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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悦容以为扳倒了庄家后,燕云恒会杀了庄太后,但是并没有。
燕云恒只是以平淡的口吻把庄薇的所做所为告诉了庄太后,所谓杀人不如诛心,庄太后永远挺直的腰背,在那一刻,倾然塌下,一夜之间,一头青丝成了满头银丝。
她身上的那根傲骨,终于被燕云恒拿下来了。曾经的高高在上,一旦低下头来,也不过是个寻常的老妇人。
燕云恒说,“想来你也不愿意住在这个伤心之地,不如寻个幽静之所,了度余生。”
庄太后一句话都没说,缓缓走向门口,那里站着护送她出宫的禁卫。
近两年来,她踏出永寿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一次,她知道,此去不归,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下玉阶不远,看到梅太后站在路边。
庄太后停住脚步,自嘲的笑,“最终还是你赢了。”
梅太后注视着她,“何为输赢?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斗,不过想让恒儿活得长久些罢了,而你,机关算尽,却误了轩之性命,要怪,便怪老天造化弄人。你把庄薇培养成了第二个自己。”
庄太后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满目通红,她提步往前走,两行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
姜云裳成了太医院唯一的女御医,胡太医生前曾夸赞过她的医术,又听闻她貌若天仙,上值的第一天,当值不当值的御医,医士,吏目们都来了,想一睹姜御医的风采。
姜云裳为人冷清,见了院正,也只淡然点个头,便进了屋子,随手关上门,把那些踮起脚,伸长脖子投来惊艳目光的同僚们挡在了门外。
她是皇贵妃最要好的姐妹,又是皇帝亲口点的御医,院正不敢怠慢,早早准备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给她用。
姜云裳想来太医院,一是想看看这里珍藏的医典孤本,二是见识皇宫里罕见的珍贵药材。不管同僚对她有多好奇,她一头扎进医典馆,两耳不闻窗外事。
半个时辰后,院正亲自来请,“姜大人,有位贵人指名要姜大人诊病,您看……”
既是贵人,又是院正亲自来请,想来是得罪不起的,姜云裳虽然冷清,却也识实务,随院正去了正堂。
进门就看到一名男子负子而立,在看墙边的药斗子,一身青色锦袍,内绣暗纹,头上戴的是羊脂白玉冠。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朝姜云裳揖了揖手,“姜大人。”
姜云裳赶紧还礼,“康王殿下。”又问,“殿下哪里不好,派人传个话便是,何苦自己跑一趟。”
“都在皇城,也不远,”康王道,“听说姜大人医术超群,本王有个老毛病,想请姜大人瞧瞧。”
“请说。”
“咳咳,”康王咳了两声,一旁的院正立刻带着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睡到半夜总会咳嗽。”
姜云裳示意康王把手放在药枕上,“下官替殿下把把脉。”
两根纤细葱白的手指轻轻搭在康王手腕上,指腹柔软,微凉。
康王不动声色咽了下喉咙,“姜大人的手有些冷,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仔细着凉。”
“多谢殿下关心,”姜云裳说着话,眉眼不动,凝神诊脉。须臾,眉梢轻轻一抬,将手收了回来,康王只觉心中一空,手腕那处更凉了。
“殿下的脉象不太平稳,脉形如豆,厥厥急促,滑数有力。”
“姜大人的意思是……”
“脉行躁动不安,阴阳相搏,升降失和,使其气血冲动,故脉道随气血冲动而呈滑数有力,气为血阻故脉体较短。”
康王一头雾水,“请姜大人明示。”
姜云裳,“殿下阴阳不敛,元气耗散,脉气不足,故而夜里才咳嗽。”
康王讪笑,“姜大人说点本王能听懂的话……”
姜云裳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也就是说,殿下的房事要收敛些。”
康王,“……”
他脸上一阵红来一阵白,慌忙解释,“姜大人误会了,本王没有,本王……”
姜云裳摆摆手,“殿下的私事,不必向下官透露,下官如实相告罢了。”
“本王是有家室,不过……”
姜云裳清亮的眸光落在他脸上,“下官说过了,殿下的私事不必向下官透露,下官嘴不严,万一给殿下传出去就好了。”她起身,到案台上执笔写了张方子,唤了吏目进来,“给康王殿下抓药。”
又对康王道,“这副单子吃三天,三碗水煎成一碗,晨昏各一次,应该能令殿下有所改善。”说完倾了倾身子,“下官告退。”
她神情从容,进退有度,康王想叫住她,却一时找不到托辞,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
愣怔了一会儿,他低头晒笑,负着手施施然踱出了太医院。
这厢,姜云裳在太医院诊治了自己的第一位病人。那厢,沈初葶身着官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问花悦容,“怎么样?”
花悦容笑道,“像个扮成男子要偷偷溜出门的小娘子。”
杜莺时抚掌大笑,“正是如此。”
沈初葶有些沮丧,“我见姜妹妹穿上,十分英气,怎么到我身上不成了?”
花悦容勾着她的下巴一抬,“抬头挺胸,肩膀别塌,怕什么,又不是偷了旁人的衣裳,是皇上赐的官袍,拿出点官老爷的气势来。”
沈初葶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在屋里走了一圈,再问,“如何,这下像姜妹妹了吧?”
“做什么要像姜姐姐?”花悦容道,“你是你自己呀。”
她端详着沈初葶,突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问,“沈姐姐从前是不是着过男衫?”
沈初葶莫名其妙,“没有哇,怎么问起这个?”
花悦容摇摇头,说不清为什么,转了话题,“时辰不早了,你要上衙门,就赶紧去。”又吩咐雨荷,“外头冷,把斗蓬给你家主子披上,手炉拿上。”
沈初葶摆摆手,“我去上值,拿个手炉不成样子,还是别带了。”
杜莺时,“你是女官,身子弱些,自然比不得那些男人,揣着手炉怕什么,谁敢背后嚼舌根,让皇贵妃拔了他的舌头。”
沈初葶嗔道,“杜妹妹快别说这样的话,让人听到,还以为花妹妹是宫中一霸呢。”
花悦容瞪杜莺时一眼,“姜姐姐和沈姐姐都上衙门了,你不去瞧瞧?”
杜莺时嘟着嘴,“御马监什么好看的,定是臭死了,我才不去。”
沈初葶带着雨荷出了门,一路往皇城走,通往皇城的大门,她曾经去过,被拦住了,这一次,守门的禁卫依旧把她拦住,两支长枪一横,明晃晃的枪头对准她,喝道,“来者何人?”
沈初葶吓得腿发软,耸起的肩立刻塌了下来,雨荷哪见过这阵势,紧紧贴着沈初葶,叫了声,“主子。”
禁卫道,“原来是小主,这道宫门可不能随意乱闯,小主请转身回去吧。”
沈初葶忙摆手,怯怯道,“我不是,我……”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不得无礼,这是花木局的林衡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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