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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双美相伴的读书日子,基本上已经是叶芦伟的生活理想。
可惜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总公司编委会的报道通知还是来了。与编委会报道通知一起下来的,还有意料之中的分公司成立即启用文件,文件虽然九月十日才到,但从九月一日开始,叶芦伟编制属于一分公司。
这个文件带来一个意外的好处,那就是叶芦伟在一分公司以顶岗培训的名义去总公司,工资奖金全额领取外,额外还有每天两元的出差补助。
而且,编委会有自己的预算费用,叶芦伟将在那边领取一份相当于奖金额度的津贴。所有的加起来,叶芦伟相当于拿的双薪!
前一世,叶芦伟靠着这半年的双薪收入,给自己置办了一个正二八经的书柜,并且买了大量的书把它装满,学霸的世界就是这样的让人目瞪口呆。
这一世当然不会再去买那些贵死人的“闲书”,也不再差那几个钱。叶芦伟只想着能在蜀都上班,每周还有一天周日,他得好好给未来打个小小的经济基础。
这段时间陪着美女看书学习,没时间回忆前世的一些经典事件,特别对没回忆起任何一期的彩票号码是痛心疾首。还好刚穿回来那段日子,叶芦伟每天整理工作之余,把能想起的一些事件多少记了点,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记下的点滴试试挣点碎银子。
和两位美女的分别毫无意思,黄轻菊居然就站在医务室门口挥了挥手就算了,胡薇薇更是人都不出现,叶芦伟望了半天,终于是失败地坐上公司的载重汽车走了。
秋茧已经开始,叶芦伟到了绸城并没有立即去蜀都,却上了回龙光镇的车。
客车到自家门口时下午三点,叶芦伟估计以满红玉那财迷个性,这时候铁定在何二流家守着收茧子。自己家里要么只有叶依衣一个人,要么连叶依衣都去了镇上帮忙,她那初三的学多半都是想上就上,反正家里都对她读书这事完全死了心。
到了何二流家里,果然人山人海跟丝厂的茧站一样热闹。几个金刚光着上身,手里拿个竹竿在维持基本的秩序。看样子李站长是铁了心跟着干了,他的什么任务估计完成不了该罚款罚吧,才几个钱。
何二流不在家,叶芦伟看见满红玉坐在开票的桌子后面,身边放着个樟木嫁妆箱子,身前挂着个零钱口袋,一脸严肃地核对票据,然后付款。这个架式秋茧是计划全额现金收购了,看来王胖子的资金准备也比夏茧充足,能够支持现金收购。
找到何二流时,何二流正在信用社胡勇那里喝茶,财大气粗果然是对的,以前的何二流在胡勇面前站都站不好,不要说敢坐在正对面喝茶了。
叶芦伟的到来,两人都是喜出望外,原来何二流正在找胡勇商量临时拆借周转。资本的力量把何二流这货都快速催得成熟起来,居然知道找胡勇玩应收款抵押拆借了,虽然他肯定不知道这个专业名词,却不耽误他利用这个原理找胡勇借钱。
秋茧周期短,收获量却比夏茧多了近一倍,嘉陵江这一片最好的是春茧,秋茧仅次于春茧。后世的新蚕种出来后,秋茧比春茧产量还大,不过丝的品质还是远比不了春茧的。
四个乡镇的秋茧巨大收购量达到了每日近七十吨,李站长新开发的其它三个乡镇也有近三十五吨,当日应收款总额差不多有四百万以上。如果连续抵押当日应收款,做个七天赎回的话,可以占用信用社二千八百万资金。
叶芦伟大至了解情况后,笑瞇瞇的看着胡勇不说话,胡勇被盯得头发麻,只好两手一摊,“我没那么大的权限,余额也不够。”
“我不相信你手上没有机动任务资金。”叶芦伟还是笑瞇瞇的说。所谓机动资金,是那时候信用社和邮局的社会特色,因为那时不是电子存款适时到账显示,就留下了这个操作空间。
九十年代胆子大的信用社或者邮局领导,敢把上千万的资金调拔出去赚自己的钱,拖得久的半年都不一定归仓。
原理非常简单,就是用户存的钱根本没到帐上,而是进了信用社自己的保险库,等到上头来检查时,才把钱存入大帐,对信用社来说,就是承担同期的一点银行利息,资金成本完全可以不计。
邮局就更简单了,汇款来了根本不给人家兑付,理由?没现金!
