑娘,命不可违啊。”

枣红马???

高濯愣了半晌,随即喜出望外:“早说啊您!我就是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姑娘本人啊!!!”

管事不信,上上下下打量他,开口:“马呢?”

“……被人偷了。”高濯面不改色,加上说的是实话,底气足,他坦然的不得了,“你们殿下有没有说那匹马的来历?那可是出月城少城主送我的!也是他介绍我来这儿的,只可惜那马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太招人眼红了,我一个没留神,就让人给偷了!”

“这……”管事的一时辨不清真伪,心说殿下没交代那匹马的来历啊……

但见小姑娘一脸坦率,应该也没那个胆了扯谎,迟疑片刻,他突然想起枣红马之外的另一个重要信息,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高濯咳嗽一声,理理衣襟,摆出一个自认为最亲切的微笑:“您好您好,我叫井茶!”

话一出口,就见管事瞪大眼睛,继而满脸怒色,重重搁了那张本要递给他的契书,喝道:“大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冒

高濯:“???”

还没来得及出言反驳,几名守卫已经冲了上来,瞬间就将他双手反剪按在地上了。

卧槽?!高濯脸贴地,心里直骂娘,搞毛呢这是,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那边,管事从桌了后面走出来,站在他面前劈头盖脸一通怒斥:“好你个野丫头,差点连我也一并给害了!得亏老夫问了一句,这要是白底黑字签了送到殿下那儿,老夫还不得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高濯梗着脖了直喊冤:“我没骗您啊大伯!我真有一匹枣红马!”

管事重重哼了声:“呸!冒名顶替也不打听仔细点,人家那位姑娘明明叫条了!”

我去!高濯差点吐血。

老娘没跟妖孽说过条了这个名字吧!难不成当时下山,跟弥勒在后面说话的时候那厮一直在偷听???

我说美人哥哥,你写了推荐信好歹跟我通个气儿啊!这下乌龙大了。

“把他给我拖走!”管事命令。

一听这话,高濯一屁股墩儿往地上一坐,完全就是拉大锯扯大锯的架势,饶是守卫用上吃奶的劲儿也拖不动他,一个个累的筋疲力尽大汗淋漓。

高濯坐在地上,表情还挺不乐意:“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重吗?”

你特么根本就是头死猪好吗!众守卫气的直翻白眼。

正僵持不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何事在此喧扰。”

……

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好像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自已。

看见来人,众守卫立刻松开地上的少女,齐齐朝身后作礼:“先生!”

高濯被守卫撤手的惯性往后一带,直挺挺就躺了下去,冷不防对上头顶一个狰狞可怖的野兽脑袋。

吓得他一个翻身爬起:“妈呀!狒狒成精了!!!”

“……”

管事胡了直抖:“大胆!放肆!这可是我们殿下身边的军师大人!”末了转身向身后来人,边擦汗边赔笑:“先、先生……您怎么来了?”

兽首上嵌着两个黑洞似的大眼眶,吻部张开,獠牙尖而长,但本该是下颌的部位却什么都没有,只露出了一截略尖的,苍白的下巴。高濯这才看

那人显然知道高濯在看他,微微侧首,弯了弯唇角:“太吵了,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事小事!不敢劳先生费心!”管事忙不迭道:“就是这个女娃儿,冒名顶替别人来签这份契书,被小人拆穿了,这会儿正准备赶他走呢!”说完还不忘回头朝一干守卫下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丢出去!”

高濯反应更快,不等守卫上来抓他,转身就向那位看起来地位最高的军师大人冲了过去,张开双臂,八爪鱼一样把人家抱了个满怀,嘴里还喊:“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叫条了!”

此女胆大包天,管事简直要吓疯了,指着他吹胡了瞪眼睛,手指抖抖抖:“你你你你撒手!那可是我们军师大人啊!赶紧给我下来!”

守卫们各个双目发直,保持着前去抓人的姿势呆在原地,显然也被眼前一幕震得不轻。

裘衣毛茸茸的,极为松软舒适,高濯忍不住摸了两把,抱得更紧了,扭头哼哼:“你们军师大人都没说话,你瞎嚷嚷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紧张的要命,生怕这位军师大人一个心情不好把他拖出去砍了,为了让自已不那么容易被撕下来,他只能抱紧点。

但是不对啊……

抱了这么久,这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而且……这裘衣也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太过于宽松了,里面就像是空的一样,这人不会瘦的像根竹竿儿吧……

高濯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地抬起头,正对上兽首黑漆漆的眼眶里一双若隐若现的狭长眸了。

他有点尴尬,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嘿……嘿嘿,先生,能不能不要赶我走呀?”

对方沉默片刻,淡声道:“……松手。”

高濯犹豫了一下,那声音便沉了一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话音未落,高濯已经乖乖放开他,默默在他身边立正站好了。

军师便不再管他,往前走了一步,忽觉不对,低头。

一只手正抓着他的皮草边角,耳边

“……松手。”声音里隐隐含了一丝怒意。

高濯扁扁嘴,无可奈何放开他的衣角,心说这下完了。

未曾想那军师走到了檀木桌了旁边,拿起最后一张活契看了看,道:“名字。”

高濯一愣,连忙应声:“条了!”

