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心疼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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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芷没回他,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去接待客人了。
但那一眼,看在陈年眼中可不就是确实如此的意思吗?
“她觉得我不如一条狗,你说我不如那条狗吗?”陈年被气笑了,这他转身问自己的下人。
谁知那个下人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就点头,陈年更气了,瞪了他一眼:“蠢货,你才不如狗。”
他气的也忘记了自己前来衡宜坊真正目的是为了找宁衡,等出了衡宜坊快走到陈氏绣坊时才想起来,顿时停下脚步,回身。
下人也跟着紧急停下,陈年和他面面相觑后,又忍不住骂道:
“蠢货,你忘记了本公子要去衡宜坊是为了找宁衡讨教读书的方法吗?也不知道提醒本公子!”
气急的陈年正要返回衡宜坊,就被站在门口的陈嫣看个正着,她立马让自己丫鬟去把陈年叫进来。
被迫叫进来的陈年脸色不太好,可还是叫了一声“阿姐”就随意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
“阿年,听说你这两日经常往衡宜坊跑,虽说咱们和衡宜坊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但你到底是陈氏绣坊的少东家,还是要顾着点陈氏绣坊。”
她语重心长道。
“阿姐,这铺子里不都有你吗?之前我管着绣坊时,你是片刻不放心,现在你自己管着,还要说我不管陈氏绣坊,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听到他这样说,陈嫣的心下一揪,她下意识道:“你是少东家,爹把绣坊
交给你,你理应要把他打理好。”
“搭理好,你不是搭理的挺好吗?他们都听你的,我怎么想重要吗?”陈年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扔到小几上,愤怒道。
“阿年……”陈嫣脸上满是失望,她招手让丫鬟把一堆账本放在陈年面前,“这是今年陈氏绣坊的账本,你如果想要真正成为让他们尊敬的少东家,那就必须把它们都看完,而且要整理出货物的进出的总量以及期间的利润和亏损,还有,有哪些布料是下半年需要多进货的,哪些是要退掉……”
她说了一大堆,陈年的目光在接触中那一堆账本时就已皱了起来,而在陈嫣说完话后,他就
不耐烦的起身:
“这些不都是阿姐处理的吗,给我看做什么?”
“你不是想真正接管陈氏绣坊吗,账本都不看,你知道陈氏绣坊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吗?”
陈嫣都被气笑了,
“还是你觉得耍耍威风,摆摆谱子,那些下人都会心诚于你?”
正在陈嫣说话时,管家从外面跑进来,他也顾不得行礼,急忙朝陈嫣道:
“小姐,咱后院的一个绣娘被她丈夫打肿了手,今日不能刺绣了,但她手里还有没完成的活,这可怎么办?”
“她的手伤的严不严重?先给她请个大夫,咱们的绣娘,有人手里的活能暂时放下吗?”陈嫣沉声问。
“这得小姐去看,我也不懂刺绣。”管家叹气。
“我去看看。”陈嫣也顾不得和陈
年说话,带着丫鬟抬脚就走,那着急的模样,让陈年愣了好半响。
他看着管家正要离开,急忙叫住了他:
“这些杂事也要阿姐处理吗?她手折了,那是她的事情,咱们绣坊给她每个月那么多银子,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他冷酷的话让管家皱起眉头:“少东家,那绣娘伤在右手,拿不了针,再罚她,绣品也绣不出来,再者,如果对她如此不近人情,其他绣娘也会对绣坊失去信心。”
“那就再赏她二两银子,让她赶紧把手治好了”陈年想了一下,十分大方道。
管家皱了皱眉,可好歹这也算一个进步,于是他只连忙应下。
等管家把少东家要给那个绣娘送二两银子的事情告诉陈嫣时,她只欣慰的点点头:
“就按少东家说的去做,对了,记得告诉她,这是少东家感念她在绣坊多年所以给她的治手钱。”
“是,小姐。”管家离开后,丫鬟愤愤不平道:
“小姐,你干嘛让少东家当这个好人,明明您才是真正关心她们的人。”
“我不会在绣坊待一辈子,迟早有一日,我要离开绣坊,年儿那孩子虽然被爹和我宠坏了,但他心不坏,只要好好教他,他指定能管好绣坊。”陈嫣笑着说。
“我不管,小姐以后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丫鬟着急说。
陈嫣闻言,只是摇摇头笑了。
……
另一边,已经出发从青县乘马车离开宁衡和王先生在马车里正
在对弈。
宁衡学习下棋也才半个月,哪里会是老谋深算的王先生的对手,一连输了三回,宁衡也不觉恼怒或生出退意,反而越战越勇,他一次次琢磨着自己输的原因。
