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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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雅空洞的两眼直直地盯住桌面上的文件,“离婚协议”四个斗大的印刷字赫然冲撞入她的脑海。
“你要和我离婚?为什么?!”
他性感的唇角瞥过轻蔑的冷嘲:“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我上官子俊没有发善心收留的习惯。”
“你娶我难道就是为了利用我吗?如今你收购了我爹地的公司,就要一脚把我踢开?”她一屁股坐回沙发,无神的大眼笼上水雾,喃喃自语,“三年了,你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吗?”
“呵!你配和我谈夫妻情分?当年你利用JS的危机,逼我娶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们这桩婚姻就只存在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决绝地轻嗤。
她的贝齿紧抵住唇瓣,下意识地用力,甚至咬出血丝。
“我不签!”
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他们本应该沉浸在准备迎接小生命的喜悦中,夫妻温存、合家团圆的!
短短三个小时竟然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从小把她当做宝贝疙瘩的爹地重病入院、丈夫又要和她离婚!
不!她不接受!
他皱起眉,看到她眼里的水花,他的表情更加冷酷。
“你没有选择!识相地就爽快签了协议,你还可以拿走五千万的赡养费,不足以化解你爹地公司的财务危机,但足够供你们两父女骄奢挥霍下半辈子。但若你执意不配合,上了法庭,我保证你连半毛钱都拿不到!”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盈水的眸子透出悲哀。
“告诉我,是因为她吗?”低哑的字眼从喉头逸出,字字敲在她的伤口。
三年里,她最不敢提及的女人。
果不其然,他锋芒毕露的目光微顿。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离婚,你没有第二样选择!”
冷冷撂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门扉关阖发出的清脆响声,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离婚”两个字,在她彷徨的视野里,无限制地放大……
原来,夺去齐康、和她离婚,这就是他昨晚说的“惊喜”?
恍如大梦初醒,惊是惊了,喜却是悲的。
“总裁,梁先生在145号尊享VIP病房。”
上官子俊迈动修长的两腿走在前面,徐特助谨慎地保持一米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上官子俊眯起眼,忽而顿住脚步:“还能住VIP病房,我在考量是不是对他们那家人太手下留情了。”
“总裁,梁先生年纪也大了。”徐成杰委婉地表达劝阻的意思。
总裁的行事作风他非常清楚,跟了他三年,看着他接掌上官云后的变化,残忍、冷血,是商场上的人对他的评价,对于外人,他的确不留情面。
听到徐成杰略微反对的声音,上官子俊的目光一凛。
“苦心筹备了三年,不去巡视下胜利的果实,岂不太便宜了那个老家伙?”他的眼底掠过一道隐忍的愤恨。
徐成杰恭敬地低头。
“是,总裁。”他替上官子俊推开病房的门,双手一引。
上官子俊跨步走进病房,全身散发出尊贵不凡的气质令人睁不开眼,一双阴鸷犀利的鹰眸扫过病床上垂垂老矣的老人和床边神情呆滞的女人,君临天下般的威仪犹如帝王。
“你怎么来了?!”梁梦雅连忙起身,削了一半的苹果失手滑落,骨碌碌滚了老远。
看到她脸上惊恐的神情,他的唇角划过一道报复后得意的弧痕:“来看望下病重的岳父大人,不是做女婿应尽的义务吗?”
梁金城逼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他,口齿不清地指控:“真是我的……好、好女婿啊!我是瞎了眼……引狼入室……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咳,梁金城的心率陡然飙到200下。
“爹地!你别激动!别激动!”梁梦雅慌乱地为梁金城抚背顺气,望向上官子俊的目光是脆弱、求饶的。“请你不要再说了!”
上官子俊瞟了气急的梁金城一眼,根本无视梁梦雅的哀求,走近梁金城病床:“怎么,后悔曾经耍尽手段要我做梁家女婿的决定了?”他冷嗤一声,“可惜晚了!就是我一直在幕后操纵,联合QK其他的股东孤立你!”
