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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红妆馆的红三娘在这,就会认出这个四妹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四妹。当初,红三娘接到关于“神大夫”丁义在南山镇出现的消息,在使者的要求下,并没有告诉四妹。但也是红三娘疏忽了,离开后院后,并没有去告诫自己的下属保密,而是继续去前面接待客人去了。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四妹鬼使神差的找到红三娘的下属,随口问了问有没有什么新消息,那做下属的当然明白四妹的实际地位是比红三娘高的,便将丁义的消息说了。
四妹咋听这个消息,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好在多年江湖生活经验,让她表面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就算知道了。
当夜,晚些事后,红三娘碰到那个下属,才想起来,刚要告诫他一下,不想他告诉自己说是四妹已经知道了,红三娘顿时知道糟了,顾不得训斥自己的下属,火烧屁股一般赶到后院,将事情禀告给了使者。使者恼怒的看着红三娘,如果不是看在主子的份上,她现在杀了红三娘的心都有,略微沉思后,使者命令红三娘,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这个消息掩盖住,万万不能让四妹将这个消息带回本门,因为主人说过,他现在不希望那群“疯女人”出来搅事。
四妹知道这个消息后,刚要准备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同门,让她们将消息传递回去,只是使者一直在后院,而随她来的那些住在竹屋中的随从,据说都是来自影刺楼高手,那帮人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如果让他们发觉自己放出了飞鸽,后果恐怕非常严重。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就在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时,屋顶的异动引起了她的警觉,她摸索着衣服随便套上,还未来得及下的床来,暗器的破风声就透过窗门穿了进来,她一手拉过被子,挡下暗器,再把被子往头上一顶,脚往床上用力一点,整张床顿时分崩离析,她则如苍鹰一般,冲破屋顶。
围攻四妹的人,也没想到她敢从这冲出来,略微一愣神,便举着刀剑砍杀过来,四妹手头除了这个破败的被子,连木棍都没有,被划了几刀后,也不力敌,脚下连错,整个人顿时如落叶一般,位置飘忽不定起来,直到她出的来南山镇,暗杀她的人竟是连她根汗毛都没伤到。但是她的这门轻功虽然诡异,可很耗内力。
朝着顶天山又赶了几里路,四妹额头已经微微出汗,脚步也略显蹒跚,于是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稍稍休息下。但也不敢休息太久,等恢复了点体力,她便起身,继续赶路,可还没走几步,她就感到后背处传来一丝冷意,没有听到破风声,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遇到高手了。就见她猛的一个旋身,诡异的轻功再度施展开来,堪堪躲过偷袭自己的暗器,就感到四周八方空气的温度骤然升高,炙热的空气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处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接着一股火热的内力窜进了她的体内。
强行压下喉咙口得热血,气走八脉,借着对方的掌力,四妹猛的串出去数十米远。
这时,黑暗中才显现出三个人的影子,为首的那人,看了自己手掌一眼,喃喃道:“‘风絮行’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敢借用我的‘离火功’的掌力,那就是找死了。”
四妹在重伤之下,乱走乱撞的竟然走到了小呆瓜住处附近,这才被丁义所发觉,而追赶过来的人,发现突然所追之人没了踪迹,心中正奇怪,却接到信号,让他们回去。
四妹就此逃过了一劫。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救她的人居然会是丁义,更没有想到他会认出自己来,而且他眼中偶尔看向自己显露出的凶光,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她渐渐的发现,丁义不但不杀她,还将她的毒治好,最后更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如果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这样一来,她反而到不敢离开,生怕丁义有什么阴谋,随着时间的慢慢流去,她与两个孩子之间竟然产生出了一种微妙的类似母子的感情,特别是对丁诺,她也想过离开,因为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她发现,丁义确实没什么阴谋,跟着自己也找不到他的妻子。但她舍不得两个孩子,甚至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平淡而充实。
丁义回到山中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四妹看到他,很自然的盛过一碗饭,端到他的桌前,丁义朝她微微点下头,也很自然的拿起筷子,边吃边对一旁做事的四妹说道:“他们呢?”
“吃饱了,出去玩了。”四妹瞟了丁义一眼,然后说道。
“哦,你这汤做的越来越鲜了啊!”丁义喝着汤,笑道。
四妹白了他一眼,轻声道:“这次出门,都探听到什么了?”
