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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个人窝墙角想了整晚没闭眼,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一句话:活得久了,就算特么大脑萎缩也会变成人精;元帝这手玩得确实漂亮;如果说袁午偷鱼是他的大意,那么这次是安子大意了,只是付出的代价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命,更有甚着会搭上这一屋子人;这种买卖对安子看来绝不会做,他必须做出回应,不能像大黄那样赌造化。
一晚上没怎么睡的安子决定早起,先去龙门把债兑了,至少还在落下点;元帝的套路让他留了个心眼,决定带上官晨一起去,那龙游子铁定在某必经之路堵他,相信为了不让抠砖缝龙皓白震怒,他会铤而走险想法设法的做掉自己。
袁午则留守家里,誓要玩命琢磨圣祖星辰图。
“哟~~~师弟!手脚挺快嘛,这么快就把钱凑齐了?”两人出了基地直奔龙门,眼瞅着快到了,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出现,随之眼前闪现一张嘻笑的、不太老的脸。
“趁小爷还能压制住自己的涛天怒火之前,我建议阁下最好、立刻、马上以及永远的消失。”一路上心情不怎么好的安子没怎么说话,这会更不会有好脸色。
“师弟,这位前辈是……”上官晨皱皱眉问道。
“听说是从修罗域出来的一个老混混,准确的说是整个修士中的高级败类,其作为非常令人不耻,昨天元帝还提到此人,还即兴做了词,及尽恰当,可以说一词道尽此人人品的畸形和三观的变态。”
“嘿嘿~~~师弟,昨天你与那龙家小子打赌之事我可听说了,干得漂亮,要不为兄也不会一早在这等你。”申屠南恬不知耻的喷着口水,道:“不过你刚才说元帝那老小子会作词?”
“师弟?”上官晨纳闷。
“甭理他,这厮纯粹自来熟,爷根本不认识他。”安子不想跟这阴人多话,说着一拉上官晨就要走。
“哎哎~~~师弟。”申屠南本就有目的性的拦截,那会放他走,赶上前问道:“元帝作了什么词?念给你师兄听听啊。”
“你确定想听?”
“废话嘛!如若作得不好,老子今晚就偷到圣元宫去。”申屠南这话说得很霸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不去就是龟孙子。”安子瞬间计上心头。
“我申屠南说出的话如同嫁出去的闺女,从不收回!”
“听好。”虽然比喻得有点猥琐,但安子有了点笑模样,韵量了几息后念道:“随风潜入夜,飞入豪门修士家,邻家有女初长成,可怜身上衣正单;冲冠一怒为红颜,红掌拨清波,娇儿恶卧踏里裂,哭声直上干云霄,唇焦口燥呼不住,香雾云鬟湿,小楼一夜听风雨,惟闻女叹息,莫道不消魂,晓看红湿处,儿女共沾巾。
说实话,头两句绝对对他的路,可后面……
一向严肃的上官晨听完愣憋着没笑出来,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申屠南倒乐了,大笑不已,连拍两下大腿道:“作得好!哈哈哈~~师弟,好本事,敏捷!”
“真是元帝老爷子作的。”安子心理明白,申屠定不相信元帝会跟自己一样没溜,纯想恶心恶申屠。
“不管是不是,师兄我今儿晚上定要会会那老小子,顺手将这词刻他金元殿上,嘿嘿~~~”申屠南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一拍安子肩膀道:“师弟,为兄这就去准备准备,就不陪你进去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昨天元帝可给你挖了坑,当心点。”
“我知道!”安子会错了意,以为是扣下二蛋和兔兄那事。
“那行,我走啦!”也不问为什么,申屠说完转便走,很快消失。
“师弟!你这脑子为兄确实不如,佩服佩服。”上官晨知道定是他随口瞎编的。
“让元帝头痛去吧!修罗域出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好家雀,走!”
“刚才可曾看清他的真面?”上官晨传音问道。
“没有!”
“……”
“我那功法只有上篇,再说那厮修为都快赶上gm了,我要能看出来他还能活到现在?”
“嗯~”上官晨表示认同,道:“说得也是,今天晚上圣元宫可就不太平了,不过gm……”
“哎~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我们还是祝福那厮失手被擒,这世间少个祸害。”
“……”上官晨没搭话,他记得自己师傅同样这么说过安子。
两人没走出十步,又窜出一人……
“呵呵~~~还真让爷给算着了。”眼前之人正是等候多进的龙游子,安子道:“最好收起你那算计。”
“小子,我不管你什么人,将凭据交出来,什么事都好商量。”龙游子真被逼急了,居然没现边上的神婴级高手。
“嗯~嗯~~~”安子懒得跟他废话,瞅着龙游子冲上官晨直撸嘴。
“……”龙游子就瞟一眼立马一脸哭相。
“哎~~~走吧!”小小得意一把的安平拉了拉,直奔了龙门。
可能龙皓白在龙游子眼里是位相当可怕之人,眼瞧着安子两人进去后一息的功夫,一跺腿、一咬牙,踩着飞剑直飞城东。
“怎么回事?才一天这怎么好像被人抢劫了?”进得门来的安子沿途没人拦着,谁让他胸前着挂着金牌,但所过之处一片残砖碎石;照理说昨天生的事应该都收拾停当才对,可看到的并不这样。
“师弟,有蹊跷。”上官晨看出点猫腻,传音道。
“啊?这有什么蹊跷?听说龙皓白个性闷骚,还是个死要钱的主,冷不丁有什么仇人来捅两他下不稀奇吧?”
