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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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人，你们家的厨师做的糖醋鲤鱼很不错，什么时候送一点给本王尝尝。对了，你们家有的下人可是偷懒的很，打扫的时候，你客厅第二个几案底部没有擦干净。”

韦园成嘴巴张的老大，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武德殿，双目圆睁，嘴巴张的老大，岂是不可置信之色，他转身望着身后的武德殿，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惊骇的后背都是冷汗。

“自己家里的一切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也知道，自己知道他也知道。锦衣卫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韦园成一步一个脚印下了台阶，他忘记不了的是，李信刚刚下令散会的时候，喊住自己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话。这些话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震动的自己魂飞魄散，他想起多次召集关陇世家成员聚会，想起了一些暗室内的密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在李信的掌控之中，若是？韦园成顿时不敢想象了。

“大人。”宫城之外，韦园成带来的下人扶着韦园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很快就来到韦府，韦匡伯和韦圆照两人也在门口相迎，今天发生的一切，让韦匡伯和韦圆照两人心情激动，所以也都没有回到各自的府邸，而是在韦园成府邸等候韦园成的到来。

“大哥。”韦匡伯望着韦园成，见韦园成面色苍白，目光中还有一丝惶恐不安，面色一变，韦圆照更是失声道：“大哥，是不是李信他？”

“闭嘴。”韦园成猛的跳了起来，扫了四周一眼，眼睛扫了周围一眼，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猛的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推开两人，朝客厅中先是走了过去。然后又飞奔而去，韦匡伯和韦圆照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惊讶，也紧随其后。等到了客厅的时候，却发现韦园成蹲在一尊几案旁边。

“果然没有擦干净，这个他也知道？”韦园成顿时蹲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失神。口中惊呼道。

“怎么了？大哥？”韦圆照走了过去，轻声询问道。

“锦衣卫，果然厉害。”韦园成指着那几案下面的一点灰尘，苦笑道：“三弟，这点灰尘我们都没有发现，可是李信却知道。他还知道我们家厨子所做的糖醋鱼做的很不错。”

“锦衣卫居然这么厉害？”韦匡伯也是面色苍白，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三兄弟也丝毫没有仪态，一下子坐在地上。

“这可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锦衣卫。现在我都害怕了。”韦园成低声说道。

“想想就让人恐怖啊！”韦圆照低声说道。

“幸好我们已经归顺他了，不然的话。我们就是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韦园成苦笑道：“可笑的是，我们这些人还以为李信什么都知道，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比我们还要详细，那窦抗等人真是愚蠢，居然还想着算计李信，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李信的掌握之中。”

“这个李信真是可怕。”韦圆照也是摇摇头说道。不可否认，韦园成等人虽然有归顺李信的意思，可是还是看不上李信，投靠更多的有施舍的含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些家伙害怕了。

“以后看样子只能是小心翼翼的了。”韦匡伯苦笑道。

“你们也不要太过紧张，李信这个时候才说出来，只能是说明没有针对我们的意思。或者说，只要没有触犯他的忌讳，他是不会管我们的。”韦园成隐隐的猜测到，摇摇头说道：“所以日子还是要慢慢过，日后老实也可以了，我看那李信如此厉害。李渊也不一定能干的过他，看看，这些东西一口气得了数百万银钱，组建军队、安抚民心，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大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韦圆照低声说道：“窦家这次也是得了不少的好处啊！”

“窦家是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是能不能享受这些好处就不知道，天下之大，对付窦家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次分配说的彻底点，整个关陇世家都已经闹翻了，嘿嘿，丞相就是丞相，不愧能在数年之间成为大隋的主人，关陇世家是何等强大，现在不也是隐隐的被丞相所离间吗？”韦园成摇摇头说道。

“那谁会出手？”韦匡伯好奇的询问道。

“京兆杜家，杜淹肯定会出手的，他现在肯定想着取代窦家的呢？”韦园成不屑的说道：“他以为自己巴结上了杜如晦，想着占便宜了，一个京兆杜家的家主，杜如晦还真的不会看在眼中，不过，杜淹恐怕只需要让丞相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行了，毕竟他是御史大夫，有这个方面的权力。哎，我现在后悔的是，不应该将关中的一些消息传给李渊。”

