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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恃势凌人的两个宫女颤抖成一团,哀嚎惨叫着被拖走杖毙,稀里糊涂而死。
温婉头一次被打得这么狠!
相较于被太子直接抽飞的大嘴巴外加几脚狠踢而言,太子妃那两个嘴巴就跟蚊子落在脸上去拍打一般。
此一时,眼前金星乱冒、口喷鲜血的温婉彻底被打得糊涂了!
刚刚还依偎在一起说着话的夫君一个转身就变成魔鬼一般冲她而来,而她也没干什么啊?
不过,不过是抓住了一个暗里偷窥、无人理睬的奶娘,夫君他怎么就会暴跳如雷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戳在谁的肺管子上了?
稍沉默,只片刻。
灰兰快步上前跪地,字字铿锵有力道:
“回太子殿下,温良娣痛骂奶娘这么大岁数白活,满脸是鸟屎恶心到她了!
这还不算,又命两个宫女强行按住奶娘的脸在地面上形同牛马牲畜一般的啃草,实在太过分了,谁还没有长斑的一天、谁还没有老了的一天!
太子妃气不过上前抽了她两个嘴巴,而她直接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形同宫中所传谣言一般,诬陷、陷害太子妃娘娘指使奶娘偷窥太子殿下!
太子妃娘娘言正行端、以身做表率,绝无此事,请太子殿下明察!不可令人诬陷、陷害太子妃娘娘!反到是口出诬陷之人才居心不良!”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关起来!”太子恼怒不已,厉声斥道。哪里还能看出来有半分的感情,一丝一毫都没有。
如果,说没有立刻将温婉给杖毙而强行说有的话;那么,就是一半看在贵妃之面上,另一半看在女儿萌萌还小之面上。
几个太监上前扯起倒在地面上的温婉就走,温婉苦苦哀求着被直接的拖走而却依然糊涂着。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狗眼看人低,竟没有察觉出来这个奶娘在太子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一会儿,太子妃已经扶起了奶娘,将她头上粘着的草叶摘掉。
而奶娘微微泛黄的眼珠却游移不定的看着一旁边背手而立太子的背影,想说又不想说的话在嗓子眼中咕噜着,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转身快步而去。
奶娘并没有同太子妃说一句感激的话,就好像理所应当的转身而去,太子妃并不觉得意外,早已经暗里熟识她古怪的行为。
奶娘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视线中,太子妃转头走向太子,还没等开口说想好了的解释之话,突见他转回身来,眼中噙着泪将她用力的抱进怀中。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情绪的巨大波动,上上下下起伏着的胸膛宛若暴风雨过后支离破碎的海面,她头一次发现他如此!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令他如此?她的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这个奶娘就是他的生身之母?
她暗自吃惊:这怎么可能呢?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她说服着自己。能让一个男人愤怒到哭,除了看见他的母亲被人痛骂与欺负还能有别的什么吗?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他一定是有着不能说出来的话,憋屈在心中才会如此,而自己的母亲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不过是地位低下了些,然而,地位高低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个世间又有什么能隔断母子心连心的亲情呢?
他忽然间抱起她向室内大步的走去,几乎是将她扛起在肩膀之上。
她挣扎着要下来,而他就是不松手,就好像她是他俘获的战利品一般扛在肩膀上又迈着傲娇的大步子往里走,宫人侍者个个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鸡!
路过方良娣的门口,空气中还隐隐飘荡着一股血腥味儿,他连瞅都没有往里瞅一眼。
依然是迈着傲娇的大步往里走,闻得有太医在后追来,似乎是觉出太子的脚步不会停下,实在是不想打扰但却又不得不打扰的喊道:“回太子殿下,方良娣醒来了,想见太子,想见太子啊”
他就跟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走,自言自语道:“这才是我的妃,这才是我的妻!”
“呃,太子有事正忙,让她等着,等着啊”
太医边自圆其说边调头转身回话去了,这一幕场景看着着实有些个滑稽,驱散刚刚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阴霾。
室内,他亲自给她沏茶、给她斟茶,又吹凉后端着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喝茶,以手肘戳在桌角之上,就好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的欣赏着她。
美人让人舒怀,但能走进心里的美人却不多,他是幸运的。
虽然,佳丽众多,前拥后簇,看上去他谁都爱,实则他谁都不爱,之所以博爱众多,不过是喜欢喜欢、稀罕稀罕而已,几日不见也就忘了;
但是,她却不同,她的美并不单单存在于她的美貌之上,而是另外的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牢牢牵制住了他的心,令他听到哪怕只字片语的风言风语就嫉妒得厉害,想要立刻去杀了对方。
爱让他感觉到幸福,感觉到快乐,也让她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因为她不爱他,他也能感觉出来,她的心被另外一个人牢牢占据着
他深深感觉到,当爱到深处之时,精神上的东西更胜过。
他之所以揪住方一世所造谣言不止,有一多半的原因是他非常想把那另外的一个人找出来。
然后,然后杀了那个人,当着她的面杀了那个人!只有这样做他才会觉得放心,她才会死心塌地的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能说什么呢?不得不承认他的狭隘与偏激还有自私。
如果,在女人的世界里是争风吃醋会演变成一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算计与蛇蝎心肠的攻击陷害;那么,在男人的世界里争风吃醋就变成更加直白单打独斗,你死我活。
诚然,爱情的的确确是自私的,但事情最终的演变结果却取决于一个人的胸怀,如此这般的狭隘与偏激,注定结局的悲惨!
