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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太子钳着太子妃的手臂回得室内,将她猛用力的一推,直接摔在一处墙壁之上,紧跟着''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你为何那么快就去了?”
他问:“你那么快的去了是想见谁?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我,你所有的事都应当对我说,而不是其他的人。”
她避开他凶恶的目光,往窗子一处退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像是大铁钳子一般紧紧钳住,她感觉到一阵的麻痛,将头扭向窗外不看他。
“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跳到窗外去干什么了?”
他一边发问,一边形同发疯的病人一般在她的耳朵上狠狠咬下去。
‘咯吱’一声,她清晰听到声响,紧跟着一阵刺痛,她再也忍受不住抬脚猛用力踩在他的脚背上,用力挣脱开,大声道:“我哪也没去,哪也没去!”
“撒谎!撒谎!”
他青筋暴起,用力地吼道:“窗台外面的泥脚印是谁的?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敢这么做!
那天我回来时,见窗子敞开着,你不在室内,而我被雨淋湿身子乏累,想歇一会去找你,却不想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你说你哪也没去?脚印你怎么解释?你到底下雨天跑出去做什么?”
“你在下雨天跑出去做了什么?为何又这般对我,张嘴咬人!”她恼羞成怒道。
‘啪嗒、啪嗒’
鲜血顺着耳垂滴落在肩膀上,在淡紫色的衣裳上流下淌过的痕迹,异常的扎眼。
“我为何在雨天跑出去?我就喜欢被雨浇!”他瞪视着她斥道,“你说,你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哪也没去,就坐在书室里面看书,而且因为下雨而感觉到了冷,裹着一条薄被蜷缩在椅子上看书。
我也记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却没有听见晴天霹雳一般的雷声。
是你自己产生了幻想症,看见窗子开着就,看到我去了别的地方就,你这是嫉妒,无中生有的嫉妒,不是吗?”她怼道。
“我产生了幻想症,无中生有的嫉妒?”
他大声的说着,钳着她的胳膊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子,几乎把她要按扁在窗台上,“你自己看看窗台上的是什么?虽然泥巴干了,印记确还在,不是吗?”
一股风顺着窗外吹入,依然带着雨水的腥气,她感觉到耳朵一阵撕裂般地疼痛,盯着窗台上的泥印,只是拳头大小的一团,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不是脚印?
她知道他对她起了疑心!
但凡她说出一星半点儿,或者说漏了嘴半句,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掐死。因为她看见了、也听见了他要杀死奶娘,不过早晚,而杀死奶娘背后的原因更是不可被人知道半个字儿……
“你怎么能看出这是脚印,”她大声道,“你怎么能看出这是脚印?”
他突然府下身,从背后将她压在身下,嘴巴凑到她流血的耳朵边上舔了一口,“那你说是什么?别想随随便便的找出来一个理由懵我!实话告诉你,你算幸运的了,换个人,她早已经躺在坟墓当中了!”
“躺在坟墓当中人应当是你,而不是被你捕风捉影、说脚印就是脚印的人。”她反怼道。
他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不停地吸吮着她耳朵上的血,那样子恐怖得形同突然从大敞开着的窗子外面扑进室内的猛鬼恶魂,吸着血食,令人毛骨悚然!
“朝着下面看,窗口只离开地面三尺来深,你纵身往下一跳,岂不是很容易?返回来时,也能抬腿轻松的就跃上来,不费任何力气,不是吗?
