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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弋槐像往常一样爬楼梯,不知为何脚下总是不受控制地有节奏地轻跳,心里也感觉轻飘飘的,似乎上学也不见得是一件那么苦不堪言的差事了,她甚至还有些期待,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她在位置上坐下,心想将语文课本随意翻开一页装样子,却不知不觉停在了琵琶行那一页。
明希背着包在她之后进了教室,并没与她的目光交汇,只是平平淡淡地坐在座位上整理课本和念书而已。
她亦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课本上,不过那充其量只能算是装学而已。
奇怪了,分明还是老样子啊?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要憋死她吗?那个纸条上的内容真的是他写的吗?
江弋槐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一场无声的辩论赛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死江弋棘,内容该不是他捏造来整蛊自己的吧!
不对,那货不该知道她周考的情况才对。
她忽然用力拍自己的后颈,对了,纸条被自己当着他的面扔掉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其实看到了内容才对!
那怎么办……要不要提醒提醒他?哦对,琵琶行琵琶行!
她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随便捡了一句抑扬顿挫地念“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谁知一句话毕,原本也在念书的明希反倒闭上了嘴。
江弋槐伸手掩住双眼欲哭无泪,怎么偏捡了这一句啊,她不是真的想说无声胜有声啊!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怎么办?
还能怎么补救啊?
“明……那个,同桌……”不能说不能说,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昨天背着他把扔掉的作业条捡了回来,那多没面子啊!
“嗯?”明希应答道。
大约过了半分钟,江弋槐心中的两派还未斗出个伯仲,下课铃先宛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明希已经起身准备出门,江弋槐暗自叹了一口气,换了英语书,心想为自己唱一首凉凉,还是继续混日子吧。
这时赵长煦正从江弋槐桌边路过,举着个作业本,道“你数学作业怎么交到我这儿来了?帮你给宋怡婧了。”
正好走到后门口的明希顿了顿,竟回头看了江弋槐一眼,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而后又出门去了。
江弋槐耷拉着脑袋,招招手示意随他去吧,反正她是没心劲再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经过心情上这一场大起大落,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精光,觉得教室里空气稀薄,于是起身准备挂在走廊的围栏透透气。
她前脚才跨出后门,“砰——”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她眼前直冒星星,巨大的冲力让她扶着门框才不至于摔倒,继而脸颊火辣辣的疼。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已经破口大骂了,此时却默然不语,神情也不显露出愤怒,只是平淡而已。
扔球的正是翘早读打球的关攸攸,眼看砸了人,连忙跑到跟前,再一看砸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弋槐,这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道“哎呦,还好是你,是你我就放心了,刚刚吓死我了。”
江弋槐仍旧不说话。
关攸攸原本还在开玩笑,他设想如果不出意外,以江弋槐的脾气,这会就该伸手打他了。可等了好一会,她仍旧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令他在心中开始打鼓。
“喂,生气了?”他试探着问,“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这样……”他从地上捡起篮球,硬往江弋槐手里塞,“你砸我一下好不好,挑篮也成、三步上篮也罢,暴扣……暴扣要不就算了?”
江弋槐仍旧不理他。
关攸攸咬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暴扣也成!”说罢见她仍没回应,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扔下球攀着她打量起来,“该不是砸坏了吧?”
他扔下篮球,抓着江弋槐的胳膊,预备让她搭着自己的肩膀,送她去医务室。江弋槐感觉被拉扯得难受,这才有了反应。她有些嫌烦地推开关攸攸“你别扒拉我!”
见到老祖宗终于说话了,关攸攸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觉得委屈“好好好,我不扒拉你,我走,行了吧?”
关攸攸弯腰拾起篮球,闷闷不乐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只剩江弋槐一人在走廊里失魂落魄。她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与刚才这一砸无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阴郁,连带着想不通从前的自己为什么可以成天没心没肺地傻乐?
她把这些都归咎于明希,她既给了他楼梯,是他自己不肯下,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就不必耿耿于怀。她在心中劝慰自己,这样抑郁麻木的自己,她一点也不喜欢。
关攸攸这一球似乎将她给砸醒了,翘课打球、在走廊里打闹,这才是她的世界,像明希那样过三好学生的生活,她做不到,倘若真的做到了,那样的她还能是她吗?
在心里豁然开朗的她,愈发觉得脸上的伤生疼。她一手攥着笔,死亡凝视关攸攸的背影,恨不得用笔把他钻成筛子。
原本的英语老师这几天有事不在,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临时来上课,据说是清纯可人、气质高雅的美女。班里那些平时爱吵吵的男生,此时都翻着书装出一副好学的样子,期待着新老师的到来。
放眼望去全教室最另类的还数关攸攸,他似乎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手,一直在拨弄脚下放着的篮球。
江弋槐愈发看他不顺眼,突然心生一计。她双手扶着凳子,让自己的腿尽力伸长,在正好能碰到篮球的一刻突然发力,将他的球一脚踢了出去。
关攸攸原本还在有节奏地拍球,此时突然手下一空,整个人因为惯性也跟着差点跌落下去。篮球滚出过道撞在教室前壁,他坚信这必是江弋槐所为,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回头看她,她则笑得前仰后合。
关攸攸猫着腰溜到第一排捡球,正要伸手,一双踩着女士小皮鞋的脚映入他的眼帘,掩耳盗铃是不行的,他只得缓缓抬头,一面将篮球掩人耳目地藏在身后。他的视线一点点向上移动,从浅灰色的长裙,到粉色的小衬衫,白皙纤细的脖颈,再向上是一张带着浅浅微笑的秀气脸庞。
完了完了,从外貌形象到性格气质、从行为习惯到意识三观这压根就是他的理想型啊,概括之就是江弋槐的反义词!
在这个肃杀的十月,老天爷为他吹起了一阵和煦的春风。
“别藏了,我不收你的球。”老师笑得更灿烂了一点,眼里透露着和善与温柔,引得他也不由得面带微笑,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回去听课吧。”老师又道。
关攸攸对机会的拿捏一向稳准狠,这无关球场还是情场。他宛若戏精上身,收敛笑容,微微蹙眉“脚麻了……”
他十分自然地向老师伸出求助之手,老师露出尴尬的笑,伸手正预备抓他的袖子,却被他看准时机反手抓住老师的手,嘴里不忘讨巧“谢谢老师!”
在关攸攸从课桌之间的过道走回座位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来自全班男生羡慕妒忌的目光。江弋槐也不由得冲他竖起大拇指,简直就是夏天里求偶的癞蛤蟆,您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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