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敖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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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也很久以前便会易容，以前他还改变声音骗过江枫，更久远的，周许是顶着另一张面孔的霍也。当然学生“周许”和霍也是同一张脸，而地下城那些人的“许爷”则是另一张面孔。

霍也本身就是英俊帅气的帅哥，底子在那里，随便变化一下便是美女。不谦虚地讲，对霍也来说，变丑比变漂亮要难得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霍也的身高。子级干细胞可以搬运甚至是临时生产脂肪，所以霍也可以拥有女性都羡慕的诱人曲线。然而异能终究只是异能，它不能让骨头缩短，或者像是传说中的缩骨功一般减小骨缝，所以霍也现在……是个一米八四的小姐姐！显眼到爆炸的那种！一般女性穿上十厘米恨天高都未必有这种身高！

两人一起推着餐车走进会场，警方这边还是能够通过摄像头监控，以防万一。

“哼哼，老哥，出来之后衣服先别急着换，我要拍几张照片！”爱丽丝一脸狡黠地对这通讯说道。

“滚！”这边通讯传来霍也的低声骂声。

上官玉蝶推了爱丽丝一下，正经事在这胡闹什么呢？不过……小也哥扮女人的样子好像真挺好看的！女性喜欢的东西，貌似往往都大同小异。

霍也四下扫了几眼，可疑的人倒是还没看到，倒是看到一堆饿狼一般的目光，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变得这么风情万种干嘛？进来之后这么显眼不利于调查不说，光是被一群男人这么盯着，就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群男人也是，没见过美女吗？

霍也白眼一上天，顿时便有人觉得这妞清高自傲，更有调教的意义了！如果霍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不介意打断他们三条腿！

“怎么样？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刘若彤问道。

“没有，还是应该先找到宋四，看看他和谁接触。”霍也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霍也震惊地转头，然后就见一个贼眉鼠眼，嘴上两撇小胡子的猥琐男人正将自己的放在鼻子前嗅闻，一脸陶醉！

宋四！说曹操，曹操到。然而霍也现在唯一的感觉便是这个宋四是在送死！他只想一刀砍死这个王八蛋！自己男扮女装潜伏进来就已经够扯了，竟然还被一个猥琐中年大叔吃了豆腐！？

宋四嘿嘿一笑，眼神在霍也胸前瞟了几眼，然后说了声：“手感不错！”便径直离开。

刘若彤在一边憋笑差点都憋出内伤了，她颤抖着身子安慰霍也：“冷静！冷静！大局为重！”

霍也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收网的时候这个人我要亲自抓！谁都别跟我抢！”

“冷静点啊！罪犯也是有人权的！他还是个普通人！你不能随便动手！”刘若彤给霍也提醒。

“放心我不下死手！”霍也咬着牙说道，说服力全无。

虽说有点意外，但他们的确是发现了宋四的行踪，霍也这之后眼光格外锐利，几乎每一个都与宋四距离三米的人都被霍也鹰一般的眼神死死剜了一遍。

忽然之间，霍也见到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

“敖葛？”霍也轻声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谁？”

“我当许爷的时候，替我传话的副手，异能行者，B级，但是很能打，能玩儿命！如果有人违反了我的规矩，他会去警告一下，然后砸点东西。”

“你让一个暴力分子当你的副手？”

“穷山恶水出刁民，对地下城的人来说，拳头比道理有用得多。但是敖葛太暴力了，所以我把地下城的事情都给了他，却叮嘱他绝对不能把实力波及出地下城。暴权可以镇压暴民，但是不能波及无辜的人。”

“显然他忘记了你的叮嘱。”

“而他现在需要回想起我的时代。”

“社会需要法律和秩序，而不是谁的时代。”

霍也看了眼刘若彤，半晌后说道：“你是对的！那就趁这个机会，把地下城的牌桌掀了吧。我不希望敖葛死后，地下城又出现一个新的‘王’，那里的人也是人。”

“你什么意思？”

“做一件我以前就做过的事情！”霍也只是如此一说，然后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眼敖葛。

当信任被辜负，责任与叮嘱被当做垃圾，也许需要力量与严罚来清洗这一切，尽管有些不合规矩。

霍也和刘若彤结束潜入，回到警方的队伍中后，霍也的脸色很不好，敖葛和宋四混到一起，貌似一切都已经清晰可见。警方从未想过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

一个以“许爷”为旗号的犯罪集团，真正的许爷曾经的副手，已经接管了整个地下城，可以找到各个犯罪行业顶端的犯罪者，还有一群甘愿人为财死的刁民，真相有时不是掩藏在迷雾之后，而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我来把宴会里所有在地下城出现过的人画下来，配上他们的名字和信息！”霍也有些急切，但是认真。

