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三章花向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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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一剑劈下, 剑气纵横百里！

有修士惊得一跃而起，疾退开去，唯有最前方剑宗宗叶臻根本避让不及, 只能竖起长剑，硬生生接下这云莱最强者之剑！

两人剑意冲撞在一起, 尘土飞扬, 遮天蔽日。

片刻之后，尘嚣落下, 缓慢『露』出叶臻身影, 月光下，叶臻握剑站在原地，还保留着最初模样。

周边一片安静, 片刻后，就看血珠从叶臻脸上浸出, 随后“啪嗒”一声响，一人作两半，朝着两边倒地而下。

这场景惊住众人，一宗之，化神期修士，竟就在一剑之下, 没了？！

看着这场景, 众人心生退意，秦云衣状，立刻大喊起来：“父亲, 今日不杀，来日更杀不了了！”

如今只是一个谢长寂便如此棘手，若花向晚渡劫成功, 今日杀不了，来日更是只能当牛做马，反抗不得。

着秦云衣，秦风烈立刻回声，大喝了一声：“结阵！”

到召唤，赵南心神一凛，和旁边陈顺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对方意思，和另外三位长一起散开，秦风烈、秦云衣及其他五人结成七人剑阵，将谢长寂团团围住。

谢长寂面『色』不变，抬手缓缓抚过剑身，缓慢开：“问心剑，第二式——”

“上！”

七人长剑朝着谢长寂一起疾驰而去，谢长寂目光微冷，足尖一，往高处跃去，在周身横出弧度：“水泽万物，祭雨！”

剑光流动，剑意如急雨四散而去——

此同时，云浮塔上，天雷击碎法器结界，终于轰然落到花向晚周身！

剧痛一瞬传达到花向晚全身，之而来是一层又一层心魔幻境。

元婴之下，每一次天劫，都是淬体修身，使得修士有着接近于“仙”身体。

元婴到化神天劫，是强化神识强度。

而化神到渡劫天劫，则在于问心。

等到真正渡劫飞升，天劫之中，便会问道。

问心之劫，在于破除内心之障。

最初是剧痛袭来，试图扰『乱』她神智，然而对于身体痛苦，她早已习惯忍受，甚至清心诀都不需要，闭眼正坐，心正，心静，疼痛自然法撼动其心境分毫。

没了一会儿，入定进入幻境，周边浮现起浓重黑雾，她走在幻境之中，提步往前。

前方是珠帘低垂，珍珠在风中轻摇冲撞作响。

珠帘之后，女子轻拍着手，高兴道：“阿晚，来，往娘这边来。”

花向晚走到珠帘后，看花染颜没有半遮掩高兴笑容，她旁边坐着一个男子，对方眉目和花向晚极为似，他看上去有些虚弱，盖着锦被，温柔望着母子两人。

看上去不足周岁婴孩趴在地上，咿咿呀呀叫唤着，努往花染颜方向攀爬过去。

“呀，她能懂我。”

花染颜扭，看向旁边男子，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夸赞：“你看她多聪明。”

男子温和一笑，只道：“她早就能懂了，你每次都要重复。”

“我孩子，我多夸夸不成？”

花染颜转过，又继续逗弄起往她方向爬过来孩子。

花向晚在幻境后静静看着，打量着床上男人。

这是她父亲，澜庭仙君。

他和花染颜是青梅竹马，师兄师妹一起长大，但她出生后不到七岁，他就因旧伤难愈病故。

从那以后，她母亲就自闭于云浮塔，从小她就得爬上高塔，才能花染颜一面。

她许久没过父母恩爱模样，此刻静静看着，感觉内心一片温柔漾开。

可她清楚知道这是幻境，她得往前走，就得亲手打破这一切，她驻足片刻，便平静拔剑。

珠帘响动，室内一人诧异看来，也就是这一刹，剑气轰然而过，好碎裂一地，化作一片虚。

花向晚提步往前，神『色』平淡。

幻境中不能停留，停留越久，天雷在身上造成伤害越多，如果超出身体承受极限，便是灰飞烟灭解决。

她心中知道得很清楚，周边黑气又散，她一声疾呼：“阿晚！”

这次幻境实感更多了几分，她回过，就看沈逸尘焦急跑了进来，他一把抓住她，急道：“阿晚！瑶光在外面……”

音未落，花向晚剑尖已经捅进他身体，沈逸尘愣愣看着花向晚，花向晚神『色』平静：“逸尘，我们会。”

完，她拔剑而出，沈逸尘不可置信看着她，花向晚面前出现越来越多人。

萧闻风……琴『吟』雨……程望秀……

她一路砍杀过去，没有半迟疑，没有半分停留。

等到最后，她一抬，发现自己站在白茫茫雪地里，风呼啸而过，她疲惫站在悬崖边上，周边是魊灵嘶吼之声，是风雪呼啸之声，谢长寂半跪在她身前，他身后是问心剑一脉几百弟子，他握着剑，手微微颤抖。