“你、你……”梁金城的脸色由红转青,再变得惨白,呼吸急促。
“上官子俊!你出去!求求你出去!”
梁梦雅哭成了泪人,无助得像一只小猫,而在他眼里,她再多的哀恸都无法打动他分毫--
无非就是个娇生惯养、毫无个性的瓷娃娃!
他暴戾地一把将她拉到胸前,当着梁金城的面,乖佞地攫住她尖细的下巴:“忘了再告诉岳父大人一件事。她,你的宝贝女儿,即将成为下堂妇,被我扫地出门!”
“什、什么……你、你这个畜生……梦雅哪点对不起你了……”梁金城用力拽紧上官子俊的西装衣摆,圆睁的鹰眸带着无比的愤慨,依稀可见当年挥斥方遒的霸气。
“爹地,别这样!不要管我的事了,求求您,千万不用动气!”梁梦雅扑过去,拉开梁金城的手,紧张地握住,苍白的脸孔一点血丝都无。
上官子俊冷漠地勾起唇痕,没事儿人似的掸了掸被弄皱的衣摆:“半小时后还有个关于JS和QK合并的会要开,梁老,那您可多保重身体,无论如何都要撑到JS正式收购QK的那一天。”
邪魅的笑容从他脸上一带而过,果断地扬长而去。一直保持低头沉默的徐成杰面无表情,朝梁梦雅点头致意后,跟随上司离开病房。
“子俊……”
从病房出来,柔软的一声女人的轻呼,上官子俊转身,在看清对方后,阴沉的俊颜拂过一丝和暖。
“总裁,我去停车场等您。”
“嗯。”
徐特助识相地退离。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班了吗?”上官子俊朝面容姣好柔美的女人走过去。
女人叫娇怯地垂下脸,偎进他的怀里:“快下班了,我听同事说你上了13楼,就过来看看你。”他眯起眼,修长的手指抚弄女人精致的下巴:“想我了?”
“嗯。”女人柔情脉脉的眸子含羞带怯,“三年了,我没想到还能再重新遇到你。”
上官子俊收紧搂住女人蜂腰的手臂,嗓音是迷惑人的低醇:“韵韵,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再阻碍到我们。”
林雅韵,他第一任正式交往的女友,如果不是三年前SH突然爆发的那次“资金危机”,上官太太的人选非她莫属。
林雅韵敛起含水的澄眸:“可是梦雅……不要紧吗?”
“交给我吧,我和她马上就会结束。”他觑起眼。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对不起梦雅,毕竟我们曾经是大学那么要好的朋友。”她轻柔的酥音仿佛能沁出水来。
“你把她当朋友,可惜她却从来没把你当作姐妹!”提起那个恶毒的女人,他的鄙夷不加掩饰。
林雅韵摇摇头,认真地睇望上官子俊:“不管怎么说,曾经的友谊,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况且她和你毕竟有过一段三年的婚姻,我心底深处总有一股犯罪感,好像自己抢了别人的老公。”
“你这个傻女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林雅韵为梁梦雅说了几句开脱的话,使得上官子俊看她的目光变得更加眷恋热烈,“竟然在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之后,还处处为她考虑,那种心计满腹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以后不许你再和她来往。”
她失落地垂下眼:“经过那么多变故,恐怕也再难回到从前。”不过她很快调整情绪,仰起小脸冲上官子俊盈动甜美地一笑,“答应我,子俊,再也不要放弃我。”
他的眼底掠过心疼。“不会了,再也不会。”
他上官子俊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人能再干涉!