干嘛大雨天的往外边跑,你说你看到了什么?我赦免你的死罪,你死不了,因为你的死会给我带来烦恼,除非我们一起死了!”他好像吸饱了血食一般,倒出嘴来说话。
一阵阵痒热之感,从耳朵向四周围辐射开来,连带着整个半边脸加上脖子都发着烧,她只觉阵阵的发麻跟恶心,用力的挣脱却被他死死压住一动也动不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
方良娣说找殿下有事,在外等不及了,这就闯进来了!”玳瑁直接推开了门,跪地大声道,眼睛四处的寻找着太子妃娘娘却没看见。
话音没落,忽闻得外室‘哗啦’一声,好像是桌子被推翻了一般,太子起身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直勾勾盯着玳瑁,上前就是狠狠一记耳光直接将玳瑁打得躺下,大步奔室外而去。
顾不得疼,玳瑁忽然发现被压扁在窗台上的太子妃,轱辘起来扑上前。
“娘娘,娘娘……”
忽然见她顺着耳朵往下淌血,滴滴答答鲜血将衣裳的肩膀处染红一大片,唬得玳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担心,”她支撑着起来说道,“是他咬的,他咬人。”
“他是鬼,他是魔鬼”玳瑁哭道。
“外面怎么回事?灰兰呢?”她说着话就往外走,玳瑁扯着她到桌前按坐下说道,“应当没事,我到门口处看一眼。”
恰灰兰从外面而入道:“太子跟方嫣红走了。娘娘怎样了?”
刚刚正是灰兰与玳瑁还有小宫女冰蕊等几人,见太子将太子妃钳进室内,闻得其声不是个好动静,知道不会有好事而思出一计。
引来了方嫣红,将她激怒,趁着玳瑁入得室内回禀、方嫣红往里闯之时,灰兰撞翻了桌子将动静弄大。
却没有想到形同魔鬼一般的太子满嘴是血的走出来,唬得众人傻在当场,齐刷刷跪地磕头如捣蒜,颤抖成一团。
特别是方嫣红,平时的飞扬跋扈突然一扫而光,跪地哆嗦个不停。太子上前一把将她蒿起来问道:“你害怕了吗?怕什么?”
“殿下,你的嘴,嘴怎么了?”方嫣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警告你了,下次来时客气点儿,你忘记了吗?”
太子钳子一般地大手形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地蒿着方嫣红的脖领子往外就走,方嫣红好似上不来气,发出鸡鸣一般地动静。
几个宫人傻在当场,半晌方缓过劲儿来,开始快速地收拾着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
室内,灰兰取来干净的手帕为太子妃娘娘擦拭着耳朵上伤口,好几个很深的伤口几乎是将耳垂给咬穿了,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淌,玳瑁早跑去找太医。
半边脸红肿着的太子妃这一时,连半边的脖子都跟着红通通的一片,灰兰将手往上一搭,火烧火燎的发着烧,恨得压根直痒痒,就没见过这般可恶之人!
没多一时,肖中跟一个小太医提着药盒快速而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太子妃也是吓了一大跳啊,玳瑁自是在路上跟肖中说了,这是被太子给咬的。
自是不敢多问更不敢说什么,娘娘的耳垂几乎都被咬烂,不知道者一定以为太子妃遇见了疯子,或者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无有语言去形容这一种极度扭曲、变态的行为,只能说这种扭曲、变态的行为会变得越发的极端,以至让人无法忍受,最终也无法挽救,无人能去挽救这样的人。
翌日。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微风掠过树稍头,轻轻摇晃。
太子妃面色苍白,左边的耳朵上敷着白色的药粉,药粉之上阴出了丝丝的血迹。
灰兰跟玳瑁分开左右搀扶着她,奔着坤德宫而来。
她本可以在延庆宫中歇息着,但她却不能停下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纷至沓来,时间紧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奶娘在做什么,可知道?”太子妃问道。
“闭门不出。”
玳瑁道,“听宫人传,从她门口前经过,闻得咳声。像是病了,确又不请太医,真是个怪人,就好像闭门不出是一剂良药,能令她的病好了似的。”
“差一点儿被他给淹死,不大病一场算是奇怪了!”灰兰小声音咕哝道。
“祸从口出,管好自己的嘴!密切关注着奶娘的一举一动,”太子妃道,“梅霞这两日怎么样?”
