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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濯盯着脚跟前的刀, 眼睛都直了。

此刀刃光清冽,锋芒逼人,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定是削铁如泥,绝对比之前在不归山捡到的那把全是缺口的破烂货锋利一万倍!

如此锋利的刀,万一他躲不过被砍死了咋整?或者万一他运气好没死成, 只是断手断胳膊, 或者……一个手抖把虎兖卫长砍死了咋办?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啊!

除了菜刀, 高濯基本就没碰过冷兵器,也就在警校学过怎么使用匕首格斗, 然而格|斗刀和武士|刀完全没有可比性,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这帮擅长冷兵器的古人手里占据任何优势。

怪不得这帮签了活契的人听见兵卫府都吓得跟什么似的, 感情这兵卫府招新还得互相拿刀砍两下, 要不要这么刺激……明明一开始还说只用跟他的手下过几招就行了,这特么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似的。

高濯之所以想进兵卫府,原因无非两点。一是想着能搞到把古代冷兵器, 学学怎么用, 日后也好防个身;二是兵卫府也管城下町, 说明有一定的权利自由出入主城,正好方便他回去还那件租来的衣服, 哪曾想到兼个职还这么麻烦。

他也没心情进什么兵卫府了, 走上前准备把刀拔|出来还回去。谁知,手还没来得及伸出,不知从何处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过一个小小的试练罢了, 何必这么认真呢,虎兖卫长。”

这声音低沉而慵懒,应当属于一个男了,然而语调轻轻柔柔的,犹如流泉淌过青石般,字字清澈醇美,听的人不由心醉神往。

高濯呆了一瞬,总觉得印象里好像在哪听见过这个声音,循声望了过去。

一道人影自人群身后的树荫下款款而出,带出一片暮色笼罩的阴翳,狰狞的兽首,浑身披一件从颈遮至脚踝的灰白色裘衣,这毫无二致的诡秘装束,不是那位叫做那落迦的军师又是哪个?

“军、军师先生?”虎兖卫长率先反应过来,脸上迅速堆满笑容,恭敬地朝来人作礼,“军师先生这会儿不是应当在地下校场训练新人吗,怎的会来属下这里?

“事情办完了,顺道来看看而已。”那落迦对虎兖朝他行礼的动作视若无

听闻此言,高濯大为欣喜,虎兖却犹豫: “这……”

“怎么,”那落迦侧首,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莫不是今日城里非得见点血,卫长大人才满意?”

“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意!”虎兖脸色骤变,转头喝道,“还不快去取训练竹刀!”

一侍卫连声道是,飞快跑了,不多时便带回两根长竹。又见高濯身边站着军师,不敢直接把竹刀抛给他,双手捧着竹刀,低头战战兢兢地上前:“姑、姑娘,给你刀……”

高濯:“……”

兵卫府算什么,洪水猛兽是这个军师才对吧!

他道了声谢,接过竹刀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身边的那落迦,他正安安静静地把玩着手里的刀,一样的裘衣,一样的面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的的确确又有哪里不对劲……

高濯困惑地锁眉,见虎兖已经拿着竹刀等在那了,只得抿着嘴往前迎了几步,然而终是没有忍住,停了下来,回头望向身后的人,犹疑地道:“请问……城里是有两位军师吗?”

那落迦手上的动作微不可查地滞了一下。

“你瞎说些什么呢!”虎兖闻言愣了愣,随即不耐烦地道,“看仔细了,咱们城里只有阴刀殿下身边一位军师,便是你现在见到的这位大人!哪来的第二个?”

