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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报告厅外,便已听见了里面充满朝气的声音进行流畅的演讲,声音戛然而止,屋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董老师,另一个同学怎么还没来啊?再不到,我们只能当他弃权了。”
正在这时,“砰”得一声,门被推开。
江弋槐正望着讲桌,恰好关攸攸也循声音看向她,二人偶然对视,一个是桀骜不驯,一个是自信满满。
“劝你一句,还是弃权比较明智。”关攸攸擦肩时在她耳边低声道。
“还是留着劝你自己吧。”江弋槐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完全是空手上台的,或许在别人看来她是将稿子的内容都背了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所讲的都是此时此刻的她心中所想。
“Grasptoday,howbadthemeitis.Forexample,ayoungboywhojustsleepinbsp;alltheday,itmaynotbeabigdealtowriteapaperabouttodaygraspaeveryoneofyoupumpedup,isn'tit?Butafterthatwhatdoyougain?youwillbitethebullettotreatnearly60badguystomorrow,andIwillalsobitethebullettodealwithoneofyou.Maybesodoeshe.”
这就是她讨厌鸡汤的原因,她一向是个遵从内心做事的人,没有一个热爱篮球的人不痴迷于NBA,于是每一次放映美国纪录片时,她都会准时守在电视机前,所以一段洛杉矶的介绍不足挂齿;她厌恶这种空洞的所谓人生哲理,所以她一个字也编不出来。
但此时站在台上的她并非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而是真正有了些想要传达的东西。
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即便不把握今天,一件事,只要他们乐意,明天、后天,又或者是一年后、几年后再开始,一样来得及。
但对于另外一些人,生活似乎并没给他们太多选择,相比于后悔幼儿园时没有尝一尝鱼籽的味道、寄希望于看不清的明天,他们所能做的只有把握今天。他们别无选择。
这才是把握今天的可贵。
可是命运亦是公平的,对于所有人来说,每一个人都拥有同一个今天。也同样拥有一个不尽在掌握中的明天。至少此时此刻,在某种意义上,也达到了人人平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生而为人便已别无选择。
如果非要说把握今天究竟是什么,狡猾一点地说,大约是在和命运争夺,不沉湎于已失去的,而总是珍惜尚存在的,并有足够的勇气去探索还没被发现的,最终总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所以把握今天,今天也并非今天,它也是明天、后天、每一天,它更像是一种生活态度,让人带着几分锋芒、几丝光亮,纵然身在黑夜也不会迷茫。
所以,她感谢那个教会她这些的人,让站在这里的她的演讲不至于只是演讲,让她切实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并不只是在浪费时间、空耗生命,让她感受到存在的价值。
让她可以,连同此刻有勇气对曾经说过的那句,“将来有的是机会打篮球”衷心致歉的自己,一并接纳。
这就是她的演讲,没有稿子,也没有一个所谓高级词汇,她甚至觉得即便是董明那样讲数学的,照样能听得懂。又或许并非只是简单词汇的功劳,就像是旷野上思念家乡的哀嚎,总能轻而易举引起人们的共鸣那样自然。
令人意外的是,全场竟鸦雀无声。
她站在讲桌边鞠了个九十度的弓,没关系的,即便得不到旁人的理解,她的思想也不会因讨好任何人而改变,她只会小心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兀自将其奉为圭臬。
“你赢了。”她走下台,经过站在一侧的关攸攸身边时,顺口道,“恭喜。”
关攸攸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移动,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他看她正要出门,像刚回过神一样叫住她:“等等!”
英语组组长此时才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可以开始投票了,每人一次投票机会,不可弃权,按照比赛要求的内容、立意、口语表达这几项进行评判,认为第一位同学的演讲更优秀的请举手。”
台下原本没人举手,大约过去三五秒,董明才缓缓抬起手,不过到最后也只有他一人。
关攸攸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反而笑道:“你这家伙,每次取胜都是一边倒的战果啊!”
他口气中带着些怅然,颇有些自嘲的意思,神情却显露出几分畅意,眼底还透着几分若隐若现的光。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江弋槐取得了这场比试胜利,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丝毫高兴的神情。她转身绕过关攸攸,推开报告厅的大门,只见陆鹿、赵长煦,还有明希,三人都在,此时异口同声为她祝贺。
她的心中是很沉重的,因为演讲中所提及的锋芒这种东西,她并没有,又或是曾经有过,可早已不记得丢在了哪里。她已经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了太久,而现在醒悟过来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自己。
然而多亏在此时看到了他们,这令她可以暂且放下自己的困惑一些。
她的双眼是下意识看着明希的,而他除了替她高兴以外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一起去喝东西吗?”陆鹿提议道。
江弋槐并不想扫大家的兴,稍微露出个不那么沉重的表情答是,走出两步,像是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忘带东西了……”说罢,回头冲关攸攸喊:“关大少爷,喝东西,走起不?”
关攸攸的嘴角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全然是一副神经粗大的样子,输了比赛的事立刻被抛之脑后:“走走走!”
陆鹿追问道:“你忘带什么了?不用回去取吗?”
“现在带着了。”江弋槐道。
“啊?”
赵长煦会意地狡黠一笑:“是钱包。”
“输的请客。”江弋槐补充道。
“喂,你们怎么就知道一唱一和地坑我!人家输了比赛很难过的好不好,还要让人家请客!”
“你没听过吗?花钱会让人心情变好,四个人帮你喝,你的心情就会好四倍,不用客气。”
“猩猩也算人吗?还会喝饮料?”
江弋槐抬起胳膊夹住关攸攸的脑袋:“还会锁喉呢,你要不要试试?”
“长煦哥哥救命——”
“钱包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没人稀罕你的命。”赵长煦玩笑道。
陆鹿在一边吃吃地笑,感慨道:“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话音刚落,关攸攸和江弋槐便以光速各自占据道路一侧,同时道:
“别胡说!”
“谁跟他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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