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无纸化办公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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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郁闷的“别人的生日”，叶芦伟终于把注意力从工作中转移出来，把后续的细节大纲列出来交给咨询公司，让他们做完设计和预算，再来考虑资金和分期建设的事。

趁着春光正好，叶芦伟带着三女把这一带的山山水水都踏了个遍，甚至还回了一趟大河营地，带着高兴得快疯了的傻帽一起去打猎、夜钓，安套子套野物。直到有一天叶芦伟套着一只野鸡，去取时发现几只小鸡在周围叽叽喳喳地哀鸣，心软的句蓉梅才阻止叶芦伟再去打猎。

擒了五只失去母亲的小野鸡回到绸城，叶芦伟被句蓉梅和黄轻菊逼着去书店找了一大堆养殖技术的书回来，开始人工饲养这几只才出壳没两天的小鸡。实际上真正的野鸡繁殖期一般要在五月以后，这窝小鸡明显是家鸡逃上山重新野化或者与山鸡杂交的品种。可惜无论叶芦伟怎么解释，怎么以书为证，也说服不了几位爱心泛滥的美女，只好悲催地当起了饲养员，以抵偿杀了人家妈妈的罪过。

劳动节前，叶芦伟接到中元能源廖总电话，让他节后在蜀都聚一聚，两家的这次合作让廖总相当满意，贷款的周转期顺利非常，让他有时间在中间搞了个三十天的拆借担保，超额完成了之前计划的任务。现在已经把樟木河附近公路网涉及的开发权全部拿下，一共有四条河呢。

大王公司的干流电站也如期开工，速度是原来的两倍。这个开发速度就要求樟木河加快一期发电建设，预计到年底第一台机组就会发电直送大王公司。那时候，大王公司就有充足的理由给中元能源提供“采购方贷款”，而不是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各种手段地遮掩。

叶芦伟其实已经习惯了前世的职业生活节奏，这十来天跟三美游山玩水，看着爽，心里早就想回公司处理大堆的业务。

一个公司开起来，想不去管，让它自生自灭，总是会让人放心不下而且还舍不得的，人类就是这么的贱。

胡薇薇早看出来叶芦伟的困惑，却故意不去说破，反而还怂恿另两女花样出尽地玩耍，她自己却经常找理由呆在绸城办公，并不跟着一起去，让叶芦伟有气使不出，晚上想去折磨她呢，要不就是句蓉梅霸着不让，要不是就是亲戚把门。

老廖这个电话总算是把叶芦伟从悠闲中解救了出来，除了黄轻菊无知无觉，句蓉梅其实也早知道叶芦伟烦了，不过她也想看看叶芦伟到底对她们有多包容，所以也不提要回去。拖到劳动节后，还撒娇说她就在绸城等，让叶芦伟自己一个人回去跟老廖开完会，再回来陪她生宝宝。

叶芦伟看着三个妖精故意装怪，只好投降：“好啦，我说了大话，并不能一直守在绸城过一辈子，我还要去工作，去给我们的宝宝们挣一份可以当二代的家业。老婆们，我错了，咱们回蜀都去，等蜀都的事告一段落，再回来这里好不好？”

胡薇薇凤眼微瞇，冷笑道：“哦？告一段落？哪种才叫一段落？等某人毕业？还是等蓉蓉生下小孩子？”

叶芦伟看着胡薇薇那智慧的眼睛就火冒，扑过去把她压在沙发上，强迫她趴下，在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掌，直打得这妖精娇喘连连，差点哼出声来，犹自不解气地说道：“就你聪明，哥说了不去追就不去追，这次说话算话。再说蜀都事情还好多，广宏达和医院的项目都得去看着，还有机械厂……”

“哼，还有财务小组是吧？就知道你不死心。”胡薇薇可不是怕死的，扭头舔一下嘴角，勾得叶芦伟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惜三女现在周期同步，全部都在红区，叶芦伟只能干看着，心火已经冲上脸，都长痘痘了。

“是有财务小组，你早就该跟老耒去接洽，把所有财务工作打包整合起来，成立财务公司，然后去香港把注册的事落实，再通过中元能源的渠道把资金空转出去打一圈，变身成外资后，反向收购我们的全部资产，咱们先变身成港资公司，等过几年再分拆，说不定还得注册成其它国家的公司。起来，干活了。”

劳动者不用劳动的劳动节后，叶芦伟一家总算又回了蜀都。跟老廖那工作狂连着开了两天会，重复起白天开会，晚上加班做方案的节奏，叶芦伟算是回到了职业生涯中。深夜无人时，却又想起在绸城时的悠闲，心里边叹息人类这贱皮子德性，边开口咒骂老廖那烟鬼两天时间快把自己熏成腊肉了。

