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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泰脚步轻快,不大会儿到了邸狱门口,长吸一口气,很熟络地走过去和兵卫套近乎,“大哥,别来无恙啊。”
兵卫纳闷着呢,鲍泰上前,一个金饼便到了兵卫手中,“刘先生有个药箱忘带了,嫂子让我送来,大哥通融一下。”
兵卫把金饼放到怀里,拍了拍,“不合规矩啊,里边关的都是要犯。”
鲍泰见状,又两个金饼塞了过来,低声说道“我那可怜的妹妹已被关多日,心里着实惦念,毕竟牢里男子太多。”
“哈哈,是情妹妹吧,你说说姓什么?”兵卫随口问道。
“胡氏。”
“胡氏姿色不赖呢。”说着暧昧的看着鲍泰。
此时,一个狱卒正巧出来,鲍泰心喜,“天助我也。”
“张大哥。”
张狱卒定睛一看,“你怎么来了?”
“我给刘先生送药箱。”
狱卒从远处便看到鲍泰和兵卫有说有笑,料想二人必是亲戚,谁不知道这个兵卫为人那是胆小吝啬的出名了,从不结交他人,而兵卫此时又见张狱卒和鲍泰很熟稔亲近,猜着这掉钱眼的小芝麻又来了大主顾,莫惹莫惹。
于是鲍泰就在这奇葩组合的关照下,顺利进了邸狱,无惊无险。
跟着张狱卒,鲍泰七拐八拐来到小主人囚牢,心中也默记了路径,顺手又给张狱卒一个金饼,张狱卒乐地眉开眼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施施然一边喝茶去了。
鲍泰打量四周,这个囚室,独处角落,四外并无其他囚室,很安静,“天助我也。”
鲍泰进了囚室,左右看看,环境倒还整洁,室内一个长案,一个小几,摆放了一些日用品。一个女囚面朝里正在熟睡,微微传来鼾声。另一个女囚抱着小主人在轻轻摇晃,哼唱着,“我娃睡觉觉,睡着醒来要饼饼。饼饼呢,猫吃了。猫哪呢,钻洞了。洞儿哪呢,草塞了。草哪呢,牛啃了。牛哪呢,上山了”(呢,在此音ni)
刘老头正在长案边整理药箱,神情专注,鲍泰背对二女,笑眯眯地走到刘老头身边,刘老头疑惑的看着鲍泰,鲍泰靠近刘老头耳边低语,“刘先生,噤声。”
鲍泰笑眯眯地掏出怀中的那根发簪,在刘老头眼前晃了晃,轻声道,“听某安排,可保你妻安全,如不然……”说着便做了个右手下切的动作。
刘老头焦虑地点点头,鲍泰见他配合,心下稍定,“坐在长案边,双臂伏在案上,趴下,不得抬头。”
刘老头乖乖地依言趴好。
鲍泰转过身,快步走到女囚面前,这个女囚是胡氏,胡氏心中不明情况,眼神迷茫地看着鲍泰,眼前一亮,一把小匕首抵在女囚胡氏颔下,胡氏害怕,张嘴要喊。
鲍泰左手二指压在胡氏的红红嘴唇上,“不要说话,敢出声,给你放血。”
胡氏吓坏了,瑟瑟发抖,鲍泰把竹箱挪到身前,掀开盖子,拨拉几下,鲍泰回首看了囚笼外,见无人影,便拿出男婴,塞到胡氏怀里。
胡氏下意识地用手揽住,同时鲍泰夺过小主人来,放到竹箱里,和小婴儿短暂对视了一会儿,小婴儿见这个面善壮士,竟咧嘴笑了。
鲍泰心中默默祷告,“小主人,生死富贵只在今日今时,愿天地保佑。”
小婴儿这会儿咧嘴吐了几个泡泡,鲍泰笑了,不敢耽搁,赶紧胡乱压了几个草药包。
这一翻动作下来,甚是干净利落,女囚胡氏都看傻了,最主要的还是被吓着了,鲍泰见事成,又一把把胡氏推到墙边,让她面壁躺下睡觉,不得转身。
鲍泰凑到刘老头跟前,小声说道,“站起来,走。”
脚步渐行渐远,声音消失了,女囚胡氏心中害怕,打算起身看看,刚一侧身。
“别动。”胡氏害怕,不敢妄动。只听得这壮士在一边低声咆哮。
“我让你起来了吗?让你回头了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原来另一个女囚郭氏不知何时醒了,被鲍泰揪住头发,鲍泰把匕首放在其喉咙上,满脸凶相,胡氏偷偷看了一眼,吓得闭目,抱紧了孩子。
鲍泰瞪着眼睛,郭氏吓哭了,捂着头皮,“疼呀,疼呀,不敢了。”鲍泰推了女囚郭氏一把,郭氏撞到墙上,闷哼一声。