看着这场景，花向晚忍不住笑起来，她回看了一眼那熟悉邪魔之海，漫不经心：“我连我师都杀得，你们以为，我就舍不得他了吗？”

“舍得呀。”

仿佛是许多人汇聚成一个人人声回『荡』在幻境之中，对方大笑起来：“可舍得又如何呢？你还不是怕？”

“我怕什么？”

花向晚看着围绕在自己面前黑气，黑气只有一张脸和蛇一般身体，那张脸不断变换，对方环绕着她，观察着她神『色』：“你怕被选择。”

着，对方从她腰部开始，缠绕着她往上，攀爬到她耳边：“怕有了希望又失望，怕重蹈覆辙，又会错了意，托付错了情。”

黑气离开她，来到谢长寂周边，它围着谢长寂打着转，声音带笑：“你知道他喜欢你，可他永远不能像你期望那样喜欢你。他总有一天会像过去一样，选择放弃你。他喜欢你，喜欢呀，当年也喜欢，可后来呢？”

人脸猛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冰冷笑意：“不也眼睁睁看你跃下死生之界吗？”

“喜欢有什么用啊？该杀还得杀，像你这种邪魔歪道，杀了也是应该。”

“你得不错。”

花向晚着，轻笑起来：“我这种邪魔歪道，杀了，才是他谢长寂应该做事。”

到这，人脸疑『惑』歪：“嗯？”

“你算错了一件事。”

花向晚看着面前人，眼中浮现几许柔光，她想起在溯光镜幻境中，合欢宫前，谢长寂守在前方不肯退却半步少年身影。

“我确害怕过被选择，也害怕有希望又失望。可这在我生命里，太微不足道了。”

花向晚着，往后退去：“我有更重要事，他曾经选择过我，我没有遗憾。以，不必他选，我也并不害怕。”

因为，他爱不爱她，结局都已注定，一切她关。

她从容张开双臂，和上一次一样，往邪魔之海倒去。

只是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内心一片坚定，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像从容走向自己早已注定结局。

她一瞬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幻境，还是两百年前。

也就是这一瞬恍惚之间，她突然看到一袭白衣抛弃一切，从剑阵中冲向她，朝着她一跃而下！

白衣如鹤而坠，周边血『色』蔓延，他朝着她伸出手，花向晚睁大了眼。

也就是那一刹之间，周边天旋地转，一切轰塌而下。

黑气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向晚惊骇提剑，朝着追逐而来青年一剑挥砍而去！然而剑锋劈开谢长寂，却毫用处，周边全是谢长寂碎片。

天剑宗上，破心转道；

灵舟之内，谢长寂站在房前，着她在屋中沐浴之声，手中捻着一抹清心诀，迟疑许久，终于还是转看向窗外明月，缓缓放下；

神女山上，谢长寂埋在白雪之中茫然感悟，领域之内，他一片一片，将温少清千刀万剐；

沉睡之中，他将有嫉妒化作□□之海；

梦中冰原，他她死死纠缠……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从高山白雪，堕入人间红尘，看着他从世人敬仰仙尊，一路滚落尘埃。

巫蛊宗地宫，阴阳合欢神像下，剑血交，他们抵死缠。

她放出魊灵给冥『惑』种魊那一夜，他默不作声守护。

魔宫宫宴，他碧血神君有挑衅，最终也只问她一句：“当年，你是真喜欢过谢长寂，对吗？”

她愣愣看着这些画面，一路往下沉降，黑气笑起来。

“我可没骗你。”

它伴随着她一路往下：“这可都是真，他比你想象得付出得要多，可你却给不了他。”

“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死，以你向死而生，有过去和幻境都困不住你。你不怕死，不怕失去，不怕被选择，不怕被拒绝，这是你一腔孤勇，可谢长寂呢？”

黑气脸贴到她面前，化作谢长寂长：“有人都会因为你死而活。可你死了，谢长寂呢？”

“你看他——”

周边浮现云浮塔内，谢长寂质问昆虚子和苏洛鸣语。

“论成神成魔、正道邪道，花向晚好好活着，便是我求。”

“长寂有愧于师，今日自请离去，日后谢长寂于西境作为，天剑宗干

到这，花向晚睁大眼。

“他哪里是破心转道？”黑气大笑起来，“他是堕道！”

“他为了你，毁了前程，背弃宗，你若死了，他呢？”

“可你若不死，这两百年——”黑脸覆在她耳边，“你，秦云裳，薛子丹，灵北……你们做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以你怕啊，”黑气语气带了几分怜悯，“你不怕被抛弃，不怕被选择，你怕是——”

“被爱。”

