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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盲人按摩馆的时候,状态比进去的时候好太多了。

“谢谢你啊,应该我请的。”郑斯南毫无形象的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以前只听人说按摩舒缓,今天才感受到是真舒服。而且还不贵,下次带多多来按按。

“不用谢,应该的。”顾时川斜眸看了她一眼,有点儿羡慕她的自在无拘。说实话,他也想伸个懒腰,可在公共场合他做不出这样过于放松的行为。

“你列个行程表给我,明天我带你逛江城。”郑斯南伸完懒腰后,两只手臂在身侧懒懒的甩动着。

“明天我到铺子来找你,见面再说。”顾时川点头。

“好,明天见。”郑斯南往前走一步,探出半个身体去看马路对面,说要等她的麻木早就不在了,只得回头对顾时川说:“你住哪里,我打出租送你回去。”

“不用,我在江边逛逛。”顾时川微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郑斯南冲着他摆了摆手,转身边甩着手臂边往前走,在前后上下的甩了几下后,就直接跑起来了。

顾时川相信,如果不是他在,刚才来按摩店她也会是跑着过来。

看着她映在夜色灯光下的背影,顾时川突然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好没风度,竞然没有请毫不犹豫出手帮他打架的朋友吃个晚饭。

顾时川低头轻轻笑笑,觉得郑斯南这个人很有意思,以后就算不能合作,应该也可以成为朋友。

不过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郑斯南这个人的目的性强得很,她对他所有的态度,都基于能从他手里拿到波卡的代理权。

慢慢走在江边的路上,一个码头接一个码头,很有江湖气。但不远处那座钟楼,又让江城这座城市显得很有质感。

.

“老板,你这是……”行政助理被CALL到酒店门口来接顾时川,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难怪酒店的门童不让他进,这种好酒店,对客人的衣饰还是有要求的。

“嗯,遇到点事。”顾时川淡应一句。

“哦哦。”

“您好,这是我老板,刚刚在街上遇到了点事。”

“唉,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呀,我们老板是外商,这次是来谈投资的,现在这样……”

莫小姐皱着眉头解释过后,又叹气着埋怨。

“不好意思,先生请进。”门童讪讪笑笑,将两人请了进去。

“老板要不要找个地方做个SPA舒解一下?”

“唉,没想到来第一天就弄成这样,看来江城人蛮横爱斗狠的传说一点不假。”

“老板,江城的行程还要继续吗?要不要订明天的票回上海?”

一直到进电梯,莫小姐这张嘴才算停下来。

“继续。”顾时川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或许不喜欢她的一惊一乍,但遇到事情马上就能调整计划,也算是个可用的人吧。

“哦……”莫小姐似乎意识到什么,说话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老板,我一会儿把在江城的行程再梳理一遍。”

“嗯,以看各大零售卖场为主。”顾时川点头。

“好的。”莫小姐小声说道:“老板,对不起,我没有了解完整您遇到的事情,就擅自乱做建议,下次不会了。”

“嗯。”顾时川这才看向她:“没有了解完整的事情经过不重要,因为我这样子引起的猜想应该不会差太远,嗯,任何人都会那么想。但你做为行政助理、不是总经理助理,你没有对总经理工作行程建议的权限,这点记住就好。”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板提醒。”莫小姐连声应着。

.

第二天。

郑斯南一早在多多商行等顾时川,连早点都没吃,就是为了请顾时川一起体验江城的市井早点。

“知道的你们是在谈合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伍多多看着特意打扮过的郑斯南,好笑着说道。

“如果有万一的可能,我都会去倒追他,把代理权先拿到手再说。”郑斯南轻哼着说道:“可惜连万万一的可能都没有。”

“为什么?嫌他年纪大?”伍多多好奇地问:“看着还蛮年轻的,和舒临安差不多的样子。嗯,风度气质比舒临安还好。”

“你怕不只认识一个舒临安,就知道和他比。”郑斯南打趣着说道:“不过不是我看不上他,是他看不上我。人家那种外企精英,精致又讲究,我和他比就太糙了,我自己都看不过去。”

“一个男的那么精致做什么,娘气。”伍多多轻哼一声。

“倒也不娘气,谈判桌上强悍着呢。”郑斯南笑笑说道:“哟,人来了,我走了。”

“钱带够了没有?”伍多多问。

“够了。”郑斯南说着便迎着顾时川快步走了过去。

刚才她有一半的话没说,怕刺痛伍多多。顾时川的精致和讲究是因为他的见识和修养。他的圈子是这样,他自然也是这样。而他有这样的圈子,是因为他上了学、读了书、才有进好企业、混精英圈的机会。

伍多多失去了读大学的机会,而她自己,倒是读了大学,但她的生活无法讲究、更无法精致。

她和伍多多都是被困在市井里的人。

.

“我们先去吃早点,江城的早点保证让你赞不决口。”郑斯南伸手与顾时川握过后,带着他直接上了等在路边的麻木:“吃过早点后,行程交给你。”

“今天的行程安排。”顾时川递给她一张纸。

“中南百货、城商百货……”

“没问题。”

郑斯南收起纸条,对顾时川说:

“江城现在没有专门卖日用小食的商场,都是在这些百货公司里有一层楼、或者半层楼。”

“特别是零食,占地面积就更少了,几乎只有一个角落。反而学校边有种综合商店,既卖文具、又卖零食。”

“商场里占地面积很少的那点小食柜位,进口零食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还得是城商百货、中心百货这样的大百货公司才有。”

“所以这是一片空白市场,蓝海,非常大的生意机会。”

“蓝海?”顾时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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