负责肖像的警察犹豫了一下，说道：“嗯……霍先生，虽然我们没有这些人的照片可以给你指认，但是我们让辨认五官库，然后拼接出人脸，如果快的话一张脸我们只需要……”

“两分钟！”霍也忽然抢话，“我指的是所有人，给我纸笔！”

“给！”刘若彤递给霍也一沓纸和一根速写笔。

霍也深吸一口气，双瞳充血，浑身闪着黑色的雷电，霍也像个印刷机，几秒钟便是一张新的人像。

直到两分钟后，霍也将十三张人像全部绘制出来，上面还写着一些他所知道的那些人的资料。

刘若彤随手拿起一张，惊讶地说道：“哇哦！惟妙惟肖，你是怎么做到的？”

霍也将笔一搁，说道：“你只需要有一个多才多艺的老妈。”

爱丽丝笑喷，不就是老妈薇薇安教出来的吗？说的这么洋气。

霍也对刘若彤问道：“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刘若彤死盯着这些人像，说道：“继续调查他们的关系网，然后收网。谢谢你的协助，霍也，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没有你，我们根本知道不了这么多！”

霍也嘴角下沉，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说道：“收网再叫我，我要亲自去见敖葛，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了断！”

“不行！我们是警察，要按法律办事！”刘若彤坚决道。

“……”霍也沉默了几秒，说道：“你是个好警官！”然后招招手，带着上官玉蝶和爱丽丝离开。

爱丽丝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嘛，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愿意帮你？”

“因为她猜到了我会做什么！”霍也说道，“就像我说的，他是个好警察，人民都需要的好警察。但这不代表我会照着她的意愿做！”

爱丽丝问道：“什么意思啊？”

霍也挥手在街边叫了辆出租车，做到副驾驶上，对两人说道：“去找雷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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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里米坐在自己的台式晶脑前，正襟危坐。他这台晶脑是自己的组装的，拥有秒杀市面上百分百晶脑的配置，未来感的超酷炫外表，还有无数雷里米自己编写的应用程序，用以进行各式各样的操作。

而此时，雷里米知道，自己需要用上它干一件大事！

“情况呢，我都跟你讲清楚了！那么现在……雷里米，我想你知道你该怎么做！”霍也拍了拍雷里米的肩膀，语重心长。

雷里米咽了咽唾沫，问道：“黑进警方的通讯系统，监听他们的动向，一旦有和那个案子有关的，立刻向你汇报？”

“我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儿！”霍也重重点头表示赞许。

雷里米的确是聪明，但霍也这却是个笨法子，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笨法子了！

雷里米点点头，说道：“我尽力！”

雷里米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没几分种，他便说道：“搞定！”

“干得漂亮！”霍也随口夸了一句，尽管他们的关系已经不需要这种表面功夫。随即他又转身对爱丽丝和上官玉蝶说道：“接下来的工作枯燥乏味，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爱丽丝嘻嘻一笑，说道：“简直跟电影一样！我肯定要参加！”

上官玉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霍也微笑。

霍也对爱丽丝说道：“电影可以直接镜头一切把几十个小时的工作去掉，但我们可不行！”

雷里米给所有人的晶脑都切了几个通讯频道，只要提到“敖葛，集团”等等词语的时候，就都会切给他们听一听、

两天之后，三个人都是头昏脑涨的，他们如今连睡觉都是轮番睡，一个人睡觉，他的频道就会平摊给其他人，两个小时后从休眠舱中出来，然后换下一个人。

这一天，爱丽丝忽然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大喊一声：“我听到了！”

三人赶紧围了上来，爱丽丝把通讯切换成了功放，众人便清晰听到了一条条清晰严明的指令，都是吩咐哪一组去准备抓捕哪个人，大部分都是霍也当初认出的那些人，而知道最后，霍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次行动，务必全面逮捕这些不法分子，尤其是敖葛，绝不能容许他逍遥法外!”

“没位置！找不到人在哪！”霍也说道。

“我试试看追踪所有警员的出警，看看能不能排查出敖葛的位置！”雷里米说着便坐回自己的晶脑前。

“来不及！等你查到，那就是他们已经到了敖葛的藏身地，肯定是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这时，霍也的晶脑响了起来。他本来心烦意乱，想要挂断了事，然而看到来电显示——刘若彤！

霍也接起，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事？”

刘若彤的声音响起，有些急促和焦虑，“现在警方已经全面出警，准备收网！逮捕敖葛的队伍我会参与进去！我不希望等我到地下城贝兰街59号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霍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用了上来，最后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我是警察，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不是你的！”

说完，刘若彤便迅速挂断飞讯，显然是要出警了！

霍也转身，面容坚毅，说道：“雷里米，不用查了，我找到敖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