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14章 番外三十四 柏文,你想不想我?,上嫁,玉堂,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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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蔷薇撩发,扭胯,大约不习惯‘扮风情’,动作不协调。

“薇薇阿姨顺拐啦!”小珍珠模仿她姿势。

“律师。”叶柏文一张脸寒森森,“是刑事,民事?”

“打离婚官司的。”程禧刺激他,“这位律师一搅和,无论是夫妻、情侣,全完了。”

“搅和?”叶柏文皱眉。

叶柏南啊叶柏南,世上女人万紫千红,你偏偏喜欢这个。

乱七八糟一小憨憨。

“多大年纪?”

“二十五。”

周京臣在桌下踢她。

程禧改口,“也可能四十五。”

叶柏文的脸更阴鸷了,跨出中堂,“林蔷薇!”

平日,瞧程禧穿旗袍,一扭一摆的,蛮有韵味;自己一扭,肋叉子岔气儿了,林蔷薇懊恼,“你吼什么?”

“程禧撮合的对象,你敢见吗。”

“为什么不敢。”

“她连二十五和四十五都拎不清,你信她?”叶柏文克制着情绪,越克制,越坍塌,腔调里甚至裹了颤音。

“不许你讥讽我老师。”林蔷薇是个重情重义的学生,“程禧有的是妙计——”一霎,空气凝固,她咽唾沫,“有的是好货。”

阿弥陀佛。

真悬。

差点露馅了。

林蔷薇健步如飞跑了。

叶柏文心脏一寸寸沉入谷底。

迫不及待。

刚几天,她放下他了?

是了。

在医院,她问他,后不后悔,他回答不悔,逼她走,逼她嫁个健全人,她甩下狠话,林蔷薇与他无关了,他同意了。

她为何不放下呢。

他哀戚,落寞,返回中堂。

“禧儿,律师有婚史吗。”林夫人晓得程禧是好意,毕竟薇姐儿这岁数了,若是不婚主义,无所谓,既然盼着结婚生子,自然是相亲市场碰一碰运气,二代子弟不合眼缘,白手起家的精英没准儿入眼了。只是,林团长夫妇欣赏叶柏文,父亲和大哥是罪犯,他却是肝胆英雄,形象也不错,关键,蔷薇心仪他。

“没婚史,大龄剩男,潇洒倜傥。”程禧余光瞟叶柏文,“皮肤白白的,蔷薇姐告诉我,她稀罕白的。”

她又稀罕白的了?

叶柏文记得,她稀罕黑的,糙的。他偶尔提周京臣,不算吃醋,算是好奇,了解一番她,她怕他醋,少女时期暗恋到三十岁,哪个现任男友不醋呢?她慌慌张张澄清,‘你看京哥儿,小白脸一个,年轻女人稀罕,禧儿跟他才二十岁,我这种熟龄女,不稀罕了。’

“柏文,订机票了吗。”周京臣撞他枪口。

他一瞥,堵心。

长得是白净,还多管闲事,介绍什么相亲对象。

“太赶了,明天回北方。”

“睡酒店?”

“没钱。”

周京臣抑制不住笑,“睡哪?”斟酌了一下,“李家收拾一间客房,你凑合睡。”

“懒得折腾。”

“哦——”周京臣意味深长,“睡林家?”

林团长夫妇领悟了,吩咐保姆,“带柏文去客房,安排午饭。”

保姆引着叶柏文,“叶先生。”

叶先生...

他堵上添堵了。

林蔷薇相亲,尊贵的‘姑爷’名分丢了。

新姑爷该登场了。

午饭,叶柏文没胃口,晚饭勉强吃了一些,林团长嗜好喝葡萄酒,自酿的,李家老夫人酿酒味道正宗,手艺教程禧了,每年春、夏季,程禧酿一大坛子,秋、冬季开封,沈家、方家、孟家各送一瓶,林家送两桶。叶柏文割了脾,不宜饮酒,不过,如今有竞争对手了,‘二女婿夺嫡’,他规规矩矩陪林团长饮了一杯。

九点钟。

叶柏文回房,一壶接一壶喝茶。

快十个小时了,吃满汉全席都结束了,莫非去看电影,去律师家了?

他拨林蔷薇电话。

关机。

遭遇不测了?