白条事件当年可是在全国上演过。实际上当年邮局是最屁眼黑的,所以好多农民宁愿冒着“天下有贼”的风险赶火车带现金,也不愿意去邮局或者银行汇款,因为汇回去了就只有一张条子,什么时候能拿到钱根本不知道。
胡勇做为一个打工大镇的信用社主任,手上要说没个三两千万的自留地,他自己都不信。他要是这点钱都不留着,一旦某个不能拒绝的领导要用钱,怎么搞?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不能给领导解决问题的下属,那注定是个要下岗的下属。
叶芦伟最后谈下来五天期临时借款,应收票据由胡勇派人代开,代为保管,还钱时直接退单,不入信用社的帐,纸面利息每天千分之一,实际利息千分之三,现金付到信用社小金库,算是信用社自有收入,不用跟上头领导分。
出来后,上了何二流新到不久的桑塔纳,黑色,没空调的简版,叶芦伟连试下的兴趣都欠奉。狗日德国人其实也不是个东西,这破烂货在瓦片国卖了二三十年,又贵又差,把瓦片国人当蠢货对待。
何二流对叶芦伟丝毫不理睬他反复暗示给胡勇个人好处的意思,提都不提把一部分利益转让给胡勇,而大为不解。按何二流的理解,如果给胡勇个人千分之一,没准总利息支出就千分之二以下都可以搞定。
叶芦伟笑了笑,让何二流把车开到河边街树荫下,是时候给何二流一些建议了,不是所有人都爱钱,钱更不能打动所有人。
这个世界越来越精彩,越来越规范,所有的利益交换必须得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这方面目前做得最好的,是美国人的总统选举和议员选举,所有的政治献金,看上去都是合法的,是为了“信仰”,为了“民主自由的美国”。其实呢,本质上就是行贿。不过转手得高明一点,勉强符合有钱人制定的规则而已。
胡勇更是个特例,叶芦伟却不方便跟何二流细说,想到前一世跟胡勇的交道,叶芦伟只有苦笑,胡勇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只因为穿越回来的时候太晚,初中时候就跟他家纠缠上了,现在胡勇还不认识他是谁而已。
叶芦伟只告诉何二流,胡勇那里完全按正规动作走,不用给他什么好处,如果有问题,则叶芦伟负责解决。
何二流这两个月对叶芦伟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完全没想到,以往他用个小背兜做的点混饭吃的生意,能被叶芦伟在一个多月里做到上千万。
何二流再有亿万民工老板的潜力,这时候也才是个十八岁多点的刚成年人,能够在这么多钱财面前保持本分,而不是方寸大乱,已经是了不得的沉着。叶芦伟这时候就算说月亮是方的,估计何二流都会想,嗯,明天就方了。
胡勇的事暂时搞定,何二流汇报了下公司申办的进度,跟原来估计的一样,可能要过年后才拿得到营业执照。
现在的何二流眼界慢慢打开,不再认为办个公司有卵用,而是在跟王胖子的交流中,明白了要保护自己巨额财产和保护以往那点生活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公司有无数多的好处,可以保护自己的绝大部分权益,避开各种意料之外的侵害只是其中之一。
最简单的例子现在举不出,因为彩票还没有发行。后世那么多领奖的之所以不敢公开面目,跟那笔几百万的资金是他个人现金有很大关系。试想如果你有个价值几千万的公司,就远没那么多人关注你。
成立一个公司基本上对何二流这种人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公司年收入几千万,但个人只不过领点工资,对外人来说就平衡多了。虽然那个公司整体都是人家个人的,但大家会忽略掉公司是个人的这个事实,认为公司要养活“好多人啊”,几千万不怎么够花吧?这是一般人的理解。
从财务和税务上来说,巨额资金要没个公司来分化转移,各种20%的所得税就会很快帮你花光的。
何二流不排斥开公司,对叶芦伟来说就是重大利好,这三年左右把丝绸的剪刀差价吃完后,就可以直接组织火车皮的全县剩余劳动力中的老弱病残,去新疆捡棉花,甚至承包农场种植什么的都可以。
青壮年就去沿海自光东起向北扫荡,把城市建设的劳务工作垄断个万分之几,就能够完成何二流后世花了二十几年才完成亿万民工老板的事业。
如果做得顺利,把握住几个一线城市和关键的几个高房价城市,一样可以做成全球最大的劳务公司。
何二流听从了叶芦伟的安排,计划从明年起,先在绸城开办一所建筑工人技术学校,招收农村小学毕业不读初中的小杂皮,混过两年就可以扔工地上去当小工,毕业包吃包住包安排工作,至少在本公司工作十年,不然每年工资中扣留的20%“教育培训费”不予退还。这年月,估计招生要招到手软。
把何二流这个被历史证明的大老板,提前扔上改革开放的潮流之尖,启动资金也给了个足够,就看何二流自己在这个世界能混到什么程度了。
晚上借了何二流的桑塔纳,拉着满红玉和叶依衣一起回了家,路上满红玉一直在问这生意会不会犯法,两只眼睛却是一副就算犯法也干了的精亮。
