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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后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但是念在方良娣初犯,禁足三个月,位降一级,并没有对她施以过重的处罚。

要知道,假孕争宠这件事,可也算得上欺君之罪了,那可是要杀头的,更何况身为太子的侧妻,要为下面的众多人等树立榜样。

“回皇后,方良娣性格跋扈,不分青红皂白在此坤德宫中造次,出重手一个跟头两嘴巴打伤宫女,更有温良娣一旁添油加醋,大喊杖毙宫女。

只这茶碗落地,碗中水微微烫到嗜睡的方良娣的脚面一件小事就要狠狠责罚宫女,口出杖毙之言,若不是众人皆在场,恐怕这宫女难逃噩运。

皇后主持后宫多年,德高望重,惩罚分明,末有闻听到半句杖毙宫女之言。

温良娣公然挑唆,方良娣假孕之事,最初皆由此嗜睡而引起,恰是温良娣所言,又阻拦华月姑姑请太医前来为其把脉。

又有前日里,皇后引众人费心费力总结商议宫中事,温良娣佯装干呕吵扰、打断议事,太医前来也只诊断其为嗓子干痒痛,回到延庆宫后,太子再次请数位太医前去诊治,皆是如此。

温良娣其意,欲太医当着众人面为方良娣诊脉,欲其当场出丑,由此推断,其必是知道方良娣假孕之事,存心故意,可见其内心阴暗一面。

回皇后,此假争宠之事,起因、结局皆与温良娣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暗里兴风之人,绝不可姑息纵容,必要加以惩罚!”太子妃上前道。

自进门起,唐玉容上前为太子妃端茶倒水,太子妃已明皇后、华月姑姑之意。虽然,说出此一番话,必是要得罪了王贵妃,但是,不得罪王贵妃她就不弄你了吗?

争斗无时不在,众目睽睽之下,王贵妃欲太医为方良娣诊脉,其恶意满满,已经直指太子妃,何况此事大家皆看得清楚,温良娣难脱干系。

‘扑通’

站立在一旁边的宫女唐玉容上前跪倒,眼中噙泪道“皇后,唐玉容口中不敢有半句谎言,温良娣就瞪眼看着我,将茶碗推落桌面之下,然后,嫁祸于我,大喊杖毙宫女,其心如毒蝎!”

“皇后,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淑妃道“看不出温良娣一副温情婉约、静若处子之模样,手段却如此狠毒,直接将方良娣架在火上烤,小小的年纪够了狠毒的。”

“闻其自入得宫中,出手就是人命。”华月姑姑道,”先有拨弄事非惹怒太子杖毙了入宫的一个佳丽孔宁儿,后有媚乞小产,太子大怒重责二十棍,轰出宫去的十几个佳丽。”

“竟有这种事?”皇后起身惊愕道,“温良娣如此胆大妄为?”

“正是。”太子妃上前道,“延庆宫中众人等皆知,更是暗里送其绰号瘟神。宫人皆躲着她,害怕不知何因便被其所害。”

皇后殿中踱步,似有顾虑,转头又看了看太子妃的孕肚问道“太子妃,近来身子可好,虽地将近二个月,胎相已稳,却不可大意。”

“近来还好,谢恩皇后惦念。”太子妃礼道。

“华月,将温良娣所行所言之事一一记录在案。

其虽为贵妃亲外甥女,却也绝不能纵容姑息。此一时,其有孕在身,不便责罚。待其生产完毕,若再次拨弄事非,双罪合一,必要严惩。”皇后与华月道。

“是,谨遵皇后之命。”华月姑姑道。

稍刻,皇后坐在椅上,抬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淑妃忙关心道

“皇后,可是头疾又犯了,近来皆是烦心事,身子还得保养。虽太医拿出来的还都是些个老方子,换汤不换药的,却也没有其它的折子,吃了药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

“老毛病了。”皇后道,“自做下了这个病根子,时不时的犯上一回,或轻或重的,到也无有大事。”

