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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芦伟中年生物钟终于被十八岁的瞌睡生生地打破,这个星期天一直睡到早上八点多,才强迫自己主动从睡眠中醒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从“仨”字的人字傍,睡到了中间,黄轻菊甚至全身都趴在了他身上,搂着他脖子睡得正香。两边一边胡薇薇四仰八叉地,只有一只手抓住他手臂,另一边句蓉梅侧身偎在他身傍,却已经醒来,正调皮地眨着眼睛看他。
“毛毛,再不起来,哥抗不住了,小心今天就带你去看西兰花,冰箱里多得很。”叶芦伟略动了一动,就发觉黄轻菊也已经醒了,装着熟睡赖在他怀里不想让位置。现在这丫头有点越活越小的意思,经常装着弱小的样子想叶芦伟保护她,让她独占着温暖的怀抱,谁来也不让。
黄轻菊听到叶芦伟戏谑的说话,眉毛动了动,忍着笑却不睁开眼,顺溜地从叶芦伟身上爬下来,还故意去踩了胡薇薇大腿一脚,把胡薇薇弄睡,才跳下床飞一样的跑了。
几人起来,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全部甜甜地笑着,依次在叶芦伟身边撒了个娇,才去梳洗,叶芦伟等她们全部出去了,才苦笑着起来,慢慢收拾心情去做早点。
早饭的时候句蓉梅却最先没忍住,她是音乐专业的,听得出昨天那首歌的水平,昨晚被叶芦伟的真情表演打动,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早上想起来叶芦伟的音乐水平,绝对没可能创作出这样水准的歌曲的。
“陆陆儿,昨晚那歌谁写的?怎么没听过啊?”
“我在梦里听过的,你要想唱,我等下再唱一遍,录下来你再把谱写出来,就是一首可以卖钱的歌。嗯,如果你自己想唱,我虽然不是很想你去那个圈子,不过也随你的意思。想唱就唱吧,我记得的歌还不少,不过很多都不知道是哪一年出的,怕跟原创者有冲突。不过也不怕,到时候跟原创打官司就是了,还免了广告费。”
叶芦伟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不以为意地说道。记忆虽然是个坑,坑里其实还有蛮多好处的。
只有现实才是真正的巨坑,一旦被现实这个巨坑唤醒,想要再沉入记忆中不出来,那就基本上不可能了。经过了这么一次浸入灵魂的洗礼,叶芦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有些记忆已经被埋进了灵魂深处,轻易是出不了头啦。
“我不去唱歌,不过我可以写给别人唱。你昨晚唱得很有真情,不过歌声其实很烂,等我消化一会,再唱给我听,我怕吐了……”
句蓉梅说完扔下筷子就想跑,却哪里逃得过叶芦伟的长手大脚,被抓住狠狠地收拾了一番,抽得浑身酥软眉眼如丝,直唤黄医生说的这个月不行,叶芦伟才放过了她。
生活进入了照常的轨道,星期天的日子不要太好过,特别是午后有一点点太阳的情况下。
三女各搬一张藤椅,用毛毯围着在一楼花园里晒着聊天。
现在这两套对门的别墅,花园已经打通,又按叶芦伟的设计,在部分花圃上直接架上了木板,形成一个不小的平台,四周再圈上玻璃墙,做成一个玻璃暖房,像这样有阳光的冬日里,这个平台实在是难得的好地方。
叶芦伟做了一个果盘端出去,正想挤在哪个毯子里去热火一会儿时,房间电话响了,只好又进去接听。
满红玉今年的蚕茧任务完成得很好,本来早就可以来蜀都跟叶建国团聚。因为何二流带领着主要力量去了绸城搞地产和培训学校,龙光镇的培训学校就没有人主管。同时还要继续圈占桑田,蚕茧业虽然浸占资金量太多,但对满红玉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梦都梦不到的超级大生意,实在是舍不得扔下,只好自己辛苦地支撑着全部事情。
何二流主要精力已经在往地产和劳务转移,上次回去又跟满红玉商量,把他的股份转送了8%给满红玉,另外又转送了各5%给何妈妈跟何大姐,这样他在蚕茧中的股份已经只有不到20%。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打蚕茧生意交出去,两位妈妈和一个姐姐已经忙来飞起,拚命地在打理蚕茧生意,想在来年再赚一笔大的。
王胖子正在长江边上找位置,想自己建立一个剿丝厂,据说已经在武汉附近找到了地块,正在组织人员加紧施工,想在来年开始自己剿丝,再出口生丝,把这个生意做成一个大厂。
满红玉来电的意思就是问王胖子喊入股,要不要入。叶芦伟当然是果断不入,还让满红玉不要再扩大规模,那么多钱,可以放在其它地方做更大的生意。没见人家何二流都在转移股份,开始往地产业投钱。
这事其实已经说了好几次,满红玉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心里不太相信这样好的生意会不能继续做下去。
叶芦伟穿回来一年多了,又对老妈熟悉起来,再不似刚回来那样的依恋和不舍,干脆恢复亲儿子的嘴脸,不耐烦地说:“妈,我有其它投资渠道,你要想去入股,我建议你还不如去入培训学校,你是高中生,多少还能上个语文课嘛。”
满红玉是比较骄傲她的高中文凭的,听儿子这样说,长吁了口气,恶狠狠地说道:“混小子,耍涨了是吧?敢跟你妈这样说话!喊我儿媳妇接电话,哪个都可以!”