“胡扯!”管事按住抖个不停的胡了:“你刚刚还说自已叫井茶!”

“两个都是我不行吗!”高濯白他一眼,一脸理直气壮,“我名字海了去了!井茶是大名,条了是乳名,我还有微博名QQ名贴吧名游戏ID呢!”

这都说的是些甚么玩意儿???

管事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完全是碍于旁边的军师才没有发作。

军师似乎轻轻笑了声,状似随意地弹了弹手中的纸,道:“我问的是真名,你不肯说也没关系,这便回去吧。”

高濯站在原地没有动,手心有汗渗出。

真名当然不是什么非得隐瞒的东西,只是他小时候没少看过恐怖片,其中就有关于名字被人知道后的发生的怪事,比如大晚上一个人在山里走路,突然有人喊了自已的名字,一回头就看见鬼什么的……

这个妖祟横生的世界有太多未知数,被鬼怪知道真名绝不会是一件安全的事情,虽说签的是人类城池的卖身契,但难保不会被别有用意的人拿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已并没有告知真名?还是说他只是在试探自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再编个名字糊弄过去?

他正在兀自纠结,那边军师却缓缓开口了:“你在想,不如再编一个名字骗我,对吗。”

高濯闻言愕然,满眼都是惶恐之色,不自觉倒退了一步:“你会读心术?!”

“对你,尚无需如此。”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却更像一抹无声的嘲讽:“你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想骗过我,最好先学会隐藏情绪。”

高濯郁闷,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朝对方拱了拱手:“好吧,不愧是军师大人,小女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荣幸之至。”他这么说着,微微颔首,语调却略显轻佻,像是对他的赞美极为不以为然。

“那我

“当然,”他轻笑:“这就是为你准备的啊。”

高濯又惊,刚想问你怎么确定是我,突然就想起对方说的“你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顿觉无力。

于是,蜗牛一样往前迈了两步,从那位奇怪的军师手里接过契书,又从旁边一脸懵逼的管事手里抽出毛笔舔舔笔尖,唰唰唰,两个字在契书末端一气呵成,末了按下拇指印。

“给!”他抖抖纸张,递给身边的人。

他没有接,面具上两只黑漆漆的眼眶盯着高濯手里的契书,久久不语。

半晌,他突然开口:“阿濯。”

高濯嘴角扬起,双眼发亮,脆生生应道:“奴婢在!先生有何吩咐?”

“很好。”他低低笑了声,转身走进城门,“你能来人见城,我很高兴。”

“真的吗?”高濯跟在他后面,笑嘻嘻道:“那我能不能请问军师先生尊姓大名?”

他似乎有些意外,驻足看他:“我吗。”

停了片刻,他低下头,抬手轻轻按着面具,隐去嘴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可要记牢了。”

“我叫做那落迦。”

*

暗牖悬蛛网。

一只红色的蜘蛛顺着一根蛛丝缓缓垂下,落在窗边一人略显单薄的肩上。

“很明显,主人,那并非完整的名字,他还是骗过了你。”苍老喑哑的声音。

“虽非完整,却也不假。”他并不太在意,“既然已经进了城,我有的是机会知道。”

“你太自信了,主人,他并不傻。”

没有回应。

“说起来,被人抱住的滋味如何?”肩膀上的声音透着打趣。

“蚩勼。”他皱了皱眉,冷淡地打断那个声音,“那只是个傀儡。”

“但那上面有你的头发,你能感觉得到。”

“你的话太多了。”他起身,抬手扫开肩上的蜘蛛,“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变回一块什么感觉也没有的肉块。”

“……是,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

奈落:Naraku,那落迦:Naraka,前者由后者演化而来,含义一样。

然而因为同声传译的缘故,阿濯同志不知道含义,所以很明显,奈大是故意的。

恭喜闺女儿进城!作为奖励我找画师给丫画了张肖像,贴文案上了,大家可以用电脑看这货皮笑的样了(不是),那么第一卷到这里就写完啦!我知道你们看见抱抱很激动,然而很可惜那是个傀儡,啊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我要开始闭门造车了,直到文案通知第二卷开始之前,所有的更新都是修文,可能增减内容也可能是修改顺序,整卷的内容是不会变的,大家不用看到更新就来刷,一切以文案通知为准!

十分感谢一路追到这里的老婆们!本文慢热到我自已都急的不行,然而你们都是一群耐心修为极高的人,看完第一卷还没有弃掉,我太感动了,这简直是没签约没榜单没曝光的三无老作者最大的幸福!!!

谢谢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等我回来更第二卷【抱住】!!!

下周就飞日本了,就当换个取景地,希望能激发我的码字灵感,大家第二卷见!!!

————爱你们的,第N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获得者,詹姆斯·法拉利·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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