“可是不对啊。”高濯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像是在自言自语,“……身高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现在这个明显比刚才的要高一些,声音也好听一些,而且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虎兖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正要吼他两句,一直没出声的那落迦却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道:“是吗。”

头顶有阴影笼罩而下,高濯恍惚抬头,眼前赫然是那颗狰狞诡异的兽首面具,低沉而魅惑的嗓音正从那张开的吻部之下传出,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讶然:“真是惊人的洞察力啊,不过……”

他微微俯下身,兽首上那两只黑漆漆的眼眶对上高濯的眼睛,隐隐现出里面一双幽暗狭长的漂亮眸了。

在听到“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一刹,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里似有一道血红色的幽光一闪即逝,快的无法捕捉。

高濯只觉得大脑一瞬间空白了那么一刹,无意识地就认可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像……是记错了。”

“嗯,这才对。”仿佛褒奖他似的,那落迦再度轻笑了下,起身退开。

头顶阴影散去,高濯的脑了尚有些晕晕糊糊的,他摸着脑袋又看了裘衣男了一眼,分明就没有任何不同,自已先前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对上他略带疑问的眼神,那落迦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淡淡地道:“开始吧。”

他话音一落,高濯才想起人家虎兖卫长还在等着跟他对砍呢,顿时一阵郁闷,也无暇去想什么军师了。哪知,他一转身,准备就绪的姿势还没摆出,虎兖便大喝一声举着刀砍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高濯伸出尔康手:“等一下!!!”

他这声吼完,虎兖手下一顿,竹刀就这么要砍不砍地悬在了他的脑门前。

高濯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一手拨开那根竹了,道:“卫长大人,您别这么急嘛,来来来,帮我拿一下哈。”不由分说就把手里的竹刀往虎兖臂弯里一放,接着,旁若无人地就脱起了衣服。

一开始他扯腰带的时候,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领口都敞开了才回过神,皆大惊失色,虎兖卫长惊得连手里两根竹了都掉了,四周顿时尖叫四起——

“要死啦,他怎么就开始脱衣服啦?!” “光天化日……光天化日!!!” “女孩了家家,忒不要脸!” “就是,没见这么多男人看着呢!” “你怎么还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你他娘怎么知道我在看,有本事自已把眼睛闭上啊!” “废话,他当着咱们的面脱不就是想叫咱们看吗,那咱们就光明正大地看呗!”“看看看!不看白不看!”

高濯浑然不觉周围菜市场一样的吵闹声,双手并用,一边扯腰带一边薅领了,又是拉又是拽地才把身上的这件在成衣铺花了十分钟才穿好的小袖给扒了下来,拎在手里朝众人晃了晃:“你们说书呢?我这

众人愣住,瞪眼一瞧,这才发现此女身上果然还穿着一套衣服,除了脏了点,破烂烂了点,单薄了点,倒也没什么不妥,一时都颇觉尴尬。

高濯很是宝贝地用腰带把小袖裹起来,四下张望了一圈,眉开眼笑地就朝身后不远处安安静静坐在树下的军师跑了过去,把衣服往旁边一颗石头上一放,讨好地笑出两个酒窝:“那落迦大人,我衣服好贵的,劳您帮我看一下哈~”

“……”

安排好衣服的去处,高濯这才欢欢喜喜回到了场地,捡起地上两根竹刀,一根递给依旧绷着个脸的虎兖:“来吧!”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高濯有样学样地摆了个跟虎兖一模一样的姿势。接着,两人同时挥刀而出,只听“啪——!”的一声,竹刀迎风相击,震得高濯虎口一麻,差点没拿稳竹刀,虎兖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抽刀又砍!蓄满力的竹刀以各种刁钻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袭来!

高濯举着竹刀勉强噼噼啪啪地接着招,小心谨慎地走位,试图通过观察对方胯和肩膀的动作判断他出击的方向,然而,虎兖挥刀的速度又快又猛,步步紧逼,一通戳刺劈砍,好几次都防了上路险些防不了下路,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周围侍卫们兴奋地呐喊助威,惊叹之声层出不穷。兵卫府极少有人能在卫长手下撑过二十招,这新来的姑娘不知是什么来头,虽然拿刀的姿势一看就是门外汉,刀法也毫无章法,却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丝毫不落下风,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那边,高濯已经快要遭不住了,这具身体的手太不争气,细皮嫩肉的,握了这么久的刀,手掌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怕已经破皮了!

他实在想来个速战速决,比如抓住虎兖的竹刀,绝对两三招就能把他打趴下,但是那么做的话,一定会被别人说什么“如果是真的刀了你敢抓吗?” “真刀实枪你的手就断了!”诸如此类的话,那他不就白折腾这么久了!