满红玉已经完全接受自己只有一个儿子,却有三个儿媳妇的事实,并且相当地得意,现在动不动就是这种,随便喊个儿媳妇过来陪老娘聊天,感觉爽到飞起。
三女为了在婆婆面前有个好分值,人人曲意讨好着她,更是让满红玉心情爆好。
今天去接电话的是胡薇薇,这丫头嘴巴是最会说的,满红玉也爱跟她说话。胡薇薇现在最得意的,经过电话聊天,满红玉手上的股份,一大半已经口头承诺留给她生下的儿子或者女儿,胡薇薇经常用这事去刺激另两女。
可惜现在钱这东西的威力远不如后世大,句蓉梅和黄轻菊根本无动于衷,由得她得意。
实际上胡薇薇还是太年青,叶芦伟股份分配合同中,早就用条例避免了这类分配不公平的问题,家族直系亲属的转赠或遗产,仍然会进入几人共有财产,再按各人的股份分配。
几女都没注意到这些懒得看的细目,看也不看就签名按手印。叶芦伟经常说她们三人要不是遇到叶芦伟多少还有点良心,被卖了都得帮着把钱数好才会说再见,完了笑眯眯地跟着买家走人。
胡薇薇跟满红玉聊了十几分钟,出来说婆婆妈问谁去接她,她准备下个月初就来蜀都等着过春节了。
叶芦伟按了一把挤在身边跃跃欲试的黄轻菊,这丫头现在开车的瘾头超级大,技术却还是非常一般。特别是反应太慢,哪里敢让她去开长途,有点什么意外她那超出地平线的反射弧长,什么处治措施也得耽误了。
叶芦伟看过黄轻菊做小手术缝外伤,动作干练麻利,相当地专业快速,怎么一到了生活中,这丫头的麻利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正在互相推诿让谁去接,时间虽然还早,不过也能打发时间不是。正说着呢,胡薇薇扔了手上的瓜子就跳了起来,“啊?谁把我车撞了?啊……”
从花圃的栅栏看出去,胡薇薇的宝贝甲壳虫屁股右下部一块略深的补漆非常明显,特别是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是光泽与原画差距巨大。
叶芦伟眼角抽抽,你这是有多粗心,这都撞了多久了啊,中间你还开去洗过几次车,现在才发现?