“娘娘放心,二老爷几乎每天都守在哪儿,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生产时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的数套方案。”灰兰道。
“嗯,叮嘱二姑父,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太子妃道。
自打从刘公公口中得知春霞为太子生身之母而非是奶娘后,她的心头始终压着春霞难产而亡的阴影。总觉得,梅霞的生产风险重重。
“待会儿回去,我再次说与二老爷。”玳瑁说道。
坤德宫。
见太子妃如此模样,谁也没有发问,不言而喻,谁敢跟太子妃动手?
众人等也都从太子妃时不时就出现在脸上的指痕重新认识了太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皇后沉思着,捻动着手中的珠串,想着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是太子与太子妃之间闹起了别扭,还是另有其因?
一次,两次的不问,或是让她们床头吵床尾和,但总这样下去还总不问吗?
贤妃将头低得很深,心里好像很是过意不去,后悔不应当前去延庆宫找太子妃,可能也就不会有这事儿。
昨日里,她是清楚见到了太子不悦的表情。心里也想不通,太子妃去了一趟公主府,还特意请示过皇后,怎么就闹到这份上了?
掌事宫女唐玉容特意给太子妃端上来一杯凉茶,轻轻放下后退至一旁。只能以心疼的目光传递给太子妃问候。
“咯咯咯”
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贵妃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稍微的与皇后点了一下头,众人起身礼罢落座。
不难看出,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太子妃半边脸连带着脖子都红通通的一片,耳朵上敷着白色的药粉透出斑斑血迹自然是很惹眼。贵妃就跟发现了奇迹一般,上前故作惊奇道:
“呦,这是昨个儿去公主府高兴喝多了,自己摔的?
要我说呀,酒这个东西好喝,但可得掌握个度,不会喝,不能喝莫逞能啊?
我也听说了,是太子前去把你接回来的,这是醉成一摊烂泥了吗?你可也真是的,惹得太子为你担心,咯咯咯”
一贯的口不择言,说不出来好听的话,太子妃心中有数。何况,一向的针对!
室内安静,众人也知贵妃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挖苦讽刺,话说得极难听,遂不做声。
太子妃心中暗道:
“皇后有话而太子却没有将温婉放出来,前一时,闻得热晕过去了,也只是吩咐太医前去。
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过贵妃?而贵妃却一反常态不提温婉一句,她到底跟奶娘什么关系呢?至使她舍卒保车?”
稍沉思太子妃道:“昨日里确是去得公主府道贺,一并稍去皇后之礼,安绮公主喜出望外,谢过皇后恩赐。
虽没有饮酒,确见公主府花园之中百花盛开陶醉其中,形若醉酒。
勿忙间回来,闻得奶娘似是病了却又闭门不出。脾气却是古怪了些,稍刻我回去,过去看看她。”
“安绮高兴就好,一点小礼算不得什么。”皇后道,“太子妃有心了,老小孩跟小小孩一个样儿,得哄着呦!”
见贵妃坐在椅上,手中晃动着茶碗不吭声,接连着两次,提到了奶娘,就好像是给她吃了镇静之药一般,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太子妃自是清楚奶娘在整个事件当中极为关键。
她即与太子有着密切的关系又曾经出现在胡府当中,给六一当过奶娘还曾企图谋杀过六一。
奶娘是出于什么动机呢?她必然是清楚整个事事件的来龙去脉。
之后,她半路来到太子身边当上了奶娘,太子吃过她的奶吗?太子的奶娘是谁都能当得上的吗?太子缺这样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奶娘吗?
当然不缺,而是她一定有着贵妃这样不为人知的硬关系!
那么,贵妃因何事将一颗随时能炸响的雷放在身边呢?她就不怕有一天会败露牵扯到她吗?这是什么样罪名,恐怕杀光了她全族也抵不了这个罪吧!
难道说她对奶娘相信到形同相信自己的份上?难道说,她们是直系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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