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实验第一总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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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符华的话，布洛妮娅没有犹豫“我知道了，班长。”

操作着重装小兔奔向德丽莎，自己则冲向了昏迷不醒的芽衣。

符华皱着眉头看着绯玉丸“你还在等什么！”

绯玉丸耳朵抖动，看着倒地挣扎站起的八重樱跑去“大姐，之后你在训我吧！”

绯玉丸抱起地面上的八重樱飞奔起来，八重樱转过头，看着天空的西琳，头一次，八重樱觉得自己和韩枫的距离这么遥远。

遥远到，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靠近，如今甚至在向更远的地方奔去。

抱着八重樱的绯玉丸低垂着脑袋，对她来说，某种意义上，自己抛弃了自己的主人。

“哼！”西琳下方冷哼一声，并没有去阻止，对她来说，追上她们，只不过是一步的事情。

下方的符华深吸一口气，身上的装甲化作数据流消散，赤橙的火焰从符华的身上升腾起来。

在火焰中，符华的模样发生着变化。

空中律者缓缓落下“你们人类就想是蛆虫一样杀之不尽，杀死一只，又会冒出来无数只来。

到就算是扎堆在一起，也改变不了你们蛆虫的本质，也改变不了你们蝼蚁般的存在，更改变不了你们的渺小！”

身穿白衣的白发符华从火焰中走出“人类…就如深秋草原上的飘落的火星，虽然渺小，却有着自己的温度，自己的光芒。”

“哦～火星？”西琳歪斜着身子，手撑着脸颊“你想说人类很脆弱么？很弱小么？”

“不！”符华眼神凌厉的看着西琳“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哼！”西琳眼睛微微眯起“不过是嘴硬罢了！”

符华缓缓握拳“我会在这里阻止你，阻止奥托的计划，这是我犯下的过错，就由我来…将它弥补，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西琳的脸色变的凝重，因为她真的在符华的眼中看到了死志“有趣，那我就来让你知道，你和神之间的差距吧！”

“呵…”符华冷声说道“你不知道么？对于神州人来说，神…是用来杀的！”

西琳眼中怒火隐隐“希望，一会的你也是这样的嘴硬！”

“啪！”

一个响指，符华瞬间消失在原地，原本的位置，三把亚空之矛交错着深入地面。

虚空魔方从四面八方的向着符华涌去后退的符华身形微晃再次消失。

空中，符华的身影出现，手中真气凝聚，西琳神色淡漠的抬起头，伸出了手，微微虚握，符华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符华看着西琳，猛地将手中凝聚成金色圆团的真气扔了出去，自己的身子则被凝固的空间束缚住。

看着在飞行过程中变的巨大的真气球，西琳神色轻蔑的抬起了手，一个空间裂缝出现在身前，将随后来到的真气球吞噬进去。

一挥手，一条空间裂缝在远处裂开，真气球从中掉落，落入混乱的战局中，将崩坏兽和逆熵的作战机甲一同吞没。

神色淡漠的，西琳看着空中的符华“还以为会怎样，原来你也只不过是来送死的。”

西琳的身子飘起，来到空中符华的身前，看着符华的脸庞，西琳淡淡的说道“你的样子我记得，一样滑稽的装扮，一样可憎的面容，让我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你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孩而来的么？”

西琳笑了笑“这是不可能成功的，这具身体已经属于我了，此时，她就处于这具身体的深渊之中，看不到任何事物，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让人抓狂的孤寂！”

西琳向着符华伸出手“你猜猜，那种弱小的意识能够在那种死寂的空间中存活多久？

二十年？十年？还是两年？一年？”

“你啰嗦完了么？”符华的声音突然在西琳的身后响起。

“什么？！”西琳面色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眼前，符华完好的站在地面上，双手上的金色手甲已经消失，现在，符华的手中握着一柄金色的长剑。