眼见着皇后面色苍白,眼睛看上去觉得干涩,虽不能说暗淡无光,却也毫无光彩,仿佛多年不用的轮轴,虽然还能来来回回的转动,却锈迹斑斑。

“皇后,但不知何疾,此疾病又因何而做下?”太子妃上前关心道,“我姑父甚善钻研疑难病例,现正在太医院中帮忙,或是会有不同之方。”

“太子妃有心了。”

皇后微笑道“说来话长,但长话短说。

年轻时,有过一次小产,四个多月恰是在春季风大之时。头上有汗,感觉到被风从后吹入头皮之下,此后便做下了这个毛病,也有二十几年了。”

“是啊,太子妃,”淑妃道,“此病症虽然听起来不觉其重,但逢着个寸劲儿,身子正是虚弱之时受此风,也着实是重,哪一处疼着都够受的!若是有特别之方,那是最好不过了。”

“嗯,”太子妃点头道,“皇后、淑妃放心,回去我便立刻寻问,力争寻出此方,为皇后解疾。或是会稍晚些,但请皇后莫急。”

“太子妃有心。”皇后点头道,“太子妃身子有孕,年后春日里风大之时,切莫大意,不可穿得过多捂出汗来,更不可穿得过少而着凉。”

“谢皇后关心。”太子妃礼道。

“华月,传我之命。”皇后道,“特命御厨二名,前去延庆宫为太子妃加强营养,精细饮食,不可怠慢。”

“是,谨遵皇后之命。”华月姑姑应声。

“谢恩皇后。”太子妃施大礼。

出得坤德宫,天空灰蒙蒙的。

顺西北来的风,干涩而又生硬,凛冽直吹向东南,有树木干枯的枝丫被吹落,空中、地面皆是,被风吹卷着至角落,沉默落地。

灰兰跟玳瑁一边用身子护着太子妃,一边扶着她慢慢向前走,耳边清晰闻得树枝从树上折断的声音,没行出多远,三人的脸上、身上皆被大风吹起的尘土蒙上一层。

“这天怎么回事?”灰兰茫然看向天空问道,“说变就变了,这是要下雪吗?”

太子妃与玳瑁也看向天空,灰云被风快速的吹动,云角压得很低,直压上头顶,难以形容的一种压迫感,就仿佛天空中的灰云失了重,马上就要坠落到地面上一般。

“可能要有大风跟暴雪,我们快些回去。”玳瑁言罢,三人加快了脚步。

年根儿底下各种事务、杂七杂八的繁忙,总是做不完的,也是杂乱无章的。

每天睁开眼睛就得忙碌着,虽然也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事情,但一天一天的可也没有着闲,直到年来到之时。

太子妃的身子调养得还不错,孕肚也变得浑圆,人也渐胖了,毕竟有专门的御厨伺候着,各种营养品不停的补充。

这日里,天空稀稀落落的飘着雪花,御花园中的蜡梅绽放,怎可错过呢?约了安绮公主,一起赏梅。

订好了时辰,安绮公主在御花园中等着太子妃。或是因为总是有意躲着沈志烨,安绮公主月余没有到延庆宫中来,只是打发人等前来问候太子妃并送来些酥点。

蜡梅花黄似蜡花而得名,也做腊梅,取其腊月里而开,本名为黄梅。也因此花朵耐寒,耐久又被人称为寒客、久客。

蜡梅非是梅,其与梅花算得上是表亲,属落叶灌木一种。皆因它与梅花同开在岁末春头,名字当中也同有这一梅字,便有人以为它与梅花是同种。

恰是在这腊月里,冷峻严寒逼人,蜡梅迎风破雪欣然而开,无论多么严寒的天,都让人忍不住的推门而出,踏雪雪梅,一睹为快。

或是因为天真的很冷,又刮着北风飘着雪花,御花园中的人不多,地面上昨日里踩出的脚印又被雪盖住,脚下传来咯吱吱的响声。

远远的见到那一树树的鹅黄色,嫩若雏天鹅的翠羽,又若清晨天边灿烂的云锦,让人心情振奋。

“快看,那一行小脚印准是安绮公主留下的,虽然被雪覆盖,但也能看得清啊!”灰兰以手指着地面上脚印道。

“是啊,旁边那一趟大的脚印是谁的?”玳瑁指道,“看那脚印准是一个男子,我猜,是安绮公主扯来了他的十一哥,保准是。”