这一会儿,她被他欣赏得有些个不自然,眼光回避着他,径直的垂落在嘴边的茶碗之中,长长翕动着的睫羽将她的眼光覆盖。
想问的话已经不用问,所有的疑虑都已经消散,正是他以行动化成的无声语言,向她诉说着奶娘就是他的生身之母这不争的事实,这一点,她绝对有把握相信她的感觉。
仿佛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眼前豁然的开朗,她不正想知道这件事吗?
既然奶娘是太子的生母,那么,她可以不用担心沈梅霞生子之事了。
如他所说,孩子直接过继到她的名下,沈梅霞不过是位份低了一些,却无有任何的安危。
或者说,形同眼前太子的奶娘一般,可以也当个奶娘陪同在孩子的身边,孩子荣耀之时,她还不是由心往外的高兴吗?况且说,孩子过继到她的名下,正是沈梅霞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拨开心头沉沉的云翳,她这样单纯的想着,事情好像是正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她应当轻松起来;但转念一想,似乎总有不对劲儿之处,就是不对劲儿!
恰是奶娘过分低调与格格不入,令其觉得事情并不会如此的简单。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自己去通过细微的观察去发现,而却不可言传。
晚膳用罢,室内烛光昏暗。
宫人侍者特意将燃着的烛芯剪了又剪,豆粒般大小的火光燃烧起来没有一丝的烟,也不觉得晃眼。
终于可以将外室的窗打开一条缝隙透透气,室内的空气变得清新了不老少。而越是外室空气的清新越是能凸显出内室空气的污浊。
醒过来多时的方良娣,她的手总是不停地向床榻的里边摸着,她想看上一眼她的孩子,非常非常的想看上一眼,而孩子早早就被抱走了,她一眼也没有看着。
对于一个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而回的母亲来说,可能没有比这件事更能令人揪心的了,她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两眼红肿着。
想见太子,太子却在外忙着,没有空来见她;
想立刻搬去月子房当中住着,看一看她的孩子,太医却说她不可乱动;
她手抚着胸部,感觉到奶水一定很足,怀里却空空如也,无子可哺?她简直要发疯,却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星期眨眼就过,方嫣红能挣扎着坐起来,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的同时也都觉得她还真是命大,已经走到了鬼门关的大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又调头回来了。
此时的她就好像重生之人却失去了前生的记忆一般,翻来覆去念叨着的一件事就是要看他的孩子,而看她自己生的孩子这件事听起来在简单不过,她却就是做不到。
皇后有命,不准任何人去见这个孩子,原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七个月早产的孩子,弱得不能在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与其说不让任何人去见这个孩子,莫不如说成是就不让她去见这个孩子。话又说回来,除了她急切的想见这个孩子,还有其他什么人如此急切的想见这个孩子吗?
这一种揪心的滋味儿,可能也只有方嫣红自己清楚了!
宫人安抚不住她,被她强行命令着抬着她去了坤德宫,跪地求见皇后而皇后却不见她,她哭晕在大殿之中,又被抬了回来,醒来依然是躺在生产时的房间之内,烛火如豆
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吧!
早知当初的飞扬跋扈、狠毒无常在众人的心头埋下如此祸根,可能也就不会那么做了,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后悔药可吃呢?
接连着两日,天空中又下着雨。
湿漉漉的空气顺窗而入,呼吸到也顺畅,但一声紧跟着一声的惊雷却令刚刚早产下来不多日的婴儿一阵阵的颤抖着
十几个太医垂头跪地,浑身也跟着外面的惊雷一并颤抖着,奶娘将婴儿紧紧的抱在怀中,不停地哄着,汗珠顺着额头而落
不多一时,婴儿的面色青紫,没有了呼吸,在奶娘的怀里永远的睡去,强行的将他保到这个世界上来,却也不过是几天就又去了
皇后、太子还有太子妃与室内众人等的脸上都挂着泪,心疼着这个小生命,若昙花一现!
稍刻,皇后止悲!
传命按皇家规格秘密厚葬此子,不得声张此事,更不得被方良娣及其家人所知,恐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众人等跪地叩首应是,太医与奶娘宫人侍者人等,更是谢恩皇后不杀之大恩。
坤德宫。
窗外雨声潺潺,皇后面色惨淡。
“有目共睹,凡事终不可逆天。即便是强行的将此子保过七个月,脱离母体,却终还是去了,就跟跟做了一场梦一般!”皇后哀叹道。
“要怪就怪大人的不懂事吧,挺着个大肚子逞强,何曾考虑到孩子?也算给她一个非常大的教训吧!”
华月姑姑道,“皇后算是对得住这个孩子了!但愿再次投生之时,这个孩子能寻得见一个懂事的母亲,得以顺利到足月出生。”
“孽缘,都是孽缘哪!”皇后擦拭着脸上的泪道,“越是岁数大了,越是见不得这些,怀里还是总感觉着孩子在颤抖个不停!”
“可能是雨天的原因吧!雨天总让人多愁善感的。”华月姑姑道。
“连着两夜里睡得都不稳,听着外是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闭眼睡上一会儿之时,却又梦见春霞,”
皇后道:“恰逢过几日就是她的生日,眼前总是挥之不去她生孩子的那两天。
外面就是这么的‘哗哗’下着大雨,却又毫无征兆的,在孩子一出生之后,迅速的放晴,流云飞走,天空直挂两道炫目的彩虹。”
“是啊,那奇异的场景,绮丽多姿的色彩让人终生不忘,叹为奇观!”
华月姑姑道:“然而,然而只在片刻之工,铺天盖地的黑云直卷而来,分不清白日黄昏,惊雷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炸开在头顶,就好像有什么人行逆天之事一般,震得人头皮都发麻!”
“待雨驻风停之后,春霞便末了!”皇后看着窗外的雨,脸色苍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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