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实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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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莫凡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刚才的攻击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不仅是斗气，灵魂力量也所剩无几。

“弱小的人类你是杀不死我的。”凌楠狂妄的大声笑道“今天谁也别想离开，都给我留下来陪葬。”

眼前的情况胜负已经分出，纵使莫凡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伤到凌楠分毫，此时的他只能默默等待，等待着凌楠对自己的判决。

“去死吧！”凌楠踏着鬼魅般的步伐再次掐着莫凡的脖子将他托起“弱小的人类你们永远是这么不堪一击！”

“不要以为你能看明白每一个人！”莫凡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想要伤害我的同伴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想保护他人？”凌楠不屑的说道“不仅是他们你也要死！”

说着加大了力度，莫凡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脑海中开始出现幻觉，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活活掐死的。

“嘭！”凌楠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今天我一定要打到你求饶为止！”

“我是不会向你低头的。”莫凡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倔强的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伤害别人。”

“那我就成全你！”凌楠露出一丝阴霾，手掌上形成一柄剑刃直插莫凡肩膀，莫凡这才明白眼前的凌楠已经达到眉心轮之体的水平，竟然能够化斗气为剑刃，这样的话不管怎么反抗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那就同归于尽吧！”莫凡将所有的灵魂力量调动出来，形成龙爪将剑刃接住，片刻之后龙爪破碎剑刃刺入他的肩膀。

一股刺痛传遍全身，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流出，莫凡露出死死笑意“去死吧！”

那消失的龙爪突然出现在凌楠的面前，一把将其抓住，她原本就是一缕灵魂没有肉身，直接被拖到莫凡的脑海中去。

这是莫凡此时唯一的办法，至今为止他还没见到安然无恙从自己脑海中出来的人，也只有副院长那种变态人物可以不受多大伤害，所以这一次他要放手一搏，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脑海上。

“不！怎么会这样！”凌楠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之所以会被莫凡拖进来有很大原因是自愿的，她甚至想占用莫凡的身体。

但刚进入之后就受到了最猛烈的攻击，这种攻击不知道比莫凡自身的实力强大多少，凌楠只能被动防御。

“啊！”带着满脸的不解凌楠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完全消散。

“吁吁！”莫凡大口的喘息着，本来就没剩多少实力经过刚才的打击让他虚弱到极点，如果此时凌楠再次出现的话死的绝对是他。

莫凡再次对自己的脑海充满好奇，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对入侵者有这么强大的攻击，这一次他赌对了而凌楠却赌错了。

“结束了！”莫凡喃喃自语，脸上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他杀死的虽然是龙珠但又何尝不是凌楠呢？他是多么希望跟再看以前的凌楠一眼，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可恶！可恶的人类！”就在这时龙珠再次发出亮光破碎的凌楠也再次聚集，只不过看上去能量比刚才弱了不少，但却成功的惹怒了她。

“呵呵！”莫凡无奈的笑道“看来一切结束了。”

“嘭！”凌楠一脚将莫凡踹飞，正好落在那颗小树旁边。

看着眼前的小树莫凡想入非非，他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凌楠，在眼前的凌楠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个小淘气的身影“没想到还真有这颗小树呢！”

莫凡不断自嘲，原本认为的幻境确实是如此真实，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人生也是如此真真假假何须介怀。

真亦假，假亦真，梦非梦，人非人，究竟是梦里虚幻还是人生若梦，所谓的真实只不过比梦多了一个躯壳而已。

“老伙计你还好吗？”临终之际莫凡伸手触摸那颗干枯的小树，从它的样子可以看出这十年之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灭顶之灾，哪怕是一阵微风也能将其吹断，真不知道凌楠用了什么办法让它树立至今。

他的手上突然出现绿色的光芒，仔细观察才发现能量是从月言草传出来的，跟上次截然相反这一次月言草并没有吸食它的灵气，反而是给它强大的灵气。

又似乎是将以前吸引的灵气还给小树，总之在强大的灵气之下干枯的小树开始发芽，开始生长，不一会的时间竟然长成参天大树并且开出鲜艳的花朵。

“莫念哥哥，你是莫念哥哥！”见到小树发芽之后凌楠竟然恢复了神智“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莫念哥哥！”

“莫念？”莫凡恍然大悟，原来先前自己经历的并不是虚幻，而是十年前真实的事情，眼前这个凌楠正是十年后的小凌楠，她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自己。

“你终于来看凌楠了。”凌楠哽咽的说道“这十年来凌楠无时不刻的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父皇告诉我莫念哥哥不会出现了，但是我相信莫念哥哥是不会骗我的！”

如果此刻凌楠拥有身体估计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即便如此也是泣不成声，虽然没有心但她还是痛。

等待了十年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但确实阴阳两隔，并且是以这种敌对的身份出现，她多么希望莫凡能够早点出现。

如果凌楠早就知道莫凡就是当年的莫念可能后果有所不同，在莫念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会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就不会去寻找所谓的神兵，也就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相逢不语泪千行，纵使时光不再，纵使阴阳两隔，纵使生死相搏，依旧阻挡不住内心的那份狂喜，那份等待的收获。

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仇恨此刻也已烟消云散，凌楠只想做回那个天真可爱的她，能够依偎在莫凡的肩膀，能够被他拥入怀抱。

“莫念哥哥，凌楠真的好高兴，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凌楠含泪而笑，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幸福，忘却了所有不开心的往事。

莫凡呆若木鸡，竟忘记了说话，这如何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呢？明明只是一个谎言却让少女苦等十年，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八岁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小树被大雪掩埋，凌楠一点点的将它挖出来，把自己的衣服给它披上，凌楠能够感觉出小树的温暖！”

“十岁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凌楠怕它被吹走死死的抓着它不放，结果病了一个月！”对于自己当时的病情凌楠一笑而过，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十二岁那年父皇出征打仗，母后陪同，只剩下凌楠一人，凌楠没哭，而是开始练剑。”

“十四岁那年达到心轮之体，拥有了自己的斗气，那时候凌楠感觉快要见到莫念哥哥了！”

“十六岁那年凌楠见到了莫念哥哥但是却没认出来！”说到这里凌楠再次哽咽，似乎是在责怪自己。

这一串的回忆，看似轻描淡写却不知蕴含着多少辛酸，莫凡感觉自己是个罪人，竟然这样欺骗一个小姑娘的感情。

“不要相信上天，命运有我们自己掌握，莫念哥哥来看你了。”说着莫凡想要将她拥入怀抱却发现只是一缕灵魂。

“没用的。”凌楠摇摇头“莫念哥哥不要伤心，能够最后见你一面凌楠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不要放弃！”莫凡有些抓狂“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龙珠马上就要将凌楠控制了，到那个时候就会伤害莫念哥哥。”凌楠有些悲伤“凌楠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就让我为莫念哥哥做点什么吧！”凌楠露出最甜美的笑容，灵魂不断的消散，她想趁自己还有意识完全消散这样的话龙珠也就没有任何机会。

“只可惜不能多看莫念哥哥一眼了！”凌楠没有哭，始终带着微笑，她要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留给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