跟老廖理清了上半年的费用问题，再把他诓到手的几条小流域拿出来对照着规划红线图，把大体开发步聚做出来，剩下的就是细部设计，全部扔给咨询公司。

因为叶芦伟已经显现了完整的营管经验，老廖和大王公司跟薇菊薇分工时，把初步设计一并划给了叶芦伟，这样叶芦伟的咨询公司基本上要负责全部开发方案，只把其中的工程专业设计又反包给大王公司的设计院负责，其它的活就全是咨询公司的事。

老廖的中元能源则负责去找项目找资金找销路，施工这块基本上都扔给了中万局。目前几家单位刚渡过磨合期，大家还客气着，合作相当地愉快。也没办法不愉快，市场平均单千瓦成本五千元，到了樟木河这样的好位置，开发单价不到四千元。而一般电站上网电价才不到一毛钱，可直供给大王公司这用户，电价按零售价的八折，至少都有五毛！这样幸福的差距，还不能让合作方“多赢”，那就真没天理了。

老廖和叶芦伟两人熬过了最初这一步资金难关，之后就是忽悠地方主管和银行。随着瓦片国经济快速推进，货币快速宽松，很快就有大量资金主动来找项目，反而还不用他们去找资金了。不过这种好事还得有好几年呢，这几年就靠着樟木河跟大王公司的专供电维持，也能让老廖以及他背后的领导们满意了。

结束跟老廖的工作，临别前叶芦伟气不过老廖这烟鬼一副智珠在握，决胜千里的儒商气质，把耒未木他们还没开发成功的财务软件强塞了几套给大王公司和中元能源，言明试用版，软件费用看着给，不过要耒未木的小组“专家”来指导工作的话，按小时收费。

老廖天天从新闻里听到电子时代空降地球的消息，又知道大王公司正在做电算化改革筹备，得了叶芦伟这软件消息，以为又可以再握一珠，当下就同意试用，却没料到这次叶芦伟是准备给他一头“猪”，给他智“猪”在握的儒商气质抹黑。

老耒电话里得知有国企大公司要买软件的好消息，立即通知他的青年知识分子小组开会，连夜拷贝了一份0.1版软件，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大王公司。结果人家试安装时，看到这坑爹的软件启动LOGO都没有，直接就进了操作界面，大王公司配合的挨踢民工大吃一惊，有心当场就卸了呢，又觉得太不给人家面子，这软件可是打着电子大和西财大两家牌子货大学开发小组的名义来的呢。

叶芦伟从咨询公司那边得到消息说财务软件问题多，暂时用不了时，略一思索就又给老廖打了电话，直接说要不要这软件，不要就拆回来，以后再要就收年费了。老廖想了一想，觉得早晚要用电算化的，特别是这种分散的野外公司，其实更迫切地需要网络化办公管理。这时候网络在民间还是个高端玩意，各大学和各大公司却已经知道网络是未来的潮流。

老廖听叶芦伟说得这样信心满满，直觉地认为可以合作一把，于是大方地代大王公司和他的中元能源共同出资五十万，要求占这款软件的51%。叶芦伟大怒，说我去年就花了差不多一百万，你现在出五十万想要一半多？不行，至少三百万！

两人隔着电话线讨价还价，最后叶芦伟说这套软件不光是财务管理，重点是把出入库、文件传递、电子汇签都融入了进去，以后老廖可以依托网络“无纸化”办公呢。老廖虽然高端，日常却只看到新闻里吹网络时代来临，电子时代来临，“无纸化”办公立即就会空降地球。听叶芦伟说得这样神奇，又不想再跟叶芦伟在电话里耽误他宝贵的时间，于是干脆地一口价，一百五十万，49%股权！

叶芦伟大喜，当即通知姜玉敏带着耒未木和电子大那边一头脑灵活点的程序猿去大王公司商讨合同。一下午时间，合同书就正式出炉，第二天人家的资金就划转到了咨询公司帐户上。

大王公司和中元能源联合出资一百五十万，购买刚刚才命名为“大富翁1.0”管理软件公司股权的49%，薇菊蓉投资公司早期投入折算成31%，剩下20%由开发小组七位老师共享。股权这样一变，这套软件基本就成了专为大王公司开发的了，再要对外出售，那就相当地没意思。不过叶芦伟早知道后世的玩法，将来要出售时，只需要稍做修改，换个“大富豪”、“大赢家”之类的名字，又可以重复着卖。只要占住几家大公司的位置，到时候仅升级和维护，就得让几家公司硬抗着养着这个软件公司。

晚上回到家，叶芦伟大肆吹嘘他把一个概念卖给了狡猾的老廖，把“财务管理软件”改名成“管理软件”，就忽悠老廖多出了一百万，平均一个字五十万！一字千金算个毛线啊哈哈……