丁义喝完最后一口汤,打了个饱嗝,才缓声道:“没什么别的,还不都是些夺宝,抢权之类的无聊之事。”
四妹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安慰道:“别灰心,总会有消息的,即使没有,你还有诺儿,还有言儿,还有。。。。。。”说到这,四妹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一边去洗了。
丁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良久,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叹一口气,走回自己的屋中,收拾好心神,拿出刚刚在南山镇买了一本天巾王朝时期,一代名医——雪枚写的《医者见闻录》。这三年中,每过一两个月,丁义都会乔装下山打听消息,顺便买点书。
南山镇这几天越加的繁荣起来,连带着,书店也多了起来,偶尔还能淘到几本珍本,这本《医者见闻录》就是其一。
这本书中记录了雪枚一生行医的经历,以及他所听说过的疑难杂症,丁义认真的翻看起来,他希望这本书中能有关于残脉的记载,这三年来,小呆瓜的病似乎在渐渐好转,发寒的机会越来越少,最近几个月甚至都没发作过。他们都以为是丁义医术高明,将小呆瓜治好了,可只有他心里清楚,他除了开一些宁神补气的药外,根本没有对小呆瓜经行任何的实际治疗,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在给小呆瓜诊脉的时候,他还奇怪的发现,原本他身上缺少的手阳明大肠经竟然有了一丝踪迹。
这个发现直接让丁义的白头发白了好几根,说这是医学史上的大发现,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解释,都解释不通啊,明明没有了的经脉,在经过三年的时候后,竟然长了出来,这是妖怪还是神仙?
茅屋后面不远处,那有两个坟茔,埋的正是小呆瓜的父母。逢年过节他们一行四人都会到墓前来拜祭。
小呆瓜和丁诺两人手牵手的走到坟前,齐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爬到一边的一个大青石上,两人坐在上面,这个时候丁诺会迪迪不休的说着一切让她开心的事,而小呆瓜则一脸傻笑的听着,丁诺不让他讲话,他绝对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小呆瓜哥哥,你将来长大了,准备做什么?”丁诺说了半天,解下腰间的竹筒喝了两口水,然后递给小呆瓜。
小呆瓜并不口渴,刚要推脱,却见丁诺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过来,大有你敢不喝,我就灌你喝的意思,他赶忙接过竹筒,微微喝了一口水,看到丁诺满意的表情,才说道:“大。。。。。夫”
丁诺听他说出这两个字,一点不感意外,她虽然对大夫这个职业不敏感,但却很崇拜这个职业,因为她的父亲就是大夫。
不过丁诺的脸上却装出失望的表情来,说道:“大夫有什么好的,整日看书,闷都闷死了。”
小呆瓜微微一笑,道:“不。。。会。。。闷,只。。。要,用。。。用。。。用心。。就。。就。。好!”
小呆瓜知道自己口吃,所以说话尽量简短,好在丁诺很快就会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不会误解。
丁诺本想劝说小呆瓜练武,但一想到他身上的病,张了张口,没说出声,只是咯咯笑道:“小呆瓜哥哥,以后我如果和别人打架,受伤了,你可要救我哦!”
小呆瓜一呆,“最。。最。。最。。好。。不。。打架!”
丁诺小嘴一扁,“那要是别人欺负诺儿呢?”
“那。。。那。。。我。。。打。。。打。。。他”小呆瓜一伸手,大声道,说完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丁诺一脸开心的看着小呆瓜,突然道:“小呆瓜哥哥,长大后,我嫁给你好么?”
小呆瓜虽然不明白嫁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脱口道:“好。”
晚饭时候,丁义依然皱着眉头,《医者见闻录》虽然广博,但在残脉这一块,却没有太多的记载,用的只是春秋笔法。
“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想别的。”丁义的情绪影响到了两个孩子,他们小口的吃着,边吃还边看丁义的脸色。四妹见此,很不客气的批判起来。
丁义一愣,看了桌上三人一眼,连忙歉然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想些事情,走神,走神了。”
丁诺见到父亲服软了,连忙翻个白眼,“雪上加霜”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等到吃完饭,丁义将小呆瓜单独叫到房间,轻声问道:“言儿,最近感到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小呆瓜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丁义上下打量了小呆瓜一眼,现在的他,除了略显单薄之外,起色比起三年前可是要好的多了,人也精神了,吃的也多。如果这个时候仍要说他有病,丁义自己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那就好,那就好啊!”丁义顿了一顿,又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医术吧,可好?”
小呆瓜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回答啊,以前都是自己在看,偶有不懂才去问,但那时候丁义也只是简单的解答而已,甚至有的时候说了比不说还让小呆瓜迷糊。极度兴奋的小呆瓜脸色一片涨红,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丁义矜持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丁义的徒弟了。”
小呆瓜连忙跪倒在地,给丁义磕了九个响头,等他抬起头来,额头处已经是一片灰了。
丁义看着小呆瓜,心中暗叹: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啊,不要怪为师没有早日收你,实是那时候,认为你阳寿将近,我收了也是白收啊。如今三年之期已过,你不但没有死,身体还越来越好,为师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想来这也是你的造化。
“言儿,有三件事,为师希望你记住:一,不准为恶;二不准见死不救;三不准向别人说我是你师父。”
小呆瓜点着头听完前两件事,等到了最后一件,猛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丁义叹道:“总之,你只管答应就是了,为师难道还能害你吗?”
小呆瓜想了一想,才缓缓点了点头。
丁义轻轻一笑,将小呆瓜扶起来,将他额头上的尘土擦去,温声道:“回去睡觉吧,明日早点起,为师要教你真正的医术了。”
小呆瓜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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