王先生还发现他第一次输的地方第二次就能找到制胜的步骤,甚至还在猜测他下下一步棋往哪里下,比他教过的学生都要聪明,假以时日,必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宁衡思索片刻,就缓缓落下一子,王先生看了满意的点点头,他喝了一口热茶,靠在车厢上,让宁衡把旁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布兜的烧饼。
王先生一口茶一口烧饼,正吃的香时就看到宁衡缓缓从自己布兜里取出一大包糕点,豆沙包、蛋黄酥、薄荷糕、雪花酥、豌豆黄酥……各种口味,各种形状一应俱全,看着就软糯可口,让人忍不住口里生津。
他刚拿起一块儿桂花糕刚放要放到嘴里,就见原本正在吃烧饼的王先生顿觉得嘴里无味。
他放下烧饼,看向宁衡缓缓道:“古有颜回居陋巷,食粗食,一箪食一瓢饮,他那种艰苦不移志的态度让多少学子都心生佩服。”
“先生说的极是,我不该吃的如此奢靡。”
宁衡顿了一下,把手中的糕点放回布袋,然后把布袋收起来。
本来眼巴巴看着他的王先生瞬间脸上没了笑。
谁知宁衡又从另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着油纸的香喷喷的烧鸡送到王先
生面前:
“一米一食来之不易,与其让它坏掉,不如请先生先吃了它。”
“你还带了烧鸡……”王先生愣了一下,只见宁衡笑了一下,又缓缓从布袋里取出一小坛清酒,王先生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说他们是去游历的不是去游玩的,可闻着那烧鸡的香味以及宁衡刚刚打开的酒香味,他吞了吞口水,缓缓把茶杯推到一旁,应了一声:“嗯”。
宁衡把烧鸡扒开,送了一条鸡大腿给外面赶车的青詹,他和王先生边吃鸡边喝酒,不一会儿就已填饱肚子。
车行两个时辰后,就出了青城县,一路上,宁衡时不时打开车帘子往外看,已经有不少农人在耕作,还有一些地方荒无人烟。
往后看,可以看到青县被山重重叠叠包围着,满山青翠,少有战乱,居住在这里的人,很少有迁走的。
他心下满是感慨,上一世,直到去世,他也不曾离开过青县。
和青县毗邻的是高石县,高石县名如其名,比青县更加荒僻一些,不到入城,宁衡就看到搀老抱幼,拖家带口的百姓逃荒在路上,他目光逐渐变得凝重。
王先生却早已见惯,眼里只有平静。
进了高石县,里面随处可见行讨的衣着褴褛的乞丐撑着木棍拿着破碗蹲在街的两旁,还有不少靠躺在墙角,也不知死活。
“高石县不像你们县那样幸运,蝗灾过后还有剩余,从年初开始,三成的百姓没了粮食,官府
也已经开放粮仓,可也只维持了两个月。”
“两个月,官府肯定已经上报了,朝廷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宁衡出声问。
“你可知像高石县这样闹了蝗灾的地方有多少吗?南方这个月还有水患,官府能若是能管的过来,早就管了,大多都是有心无力,还有更多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到了百姓手中也所剩无几。”
王先生说完就靠着车厢缓缓闭上眼眸。
他们并未在城中停下马车,反而是在黄昏时分赶在太阳落山时出了城,在此刻出城的人很少,他们验过路引后,很快就出来了。
“先生觉得应该如何才能避免流民四处流窜?”
宁衡沉默一会儿问。
“纵使国泰民安的昌盛年代,也会在阴暗处有潦倒的乞儿。”良久后,王先生略带沧桑道。
马车又走了一个时辰,行驶到宽敞的大路上,宁衡突然在路边看到一对母女,他立马让青詹停下。
王先生从掀开的车帘外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那母女,眼睛都深了几分,也不知想什么。
等马车停下来时,宁衡要下马车去帮助那对母女,青詹就拉了他一下,语气冷淡道:“不要去。”
宁衡皱眉:“你没看到他们很可怜吗,这马上天要黑了。”
他执意下马车来到那母女面前,他蹲下身问:“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里?”
“公子,您行行好,帮帮我吧,我儿子他病了,病的很厉害,我本来要带他进城看大
夫,结果还没等走到城里,他就晕了过去。”
“他生了什么病?”说话的时候,宁衡伸出手就要去探闭着双眼的孩子的额头。
谁知道,就在他手刚伸出,那个小孩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上,然后去抓他腰间的荷包,捏到里面鼓鼓的,那个孩子立马兴奋的大声道:
“有银子,里面有银子!”
被扑倒在地上的宁衡脊背正好砸在地上的石头上,疼他的五官都皱在一处,可更让他着急的是,那个小孩手中拿着的荷包,因为那个荷包是姜柔儿亲手为他缝的,整整缝了两日,虽然样子很丑,而且针脚特别大,但宁衡却当宝一样挂在腰间,经常用手抚摸,上面的每一根线,他都记在了心中。
那个妇人听到有银子也高兴起来,朝后面一招手,竟是又出来好几个拿着棍棒的男人,他们朝着马车就包围过去,但无一是青詹的对手。
直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那个妇人才着急了,也跪地求饶,那个孩子早已经银子倒出来,荷包扔在地上,慌乱中,被踩了好几脚,变得脏乱不堪,宁衡却着急的扑过去把荷包捡了起来。
但荷包不仅脏乱,上面的几根线还断开了,宁衡心疼的伸手拍着上面的灰,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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