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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凌风此话一出,齐王就心动了,看似简单的计划,背后却需要万分小心地筹谋一切,若是能将司空家拿到手,那么筹谋此事耗费的钱财人力便值了,如果败了,对他也没有太大影响,左不过是司空凌风与司空家的内斗,与他无关。
“凌风公子,你可要记住了,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要是再败了,本王也懒得与你计较,便将你绑了好生送回司空家,看司空老爷子如何处置你。”想了想他又盯着司空凌风问道:“你方才说司空影痕已在京都,是个什么意思?”
“殿下,您今日不是见了那个夕水先生么,您对那人是个什么印象?”他也不急着回答,反而问起齐王今日赴宴之事。齐王闻言眉头一皱,“见是见过了,太子倒是对那女人尊敬得很,三步一搀五步一扶的,还美其名誉尊师重道,那女人一直蒙着面纱,看不清脸,你问起那人是何意?”
司空凌风还未说话,站在一旁的司空紫蕊便再也忍不住了,听到司空凌风的猜测,还有司空凌风说起夕水先生时的神情,她便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兄长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夕水先生就失踪了的司空影痕,她太子老师的身份来了京都。”
司空紫蕊话一出口,在场三人几乎可以断定司空凌风的猜测就是真的,“你究竟是如何判断出来的,那司空影痕真有那个胆子敢明目张胆在太子东宫兴风作浪,简直不知死活。”今日司空影痕和龙谨轩的互动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两人的暧昧让他深觉厌恶,龙谨轩竟然和一个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令他恶心。
“殿下,近日在下游走于京都,也曾听人谈起过这位夕水先生,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她所展露的才华,都与司空影痕极为相似。”说着他略停顿片刻,随即又继续解释。”
“且在下可以肯定的是司空影痕一定与魔教教主慕修尧有联系,两月前家中事变时,在下虽然算计过司空影痕,但与慕修尧有染一条绝对不是在下编造出来的,府中不止一名下人在司空影痕房中见过慕修尧,若说司空影痕与慕修尧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可能。”
齐王闻言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司空影痕竟然与慕修尧也有联系,若是事实如此,那龙谨轩那边岂不是又有了一个极大助力,魔教教主慕修尧,他又怎么能与之相抗。
“你能确定么,那人就是司空影痕,若真如你所说,那这个司空影痕是绝对留不得了,龙谨轩,果然够狠。”齐王依旧不死心地望向司空凌风问道。
司空凌风一脸严肃地望着齐王回道:“殿下,只怕是八九不离十,明日在下想个法子见上那女人一面,只要能看过一眼,在下一定能认出她。”齐王想了想,随即说道:“今日晚宴前有人听见那女人与她身边丫鬟说明日要去相国寺听智缘大师讲经,那便是个机会,你可抓紧这个机会。”“在下定不辱命。”
待司空凌风兄妹二人将要离开书房时坐在主位上的齐王突然出声道:“明日晚间本王在翠微楼宴请几位朝中重臣,你兄妹二人跟着去吧。”司空凌风闻言停住脚步,随即转身恭敬回道:“是。”一旁的司空紫蕊也福着身子称了一声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待他们二人走后,又有一道黑色身影跃入齐王书房,那人黑布蒙面,单膝跪地向齐王禀报道:“启禀殿下,赤京镇外的人手已经安排妥当,请殿下示下何时动手!”齐王随意靠在椅背上,半张的眼睛迸发出阵阵肃杀之气,“动手!”“是!”
