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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习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学起习才发现什么游戏、运动在睡觉跟前都得靠边站。这就是江弋槐这几日的心声无疑了,但好在她只要抬头看看第一排的明希,就有一股劲支着她跟瞌睡再多搏斗五分钟。至于明希,有时写题,有时看书,有时候似乎在和宋怡婧说话。
末者对于江弋槐来说是最提神的,只要不是上课,她一定会拿着题目上去请教。
“明学,我有题问你。”她将自己的题册径直放在明希面前,“这个,还有这两个都不会。”
宋怡婧抬头看她一眼,心想她的目的才不是来问题,这个搭话的借口实在太烂,却不点破,只说“你可以稍等一下吗?明希正在给我讲题。”
“不可以呢,课间就那么几分钟,反正你们是同桌,上课也可以继续讲啊,”她仍将自己的习题摆在上面,“要让明学先给你讲也行,下节课你让我坐你这儿。”
“你!”宋怡婧被江弋槐的无理取闹气得一时语塞,她缓缓神,用和善的口气道,“你这几道怪基础的,不然留着待会我给你讲?主要是我这道只能跟明希讨论,没办法,压轴题满分的只有他一个,不好意思啦!”
江弋槐气得直想发火,可是谁先发火就成了不占理的一方。她忍着怒气,暗中把题目记住,不就是一道压轴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嘴上道“可是我就是笨,除了明学讲的,别人的我都听不懂。毕竟整体成绩的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这些短板手里,一道压轴题做好了也就多那么三两分,多会一道基础题就五分呢,大佬帮帮忙啦!”
明希看了一眼江弋槐的题,用平淡的语气道“选修2-1第三十六页。”话音刚落上课铃便响了起来,江弋槐心中暗喜,目的达到了,她嘴里答谢,拿着题册准备离开,只听明希继续道,“你是真的想学习吗?”
这并非一句问句,话中皆是讥讽。
江弋槐并非听不懂话,她只略微失落了片刻,将这句话当做一个问句在心里诘问自己,她竟觉得豁然开朗。凭什么擅长不同领域的人就不可以有交集?凭什么她要被别人打上学不好的烙印?行不行总得拼尽全力试过才知道,她就是为了这个才学习的。由此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别人,她是真的想学习;由此输赢也不见得那么重要,即便学不好,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确实不是这块料。
她自此甚少去看明希,身边就有陆鹿这么个学霸,她有时不好意思总打扰她时,几个打篮球的哥们倒也可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竟也能推到正确答案上去,反而记忆更深刻。她总喜欢说,赵长煦的语文、楚江川的数学加上关攸攸的英语就够四百多的,她的诞生就是为了作这个集大成者的,迎接她的也肯定是一顿群嘲。
董明讲完课准备出门,顺口问起来“今天轮哪一组值日?”
明希那一列自觉地举起手。董明见状走到明希桌边,道“你放学后不用留了。”
董明前脚离开教室,下一秒教室就炸开了锅,属明希那一组呼声最响亮,但其他无关的人也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鸣不平。明希将自己的椅子放好后便当做没听到,背着包离开了。
众人散去大半,值日那列除过楚江川和陆鹿,其他人都在议论着明希的不是。别人不知道缘由,但江弋槐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却不能说出来,这让她更是憋得难受。
她背着包站在走廊里彳亍,偶一抬头正好撞见他们的小组长,一个看起来一副乖乖女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小胖子,她也看到了江弋槐,当时虎躯一颤,举着扫把惊叫道“你在这儿蹲了多久了?是他们议论明希,我才附和了几句,不关我的事啊!”
她的过度应激反倒给江弋槐整蒙了,虽然刚过七点,倒也算是夜黑风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人怎么着了呢。她本想搭肩安抚一下小胖子的情绪,谁知小胖子丝毫不理解她的苦心“你敢动手我叫人了啊!”
吓得江弋槐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哭丧着脸道“好姐姐,你可放过我吧,我只不过是想找你帮帮忙。”
小胖子旋即摆起谱来“说吧,还有,不许叫我姐姐。”
“哎,妹妹,好妹妹,”江弋槐立即奉承起来,“我可以替你们做原本分给明希的活,不过作为交换,你得让他们不许再议论这个事。”
“我的话他们可未必听哦——”
“那敢问您还有什么要求?”要不是顾虑到明希自尊心强,她才不会这么瞻前顾后如履薄冰,早就想给这死胖子一顿胖揍了,还敢蹬鼻子上脸,反过来跟她提条件!
“替我背锅,听我的话行事。”小胖子不假思索道,“对你来说不难吧?”
江弋槐转念一想,小胖子到底没胆,谅她也捅不出什么天大的篓子,于是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她绝想不到这区区五个字有多大的后劲儿,这已是后话。
小胖子挑挑下巴指着脚边的垃圾桶“去吧。”
江弋槐提着垃圾桶刚走出几步,又叮嘱道“这事可得保密啊!”
“全看你表现咯。”
翌日,江弋槐正因早读不慎睡着而懊恼地抽自己巴掌,一抬眼眸,只见全班五六十双眼睛全盯着自己。她不禁一激灵,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她又垂下头,重新直起身子,嘿,眼睛一双不少。
“咋……咋回事啊,我前后睡着没有十分钟,发生啥了?”她悄悄将脸凑到楚江川跟前,一手掩着嘴小声说,“我是刚刚说梦话骂老师了?”
楚江川似乎也在观察她,然后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低声道“要真是你做得就不用装了,已经穿帮了,赶紧认错,还有回旋的余地。”
“认错认错……”她还睡得一头蒙,只在脑子里琢磨出这俩字的意思,“哦,报告老师,我不该在早读课上睡觉,请老师处罚!”
“你还在早读课上睡觉?”语文老师压低声音走向她。
楚江川连忙提醒“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啊,我人傻了。”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头潮酷发型的黑熊走进教室,红色是萝卜丝,绿色是黄瓜条,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一股低气压走来了,全班同学皆是想笑却不敢出声。
“主任的发型比我帅!”江弋槐深感自己的语言系统出了大问题,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讨好的话,就是不知道主任领不领她这个情。
“就是你把早餐扔下楼的?”主任压低嗓音质问道。
人在教室坐,锅从天上来啊!江弋槐忽然看到挂在前门口的小胖子,正着急忙慌地跟她比划,她一字一句地解读“是我让郝楠楠把早点扔下去的。”哪跟哪啊?她忽然以手抚额,真他妈阴沟里翻船了。
她只得随黑熊去了,经过前门时,还特地回头看一眼坐在第一排的明希,他正随班里其他同学一起早读,竟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忽然体悟出一个人生哲理,很多看起来不犯事的人,可能只是畏惧潜在的惩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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