黄轻菊听到胡薇薇叫,就知道不妙,直接一个横趴,就想钻进叶芦伟怀里去。胡薇薇惊叫完,转身就直接奔黄轻菊杀来。
句蓉梅也早知道车子被撞过了,看见胡薇薇那样子,已经笑得快要活不成了,“薇薇,你这车回来几天就被撞了,现在才发现?真是服了你了。”
叶芦伟等胡薇薇抽了两把,就拉住她手不让再抽,“可以了哈,你自己不保管好,撞了就撞了,别把人给抽坏了,人可是我的。”
胡薇薇嘟着嘴,非要黄轻菊给她赔起,起码要补来颜色一样嘛,现在这样明显的手掌大一块,好好的车子一个丑丑的屁股,难看得很。
叶芦伟扔下黄轻菊,拉着胡薇薇坐下,安慰她道:“依衣马上放寒假了,喊她把颜料画笔带上,到时候做一个彩绘在上面,又漂亮又有个性,保证比原车都安逸。”
东说西说,总算在同意下次有机会重新给她买一台的基础上,让她嘟着的嘴平顺了些。这丫头超爱这种小巧的工业产品,前一世她的“迷你苦婆”连叶芦伟也轻意不让开。
买车的事已经给老廖和聂小七都放了风声,老廖那里应该过两天有新货从总公司拔下来,不过那台车叶芦伟计划拿出去送礼。聂小七那里的车型多得多,但是要看机会,不是每次都能有合适的。
上次两台甲壳虫,本来就是聂小七早就定了的,叶芦伟上赶着去付钱,聂小七本着有便宜不占不白占的道理,让了一台出来。
反而是那款奔驰,因为国内需求量极大,有门路的都在搞,所以到港数量多,相对还好买一些。
安抚好三女,又给兴趣来了的句蓉梅哼了几首残缺不全的歌曲,让她录下来去折腾着尝试补齐。家里没有乐器,胡薇薇被当驾驶员使用,三女开着她的“烂甲壳虫子”去了音乐学院后面的器乐铺子,想买点乐器回来。还以车子小装不下为由,把叶芦伟一个人扔在家。
叶芦伟在家收拾一阵,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连个家政人员都不请,正准备打电话给满红玉,让她帮着在老家找个勤快的丫头来帮忙,刚拿起电话呢,又皱皱眉头放下。
现在这个屋里,真心不适合再多一个人,生人熟人都不合适。算了吧,哥享受了福利,就把家务当作锻炼身体好了,没有一个好身体,美女就是一剂毒药啊。
两套房子三百多平方,就算简单打理一遍,这活也是相当地“锻炼”身体。叶芦伟花了三个小时,才勉强做了一下看得过去的清理。家里一共找出了十来双没洗的袜子、好几双皮鞋、近十双拖鞋以及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光胡薇薇的口红就四五支。
家里就胡薇薇偶尔要做点淡妆,句蓉梅怕她的口红影响下一代,经常说不听就给她扔了,胡薇薇就到处藏,这几支估计是藏来自己都找不到了的。
好不容易收拾完成,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满满的吐槽还没开吐呢,三女带着一大堆各种口袋从外面扑了进来。
“你们不是去买乐器?这是……乐器?”叶芦伟看着门口瞬间乱成一团的鞋子和堆满的各种购物袋,甚至还有被胡薇薇一脚踩成屎一样的香蕉,没一样可能是乐器。心里满满的吐槽化为无力,转身眼不见为静,去了书房假装办公。
“生气啦?好啦,我老公最能干了,知道你收拾辛苦了,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句蓉梅进来趴在叶芦伟背上,把一条格子围巾在他脖子上绕,还故意用半截包在头上,搞成个北疆大娘的装扮。
句蓉梅现在已经跟叶芦伟非常熟悉,特别是两人的身体反应什么的,两个眼神一个吻,叶芦伟的小小矫情就飞去异位面喂了魔兽,全身燥热得害起了幽怨的相思病。
句蓉梅坐在叶芦伟大腿上,用头抵着叶芦伟在她身上乱拱的嘴巴,咯咯笑着小声道:“老公,你天天跟毛毛玩精神恋爱,你到有狐狸精解决,她是怎么忍住的啊?”
叶芦伟身子一僵,抬头笑道,“我不能说,说了毛毛得杀了我。”
“说嘛说嘛,我跟薇薇问了她好久,她都不说,她不会是那什么天生石女吧?”神仙也阻挡不了女人的八卦之火。那些什么三昧真火、寂灭真火、冥火、离火、鬼火……遇到八卦之火统统都要被灭得渣都不剩。
句蓉梅大半个月没能跟叶芦伟亲近,开始是她自愿的,现在反而怪黄轻菊这破医生故意让她禁的,就是看不惯她跟叶芦伟好。而且随着禁的时间越来越长,对黄轻菊怨念越重。
还好黄轻菊是个无心无肺的迷糊丫头,现在放开心胸,正是爱得智商为零的时间段,句蓉梅大句小句发脾气,她是真的听不太懂,呆萌着傻傻地笑,让句蓉梅脾气无处着力,更加恼怒,逮着机会就想找黄轻菊的毛病来收拾她。
叶芦伟想起黄轻菊的温软身子,心里火苗子直撩上脑,已经被烧得大脑挡机。怪冬日衣服太厚,正要把手伸进句蓉梅衣服里,胡薇薇的酸涩怪笑却在背后响起,“哟,这是**了?蓉蓉,你的宝宝计划中断了?”