“大哥，既然丞相连我们家的一些细节都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也知道，或许，他都有这个方面的算盘了。”韦圆照不屑的说道。

“嘿嘿，关陇世家沉浸这么多年，现在也是需要动一下了吧！”韦园成得意的说道：“关中也就是这么大，地方小了，但是世家的人数太多了，你们说呢？”

“看样子窦家这次是要倒霉了。嘿嘿，谁让窦抗这么死脑筋，就算是帮助李渊的话，也不用这么明显。”韦圆照神情就有些得意了，若是杜淹真的出手，那就意味着，关陇时间恐怕会出现一些变动，不仅仅是杜家会进入一等世家的圈子，就是韦家也会跟着后面走运，毕竟，一个庞大的世家倒了，就会出现许多的空白。

与此同时，在杜如晦的府邸，杜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在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杜如晦，这个从京兆杜家出来的旁门，父亲在京兆杜家中并不是地位比较高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杜如晦已经是武德殿大学士，随着李信在关中站稳脚跟，杜如晦的地位也增加了许多。

“克明，现在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回杜家了。”杜淹看了杜如晦一眼说道：“杜家毕竟才是你的家，就算你现在是武德殿大学士，可是在朝中，若是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有些事情做起来，总是要有个人有个帮手吧！”

“你想要对付窦家？”杜如晦望着杜淹说道。杜淹和他都是杜家的人，所不同的是，杜淹是嫡系，可是杜如晦只是旁门，在家族地位上，杜如晦要差了许多。但是现在不一样，杜如晦和他的地位不一样了，自己身受李信信任，做了武德殿大学士。杜淹却只是一个御史大夫，虽然是朝中的重要人物，可是在李信的武德殿中却没有他坐的地位，现在谁都知道，李信的地位怎样，日后就是皇帝，杜如晦就是宰相，杜淹的地位可是与他差了许多。

“是，窦抗乃是李渊潜伏在关中的棋子，为李渊提供情报，若是李渊兵马南下，此人必定会背叛丞相。”杜淹心中一惊，双目中一阵慌乱。

“这件事我知道了。”杜如晦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过段时间，丞相要巡视西北一带，我会跟随丞相前往，京中将会是裴老大人和褚遂良一起做主。”

杜淹闻言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双眼一亮，赶紧应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大家都是为丞相效命，为丞相办事。不必如此，杜家今天也得到不少的好处，但是记住了，今天的窦家，也许就是明日的杜家，丞相最不喜欢的就是为富不仁，最讨厌的就是勾结外敌，若是犯了其中一项，杜家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株连九族。你明白了吗？”

杜淹面色一愣， 目光深处一阵慌乱，连连点头，他听出来了，杜如晦提醒自己，并不代表着就想着回到京兆杜家来，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地位到了杜如晦这个地步，依靠的不是家族的力量，而是依靠李信的力量，所以他忠于李信。

“韦家今天奉献了不少的土地，得到了丞相的嘉奖。实际上，丞相今天送出了这么多座金山银山，你们还需要在地里刨食的吗？”杜如晦忽然不经意间说出一番话来。

“啊！”杜淹面色一愣，惊讶的望着杜如晦，没想到杜如晦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杜家放弃土地，这样能行吗？若是卖这些土地，杜淹或许还会答应下来，但是若是送给李信，杜淹就有些舍不得了。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杜如晦目光深处一丝失望一闪而过，没有舍岂会有得，看看李信，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上部分东西给抛出，这些都是金山银山，可是实际却证明，李信走了一招好棋，不但得到了大量的金钱，更是将关陇世家彻底的分开了。李信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就有人想着对窦家动手了。可笑的是，杜淹却没有发现这一点，李信不在乎你赚了多少钱，但是却在乎你拥有多少土地。那杜淹看不出来这一点，京兆杜家永远都进入不了李信的视线。(未完待续。)xh.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