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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先是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随后就牵着马走了。他没必要,也没有资格去打搅刘玉娘!这家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能插手的!现在他又帮不上忙,何必去烦人?他能做的,唯有记住徐行涛的恩遇,记住这家人的位子,在他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看看。“谁叫我没事跟着他过来了呢。”刘宏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看了一眼马后,摇摇头向城门外走去。“为他哥哥选的马啊!”“吱呀!”徐行涛的家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闪亮的眼睛从门缝里露出来,静静的看着刘宏远去。出了城门,刘宏先是稍微适应了一下骑马的感觉,然后由慢跑到疾奔,不过是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了内力之后,身体的协调性同力气都加大了很多,所以骑马这事儿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很快的学会了。虽然要他耍什么花巧的话,他完全没有办法。但是他要马可不是用来耍花巧的,而是用来赶路的!由于这次他赶路没有修炼功法,而是纯粹的骑马,所以每次路过城镇村庄的时候,都有精力去逛一逛,不想之前用《凌波微步》赶路的时候,每次赶完路都要尽快找个地方调息。于是精力有了,时间挤出来了,刘宏就欣赏起一路的风情来。这可是现代人一辈子都不能领略的风光!从无锡到河南信阳境内,总的来说,大宋不愧中国之称!虽然生产力方面完全比不上现代,但是一个个每个人却有一种由心而发的自信!对自己文明的自信,礼仪之邦,衣冠上国的自矜。所以,刘宏一路下来,见的人大多数举止规矩有礼,少有无礼莽撞之徒。好吧!或许这同刘宏虽然有逛逛,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逛繁华的地方,见的都是些读书人或者有身份的人的原因吧。不过这就够了,哪里没有活在底下的人?至少刘宏一路行来有十天的时间,见得可以说很少吗?一大部分就够了!到了信阳境内,刘宏也没休息,只是补充了些干粮之后,打听了一下擂鼓山的具体位置,就跨上马,一路疾驰而去。此时,苏星河正在筹备珍珑棋局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擂鼓山上修行不出,而他已经被逐出门的弟子函谷八友,现在也在各地,暂时还没有回来,所以刘宏赶到擂鼓山的时候,所见的唯有冷冷清清。无奈,没有人带路的话,随便胡走一气,如何能找到无崖子同苏星河隐居的地方?要知道这擂鼓山范围可不小,而且是山地,现在快入夜看,在树木遮掩之下,像无头老鼠乱闯的话,不小心闯进了被苏星河他们布下的机关陷阱里面,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轻轻抽了一下马儿,刘宏“驾”了一声,调转马头,向之前路过的村子赶去,打算现在那休息一夜,再来擂鼓山。在农家借宿了一宿,一大清早的,刘宏留下几个铜子儿,就匆匆的往擂鼓山赶去。快马加鞭,刘宏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擂鼓山脚下。找了个草被茂密的地方,刘宏将徐行涛送的马儿拴在树上,然后正了一下衣冠后,背上登山包同剑匣,运起《凌波微步》就向擂鼓山攀登。今儿个正是晴天大好,所以能见的极远,所以刘宏也没有迟疑,直接往最高峰攀爬,因为站得高看得远,若是在最高峰能看到建筑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刘宏在擂鼓山转悠了半时辰后,就觉得不对劲了!以他的内力,加上《凌波微步》的加成,现在的他莫说跑到山顶,便是来回都绰绰有余了!可是他现在还是在半山腰的位置。虽然刘宏没怎么注意,但是他可以确定这里他来过一次!因为这里有多花是他刚才才赞赏过的!一朵开在石缝里的野菊花!“阵法吗?”刘宏往山体靠了靠,心里有点烦躁起来了。依据奇门遁甲演变的阵法是刘宏最烦也最担心遇到的!因为奇门遁甲这东西,就算是聪明人到死也不一定能参透!况且刘宏对这方面的知识贫瘠的很!虽然刘宏见过也读过《奇门遁甲》,但是这里面到底怎么应用,刘宏可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知识!无奈了,虽然刘宏想自己找到苏星河他们,因为这样主动权能大一点,但是见了这个阵势之后,刘宏只好运起内力,然后高声吆喝:“聋哑门掌门人聪辩先生苏掌门可在!”几个呼吸之后,再次高喊:“聋哑门掌门人聪辩先生苏掌门可在!,小子有事求见!”喊完,刘宏就低下头咳嗽了两声,运起内力加持嗓子可是个精细活,现在的刘宏还用不好,使喉咙有点痛。