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养畜之术，一面书四海统一之策。

看着符华，西琳仿佛看到了神州的万里山河，厚重无比，西琳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

西琳回过头，此时凝固空间束缚的符华已经消失，只有一根羽毛在不断的燃烧着。

“可恶！”西琳回过头怒视着符华“难道你只会耍一些小把戏么！”

符华举剑，剑势瞬间达到了顶峰相“当然不是，谢谢你给了我时间凝聚这一击。”

符华手中长剑劈下，一瞬间，西琳仿佛置身须臾空间之中，四周雾气弥漫，一周一道亮光不断逼近，艳丽无双，又危险无比。

亮光一闪而过，西琳甚至忘了躲避。

“噗呲！”

西琳瞪大了眼睛，胸前，血花绽放。

“怎么…可能？！”西琳呆呆的看着散落的鲜血，和胸膛传来的疼痛“我竟然，没有躲过去…”

“为什么？！”

地面上，符华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手中长剑连忙插在身前，符华手臂颤抖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羽渡尘的力量…还能够使用一次…要用那一招么…。”

符华看着空中面容逐渐扭曲的西琳，符华的脑海中回想起圣芙蕾雅学园中的种种“小枫…琪亚娜…芽衣…德丽莎学园长…姬子老师…八重老师…大家。”

“可能…真的要说再见了…”

“啊啊啊啊！”空中的西琳怒吼出声，四周空间被撕裂，无数的黑洞出现，一把把亚空之矛出现。

“呵…”符华站起身子，身后的发饰展开，从发尾滑落，化作金色的莲花漂浮至符华的肩头“还真是激烈的回礼。”

虚弱的火焰跃动了一下，重新熊熊燃烧起来，符华抽出身前的长剑面对布满了天穹的亚空长矛“来吧！”

“给我去死！”西琳猛地挥下手，无数亚空之矛，激起而下。

符华眼中坚毅不减，手中长剑都挥出了残影，一把把亚空长矛被击落，插在符华身旁的地面上。

伴随着亚空之矛的掉落，符华双手虎口开裂，流下的血液顺着剑柄流下，随着挥剑激荡在空中，同时，符华脚下的地面不断的龟裂，不断的陷了下去。

“砰！”

最后一根亚空长矛掉落，符颤抖的双手再也握不住手中长剑的剑柄，被长矛击飞。

“糟了！”符华的身子后仰，向着飞起的金色的长剑抓去。

西琳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符华身前，看着出现的西琳，符华的面色一沉。

西琳伸出手，猛地将符华重重的按下。

“空！”碎石溅起。

符华的身体触地又弹起“噗！”符华一口鲜血喷出。

鲜血溅在西琳的脸上，让其眼睛眨了眨，捏住符华的脖子，西琳将其抬起。

“我承认，你确实与众不同。”

符华视线变的模糊，模糊的视线中，西琳斜跨整个身体的剑痕快速愈合，连血液都没有流下，律者武装缓缓愈合，遮住了裸露的白皙皮肤。

西琳体内的静谧宝石，死之律者的力量成为了西琳最强的护盾，没有克制的手段，这让胜负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哪怕符华用出了那一招，都不一定能够赢下胜利。

看着脸色苍白的符华，西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让我稍微给你一点赞扬吧，不过，说到底，你也只是卑贱的人类。”

看着点落在地面上的羽渡尘，西琳眼睛微微眯起“神之键…。”

“咳咳！”符华困难的将嗓子中的血液咳出，嘴角僵硬的勾出一抹笑容“真…真正的战斗…现在才…才开始呢…”

符华手并剑指抬起，地面上的羽渡尘动了动悬浮起来，一瞬间，符华的身上涌出鲜红的火焰。

火焰的灼烧一瞬间让西琳松开了手。

熊熊火焰仿佛要将符华也焚尽一般，羽渡尘的花瓣一一片一片的舒展开，虚空中，绯色的羽毛无中生有，围绕着符华飘落。

符华并剑指指天，脑海中，一段段的回忆涌现，又一段段的破碎，符华眼睛微微晃动，浮现出不舍。

“班长，要吃些什么嘛？”