下达命令后,齐王又唤来一人,对那人吩咐道:“你派人去外公府上,问他西凉太子慕容峰现在何处,就说本王要见他。”那人闻言心中讶异,却还是选择完全服从齐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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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雅致的卧房内,烛影绰绰,两道欣长的身影被烛火映在窗户上,竟有说不出的和谐。两人相对而坐,一浅黄衣衫公子手执一本书卷慢慢阅看,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鸳鸯记三个大字。
另一位锦衣公子面前摆着一套白瓷茶具,那人执起茶壶,泡出一壶芳香四溢的香茶,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说不出地好看,不过对面那人似乎并不买账,依旧全身心地阅看手里的话本。
泡茶那人也是一副早已习惯地模样,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到那人面前,“这是仿造江南那边冲泡花茶的方法沏的药草茶,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喝一杯也好安睡。”说完他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品饮。
黄衣公子也不看他,径直端起面前茶杯放到嘴边,稍稍抿了一口后便将茶杯放下,放下茶杯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话本。那锦衣公子见状嘴角扬起浅浅笑意,放下手中茶杯后施施然起身。
在他起身的时候,对面那人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让那锦衣公子心情更加愉悦,那人径直走到黄衣公子身旁,与他一道坐在榻上,伸手将身旁人的腰身环抱,下巴放在那人肩上,故意将气呼到那人颈间,炙热的气息喷到怀中人脖颈上时他明显感觉到怀中身子微微颤抖。
“这话本子真就那么吸人眼球么,你要是喜欢我再去给你寻些来,好不好。”怀中人依旧不答话。“快些将药茶喝了好歇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怀中人还是不答话。
那锦衣公子略苦恼地皱了皱眉头,随即讨好地趴在那人肩上软软绵绵道:“还生气呢,可是身上还疼得很,要不我给你上些药吧。”话音才一落下,黄衣公子一把将手中话本合上,转过头狭长的眸子狠狠瞪着正对自己上下起手那人,一时怒气上涌,捏着手中话本便朝那头上打去。
“哎哟,疼死我了,小祖宗您可饶了小的吧。”锦衣公子可怜兮兮地抱着怀中人腰肢,眼神委屈地向怀中人讨饶,倒让怀中人解气不少,随即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睡觉,我还睡得着么,到了今天这局势,还有几个人能安眠。”
“还不到咱们动手的时候,那些人要乱就让他们乱好了,总有不长眼的要触霉头,咱们只管看着好了,京都已然暗流涌动,且看最后是谁能掌控这股暗流,以静制动方得长久。”
怀中人闻得安慰之语,心中暖暖的,比之方才那杯药茶更暖,他回抱住那人的腰,靠在那人怀中顿觉心中安定不少,埋在那人胸口时闷闷地说道“我是不想争的。”
锦衣公子将他暖和的手掌放在那人后背,轻轻地安抚着,轻声地对怀中人说道:“我知道,争与不争,我都护你周全。”
第二日一早,司空影痕便早早醒来,简单洗漱后推开房门出去,在园中石桌旁坐下,清晨的空气极好,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石桌上,形成斑斑点点的花纹,微风习习,带来青草和鲜花的香味,让人闻了心情愉悦。
端着药碗的红莲从厨房过来时,司空影痕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红莲放缓脚步慢慢走到司空影痕身旁,将药碗送到司空影痕面前的石桌上放下,轻声提醒道:“主子,该喝药了。”
司空影痕闻言缓缓睁开双眼,抿嘴笑道:“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准备,出门的时候带上些护卫,总不能让人低看了我们去。”红莲领会她的意思,颔首答道:“是,我这就去办。”
红莲离开后司空影痕才端起药碗一口气将浓稠的药液喝下,一名一直候在旁边的宫女才端了一杯清水送到她面前给她漱口,“先生可要现在用早膳?”司空影痕的起居一直是红莲在照料,只是到东宫之后,院子里总会配上几个宫人听候差遣,做些粗活。
司空影痕闻言点点头,“让厨房备些清淡的粥吧,再命人备些温补的膳食,太子回来后让他用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吩咐,那宫女也见怪不怪了,自从太子殿下请回来这么一位女先生,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就察觉到太子殿下与这位先生的关心是不同的。
两人见关系亲密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又与外界传言大不相同,太子殿下对这位先生十分尊敬,先生也向长辈一般关心太子殿下,而这位先生入住东宫后没有半点拘谨,使唤起他们这些宫人来也是得心应手,她心中肯定先生是他们的主子,但不会是外界传言的主子。
“这些日子都是按先生吩咐来的,先生放心,今日先生可是有了安排,太子殿下回宫后需要告知他么?”那宫女恭敬地立在一旁说道。
“不必了,他知道我今日行程,你且下去吧。”说完她便回了房中。不到一会儿,那宫女便领着手下几个小宫女送来膳食,司空影痕正要用膳,就听见院子一阵吵闹,不一会安之与逸文二人便打打闹闹地进来了,司空影痕见二人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心中高兴,笑着问他们是否用膳,二人默契地摇头,两双大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她。司空影痕愉悦一笑,随即让两人与她一起用膳,说是一会儿带他们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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