这出现那一瞬，天雷轰然炸响，一瞬之间，花向晚看赤眼白衣，手握问心长剑，脚下一地尸体谢长寂。

他浑身杀孽缠身，云莱西境两地修士环绕在他身边，天道威压在上，他剑都砍杀成了血『色』。

而后天雷轰然而下，数人飞扑向前，尸山血海之中，众人喊杀出声：“杀——谢长寂！”

“天道在上，诛杀邪魔——谢长寂！”

白衣青年着这，神『色』不变，他在天雷中举剑，微微歪，眼中带了些『迷』『惑』和茫然，语不成句。

“晚晚，喜欢，谢长寂。”

“不……”

看这个场景，花向晚也止不住，猛地扑向前方，疾驰向前，惊呼出声：“住手！谢长寂！住手！”

她根本分不清虚实真假，她感觉周边血腥气如此真实，不远处人真真切切站在前方，她狂奔向前，嘶吼出声：“谢长寂，停下！”

也就是这一刹，云浮塔上，塔身一般粗壮劫雷轰然而下。

秦云衣被谢长寂一剑轰飞在地，察觉劫雷变化，眼中迸发出惊喜之『色』，高兴道：“花向晚渡不过这场天劫了！”

到这，谢长寂回扫了一眼云浮塔，就看白竹悦已经领着人冲了过去。

这样劫雷，明显是渡劫之人控制不住心境，沉沦幻境致。

哪怕是他——或是世上任何一个修士，都难以抵挡。

他眉微皱，却没有后退半步，提剑朝着前方秦风烈俯冲而去，此同时，有人都看，一个透明魂体从他身上脱离开去，在接触到月光刹那，魂体化作实体，好似是两个谢长寂。

一个往前拦住秦风烈等人，一个斜上向高处，迎向高处雷劫。

“是化神分/身。”

赵南立刻认出来，大呼出声。

修士化神之后，识海中元婴便会凝成可以脱离肉身分/身，可一旦分/身离体，本体修为立刻便会下降许多。

这也意味着，这是攻击谢长寂最好机会！

秦风烈毫不犹豫，手中重剑凝聚灵，朝着谢长寂狠狠劈下。

秦云衣也爬起来，连忙一剑轰向合欢宫结界！

而这时，谢长寂□□也到达塔顶，一剑横劈而去，斩在天雷之上！

天雷受人干扰，立刻翻倍变粗砸落而下，谢长寂引雷到周身，以身扛住这天降之罚。

剧痛冲刷在这具分神之上，谢长寂本体也受影响，手上长剑微微一颤，秦风烈察觉他虚弱，顿时高兴起来：“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最后一剑？”

着，重剑带着磅礴灵而下，谢长寂不敢硬接，足尖一，往后落去，陈顺状，和赵南联手从他身后急袭！

六人组成剑阵将他团团围住，剑光不带半喘息流窜在他周边。

秦风烈重剑刚烈勇猛，周边飞剑灵巧敏捷，动静合，将他绞杀在中间。

谢长寂一面躲闪着剑阵围猎，一面硬抗着天雷重击。

秦云衣一剑又一剑轰砍在合欢宫结界之上，云姑梦姑玉姑三位长拼命维系着结界。

两方对峙之间，秦云衣大笑起来：“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三个废物化神，就能拦得住我？”

着，秦云衣抬手举剑，高喝出声：“弟子助我！”

音落，鸣鸾宫有弟子祭剑而起，跟随着秦云衣狠狠一剑，猛地冲撞在结界之上！

两百年来，鸣鸾宫占据灵脉资源，上上下下弟子都极为出众，举宗之一剑而下，合欢宫结界瞬间碎开。

狐眠睁大双眼，不恋战，疾退往后抬手轰出法阵，试图拦在众人面前。

然而她法阵刚开，秦云衣便是一剑劈下，大喝出声：“偿命来！”

这一剑劈在法阵之上，法阵瞬间碎裂，狐眠被剑气冲飞过去，薛子丹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急道：“你没事把？”

狐眠来不及，就看鸣鸾宫弟子铺天盖地而下。

鸣鸾宫弟子士气大震，秦云衣剑尖直指城，大喝出声：“杀！”

到这，鸣鸾宫弟子高呼三声：“杀！杀！杀！”

人群如浪而来，灵南紧张握着剑，和灵北领着弟子挡在宫前。

谢长寂得声音，一剑横劈往下，欲封下这些弟子冲上前路。

秦风烈看出他意图，也一剑劈去，和谢长寂剑意撞在一起。

剑意在高处炸开，下方弟子也如两股浪『潮』汇聚在一起。

秦风烈一剑劈过，随即第二剑紧接而上，重剑朝着谢长寂迎面斩下，这一次他剑来得极快，仿佛是拼尽全。

“没有最后一剑，你还想分/神出体后赢我？！”