“班长，帮帮我吧，我不想挂科。”

“班长，要玩游戏么。”

“符华，既然搬到了这里，就把这里当家吧，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符华，神州的酒好喝吗？”

“符华，有什么烦恼就和我说吧。”

“班长，神州这么大，想必美丽的地方很多吧，总有一天，我想带着我朋友，亲人，一步一步的走在这美丽的河山之上，一同看看只属于神州的美景，班长，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

“啊…是啊，神州很美丽啊…”符华低垂下头“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了呢…”

空中，一柄金色的巨大剑尖破开云层，四周被恐怖的气势覆盖，西琳脑海中，一瞬间涌现出不美好的回忆。

看着浮在空中的符华，西琳神色慌张的喊到“你要干什么！快给我停下来！我以神的名义命令你！”

符华看着西琳缓缓开口说道“我说过，对于神州人来说，神，是用来杀的！”

“我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只为将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荡清！”

西琳眼神慌乱，抬起手，一层层的屏障出现在巨剑之下，然而在巨剑落下的过程中，不断的破碎。

符华剑指猛地落下“神者，变化之极也。无剑亦有剑，凭神化剑，剑气自成，乃通神蕴”

“剑神！！！”

然而就在这时…

“砰！”一声枪声响起。

符华神色一变，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金色的子弹穿过符华的胸口消失在天空之中。

“砰！”又是一声枪响，浮在空中的羽渡尘被击飞，落在地面上重新化作了羽毛样式的头饰。

符华艰难的回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不速之客。

“奥…托…”

失去了羽渡尘的力量，符华的身子从空中掉落，牵连天穹之上剑神的气息也断开，空中的剑身在此刻化作虚无，一瞬间，弥漫在空气中的锋利气息，消失不见。

西琳看着空中剑神消散，松了一口气，轻咳一声绷起了脸，低下头，西琳看着走过来的奥托说道“你…我认得你，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人类。”

“哈哈哈…”奥托朗声笑了起来，遥遥向着西琳敬了一礼“能够被你记住，真是我的荣幸呢，女王大人。”

直起身子，奥托对着西琳说道“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听到奥托的话，西琳看向躺在地面上符华说道“刚刚，可是你向她射击的。”

奥托闻言说道“那只是她冒犯你的惩罚，还请看在如此的份上，原谅她的冒犯行为。”

西琳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比所有接触过的人类都要让她感到不适。

果然，奥托张开了手，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最终变化成一根螺旋的血锥，锥尖直指西琳。

西琳神色猛地一变，一股不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西琳知道如果被这个东西击中，自己肯定很不妙。

奥托面带微笑的说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在我的面前死去。”

西琳眉头紧皱“你是在威胁我么？”

奥托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女王殿下。”

西琳紧紧盯着奥托，看着这个男人，西琳在心中想道“要在这里和这个男人开战么…”

想了想，西琳脸上浮现不屑“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西琳没有选择开战，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息，以及和自己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不愧是崩坏的女王。”奥托再次向西琳行礼“不仅拥有神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让人惊叹。”

“无聊的恭维。”西琳面无表情的“我对你没兴趣，那些小姑娘才是我的目标。”

看着奥托，西琳微微眯起眼睛“但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为王，人类还真是可悲。”

撇了一眼符华，西琳冷哼一声，转身走进被撕裂的空间中。

看到西琳离开，奥托松了一口气，收回手心上的血锥，向符华走去。

“啊…真是狼狈啊，我的朋友。”奥托抬起手，金色的光芒凝聚，一把金色的黑渊白花出现在奥托的手中。

将其扎在符华的身边，绿色的治愈粒子从中溢出缓缓修复着符华的身子。

“上次见你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在五百年前，天穹峰的时候吧。”

“咳咳咳。”符华将堵在喉咙中鲜血咳出“这是拜你所赐。”

双眼死死看着奥托，符华开口说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奥托没有回答“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这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总阶段的圆满结束，对吧，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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