“乖乖给我躺着。不然现在就给你放血。”女囚郭氏赶紧翻身躺好。
胡氏只觉得心跳成了一个,呼吸急促,微微斜眼观瞧,却见到鲍泰的黑脸就在身前。
胡氏赶紧闭眼,抱紧孩子,“我不动,我不动。我什么都没看见。”
鲍泰用匕首拍了拍胡氏的脸,冰凉的匕首又贴在了胡氏锁骨上,锋刃扎着皮肤,胡氏感觉有些疼,胡氏害怕,鼻子一酸,流泪起来。
“乖乖地闭上眼睛。不许动。”
胡氏紧张地点点头。
刀锋离开,胡氏松了一口气。
“刘老头,站起来,走。”鲍泰又说了一遍,刘老头依言站起,看着鲍泰,不知道这次该不该迈步,刚才被鲍泰大力抓住手腕,一片淤青。
鲍泰死死抓住刘老头胳膊,刘老头不敢动作,鲍泰脸色狠厉,将自己的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对着刘老头努嘴。
刘老头点头,轻轻走路,老头在前,鲍泰在后,二人高抬腿,轻落足,走出了囚室。
而胡氏和郭氏紧紧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出一下,眼睛更不敢睁开。
一切是那么顺利,鲍泰心中异常欢喜。
“刘先生留步,小娃子状况如何?我得禀告廷尉监呢。”
鲍泰心中咯噔一声,面不改色,只见张狱卒冒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张狱卒对着鲍泰点点头,鲍泰心中镇静了一些。
刘老头紧张,有些结巴,“情,情况,况大好,已然痊愈,痊愈。”
张狱卒盯着竹箱子,“按律,离开邸狱,必要搜查,刘老头,开箱子,我看看。”
鲍泰瞳孔一缩,看看大门,还有十几步,心中盘算着,右手放到了背后,攥住了匕首。
“没听见啊,开箱子。”
鲍泰握紧了拳头,健步欺身,左手拽住张狱卒衣领,右手匕首快速插进其左肋脾脏,而后捂嘴将其放倒,刘老头见血,失声大叫起来,十几个狱卒举着刀包围过来
鲍泰设想着场景,如此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张狱卒的吼叫,可刘老头就会失控,容易喊起来,免不了招来狱卒,届时只得杀开一条血路,快速夺门而逃。
疏忽了,没有在附近备上一匹快马。
张狱卒见鲍泰脸色阴晴变幻,目露凶光,手摸上了刀柄,轻轻后退一步。
此时,竹箱里咚地一声响,张狱卒脸色一变,“箱子里是什么?开箱。”
鲍泰长出一口气,装作打了个喷嚏,“憋的我鼻子好难受。”
张狱卒松开了刀柄。
鲍泰暗道侥幸,笑嘻嘻地,“小兔子而已。”
说着微微掀开竹箱一角,拎着小兔子双耳,小兔子探出一个头来,红红的眼睛四处打量,鲍泰盖好竹箱,轻轻拍了拍,慢慢悠悠摇晃着。
张狱卒呵呵一笑,“小兔子还挺肥啊。”
鲍泰鬓角见汗,“刘善人的万物,去哪都带着,是吧?”
刘老头见鲍泰看着自己,马上点头,“是的,是的,小玩意。”
鲍泰庆幸自己神来一笔的计谋,当时鬼使神差的抓了只兔子,心情紧张下,自己装了小兔子以备不虞的事给忘了。
鲍泰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我们还要给人看病,改日请张大哥吃酒。”
“好说好说,常来常往啊。”
鲍泰呵呵一笑,也不答话,拱拱手作别,拉着刘老头,离开了是非之地。
疾走十几步,鲍泰赶紧掀开竹箱子一角,兔子扔到了一边,开着箱口通风,想必小主人被憋闷坏了,抑或小兔子惊扰了小主人。
只见小主人在那伸胳膊蹬腿,玩的正欢,鲍泰心中安稳下来。
征和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刘氏孤儿逃出牢笼。
幼龙脱却樊笼去,
摆尾摇头再不来。
他日流火穿寰宇,
龙吟天地风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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