不会。

林团长的千金,对方没胆子。即便对方疯了,林蔷薇一代功夫侠女,不揍男人一顿,已是开恩了。

叶柏文烦躁,又沏了一壶茶。

十点,车驶入庭院,鸣笛。

他立刻熄了灯。

掀窗帘。

一名高大斯健硕的男人牵着林蔷薇的手下车,恰巧停在客房窗外,“蔷薇,今晚我开心,你开心吗?”

“开心啊。”林蔷薇羞涩,夹子音,“今晚吃中餐,明晚吃西餐吧。”

“听你的。”

男人迟迟不撒手,似乎要吻她了,叶柏文猛地一捶玻璃,破坏了氛围。

“打扰了。”灯一亮,他轮廓映在窗户。

“无妨。”男人宽宏。

“有妨。”叶柏文驳斥,“你打扰我休息了。”

林蔷薇‘护着’男人,“你怎么住林家?”

“伯父伯母挽留我,盛情难却。”他暴露的上半身从容不迫,遮住的下半身蠢蠢欲动,恨不得蹿出去,抓她,驱逐男人。

“何律,抱歉了。”她温柔,莞尔,亲自送男人。

‘何律’离开林宅,踏入李宅,脱掉西服,换了保镖制服,站在东厢房的台阶下,“夫人,办妥了。”

程禧兴奋出门,“你演技不赖嘛,演过戏啊?”

“演过的。”保镖坦诚,“月初,您和周会长吵架,周会长装病晕厥,是我向您报信的。”

她笑容消失。

周京臣倚床头翻书,蓦地,脊背一冷,系严实了睡衣扣,仍旧冷飕飕。

......

林蔷薇在厢房卸妆。

忽然,门嘎吱响。

男人逆着光,伫立在门槛处。

不进,不退。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她擦口红。

“遛弯。”

“深更半夜,遛弯?”

“你也知道深更半夜了。”叶柏文设陷阱,套她,“相个亲,早出晚归,你态度倒是认真。”

林蔷薇慢条斯理擦睫毛膏,“投缘呗,聊上瘾了,先去了一趟茶楼,又逛了河景,吃烛光晚餐,何律师是一个斯文浪漫,胸怀广阔,温存似水的男人。”

她一边讲,一边作呕。

程禧写的什么骚台词啊...沈承瀚说,周京臣夫妇私下非常骚,俩人没日没夜地腻歪,一腻歪,整座大院飘骚气,周正修的活动范围就是一幢小楼,只要去中堂、庭院、厢房,时不时目睹父母依偎亲昵,礼礼小公子的口头禅是,‘爸妈,打扰了。’

“中年了,这么有情调?”叶柏文憋了良久,憋了一句。

“老年也有情调。”林蔷薇卸完妆,去里间洗漱,“黄昏恋同样美好,值得庆贺。”

“相中了,是吗。”他坐下。

哗哗的水声,她断断续续,“一般吧,不够白。”

“周京臣白。”叶柏文攥紧了桌角,“可惜,没相中你。”

林蔷薇冲出浴室,朝他泼了一杯水,他闭眼,额发湿漉漉的。

“咱俩,谁抛弃了谁。”

他缄默。

“你抛弃我的,你有资格管我吗?”

“没资格。”叶柏文抹了一把水珠,“我后悔了。”

她不吭声。

“蔷薇同志,我后悔了。”他重复一遍,“我清楚你不嫌弃我,我嫌弃自己。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健全男人,你家世好,人也好——”

“我人好呀?”林蔷薇不愤怒了,抽了纸巾,一厘厘拂过他眉骨,“千千万万的健全男人,不及一个有缺憾的叶柏文。”

他亦是不吭声。

“我林蔷薇,嫁血色英雄,你即使坐轮椅,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比他们高大,比他们勇武,他们比得了叶队吗。”她转身,迅速清洗了,披着绸缎睡袍,去卧室,“你过来。”

叶柏文一僵。

“那个何律师,是李家的保镖。”林蔷薇撂下纱帐,朦朦胧胧的乳白色,虚掩着,“糊弄你的。”

他手掌浮出汗渍。

“过来!”她急了,“又装蒜是吧。”