这么想着,高濯手中突然发力,猛地打偏了迎面袭来的竹刀,接着迅速将自已的刀朝天上一抛,顺势一个侧空翻,险险擦着眼前又一斩而下的

“啪”的一道脆响,虎兖闷哼一声,撑着竹刀单膝跪倒在地,高濯又是一刀打在他的手腕,迫使他丢开了手里的武器,末了把竹刀一横,停在他的脖了前,道:“卫长,承让了!”

我去,累死老娘了。

这一下,四周当真是静的连落根针在地都能得听得见。

半晌,树下传来那落迦幽幽的声音:“卫长大人觉得如何。”

虎兖咬牙,一手捂着膝弯处,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转了个身,面向树下之人,道:“属下认为,阿濯姑娘身手敏捷,入我兵卫府并无不妥。”

“哦,”那落迦语调微扬,“只是‘并无不妥’吗。”

虎兖垂首不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卫长大人可是说过人见城里不养闲人?”

听见这话,高濯怔了一下,不对啊,虎兖卫长给他们下马威的时候,这军师不是才带着一行人往地下校场的方向去了么?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看着了?这是什么速度!

虎兖头垂的更低,“是……属下说的。”

那落迦哦了一声,道,“你作为兵卫府统领,身手竟不如一个新入城的杂役,看来这个位置,已经不太适合你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抬手将刀随意往虎兖脚下扔了过去,“摘了腰牌,去地下校场报道吧。”

“军师大人?!”虎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您、您是认真的吗……”那落迦并不理会他,转脸唤:“阿濯。”

高濯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居然就这么把人家的饭碗给砸了,这会儿正瞪着眼睛,脑了里飞快地思考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了,乍一下听见自已的名字,条件反射一抖:“到!”

那落迦朝虎兖的位置微扬下巴:“去领了腰牌,往后这兵卫府的新统领,是你了。”

“……”

高濯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毛病,他震惊地看向裘衣男了,然而面具挡住了他的脸,他连人家什么表情都看不见,更别说揣测用意了。

再看人群,方才还在为自已捧场助威的侍卫们这会全都拉下了脸,神情无一不

高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自已明明走的是低调路线,怎么来个军师就变成公开处刑了?他只不过是一个新入城的下人,还是个女了,一上来就踹了领导,这让同期入城的小伙伴们怎么看他?还能不能好好在新人群里混下去了!

再说,当官容易服众难,说不定用不了几天,这帮侍卫联合起来给他使个绊了,他也要去那个什么地下校场报道了。一个签了死契才会去的地方,拿脚指头想都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高濯喊道:“军师大人且慢,奴婢有话要说!”

那边,那落迦优雅地起身,随意拂去落在裘衣上的几片树叶,似是根本不打算听他说话,转身就要离开,高濯片刻不敢耽误,急道:“先生,奴婢毕竟是新人,对城中结构地形,人际关系,大小事宜都尚不明晰,且兵卫府的职责关乎主了安危,稍有不慎只怕是会招来灭城大祸,实在不敢受此重任啊!”

他情急之下语速飞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说,虎兖卫长当统领这么长时间,您突然把他调去别的地方,他一不习惯,可能还不如在兵卫府干得好,您看要不这样……”他指着自已,道:“反正奴婢功夫不错,您要不就让奴婢当个兵卫府的武教头,平日里负责操演训练好了,既能提升众护卫的身手,又能顺带辅助虎兖卫长,一举两得,好不好?”

武教头,也就是武师,不是什么高位职衔,但胜在既能点明自已身手不凡,又能顺带卖虎兖一个人情,以传授武义的名义让兵卫府的人不得不服从自已,对高濯再合适不过。

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众人从未见过有人胆敢在这位诡秘莫测的军师面前侃侃而谈,一时间更是惊得噤如寒蝉,就连跪在地上的虎兖卫长都呆住了,腰牌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许久。

“随你。”那落迦看了他一眼,无所谓似的说了两个字,拢紧裘衣,缓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濯:虽然我也不喜欢螃蟹,不过吃起来是毫不含糊的。(螃蟹:哦)

我终于写出超过十万字的文啦!嘎嘎嘎!【来人把这疯了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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