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人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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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浮灵飘荡在尘世的那些年间,唐月见迄今都以为,那是世上最清冷孤寂的日子。
直到眼下,明明大殿里挤满了妃嫔,明明殿中点的正是最耀眼的火烛。
可在座却无一人敢出声,摇曳着的火光似乎也照不亮这空旷的大殿。
只有外院的大雨,铺天盖地的哭着。
那站在众人之上的皇帝,一时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跌坐在地的百里玄,疲倦地闭了闭眼。
“征战劳苦,来人,带七殿下下去好好歇息。”
百里策似乎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来他和商汐的孩子如今都长这般大了。
可是记忆中,他与商汐的相识,还历历在目。
双手指尖还在滴着血的百里玄,似乎也冷静了下来。
他像是没了痛感,任凭血淋淋的双手滞在皇棺之上,也没有再拼了命去抠那钉的严实的钉子。
到底得了皇上的口谕,侍卫面面相觑,却还是冲了上去,将百里玄要押下去。
百里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
“放开!孤自己会走。”
当着众人的面,他缓缓从地上爬回那木椅,倔强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唐月见到底再看不下去。
两三步冲了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百里玄眉头一紧,偏头看见来人是唐月见,微微愣了一下,最终还是任由了她的帮忙。
夫妻相互扶持,天经地义。
等到百里玄重新坐好,唐月见这才转身向百里策行礼。
“皇上恕罪,七殿下当是旅途疲乏,一时糊涂了。”
“儿臣就与七殿下先行告退,皇上节哀。”
百里策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传闻温顺恭敬的七王妃,心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
唐家这丫头,怕是极为聪慧。
“去吧,去吧。”
他没开口,唐月见就不敢离去。
就在她以为皇帝不会回话时,百里策却突然就着身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带着百里玄走。
唐月见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推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百里玄,疾步离去。
百里瑾就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二人往这边走来。
唐月见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饶有兴致的双眼,下一刻赶紧移开了视线。
“弟妹请稍等。”
唐月见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目不斜视正想着快步离开。
身后还有那么多道目光盯着自己,百里瑾的声音就这样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唐月见硬着头皮回身,嘴角僵硬地扬起弧度。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喏,雨大,带着吧。”
百里瑾背对着众人,所以自然只有唐月见清楚地看见,他笑意里藏着的挑衅。
唐月见眼神闪了闪,正要接过他递来的伞时,衣角却被人堪堪拉住。
她低头疑惑看去,瞧见那双满血迹斑斑的手,正拉着自己。
百里玄没出声,一双眼睛依旧藏在额前碎发之后。
唐月见看去时,他仅默默地摇了摇头。
“殿下,王妃,这是下人送来的伞。”
严大管家似乎没看见百里瑾递来的伞,又向这边着急送来一把。
唐月见似乎明白了百里玄的意思。
她看了看两人手中的伞,笑着说道,
“有劳太子殿下了,臣妾与七殿下,一人一把,正合适。”
她笑着接过两人手中的伞,转头看似不经意撑起的,却是严大管家递来的那把。
待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大雨之中,百里瑾不由地轻笑了一声。
唐月见可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着众人的面,不敢拂却他的心意,收下后用的却又不是他的那把。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
他还在想着唐月见方才的表情,身侧却响起了另一道女声。
侧目看去,百里瑾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远赴边塞前,还娶了一位太子妃。
看着身侧与唐月见截然不同的女人,百里瑾微微颔首,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嫌恶。
要是当初他娶的是唐月见,说不定现在会有趣的多。
不过他也好奇,明明在嫁给那个瘸子之前,唐月见还对他那样如痴如狂。
难道嫁做人妇后,性子便收敛的这么快?
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让他有些怀疑,现在的唐月见还是那个唐家大小姐吗?
这个唐月见的身上,究竟又藏了多少秘密?
……
京中大年三十的那晚,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不久后,宫中便传来丧事。
坊间传闻,常年居住在冷宫的那位娘娘,某天夜里,悄无声息地被冻死了。
还是次日去送饭食的小宫女察觉,不然人没了都无人知晓。
又听说,那位娘娘死去的那晚,皇帝在那冷宫之中,独自一人坐了一晚。
皇后的寝宫,也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这些传闻真真假假,当冬眠与海棠告诉她这些时,唐月见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商汐明明是被那高墙深苑逼死的,百里策为了脸面,竟对外宣称商汐是冻死的?
可笑,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可又有谁真正知晓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心思?
那晚皇帝究竟有没有在商汐身前独坐一晚,唐月见无从得知。
只是后来听唐镇谈起过,皇帝似乎某夜之间,老了许多。
她倒是希望在那深深宫墙之中,最初的那人,心中还有她最后的位置。
百里玄也终于回了京中。
只是在经过那晚之后,他似乎一直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他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
商汐头七他没有去。
百里策论功行赏,他也始终将自己关在那一方书房里面。
百里瑾办的庆功宴,专门派人来请他,他也让严叔回绝了那人。
许久未见,唐月见心中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同他讲。
只是每回自己端着温热的饭菜站在紧闭的书房外,一站就是一天。
“王妃,您还是……回去吧。”
严大管家几番经过,看着她单薄落寞的背影,终是无奈地叹息劝道。
“殿下要是愿意开口了,还麻烦严叔知会我一声。”
她低头苦笑着,看着已经泛凉的饭食,双手早就冻得没了知觉。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百里玄。
似乎对这个世间,再无任何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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