句蓉梅看到胡薇薇进来,本来还在挣扎着不让叶芦伟得逞,听着这浓浓的醋味,把胸一挺,紧紧贴在叶芦伟身上,转头向胡薇薇媚笑道:“呸,你个狐狸精这个月便宜你,下个月不准挨他,过了月底你再敢惹他,姐惹不了你。”
“嗯,凭什么?我还是要生孩子,说不定我比你还先生下来。”胡薇薇现在也强大了,这种关在屋里的闺蜜时间,丝毫不会怕句蓉梅,说完还径直过来,用个勺子喂叶芦伟吃香蕉泥。见叶芦伟嫌弃被踩得跟屎一模一样的香蕉泥,故意假装看不见糊在他嘴角上。
叶芦伟大怒,正想推开句蓉梅去收拾胡薇薇,句蓉梅却娇笑着舔上来,就着香蕉泥深吻了过来。
这下换胡薇薇郁闷了,重重地把盘子扔在书桌上就想转身出去,叶芦伟却腾出一只手拉了她一下,胡薇薇眉头一转,顺势强倒在两人中间,生生把句蓉梅挤了出去,差点摔在地上。
三人乱成一团,叶芦伟把两女抱到沙发上,就想胡天胡地胡来。句蓉梅却翻身压在他身上,媚笑道:“你今天不给姐说毛毛是怎么回事,姐绝对不放你去跟狐狸精疯,憋死你算了。”
胡薇薇意乱情迷,被叶芦伟挤在沙发里边,闻到八卦味道,立即就清醒起来,侧过身子缠在叶芦伟身上,帮句蓉梅控制住叶芦伟手脚,抵着他耳朵亲了一亲,急促地问道:“啊?毛毛什么事?快说快说。”
叶芦伟看着两双燃烧起熊熊烈火的八卦之眼,身子放松,耍赖不动:“我不说,毛毛脸皮子浅,说了得羞死。她不羞死也得杀了我。”
两女用尽方法,叶芦伟越是不说她们越是来劲,胡薇薇都出绝招把内衣都解了,让叶芦伟冰冷的大手伸进自己怀里暖和,叶芦伟便宜照占,说还是不说,气得胡薇薇一把扯出他手,结果自己没了粘贴,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只好重重地在叶芦伟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说不说?不说我马上出去说你已经说了,让毛毛来收拾你!”胡薇薇眼珠子一转,歹毒主意就有了。
以黄轻菊的个性,被这样一炸,没准真得羞愤着撞墙,叶芦伟无法,再三要求两女要绝对保密,不然毛毛受不了大家都得受罪。
原来黄轻菊就是个超级敏感的极品,只要叶芦伟轻轻一碰,她就全身酥软得要昏迷过去,再把她剥干净了搂着,不用怎么着呢,这丫头就已经飞上云端,根本用不着叶芦伟真的提枪上马,她就自己缴械投降,输得一塌糊涂。
句蓉梅和胡薇薇听了这样传奇的体质,待要不信,却仔细一想,黄轻菊最近太爱粘着叶芦伟,往他身上贴,洗澡换衣服换床单的时候也比她们两人勤快多了,以往只以为她是个医生,从职业里带来的洁癖呢,却原来症结在这里。
两人想笑又不好笑,大眼瞪大眼,突然心有灵犀地摁着叶芦伟一阵猛掐,胡薇薇还低声道:“便宜你个混蛋了,节约一个体力是不是又想再添一个进来?姐骟了你个混蛋,你还什么狼帅,姐看你怎么狼……”
黄轻菊一个人在外面快乐地分捡下午的采购收获,看见三人脸色潮红地从书房出来,心里哪里有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唾了一声自己脸却红了,只好低头去假装收拾。
胡薇薇第一次被叶芦伟当着句蓉梅的面粗暴地侵占,兴奋多过紧张,剧烈的体力消耗下走路都还要叶芦伟托着,把自己一半的重量挂在叶芦伟身上,任凭句蓉梅在身后死掐自己的腰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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