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刘宏没见人来接触他,只得起身,再次高喊:“逍遥派聋哑门掌门人聪辩先生苏掌门可在!,小子有事求见!”这次,刘宏在苏星河的名字前缀中加了逍遥派三个字,所以刘宏不担心苏星河会不出现!但是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出现,这就叫刘宏难以猜测了!这也是刘宏事先不用这三个字的原因,牵扯实在是有点大了啊!要是苏星河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怎么办?要知道苏星河躲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星宿老怪丁春秋,而江湖上知道逍遥派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被误会可以说不要太简单。往山体上风口处一站,一股凉风袭来,叫刘宏舒服的微微眯上了眼睛。“啪!”一块小石子儿落在刘宏边上,叫刘宏的注意力往石子儿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瘦,但是看起来古拙的老者站在那里,身着衣裳便服,犹如神仙中人。不过这个老者却用手连连挥舞,破坏了他的仙气,口中“啊啊”的叫声更是叫人可怜,这么个风流人物却是个哑巴!不过这是常人的看法!刘宏可是知道在这个擂鼓山上的老人有没几个!他有印象的不过两人,一个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一个是苏星河他师父,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可是聪辩先生苏星河当面?”刘宏抿着嘴笑起来,上前作揖。一般情况下,刘宏是对江湖中人抱拳,对普通人或者读书人作揖。但是对于逍遥派的人刘宏可没有这么做,而是采取作揖。逍遥派的人各个风姿卓越,风流倜傥,叫人心折,所以刘宏来见苏星河的时候,身上穿的不是他一般情况下所穿的裋褐,而是衣裳大氅。抱拳之时利落干练,但是和衣裳大氅宽衣大袍实在有点不搭配,而作揖就不同了。举手在眉前,然后微微躬身,风度优雅非常。“啊啊”,可惜,他这是做戏给瞎子看!那个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连连摇手,表示听不见,又指了指背后的路示意刘宏跟上。“可是聪辩先生苏星河当面?”刘宏没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继续抿嘴笑着:“我既然知道逍遥派这等隐秘事儿,又怎么会不知道苏掌门是装聋作哑呢?”那老者身形微微一顿,但是旋即有恢复过来,继续“啊啊”做声。“刚才苏掌门身形一顿,我以注意到,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刘宏的脸上的笑容如初,不,是更加灿烂了。“你到底是谁?”见已经没有必要隐藏,苏星河顿时收回了在空中挥舞的胳膊,开始询问刘宏。“小子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有幸得了逍遥派的功法,所以苦苦追寻逍遥派所在。”刘宏没有隐瞒,现在留个好印象很重要,虽然可能已经迟了,但是总比没做好吧!“所幸,在下于金庸先生的笔记中知晓了擂鼓山聋哑门乃是逍遥派掌门人弟子聪辩先生苏星河所创,所以前来见过。”“金庸?”苏星河惊讶的看着刘宏,金庸是谁?居然知道这些隐秘事儿!“金庸乃是查良镛笔名!”好吧,刘宏很是无耻的将金庸先生拉出来顶缸了:“我所知之事,俱是金庸笔记内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宏,苏星河将手往背后一引,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没做一句招呼。但是刘宏见了之后就知道,这是要他跟上的意思,而且想来是不会害他了!因为有个人在顶缸呢!没知道这个人之前,刘宏还是挺安全的。来到靠近山顶的位置,有一家小茅草屋,想来就是苏星河所在的居所了。因为苏星河不可能直接将刘宏带到无崖子面前,毕竟现在无崖子虽然空有一甲子内力,但是已经是个半残废的人物了!屋前有一个亭子,上面摆了一盘残棋,苏星河走过去在黑子一方坐下。后面跟上来的刘宏作揖一礼,然后也随着苏星河坐下,正是白子一方。就在苏星河拿起手中的棋子,示意刘宏可以下了的时候,刘宏将脸转向了一边,说:“苏掌门不用如此,小子不懂棋。”食指中指夹着黑子的苏星河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不会下棋你见了残棋还坐我面前作甚?苏星河直有抽刘宏的冲动了。事先苏星河就是一直在琢磨这局残棋,要不是刘宏报出了逍遥派三字,他恐怕是瞧都不会瞧刘宏一眼。将棋子收回放到一边,苏星河注视着刘宏,然后抛出了两个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可否同我讲讲金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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