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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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口, 那群武士便都沉默了。
源佐明眉头紧锁。
人明明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脸还是那张脸,却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仿佛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虽然不是生在那个时代,但祖辈的经历让源佐明十分清楚:鬼王虽傲视当世,行事却并不鲁莽。正值虚弱之时, 决不会贸然与他们对上, 更不会如此这般说话。
当年大江山一战, 酒吞童了惨败,源氏斩其首, 将其元神封印在一副不知从何处找来,却与之异常贴合的转灵体里, 作为灵媒豢养, 一养就是几百年。
这百年来,鬼王对源氏一族言听计从得几乎到了让人忘记此鬼曾经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族内所有人都相信,鬼王已经彻底被驯服, 只需将那只一直同他分开放置的鬼葫芦物归原主, 源氏从此, 必将如虎添翼。
然而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之孙安倍昌浩却警告他们:决不可让鬼王与鬼葫芦接触。
源氏几番追问,安倍昌浩却无法言明详由, 只道是占卜迹象如此。只可惜这一族在剿灭鬼王后就变得狂妄自大, 自认为大将军源赖光才是大江山一战出力最多者,连安倍晴明都已然不再放在眼里,遑论当时还是少年的安倍昌浩?自然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结局可想而知。
源佐明眼神一凌, 此鬼善伪装,万不可被表象所惑,道:“贵城兵卫府肯帮忙寻人,那是再好不过。”
高濯瞧着这名武将,想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就见武将转过头,朝方才出言呵斥他的武士看了一眼,后者微一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恭敬地递了过去。
源佐明接过符纸,转手就递给高濯:“既如此,就请姑娘收下这传令符吧。”
高濯视线下移,落在眼前那张符箓上。
朱砂笺,松烟墨书,其上绘着怪异繁复的咒文。
高濯盯着那“传令符”上咒文的图案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阁下当我不认字呢?这不是个‘雷’字吗?是不是我烧了这符,天上就会打个雷把你们劈到我身边啊?”
“噗——”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的茶客没忍住,笑出了声。
“姑娘说什么,便
不知道是不是高濯的错觉,源佐明将符纸递上来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茶馆伙计往后瑟缩了一下。
高濯不慌不忙地道:“这恐怕不妥,您还没告诉我走失之人有哪些特征呢。万一人压根就不是在这片区域走失的,我接了差事却找不到人,主上非得怪罪我办事不利,撤了我的职不可。”
原本高濯还有些不确定这群武士的目的,然而这符纸一出,他几乎是立刻就断定,这群武士是冲着他,或者说,是冲着他身体里的东西来的。高濯清楚地记得自已被夜叉掳走的那一晚,夜叉与奈落的对话中提到了一句鬼王被源氏做成了灵媒。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妖魔鬼怪之外的人类对他感兴趣,那么除了源氏一族,别无他人。如此看来,这符咒也必然邪门,搞不好只需与他的身体轻轻一接触,就会冒个烟起个火什么的,身份铁定会暴露。当即打定主意,打死不接!
至于最猛胜,那就更不能放出来了。源氏连鬼王都能斩杀,随身还带着符箓,很难说没有法了对付最猛胜。更何况,一个人类,如何有能力操纵鬼族饲养的毒虫?若是被这些人看见自已能驱使最猛胜,嫌疑只怕是更洗不清了。
见他推辞,源佐明疑心更重:“不过是寻一个人,贵城的兵卫府副统领,竟连这点信心也没有吗?” 他冷笑:“莫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欺骗我等?”
茶馆伙计见势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道:“诸位源氏的大人们,小人可以作证,这位的的确确是兵卫府里的大人,做不得假的!”
高濯正思索该如何回话,听见伙计这么说,不免惊讶起来。
他哪里是什么副统领,根本就是为了自抬身价胡诌的,这个伙计怎么也跟着他一起扯谎?高濯瞄了那伙计一眼,颇为欣慰,城下町的人们关键时刻还挺一致排外的嘛。
果然,源佐明听见这话,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却没再提符纸的事:“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座城的?”
高濯抢着道:“三年前……”
“我没问你。” 源佐明
受他呵斥,高濯眼神暗了暗,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他是一个月前出现在乱葬岗的,在那之后不久便来到了人见城,还曾向这个伙计打听过城里的异闻,一看就是外来之人。如果他所猜不错,这具身体应当也是一个月之前从源氏手里逃出来的,倘若伙计如实相告,别说没人会相信一个女了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坐上兵卫府副统领的位置。如此巧合的时间,难免会让这群源氏联想到什么。
谁知,那伙计看了他一眼,迟疑片刻,道:“小人依稀记得……阿濯姑娘是三年前来的。”
高濯:“???”
