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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口,医者刘鹿家。
刘老头不停按压老妪人中,抚摸胸口,不时对着老妪脸面喷水,终于唤醒了老妪,老妪睁开浑浊的双眼,哀嚎起来,“我的心肝啊!”顿足捶胸,刘老头闻声再度落泪,和老妪抱头痛哭起来。
邴吉厉声咆哮,“来人啊,没听见吗?来人啊,发兵。”
郭氏跟着邴吉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太子孙子.......”
邴吉方寸大乱,太子孙子四字刺进耳朵,脑海间闪过一道霹雳,慌忙捂住郭氏的嘴巴,把后面的话语憋了回去,压下心中的惊怒,低声喝道,“闭嘴,不得声张。”
张狱卒犹豫着,探头问道,“使君,使君,没有饼了,需要被褥米粥吗?要不在下买点酒肉?”
只见邴吉搂抱着郭氏,张狱卒眼前一亮,“给个饼就能为所欲为啊,咦,怎么还没开始?”
邴吉喝骂,“滚开,滚开,不许靠近。”
“得了,我事多。”
邴吉四下张望,压低嗓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氏断断续续地述说起来,“君长,这里可没有我的事啊......”
邴吉听胡氏讲述了孩子被掉包的经过,手捻须髯,眯着眼睛,“胡氏,郭氏,你们只是做了一个梦,脑子迷糊了。
这太子孙子自始至终一直在这,被你们二人抚养。
而今病已痊愈,也长的甚是健康。
如果孩子出了任何差池,可是灭族的重罪啊。你们可懂了?”
二女别的不懂,灭族这两字可是很明白的,当下应诺不止。
邴吉晃着脑袋,“孩子这么大了,也没个名字,我看就叫病已吧,以后无病无灾。”
“你们二人照顾有功,我会设法让你们早日出狱,同时赠送万钱,可如果将梦境之事说出半个字,你们就等着被灭族吧。”
“不敢,不敢。”
此后,小病已仍然得到了邴吉的悉心照顾,邴吉把一腔心思也完全转到了这个小婴儿身上。
邴吉立即下令,加强了守卫,撤换了当日执勤的狱卒和兵卫,更是赶跑了张狱卒。
邴吉独自走访踏查,不想让事情如此不明不白地不了了之,毕竟纸包不火,万一掉包的事被发觉呢。
几日后,刘老头再次到邸狱给小婴儿看病,却发现囚笼里的孩子竟是自己的爱孙,惊喜和忧愁一并涌上心头,老妪知道后也直呼万幸而已,惆怅依然满怀。
又过几日,邴吉走访得知刘老头丢失孙子的遭遇,暗中会面,二人协商一致,邴吉许诺刘老头每日随时查看,但不得抱走孩子,刘老头自然也是知晓其中利害,自身牵扯其中,难以自证清白,灭族的恐怖萦绕刘老头心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一天天的挨过刀绞的日子。
老妪倒还高兴些,反复叨念着,孩子能吃奶了。
老王一家和神秘的壮士早就杳无音信,邴吉有心无力,万不敢声张半个字,如此秘心之事藏进了黝黑的深渊,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几日后,鲍泰一行人到了灞上,至此鲍泰一颗担忧的心才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鲍泰在这寻了一处住宅,房子挨着大路,沿路东行三十步有座木桥,桥下流水潺潺,河两边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此间鸟鸣婉转,花香悠然。
驻足小桥,只见波光粼粼、蒲苇丰茂,更觉此地清风潇飒,云影怡人,风光极好。
院子里种着两棵桂花树,树冠极大,黄色小花开满绿叶丛中,花香亲人。
篱笆墙上爬满了牵牛花,红色紫色相杂,开的正艳,蓝蓝的长空,朵朵的白云,鲍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所谓境随心转,物由心造,心情愉悦,看着什么都是美好的。
这住宅的主人是一对老人,鲍泰说明了来意,租了这个房子,老夫妻乐呵呵地接过了金饼,看在钱的份上,就搬到儿子家去了,将这两间草房租给了鲍泰等人。
于是鲍泰一行五人在此开始休养,鲍泰喃喃地说,“该给小主人起个名字了,叫什么才方便呢。”
大手捏到了数根胡须,“就叫无病吧,自此往后,祈盼你无病无忌。”
小主人好像听懂似的,两条小腿乱踢,踢开了小被子,两只胳膊伸出来,晃了几晃,小手还抓了鲍泰的胡子,鲍泰一阵开怀大笑。
管氏听得真切,“鲍大哥,你起得名字真好听,你看我家孩子叫无忌怎么样?”
老王一阵烦闷。
鲍泰说:“这名字还得王大哥来起吧。”
“随他叫什么,没个好听的,我就叫我儿无忌了。”
老王更是一阵烦闷。
在灞上,宁静的乡村生活,带来了温馨和甜蜜,鲍泰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大事得了,十几天来,他也想好了,回老家南阳郡雉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地离家乡远隔数百里,若没有十数人结伴,绝不敢穿越茫茫终南山(即以秦人而更名的秦岭),因为山中多得是猛兽毒虫,还有更凶猛更恶毒的盗贼、土匪之流。
鲍泰老家雉县地处终南山伏牛山区,山上多雉鸟,因而得名,又因为位于南阳郡北部,又称北雉县。
鲍泰决心把孩子养大,再娶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凑齐了。
对于多数人而言,世间的美好,不过如此。
这么多年了,也没个人叠被人,鲍泰一想到此处,脑海里就浮现出管氏妩媚的样子来。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闭眼睛就想到管氏那夜的风情,鲍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娶妻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了。
老王终于忍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找鲍泰索要解药。
鲍泰心情轻松,暂时还得倚仗二人,也想搞好关系,幽幽地说了一句,“此毒药易配易解,毒药只一味,即股间陈皮耳。多饮水,自解其毒也。”
老王听后,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怪不得自己拉稀呢,当下反胃,干呕了好几个时辰,肚子好了,脑子却疯了,叫嚣着报复鲍泰。
鲍泰好整以暇,“我雇佣你们吧,工钱给的足,跟我走,可好。”
管氏喜不自胜,老王却吼道,“没门,我要回长安。”
“可以啊,但先跟我去趟兖州,回头再放你们,放心路费我出。”
老王见鲍泰一下下敲着匕首,一时悻悻,“去兖州就去兖州。”
自此老王天天晚上和管氏云雨一番,有时候还梅开几度,以此刺激单身许久的鲍泰。
鲍泰堵住耳朵,心情飘荡,真想立马飞回南阳,托人求亲。
老王和管氏每天如此吵吵骂骂,有时管氏拒绝老王求欢,便遭到老王毒打。
鲍泰皱眉不满,可这是人家家事,不便掺和。
不过老王打起管氏来,那叫一个狠啊,那震天的怒吼和哀婉的低吟,让鲍泰特别想挺身而出,相助管氏。
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师出也无名啊。
虽然老王和管氏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和睦的样子,但鲍泰却敏锐地发现了管氏对老王日渐厌烦起来。
相对的,管氏看鲍泰的眼神却越来越意味深长,这别样的眼神,让不怕刀剑不惧死亡的鲍泰心下有点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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