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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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入了回忆，回到家的时候，慕云还四处张望道：“爹地，女人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还真把她当成你妈咪了？只是长的像而已。”他抱起乖乖儿子，略显疲惫地说道。

慕云眼里满是失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那爹地的意思是，妈咪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不忍心伤害慕云，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他默默无语。

“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妈咪，我没有妈咪？”他带着哭腔说道。

从他能问问题开始，他问的最多的就是妈咪，妈咪哪去了？妈咪什么时候能回来。

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沈铭都头疼不已。

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慰，然后找个借口把他给糊弄过去。

冷清文，你到底在哪里？他不相信她已经死了，绝对不信！

他把握着这个信念，今年是第五年了，他不知道有些谎言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的。

柳郁晨回到住处，累的直接到浴室去洗澡，几天和沈铭的厮混让她的身体上全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每次他都像是故意的一样，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印记。

她擦拭着身体，想起前一天晚上，他还诱导她做那种羞耻的事情，转眼间她就一个人回到公寓，面积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躺到床上，觉得几天下来，她太累了，不仅身体累，心里也累，在沈铭面前她总是想着如何躲避他那双锐利的眼。

沈铭丢给她的工作，她不想做了，她沉在床里，晚上没吃饭，就这么躺倒着睡着了。

所以当沈铭第二天质问她，“重点呢？我说然你标出重点并给我一个总结性的文档，你是假装没听到呢还是故意为之？”

柳郁晨道：“都是重点啊。”

“你现在学会找借口了？”他皱眉看向她。

在工作上沈铭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要求完美的人，柳郁晨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很累了，根本不想做多余的工作，你又没给我两份薪水。”她说道，还振振有辞地反过来指责他，“那你呢？沈总裁？你自己没留下工作就可以休息。”

他审视着面前的她，她昂着头，她难道不知道惹怒他的下场是什么吗？还是带她玩了几天，在工作上她就以为她可以徇私？

“谁说我昨天没有工作？我工作到凌晨一点钟，除了文件之外，电脑里难道不能存东西吗？”他说道。

“那会议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文件你什么时候要？”她问，没有道歉，也没有委屈。

“一个小时之后。”他冷冷道。

“好，麻烦总裁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她把文件拿到旁边的小写字桌子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你以为现在看就来得及了？”他讽刺道。

在他会议开始的时候，她走到他面前，一份还散发着刚打印出来的油墨味道递到他的面前。

他发出惊叹的目光，然后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你要的东西。”他冷，她也给他冷，文件给他之后，她揉了揉双眼，集中注意力久了，会觉得难受。

他拿过文件一条一条地看了起来，不仅罗列地有调理，还很简短，他看了看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的她，问道：“怎么做到的？”

“我只知道我只会做我有把握的事情，只要没造成总裁的思路缺失，我就万幸了。”柳郁晨说道。

这么强的工作能力，他甚至觉得让她做秘书简直就是一种浪费，而把她调到别的部门的话，她二十多岁没有谈恋爱，经济条件不错，那些考虑结婚的男人会不会把视线转向她？

“哼，投机取巧，这也只有你会大胆地这么做，等一会我去开会，要是中间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他真冷漠。

明明前两天，两人暧昧地缠绵着，而今天他就变了一个脸色，好像之前跟她在一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等他一走，她就躺倒在沙发上，熟悉他的脾气，柳郁晨已经习惯了。

她稍微小憩了一下，把办公室整个都收拾了一遍，几天没浇水植物看起来有点蔫，她给它浇灌上水，处理好这一切之后，她坐在椅子上发呆，看到桌子上的名牌打火机，她站起来把它放回抽屉里。

而抽屉里的一份法医鉴定报告吸引了她的眼球，看上面的信息是五年前的。

上面依稀贴上一张她十八岁时候的照片，这份文件，对于沈铭来说意味着什么？

记忆涌上来，她想起那一年，他的公司收购了一家大型的保险公司，她联想到她怀孕时，沈铭给她投的巨额保险，有些事情像有些眉目似的。

她不觉笑出声，只是是一种死灰般地笑，想不到沈铭会这样做……

或许这正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在她面前扮演着好像对以前的她很深情一样，其实这中间只是一个幌子，是吗？

她的心又开始扯着痛了，一边让保险公司陷入巨额赔偿的案件中，另一方面他能趁乱收购该公司。

她居然还想过要不要在他面前坦诚她的身份，现在看来，她就是一贱到极点的人！

她把死亡证明放回远处，心里沉寂的愤怒席卷而来，她走到窗户前，看着底下的人小的如同蚂蚁，她脑中突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要是现在跳下去的话，沈铭会不会伤心难过？

沈铭，到底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狂热暴戾，冷漠如雪，到底哪个才是你？

会议结束后，沈铭回到办公室，他依稀感觉今天的柳郁晨有些异样，她一直冷冷地沉默不语，要么直接坐在沙发上发呆，这种状况还是在她身上发生的第一次。

他没有询问她，而她也没有表现多余的表情。

他在看文件的中途向她道：“茶水。”

她机械地起身，拿过他的杯子出去，回来的时候杯子里面居然是咖啡！

“我说的是咖啡吗？我要的是茶水，难道我早上批评了你，现在你就跟我耍小性子？”他道。

“我马上给你去换。”她摇晃着脑袋，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沈铭一定不会利用她的，利用她的死亡。

