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我自横剑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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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汜本战斗力一般,但麾下的西凉铁骑却是董卓多年培养出的精锐骑兵部队,战斗力异常惊人。
贾诩走了一步妙棋。
以自己为饵,一个【落魂阵】将长安城内最强的吕布、包括其麾下两员大将张辽和高顺全部放逐。
而剩下的则是一帮连名字都没有的臭鱼烂虾。
不仅如此,在贾诩的心控之术的作用下,长安的城门被直接打开,那长安城对抗骑兵的最有利武器——城墙也成了摆设。
当可怕的西凉铁骑鱼贯而入,这便不是战斗,只是一场屠杀。
“轰”!
只是一次相碰,那些西凉铁骑便如摧枯拉朽一般便在那步兵草草布置出的防线之上撕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不好啦!西凉人,西凉人又回来啦!”
以血之躯对抗重骑兵的滚滚洪流,这是一种极为愚蠢的战术——或者说,由于顶层军官全军覆没,长安城内的守军根本没有任何战术。
正面对抗的失利,带来的便是绝望和尖叫——而这恰恰是战场中最忌讳的。
这些来自与西凉的精锐骑兵们显然深谙如何应付眼前的场景。
那些兵长、副将大声吆喝着试图重组阵型,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骑兵们便会狞笑着再次发动冲锋,挥动手中的长枪驱赶着四散逃亡的士兵将军阵冲得七零八落。
“快跑吧,小姑娘!快跑!”
若是往常,玩家们凭借不怕死的反冲锋,倒是还能稍稍抢救一下当前的场面。
系统公告:“董卓旧将李傕郭汜反攻长安,请各位玩家前往城墙抵御。”
……并没有人相应这个公告。
事实上,整个长安城内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都已经前往围攻贾诩,结果全部都陷在了【落魂阵】之内。
在【落魂阵】中,若是被【心魔】杀死,角色也会直接死亡——无论是围攻贾诩还是守护长安,都属于【文和乱武】的剧事件,若是死了,便会被传出长安,没有办法再次参加本次剧。
长安,已是如人间炼狱一般。
——————
【落魂阵】,幻境之内。
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有余。
吕布仍然在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而在他是四周,那些士兵、猛将的残骸已经积成了小山一般。
和吕布战斗的不乏猛将——不论是丁原+董卓的义父联盟,还是以上将潘凤为首的虎牢关送死三人组,都算得上是镇守一方的大将。
这些一拥而上,即使是吕布也难免左支右拙,使出了全解数才勉强挡住攻势。
只是疲惫和挂彩是难免的。
“哎呀哎呀,应该说,不愧是鬼神吕布吗?”
贾诩的声音便如一只讨厌的苍蝇,不断在四周响起——这位擅长玩弄人心的毒士正不断试图用言语刺激吕布,试图让吕布自乱阵脚。
“真是精彩的战斗,但即使是鬼神,现在也已经很疲惫了吧?可惜你对面这些死而复生的猛将可是永远都不会疲惫的呢,那么——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聒噪。
好想把这个不断在自己耳边赖赖的家伙一戟斩杀。
可偏偏贾诩作为阵法纵者,除了不断用语言刺激吕布之外,却是从不肯显露形。
正如贾诩所言,眼前这些曾经败在自己手中的猛将们便如一群受人纵的傀儡一般,不知疼痛,不知疲倦。
便是受了伤,也是如没事人一般继续挥舞着武器猛攻过来,除非将其一击枭首,否则这攻势便没完没了。
“怎么样?吕布?是不是感觉无可奈何?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你甚至连自己,连自己的家人、姬妾都保护不了!”
随着贾诩的话音,那幻境之中,吕布眼前仿佛看见自己的府邸在熊熊燃烧,自己的小女儿,自己的几位夫人,曹氏、严氏……以及貂蝉,在烈火之中哀鸣惨叫。
“奉先大人!救救我们!”
便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那原本围住吕布的几人突然感受到武器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几乎是一瞬间,几人便当场倒飞出去。
吕布面色狰狞,口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嗷嗷嗷!貂蝉!玲绮!”
长戟化作一道虚影。
下一秒,几颗斗大的人头重重掉落在地面上。
——————
“怎么会这样?这堂堂国都长安,为何会如此轻易便被人攻破?”
作为长安的实际控制着,王此时再不复往的从容。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也许会被叛军所攻击。
但长安城墙高数十丈、驻军和城防器械数不胜数,又有天下无敌的鬼神吕布坐镇,不说是固若金汤,但绝不应该像这般轻易地便被直接攻破。
“吕布呢?吕布何在?让他来见我!”
只见王发了疯似的一把抓住旁一个侍从的领口,双目圆睁,形同恶鬼。
“贾诩夜半潜入长安城,吕,吕布大人前去讨伐,却是中了那贾诩的妖术,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王便如被抽干了全力气,颓然坐到了地上。
只见他低下头,轻轻挥了挥手,便如放弃了抵抗一般。
“走吧,都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完了,全完了。
吕布是王手中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的底牌,但眼下却是连这底牌都丢了,再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
“父亲大人,李傕郭汜大军已经冲入城内,父亲大人,快跑吧!现在还来得及!”
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王后响起,只是王此时再没有任何心欣赏自己这便宜义女的盛世美颜。
“走?往哪里走?陛下还在这里。”
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就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王一步步走到现在,只是为了帮助大汉留下这皇室之血脉,眼下走了,又和董卓这等佞之徒有何区别?”
说罢,便只见王却是从那腰间解下了自己的佩剑,单手握住横在眼前,另一只手轻轻在上面抚摸着,便如在与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叙旧一般。
良久,便只见王站起。
“父亲大人?”
王并没有答应貂蝉的呼唤,只是倒提长剑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远处的门外远远传来一句高声吟诵的诗句。
“我自横剑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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