“确实不稀奇,可这里为兄并没感到有过真元过波动的残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子一惊,猛然想起申屠南给他的忠告,与上官晨一对眼转身就走。
“小友!既然守信而来为何又要走?”
显然这又是个坑,一个专门为自己挖的;就在两人转身的同时,眼巴前面出现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拄着蹦白的白拐棒棍儿。
“呵呵~~老爷子!听说龙门昨儿个让人给祸祸了,晚辈奉元帝差遣特来查看一番并统计损失,元帝说啦!损失多少都算他的,现在差不多看完了,赶着回去交令啦!”编瞎话是安子的拿手活,张嘴就有,虽然听着不靠谱。
“嗯~~老夫多谢元帝美意。”拄棍的老头捋着齐腰的胡子顺着话往下说道:“但老夫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请小友到大堂一述。”说着话老头勾娄着背穿过二人往前走。
“前辈~~~哎哎~~怎么回事?师兄~~~~”安子当然不会跟他走,场面话没说完,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往回拽。
“师弟!”上官晨知道这是碰上硬茬子了,喊了一声默默摆了摆头。
“完了!”安子知道,又是倒霉的一天。
不出三分钟的功夫,两硬生生被带到那天谈亲事的客堂,龙皓白早就坐等在此,脸上读不出任何息,就那么二指合拼托着长满毛的脑袋。
“族长,人已带到。”老头恭敬道。
“嗯~~辛苦二叔。”龙皓白对这位还挺尊重,说着看了看安子和上官晨,开门见山道:“小子,拿来吧!”
说句良心,到现在安子还没明白元帝到底给自己挖了什么坑,又挖了多少这样的坑,只能期待别要了他的小命;因此想了了此事,没吱声的掏出那片凭证扔给他。
元帝拿手里看了两眼,随之被捏得粉碎,微笑道:“你好像打错了主意,现在凭据没有了。”
“咳~~~”不慌不忙的安子清了清嗓门,找了个位子坐下道:“姓龙的,爷早知道你会这来手,别说爷不给你机会,我也不多要,找我二十万这事就算了,不然……”
“哈哈哈~~~~”龙皓白大笑,仿佛对安子有了兴趣,道:“老夫还是头回遇到敢在我面前叫板的凡人!”
“爷不想跟你瞎***三息之内看不到钱,别怪小爷下手黑。”安子气不打一处来,太特么看不起人了。
“小子,最算这片三百万的赌据老夫承认,那你昨日为何又派人上老夫这打坏了六十道门墙?”
“!!!”安子巨惊,一下起身大口喷道:“姓龙的,别特么乱往小爷脑袋上扣屎盆子,你特么想不认账直说,爷鄙视你!”
“呵~~不信就自己看。”说罢,龙皓白将手一挥,大堂中间出现个四角的立方体,极为科幻的那种,一个指响后立方体打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平面并播放着一位持长剑正霸气威武、尽情施放着技能的白修士大杀四方,两分钟内少说干退了好几个高手,同时坡坏了不少门墙。
“姓龙的,你这什么意思?这能证明是我下的手?”凭着一场无声电影就想让安子当冤大头?
“自己看!”龙皓白伸手一指,客堂门口外飞进一块残缺的墙壁,上面竖着一行苍劲有力且显目的字体,上书:惹我修罗域,虽远必诛,此碑为证;落款:沈沉阳。
“沈沉阳是谁?”安子瞅了一眼莫名问道。
“师弟,记得为兄跟你说过,那些残败的门墙及四周并没有散乱的真元力,八成是场戏。”上官晨传音道。
“姓龙的,你觉得我赔得起吗?”安子当然知道是场戏,很简单便能想到那老修士就是元帝派来的挖坑之人。
“不错!你确实赔不起,如果我一定要你赔了?”龙皓白玩味笑道。
“爷还就不赔了!怎么滴?老子就不信你敢杀我!”说着安子就将那块金牌拍边上的小方桌上;这已经不是什么巨坑了,而是连环坑,大坑套小坑,坑中还有水,水中还有钉,掉下就没影。
“哈哈哈~~~很好!”龙皓白不知怎么着大笑起身,豪气道:“老夫就给你二十万做本钱,一个月之内还一千万,就当是娶八斤的聘品。”
此言一出,安子本能的一哆嗦,上官晨更是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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