他看着她的背影，难道她看到了什么？他拉开抽屉，铭然进入视线的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

而打火机下面则是一份文件，他似乎有些了然，同时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她再次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热气腾腾地茶水，而他敏锐地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红肿，他品了一口茶，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他早就应该想到，没有谁的茶能泡出这种味道！

他大手扯过她的身子，她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像扯住救命稻草一样，她扯住了他的衣摆，她顺势直接落到他的大腿上，强大的冲击感，让她惊呼出声，“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双手控制住她的全身，让她不能挣扎，她此刻的愤怒尽收他的眼底，他胸腔里也爆发出骇人的热量，鼓胀着心脏，“你凭什么生气？”

她咬住牙，死死不发出声音，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睛，却带着仇恨的目光看向他，她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她不该！

“说！谁给你这样的权利的？”他捏着她的下巴，她不能动弹，只能依靠着他的力量保持着平衡。

“我不能吗？”她过了一会才在沈铭那大起大落的胸口上得到讯息，他现在很激动，到底为什么激动，她猜不出来，但是她能感觉到，那对于她来说不是个好的信息！

“你能。但是不是现在，我还没有生气，你根本没有权利生气。”他的大手扯开她的上衣，她在他面前根本毫无颜面可言，他的眸子锐利地盯住她的背，眼睛瞬间如同燃烧了一般。

果然是！果然是！是她！

她这样毫无尊严地在办公室里供他赏玩，一股委屈涌上了她的心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可能能全身而退，她已经对他有了别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像星星之火一样，很快便燎原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骗我？”他捉住她的小手，质问她，“冷清文，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听了他的话，挣扎地更大力起来，“我不是冷清文，我是柳郁晨！你认错人了，现在这样的你好可怕，请你放开我，放开我，好吗？”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又在自以为是什么？

“我不放！事到如今，冷清文，你知道，我根本就放开不了手了，除非我死。”他搂住她身子的力道越来越大，他试图劝解她，“没用的，你背上的红痣，你知道这个是无法复制的！”

她胡乱地摇晃着脑袋，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冷清文，或者说她惧怕这一刻，在沈铭面前她到底暴露了什么，让他这么迅速地就确认她就是？

他伸出火热的舌头舔去她眼角涌上来的眼泪，“告诉我，宝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眼里的痛苦让她跟着一起沉溺，五年的时间，到底对谁才是折磨？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把我想成是她？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讨厌你！”她情绪有些失控，他的眼里饱含着痛苦，她想伸出手去触摸，不想看到这双眸子，他把她逼向一个又一个死胡同！

“晚了，我已经认出是你了，你泡出来的茶水，你对慕云流露出来的自然的母性，还有你……宝贝，你面对我的时候，你的眼神在挣扎，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没想到她的漏洞有这么多，她从急剧的挣扎中松懈下来，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转变沈铭此刻固执的思想了，他确认她就是冷清文，那说明她就是本人！

他不会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看她停止挣扎，她的压身还是戒备地看着他，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现在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他，难道她不知道，只有她才能伤害的了他吗？

他掩盖住她的眼睛，他带着害怕的语气请求道：“别，宝贝，别这样看着我，求你。”

“是不是北苑森？是不是他捣的鬼？”他急切地想的到她的答案，为什么五年不见，她的态度是这样？这五年她们中间又缺失着什么？

“冷清文已经在五年前死了，现在这个是柳郁晨。”她道，话语里全是失魂落魄。

“那份死亡报告肯定是北苑森做的手脚，宝贝，我向你发誓，我没有利用你做任何事！”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报告，“保险公司的赔偿我一分都没拿，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离开人世。”

她现在是不是很失败？她的上衣从身上剥离，她用这种尴尬的姿势和沈铭坦诚相待。

“是吗？我怎么知道？那为什么我死亡的消息漫天飞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高调出现在媒体上，你知道……”

她哽咽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过了半天，她才哽咽出声：“你知道我看到你面带笑容地出现在媒体上的时候，有多……难过……”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宝贝，你误会我了，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媒体上，那是前几天电视台邀请我做的节目，只是压到那天才在电视上播放罢了。”

她睁大眼睛，难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他看着她迷茫的眼神，道：“我知道了！是北苑森，他让你诈死，进入他的组织，你为她卖命，然后我到时候要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还要给他支付大笔的金额，把你在组织的信息全部销毁！”

冷清文听到他这么说，眸子一痛，是她把北苑森想的太好了吗？

那这五年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五年了，她变了，长高了，变成熟了，还有她有着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的工作能力，他像捧着最昂贵的宝物一样，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尝到他唇齿之间的苦涩和思念，她又何尝不是？

想念早已入骨髓，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在午夜梦回中，找不到自己的支撑点。

“这五年来，你是怎么度过的？”他帮她整理好上衣，深情地问道。

这是他的福音，他没想到，自己的挚爱还能回来！而且幸福提前到来，他一直都不知道他身边这位酷似她的人就是她本人！

“你呢？”她苦涩地问出口，两个笨蛋，他们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吧！

“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五年，毫无消息，我早该想到，找不到人的另一个理由，除非是北苑森，他能让我们找的毫无头绪。”他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这么温暖的触觉让他莫名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