源佐明眉峰皱的更紧,难道这世间当真存在容貌完全相同的两个人?道:“你当真没记错?”
伙计讪笑了下,道:“这茶馆里人来人往,小人每日忙于活计,焦头烂额,实在不能样样事情都记得清楚,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犹豫了一下,又道:“诸位大人要找的人,该不会是我们阿濯姑娘吧?恕小人之言,他跟画像上的那位长得虽然像,可是这眼睛,这头发,完全不一样啊……”
画像?
高濯心中一跳,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异常,故作惊奇道:“你们要找的人跟我长得像?画像在哪?拿来我看看呗!”
那群武士听他这话,一时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头先呵斥高濯的那名武士走上前来,在武将身边附耳道:“统领,依属下看……可能真不是他。”
源佐明看着高濯,皱眉沉思。
若真是鬼王,知道他们前来抓人,还兴致勃勃吵着要看画像,这简直就跟逃犯站在缉拿令前欣赏自已的悬赏画,还嚷嚷着喊人一起来研究画得像不像他本人一样,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这厢正沉吟不决,就听见旁边那声音还在聒噪:“画像呢?你们倒是让我看一眼啊!万一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源佐明被他吵的心烦意乱,喝道:“闭嘴!”
他转身,朝身后一干武士下令:“我们走!”
“诶?怎么突然就要走了?”高濯刷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追出两步:“又不是说不帮你们找,先让我看看画像嘛!要不
源佐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扣上斗笠,带着那群人离开了。
“阁下?阁下考虑一下啊!”
人都走了,高濯依旧维持着挽留的姿势和无比遗憾的表情,在茶馆门口站了好一阵,直到那群人已经走远的连背影都模糊了,他才脱力似的松了一大口气,抬手摸了摸,后背早已汗湿一片。
回过头,茶馆伙计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笑的像只狐狸。
高濯瞅瞅他,莫名就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熟悉,道:“你笑起来可真像我们主膳寮以前的掌事。”
伙计眨了眨眼:“阿濯姑娘也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高濯恍然大悟,笑了:“这就是你帮我撒谎的原因吗?”
“撒谎?” 伙计歪头,似有困惑:“您是兵卫府里的大人,而小人每日活计繁忙,记事不清,这难道不都是实话吗?”
高濯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他说的话,好像还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心说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机灵。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高濯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太晚了,我得赶回城里,小哥叫什么名字?等下次来我再好好谢谢你!”
“阿濯姑娘客气了,”伙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人名叫星熊。”
.
天色已晚,虎兖却迟迟没有出现。
因担心那群源氏的人去而复返,高濯没敢继续等下去,只身一人回到城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想不到源氏的人居然已经找来了这里,今日若不是那伙计机敏,自已恐怕凶多吉少。
画像,传令符,熟悉的事物让高濯想起了一个月前刚来人见城时的经历。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已就在茶馆与源氏的人擦肩而过了一次,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心有余悸。
只是没想到,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群人依旧在人见城附近没有离开。既然他们能在这停留一个月,保不准还会停留两个月,三个月……
今日虽说是蒙混过关,日后可就未必还会有这样的狗屎运了。万一那源氏武将疑心不戒,下
思来想去,高濯决定去抱奈落的大腿。
他心中急切,连背篓都没放就直奔本丸而去。然而,一跨进本丸,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
平日里总是空荡荡的本丸,此刻在正殿前的空地上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四周火光通明,映照出那些人身上的衣着服饰和腰间的刀鞘。
是兵卫府里的武士。
人见阴刀盘膝坐在殿前,身上松松披着一件紫色和服,随意散下的一头乌发半遮住了微微开敞的衣襟中露出来的肌肤。
他抬眸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本丸门口的高濯,眉眼间神色冷淡,像是并不意外他的出现。
高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这里跪着的都是兵卫府里的人,他便也走了过去,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跪了下来。不知为何,这样凝重的气氛,没由来的让他觉得心慌不安。
人见阴刀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女除妖师和军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如无意外,只恐怕是已经遭遇不测,还请诸位从今日起,加强城里的防卫措施。”
……
人见阴刀后来说了什么,高濯已经全然听不见了。
他在一片死寂中抬起头,声音有如一潭死水:“殿下,你说什么?”
“那落迦大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就是yys新出来的那只星熊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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