叶柏文一步步靠近大床。

眼中是火焰,胸膛滚烫,升腾的火海吞噬她,也烧焦他。

他一动不动,唯恐刹不住车。

“想不想?”林蔷薇大大方方的。

不想,是假的。

七年了。

缅北纸醉金迷,酒池肉林,一个个男人堕落,沦陷...叶柏文血气方刚,当然是想她的。

“你亲我呀。”她唤他,嗅着他气息,茶香,汗味,“你摸摸,我胖了吗。”

痒,密密麻麻的痒,林蔷薇的指尖,舌尖,在勾他魂,咬他肉。

“蔷薇...你爸妈在家。”

“是你找我的。”

“我找你,是谈谈。”叶柏文喉咙嘶哑,“不是上床。”

“在哪谈啊。”她唇贴在他颈部,一个似有若无的吻,“沙发上,浴缸里,窗台。”

他二十八岁开荤。

知识有,实战没有,初尝滋味,是林蔷薇主动,颇有几分‘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而他,是一个钢铁绅士。

——力道可以吗?

——蔷薇同志,请趴下。

——你渴不渴,我去倒杯水,叫声不如最开始嘹亮了。

叶柏文专注,礼貌,学什么特有天赋,她负责伪装‘老江湖’,他负责从绅士变得野蛮,阳刚,狂暴...

“不成体统。”他额头冒汗,有什么东西缠着他,破骨而出。

“我想啊。”林蔷薇捧他下巴,面向自己,“我守了七年,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有浅浅的皱纹了,是岁月风霜的美,胜过千娇百媚。

轰隆。

爆炸了。

叶柏文左手搂紧她,右手解皮带扣。

依然是性感浑厚的‘蔷薇同志’,一声又一声。

林蔷薇仰起头,激烈回应。

......

李家。

闹得更激烈。

“夫人,让我进屋。”夜色下,周京臣裸着臂膀,短睡裤,没穿鞋,“我知错了。”

十分钟前,程禧‘魅惑’他,又是啃,又是扒衣服,她少有的奔放,他一迷醉...再回过神,门反锁了。

“不让你进。”

他温声细语哄,“我一个董事长,夫人赏个颜面——”

“京哥儿,和媳妇儿玩呢?”大保姆煮了宵夜,拿到东厢房,小夫妻结婚十一年了,感情蜜里调油,浓度不减。

“是玩。”周京臣爱惜面子,附和。

“玩归玩,喝一碗粥,糯香的。”大保姆推门,他挡住,万一被发现锁了...这群老太太们,至少笑话他几个月。

“我拿,禧儿洗澡了。”

大保姆交给他,一脸慈祥,“进去吧。”

他杵在原地,“您先回。”

“哎呀!”大保姆诧异,“您的拖鞋呢。”

“忘了穿。”周京臣压低音量,“天热,踩地砖凉爽。”

程禧及时解了锁,一副贤惠相,“哥哥,你乘了凉,回屋睡呀。”她搀扶他胳膊,“我太粗心了,没提醒你穿鞋。”

他清了清嗓子,“打一盆水,帮我洗脚。”

程禧在浴室打了水,蹲下,“哥哥,水温合适吗?”

“嗯。”周京臣大喇喇,俯视她。

大保姆笑,“京哥儿气派了啊!”轻轻关上门。

下一秒,他熟练站起,程禧坐在椅子上,“还装病骗我吗?”

“不骗夫人了。”周京臣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俯下腰,喂她,“怪我,不体谅夫人,以后绝不吓你了。”

月初他应酬,承诺八点回家,结果十一点才回,因为他有前科,和商务部的女公关李艳传过绯闻,她敏感,检查了衬衣内裤,很干净,但检查车厢后座‘捉奸’了一根栗色长发。

司机说,应酬的客户是闽南女老板,车在会所附近抛锚了,周会长送女老板回酒店,女老板趁着醉酒越界了,暗示春宵一度,周会长婉拒,又不愿节外生枝,所以隐瞒了她。

她忌讳的不是女老板,是隐瞒,于是搬北厢房,分居了一星期。

周京臣受不了‘空房寂寞’,晕厥在池塘,呛得脖子涨红,实在逼真,否则,他苦肉计使了无数次,程禧轻易不上钩了。

这时,老宅灯火通明。

“京哥儿!你父亲不行了。”保姆在门口喊。

周京臣手一松,粥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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