“子俊……”林雅韵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双清澈的眸子怔怔地盯住前面相拥的男女,苦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她本不是爱哭的女孩,三年里,曾经多少次的无助、多少次的失落,她都坚强得近乎偏执地忍受过来,但此刻,夺去呼吸的悲伤汇成崩溃的逆流,绝望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再也不可遏制,疯狂涌出。
“梦雅……告诉爹地,姓上官的那小子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逼你离婚?”梁金城身体已非常虚弱,但握住梁梦雅的手仍然有力。
梁梦雅刚从走廊回来,她低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抿紧泛白的双唇。
她不想在父亲重病的时候,再提及那些糟心的事。
她的沉默,换来梁金城一阵悠长的叹息,顿时老泪纵横,平日精气十足的老人家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爱怜地抚着梁梦雅的头发:“孩子,是爹地有眼无珠,是爹地害了你啊!”
“不!不是爹地的错!是我当时被鬼迷住了心窍,一定要嫁给他!和爹地没关系!”看到父亲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忽觉得好怕,哭花的小脸埋进老父亲宽大温暖的手掌。
“梦雅啊……答应爹地,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再让上官子俊那混小子欺、欺负……”他的气突然变得异常急促起来,梁梦雅紧张地连连点头。
“爹地,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保护爹地的!”
梁金城摇摇头,阖了阖眼。
面对爱子爱女,他有几千几万个放不下。可惜英雄迟暮,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你哥还在荷兰,恐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爹地,不会的!你会没事的!我马上打电话给哥,让他搭今天下午的航班飞回来!”说着,她就欲夺门而出。
“不要去了……梦雅……你哥哥在进行全封闭的特种兵训练……你找不到他的……”
苍白的大手在空中晃了晃,招手让她过来。
跑到门口的梁梦雅慢慢走回他身侧。
她眼里含着泪,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她最有力的肩膀和支撑,如今眼睁睁看着这个支撑倒下,她才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不要哭!我梁金城的女儿不许哭!”梁金城突然睁大老鹰般锋利的眼眸,声音嘹亮地喝道,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瞪住花白的天花板。“等你哥哥从荷兰留学回来,你们兄妹俩一定要重振齐康,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上!一定不能!”
说完这句话,他就咽下最后一口气,含恨而逝。
梁梦雅睁大空洞的眼,瞪住“嘟”声后,呈现一条平行直线的心电图,全身虚脱,猛地瘫软在地上。
“爹地,不要丢下我们!爹地!”
她拼命摇撼他,那么强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离开她!
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不要相信!
遵照梁金城的遗愿,逝世后的当天,遗体就殡仪馆火化了。
丧礼办得简单低调又不失庄严,梁金城生前黑白两道的好友都来吊唁。梁梦雅用尽办法通知不到兄长粱祁炫,故家属谢礼只有她一人独撑。
梁梦雅披麻戴孝,胸前牢牢抱住骨灰盒,神情肃然。
原本肃静有序的灵堂突然聒噪起来。
梁梦雅蹙起眉头,望向灵堂外--
七八辆黑色帕加尼车队在外面停下,数十名黑衣劲装的保镖下车,整齐地排列成两排。上官子俊戴着墨镜,在专人替他打开车门后,从第一辆扯上优雅地走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
“上官总有些话要和梁小姐单独说,各位可以先行离开了。”
帝王似的排场,唯我独尊的口气,无不充斥着震慑力。
吊唁者们都是场面上的人,谁不知道现在道上声名鹤立的上官子俊,大家都不是多事的人,自保为上。
几乎是立刻的,人满为患的灵堂立即走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梁梦雅放下梁金城的骨灰盒,神情冷漠,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拒绝,再也找不到以往楚楚可怜、顶礼膜拜的神情。
他勾起嗤讽的笑意,昂首阔步来到梁金城的遗像前。
“你还没有签离婚协议,从法律上来说,我还是梁老的女婿,来给他老人家上柱香,我想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颤抖着问,卷翘的睫毛阴影下清澄的眸光闪烁,无言的惧怕。
“干什么?”他不以为意地挑挑眉,“不是说了吗?来给岳父大人上柱香。”
言毕,他阴鸷的鹰眸一瞟,朝黑衣保镖使了一记眼色。
黑衣保镖会意,递上三炷香,上官子俊捏在手里玩转,梁梦雅睁大清丽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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