“嗯,”太子妃点头道,“前一回,安绮的十一哥摘抄下了方子止住孕吐,还没有跟他说声谢谢,你们俩个想着,若是一会儿我忘记了说,提醒着我。”

“记下了。”灰兰应声道。

正一边欣赏着蜡梅一边沿着脚印向前走去,忽见安绮从一颗梅树下面跑过来,边跑边喊道“姐姐,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呀!安绮,你怎么钻到树下面去了?”太子妃看着满身是雪的安绮惊道。

“好香呀!我到树下去闻香。”安绮道。

“安绮公主,你的十一哥呢?”玳瑁向四处张望着问道。

“哪有十一哥呀?我好久没去找十一哥了。”安绮一边攥着雪团儿一边说道。

“不对呀,那不对呀?”灰兰疑惑道,“明明雪地上有二行的脚印,那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留下来的?”

“咯咯,到前边那棵最大的树下,你就知道了。”安绮公主神秘道,“现在,不告诉你。”

“哈哈,安绮公主越发的调皮了。”灰兰打趣道。

说笑着向前走,雪花纷纷扬扬的落着,沁人心脾的一股香味儿扑鼻而来,香味浓郁。

“我的天啊,”玳瑁惊道,“太子妃娘娘,快看,快看前边那一棵梅树,这是有多少年了啊,看那粗枝,我的天啊,这很有可能就是有生以来,我见过最大的一株梅树了啊!”

“嗯,至少有百年。”太子妃道,“看那株高约有二丈有余,枝干粗壮得约有碗口。”

“这一树的蜡梅,会印在我的记忆之中百年,挥之不去,这真是妙极了!妙极了!”灰兰禁不住大声的赞叹道。

不待行至树下,已被花香陶醉,枝繁花密,那一种香,初来不觉其香,而后香破鼻,浓而不觉浓,醉而不觉醉,香沁心脾。

忽见一人微笑转身,从旁边走过来,安绮扑上前,拉着那人的手道“父皇,姐姐来了。”

眼见着圣上走过来,太子妃一愣,实是出乎意料,没有料到安绮扯着圣上前来应约棠梅。太子妃急忙施大礼道“见过陛下,见过父皇。”

“梅棠,起来吧!自家人不必施大礼。”圣上言罢,示意安绮公主前去扶起太子妃。

安绮上前,扶起太子妃笑道“是我怕雪天路滑,万一跌倒就麻烦了,却又不能不来踏雪寻梅,所以,十一哥不在,就扯着父皇前来了,咯咯”

稍刻,一边赏梅,圣上一边询问了些太子妃的近况,宛如慈父一般很是关心太子妃,也提起了前一时,闻得太子妃剧烈孕吐之事,曾吩咐太医们务必为太子妃止吐。

太子妃很是感动,闻得圣上关心之言语非常的随和,就好像在家中与自己的爹爹一般父女间的谈话,气氛很是融洽。

“蜡梅小雪孕蕾,冬至出花,大寒盛开,花期约有二个月有余,色繁丽艳,飘立枝头,直至春初。”

圣上笑看着一树的蜡梅说道,有雪花落在他的脸上,鼻尖上,迅速的融化,融成晶莹的小水珠闪烁着光芒。

不知为何,看到圣上的那一刻,总是让她想到六一。

纵横交错的思绪在脑海中穿梭,她强制着自己不去想六一,然而,却做不到,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长相相像,举手投足却又颇似一个人的人?

只是这个他年长了六一二十几岁,就仿佛另一个空间的平移。

一个年青的他在一边生活着,另一个年老的他在另一边生活着,而她却从年轻的他身边,一招就穿越到年老的他身边,带着年轻的他的记忆,而年老的他的记忆当中却没有她?

安绮摇动了一下她的胳膊,将她从愣神当中唤回,她急忙说道“清香冷艳最为花奇者,当以此蜡梅为最。”

“且浓且清,艳而不俗,一枝春已多。”圣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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