耒未木和他的开发小组完全没想到漫不经心搞的这软件，还不能用呢，就卖了一百多万，算上去年叶芦伟实际投入的硬件和一点人工费，总共才花了不到二十万呢。

实际上这时候不仅老廖会为“无纸化办公”买单，全球多少公司都在烧钱开发“无纸化办公”呢。等网络和软硬件都达到可以无纸化办公时，全球因为更便捷的打印，反而造成办公用纸成数十倍的增长，无纸化办公就是个纯粹的笑话。

不过耒未木他们开发这款软件，用在出入库和实时流水账务管理却是相当便捷了，虽然还不敢脱开财务凭证做成全电子凭证，但出具基本的月报季报却是可以的。

当然，因为不能脱开传统的财务凭证，就会造成传统账本还是得做，另外还得录入一份到电脑里，看上去不但没有节约人力成本，反而还得增加会用电脑的“高端”人力。这条坑爹属性就是财务软件不能及时普及到民营企业的根本要害。至于财务分析，呵呵，瓦片国这地邪着呢，国企都不做财务分析，只凭大领导拍“板”，更不要说“私人公司”。

老廖同意出资的原因，也不光是被忽悠了，而是觉得叶芦伟对他帮助甚大，好不容易开口要个支持，当然也就不怎么拒绝。大王公司那边才是真正的正在准备电算化改革，所以顺水还老廖这老领导一个人情，用谁的软件不是用？再说现在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没现存的方案可以利用，花点渣渣钱投个“应用软件”，年终报表还可以在改革先锋一词上画一笔呢，可不就是政绩？

有了这笔投入，耒未木把他的业余挣外快小组正式升级成软件开发公司。大王公司系统太过庞大，人也不熟悉，不适合拿来做试验品，叶芦伟的薇菊蓉当仁不让地当了这套软件的第一个小白鼠，包括新招的财务和行政人员，通通要求接触过电脑，最好会“打字”。对，就是这个要求！要会打字！

耒未木有了新的业余工作，对薇菊蓉做财务指导的工作也基本完成模型，接下来就可以让薇菊蓉的财务开始按新财务模型做新帐，老帐暂时切开，慢慢再补录入新系统，一些财务问题和漏洞，也就跟随逐次补充修复起来。

叶芦伟忽悠到了一百五十万去填软件开发的坑，爽了没两天，觉得多少还是得对老廖负责，顶着胡薇薇说他别有用心的骂名，去了西财大召开软件开发者大会。

佟若莺这段时间都在跟着财务小组的师兄师姐们打杂，主要和大一的同学们把薇菊蓉的账本重新登录进新财务系统。工作的同时，不时听到老师们在茶吧讨论财务软件的事，叶芦伟的名字当然不时地被提起。佟若莺很好奇基本不怎么来上课的叶芦伟又做了什么大事，让几位自视很高的青年俊杰老师提到他时充满……敬意？

叶芦伟来财务小组约齐老师们开会，讲的还是“财务管理前瞻”，老师们当然地约齐了财务小组的全部成员，还重点招呼大家务必准时，该请的假先请好，说这个会议对他们的未来很重要。

佟若莺也接到联络人孟子桐的通知，说狼帅百忙之中会来财务小组指导工作，老师让大家下午请假去财务小组旁听。

这个消息对佟若莺来说有些意外，她先下意识地认为是叶芦伟耍的手段，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几天几乎天天听到老师们谈论叶芦伟和软件的事，估计人家真还有可能在软件上有重大贡献呢。因着这个理由，佟若莺说服自己下午也请了假，拉着不情不愿的钱苾月一起去了财务小组办公室，坐等叶芦伟来“讲课”。

叶芦伟没想到耒未木这样重视他的那点“前沿思想”，跟着耒未木走进办公室时，被满满一屋的人吓着了，还以为走错了呢。耒未木却正儿八经地向大家介绍，说这位叶芦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同时也是咱们这个财务小组的赞助人，今天请他来谈一谈财务软件应用前景，大家欢迎……

听着办公室几十号人古怪的掌声，叶芦伟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本意是召集软件开发的几位老师，给他们谈一谈“用户体验”这类高端问题，让他们把软件做得更“傻瓜”一些，用户使用体验更浅显友好一些。哪里知道耒未木把全部财务小组的学生都召集起来听，这下就得改台词了啊。

看着人群里想看他又不敢看的佟若莺，叶芦伟微微一笑，大方地走上前，示意吧台里的老耒给倒杯水，随手接过拿着，转身斜坐在茶吧的桌子上，看着下面大部分都应该是师兄师姐的人，款款地开口演讲。

这种随时演讲的本事，叶芦伟上一世就积累得差不多，一个成功的咨询忽悠人士，你得随时随地准备好各种理由，以便应付各类领导的问询。准备的理由还得能过了正式的审计！相对于忽悠领导掌管的钱来说，忽悠一些对未来充满美好想像的大学在校生就太轻松了一些，特别是这些大学生还没机会在网上学会挑刺找碴吐槽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