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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下午六时许,轿车离开新华门驶向京城饭店。黑娃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高院红墙,嘀咕道:“抠抠搜搜,饭也不留一顿。”
京城饭店是法国人建于1900年,在民国初期,依照当时的条约,外国人开的买卖中国政府不得干涉,就是中国警察、侦缉队也不能进饭店逮捕客人,这使得饭店的身价涨了十倍,已然成为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各地进京的督军大员,富豪名流都以此地为入住首选。
黑娃对这一切自是不知,吴佩孚安排的反正不要自己掏钱,客随主便嘛。
套房很大,但只有一间。王德彪和两个警卫在会客间的沙发上将就,剩下的警卫在饭店左近寻了个旅店暂住。安置好,黑娃一行四人下去一楼餐厅吃晚餐。
“彪子,我看有西餐,给你仨来一份?”
“很贵吧?”王德彪低声问道。
“你家大帅有钱,今儿尽管造。”
黑娃笑呵呵的拍了拍口袋,一张六十万的汇丰钱票静静躺在里面。吴佩孚此人一向守信,三义庙黑娃开玩笑说把西路军司令部的一众高级将领作价六十万卖给他,或许是出于没能实打实兑现出兵前的承诺,吴佩孚今天还真给了。这下算是把系统的开机费给捞回来了。
四人坐在一张条桌,一人面前一盘鹅肝一盘意大利面,中间一大碗法式洋葱汤,小竹篮叠放着四块牛角包。
黑娃尝了块鹅肝,吸溜一口意面,满意的点点头。食材味道比后世不逞多让,抬头再看王德彪三人,别扭的拿着刀叉在盘子里比划,坐里面一个年轻的警卫,没掌握好力度用力过猛,叉子没叉住鹅肝不说,还滑到了桌上,见大帅看过来,连忙放下钢叉用手抓起来快速扔进嘴里,赤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大帅。
草率了,黑娃叫过侍应生让送四双筷子来。舍弃刀叉,招呼他们一起用筷子干。
也许是他们四人声响大了些,附近几张餐桌上传来低声嘲笑的话语,包括过道上的侍应生也在暗地里捂嘴偷笑。
“京城饭店咋放进来一群丘八……”
“咦,不用刀叉这还是西餐吗?拿筷子一点也不优雅……”
“土鳖,乡巴佬,羞于同厅……”
黑娃瞅了眼自己一身无领章士兵服,想起来来之前他换了军装,怪不得这群食客敢放声嘲笑。没想到填个肚子还受这气,互相不认识,黑娃懒得惯着他们,用刀叉敲了敲盘子,朗声道:
“看啥看,咱们老祖宗的筷子不比这玩意儿好使,一个个装个甚?”
“咱们华夏筷子一头圆一头方,对应天圆地方。方在上,圆在下,代表民以食为天。一双筷子分两根,暗合太极阴阳大道。太极是一,阴阳是二,一分为二,合二为一。手持筷子,拇指食指在上,无名指小指在下,中指在中间,是为天地人三才之象。再看,筷长七寸六分,代表了人的七情六欲……”
王德彪几人张着嘴巴听傻了,不时低头看向手里的筷子。他们不知道原来常用的筷子还有这么多说道,不愧是大帅,就是懂得多。
说到后面,黑娃不屑的举起桌上的叉子刀具,道:“就这玩意儿,还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从夏商周战国一直玩到宋元,彼时的西方人还在用手抓饭咧,王室贵族用三根手指表示尊贵,平民五指……外国人不懂也就算了,国人也如此掐媚。我就搞不明白你们嘚瑟个逑,不就是吃个西餐嘛,能高贵到哪去了?”
王德彪把一团意面塞进嘴里,道:“确实没甚意思,少不说味也不咋滴,还不如外面马路摊子上吃碗阳春面来的爽快……”
满餐厅皆静,半晌后,远处角落里一人扔掉刀叉,起身朝黑娃方向拱拱手,高声喊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堂堂中华岂能尊蛮夷。小二,拿筷子来。”
黑娃含笑抱拳回礼,坐回沙发上,拿起筷子呼噜往嘴里送,他么尽顾着开炮去了没留神,王德彪三人已经把桌上食物干光了。
四人均未吃饱,转战至门口路边摊,一人又要了大碗混沌。王德彪三人都没来过京城,吃着东西四处张望,一面是对京师的好奇一面是出于警卫的工作特质。
“大帅,刚才换筷子那人过来了。”
“嗯。”
黑娃慢慢吃着混沌,抬头瞅了眼来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身宽大的西服挂在消瘦的身上略显滑稽,皮鞋上还蒙着一层薄灰,长脸中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圆眼镜。
“小哥,搭个桌?”
黑娃点点头,道:“请便。”
两名警卫起身,退到一旁。王德彪纹丝不动坐在下手旁,端着海碗往嘴里倒。
男人笑呵呵坐在黑娃对面,朝摊子方向喊道:“店家,来小碗混沌。”
“来嘞您,客官您稍坐儿,这就给您煮来着儿。”
黑娃无声的笑了笑,京城口音给他带来一丝后世的熟悉感。
“你好,鄙人聂云台,湖南衡阳人。刚听小哥口音似乎是陕地人士?”聂云台伸手欲和黑娃握手,黑娃瞅了他眼依旧吃着他碗里混沌。聂云台笑了笑手转到桌中间的竹筒,很自然的从里抽出双筷子。
王德彪一只眼睛盯着他手里划拉的筷子,聂云台楞了下,放在胸前桌上。搭话功夫黑娃的混沌业已吃完,接过警卫递过来的手绢擦擦嘴,笑着回话道:“是,关中的,先生有何指教啊?”
聂云台看了眼手绢,道:“小哥是商洛的吧?让我猜猜,你应该姓鹿。”
黑娃楞了下,我这么出名吗?正待说话,旁边坐着的王德彪猛然起身,出手如龙抓住后脖颈把他提了起来,喝问道:“你是谁?想干嘛?”
聂云台蹬腿惊恐的的大叫:“不干啥,咳咳,不干啥,就是想,咳咳,和你家将军结交下……”
“彪子,放手。”
黑娃斥责道,这娃自从上回被行刺过后,就有点疑神疑鬼。请辞了训练基地总教官不说,凡是靠近自己三尺的人,他都戒备万分。
魔怔了属于。
人放下来了,黑娃抱拳鞠道:“给先生赔罪了,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勿怪勿怪!”
“咳咳,无妨无妨!”
等他稍稍缓过气来,黑娃接过店家端过来的混沌,亲自放在他面前,疑惑道:“先生何以确定我姓鹿?”
聂云台整整衣服,眼神飘忽道:“不难,首先从座次来看,你在主位,我取筷子时,这位大个兄弟就一直盯着我,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侍卫。还有你用手绢擦嘴,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小兵会有的习惯。再,手绢是商洛恒泰黄家出产的,你一嘴秦地口音,又是关中的……”
缓过来的聂云台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看过商洛时报,有一期刊登过鹿护军使的照片。虽然模糊看不清,但轮廓高额头总错不了……”
黑娃老脸一红,他脸庞一直都有些黝黑,现在的照相设备落后,能把自己拍出来看清就算不错了。至于美不美帅不帅的就顾不上了。毕竟系统也没美颜相机卖他。
能在接触这么短短几分钟内就准确判断出自己身份,此人也是不简单。黑娃细细打量下他道:
“先生是个商人吧?”
“是。”
“出国留过学?”
这回轮到聂云台不解了,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好奇道:“鹿大帅,怎么知道?”
“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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