叶依衣跟前世一样,对钱毫无感觉,现在干的一天挣几十万,对她来说跟在家喂猪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老妈跟哥哥就在她耳朵边讨论每天几百万的资金往来,她却不知道注意力在哪里,哦,在不停地换车载录音机的磁带。
无论叶芦伟还是满红玉,都自动忽略了她的存在,就算不叮嘱她保密,你现在问她哥哥说了什么,她保证是“哦,我不知道”。
后世叶芦伟对这个叶呆呆头痛无比,还好她运气超好,找到一个特别喜欢她这类型的老公,老公虽然不算能干,但也是混了个有房有车的。嗯,叶芦伟私下也帮助了一点点,不帮不行啊,这死丫头没钱了直接开口要,根本不见外,不私下给就要跟老婆交待,这就是个更大的麻烦。
满红玉现在知道了所有秘密,干劲大到女儿书没去读都懒得管的地步。叶芦伟却不想叶依衣这么早出来混社会,前世为了解决她的工作问题,叶芦伟亲自出手把她的年龄改大了,于九五年最后一批顶了叶建国的班,虽然上班半年就下岗了,总算混了个“农转非”户口。
之后在城里当几天售货员,赔几百块,当一两个月流水线工人,却人笨学不会技能转不了正,最后叶芦伟无法可想,把她送去学打字,准备放在哪个熟人那里当个打字复印员,结果她爱上了打游戏。
还好在当打字员的半年中,遇上了来打印资料的未来老公,叶芦伟才总算把这包袱给扔了出去。后来买房子结婚什么的又出了一笔钱,但精神上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满红玉这个状态,叶芦伟估计她去工地上做生意这事黄了,也不管她了,如果她有一大笔钱在手,叶建国退休了未必威风得起来,两人磨合问题再说吧。
现在要把满红玉从这生意中赶走,可能比登天稍难一点。叶依衣的教育问题却不能再混下去,叶芦伟突发奇想,把叶依衣送去句蓉梅那如何?
其实叶依衣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她从小对画画很有兴趣和天份,可惜投胎技术有限,选了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家庭,哪里来的钱供她学画,平时只有自己用用过的纸张背面来画画,这时候已经从描红水平进化到了临摹阶段,能用各种笔把书报上的美女临摹白描下来。至少叶芦伟认为水平还可以,而且她就这一个优点,再不学习可就真的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说干就干,也不用跟叶依衣和句蓉梅商量,估计这两人意见都不大,叶依衣的意见一般都是“随便”,而叶依衣从小强大的生活自理能力,跟句蓉梅这娇小姐住一起,两人的互补性也是相当的高。
两人都不是什么倔强性子,估计也没什么矛盾,看看叶依衣去了泸海,能不能改变她最后当家庭煮妇的命运。
在家呆了两天,第二天又去跟重要合伙人李站长和满老幺见了个面,重点是让老李注意防范司法风险,毕竟这年头很少一点现金都可能杀头的。老李表示他是老手,知道轻重。
满老幺就要小农意识得多,已经在考虑做其它的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承包的河边水力榨油坊退了,在街上重新批块地建个大门面房子。叶芦伟听了他准备修房子的位置,跟上一世他第一家超市位置惊人的一至。只不过上一世是租的人家的门面,这一世看来是抢了人家的地盘,准备自己建了。
叶芦伟见自家幺舅规划得有理有节,也不准备带他去大风大浪地冲,只跟他略略提了提绸城也没大超市,现在去做肯定生意超过镇上,怎么决定就让他自己去折腾算了。上一世他没有自己的帮助,一样能做得风声水起,现在起点这么高,没理由比前世还做得差。
而且满老幺是个记恩的人,他在家庭兄弟姐妹中最小,那个年代大家但凡有一点吃的,都先紧着他,这份亲情是最真挚无价的。
前世满老幺的超市里,基本上都有家族各家子女在工作,抛开其它不谈,起码是保证了大家有一份能尽其力的工作,有了进城的机会和落脚点。
这一世如果满老幺有机会做大,相信一样会想着先照顾自己子侄的。
事情大约打理得差不多,让满红玉干脆搬去镇上住,家里的生物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还有两头猪跟扔了又回来的猫狗。
猪直接牵去了二姨家,猫和狗却派不出去,它们认识路,会自己回来的。满红玉只好把它们带到镇上去,毕竟对它们来说,有主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叶芦伟带着一脸兴奋要去大城市学画画的叶依衣,准备先去蜀都总公司报道,然后计划去挑战下这时代的民航客机,看看有没有机会来个泸海双飞几日游。
对一个享受惯了后世方便快捷交通的人来说,这时代的火车真心有地老天荒开不到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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