重剑越来越快，顷刻百招急来。

谢长寂面『色』平静，他冷静躲避着旁边偷袭利剑，一剑一剑和秦风烈剑震在一起。

“你就看着吧。”

秦风烈笑起来，眼中满是战意：“当年合欢宫守不住，如今一样守不住！”

谢长寂不，他分/身抵御着天雷，为花向晚求着一丝生机。

而幻境之中，花向晚在黑暗中边际坠下。

她已经不清这里是何处，彻底『迷』失。

周边是尽黑暗，她一路往下坠落。

她没有勇气往上，没有能思辨，她彻底『迷』失在幻境之中，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走到尽。

“晚晚。”

有人轻呼出声，她『迷』茫看着高处。

是谁？

“晚晚。”

对方声音次传来。

一只白玉雕刻一般手从虚空中探出来，缓慢伸向她。

“晚晚。”

他在叫她。

是谁？

是谁还想留住她？

她着他声音，茫然伸手，指尖触，他们手。

带着白光魂体从黑暗中慢慢显现，束发白绫和白衣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晚晚，”谢长寂声音传来，花向晚愣愣看着他，他出声，“活下来。”

花向晚不出，她看着青年坚定又平静眼神，他温柔又宽广，像是月下深海，将她意志一吞没。

“我陪你。”

一瞬之间，风雪破开幻境，谢长寂身影一道一道出现在她面前。

少年夜守外，一路伴随。

他永远站在她身后，回是他，入目皆他。

“谢长寂……”

“活下来。”

他声音清明：“活下来。”

选择死是一种勇气，选择生更是一种勇敢。

她可以从容赴死，可若她活着……她可以活着。

他陪着她，她为什么，不能倾活一次？

她看合欢花飘散风中，看自己师已经故去众人，看沈逸尘，看长辈、灵南、灵北。

他们一路往前，笑意盈盈看着她。

只有死一种办法吗？

她还活着，还活着，就当一路奋往前，不放弃任何一希望，谁若挡她她杀谁，谁若拦她她斩谁。

她剑坚不摧，她到至刚至强。

她求强者之道，不以死求，而是，活着，好好活着。

她一路独行时尚且能走下去，如今有他陪着，为何不能走下去了呢？

她死死握住对方手，在对方清明眼中，从泥泞中被一拉起。

而这时候，高塔之上，雷劫越来越大。

雷霆似若天罚，如瀑而下瞬间，谢长寂终于支撑不住，□□在雷劫中猛地碎开，化作飞灰，而天雷终于次降临到花向晚身上，谢长寂一呕出鲜血，毫不犹豫转身往后。

然而事已至此，秦风烈怎么可能错此机会，大喝一声“云衣！”之后，秦云衣带着其他渡劫修士瞬间挡在谢长寂面前，而秦风烈紧追而上，一剑狠狠砍下！

谢长寂回挡住秦风烈重剑，周身灵爆开，抵住身后几人暗袭。

“挣扎什么呢？你没有最后一剑吧？又护得了谁？”

秦风烈看着谢长寂，冷笑出声：“反正是要死人，她要死，你也得死。”

“她不会死。”

谢长寂平静开。

他不能让她死。

花向晚。

她得活着。

要好好活着。

他要替她守住合欢宫，陪她报仇，他失去她两百年，他要用余生，去让这两百年伤痊愈。

他不会让她受人屈辱，让她卑躬屈膝，让她痛失爱，让她能为。

他没有最后一剑。

那又如何呢？

谢长寂握紧问心剑，眼底暗红『色』流涌。

“没有问心剑最后一剑，又如何？”

谢长寂和秦风烈一剑重重撞，秦风烈看他眼底红『色』，面上惊骇，随即就看他周身黑气暴涨，鬼魅魍魉似乎受其召唤，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一路涌来。

他狠狠一剑朝秦风烈劈去，察觉剑意，秦风烈根本不敢碰，疾退开去后，便晨光中，青年白衣染血，目光带了一种沉沦到底决绝。

“若成神不能护——”他手掌抚过剑身，鲜血从剑上低落而下，眼睛随着他动作，从暗红逐渐化为鲜红，大地震颤，邪气自周遭而来，涌入长剑之中。

“我可立地成魔。”

着，他缓缓举剑。

剑身魔气缠绕，他死死盯着前方。

这一剑劈下，便可成魔，至此沉沦地狱，永不回。

秦风烈状，毫不犹豫大喝出声：“云衣助我！”

闻言，秦云衣等人一跃到秦风烈身后，众人剑阵结成，有剑量都到秦风烈重剑之上，秦风烈抬手，剑如天河倾下，朝着谢长寂狠狠劈去。

谢长寂面『色』不动，黑气云绕之间，看着那磅礴剑意迎面而来，他正要一剑劈下，就云浮塔内，“轰”一声巨响！

强大灵从云浮塔往外震开，和秦风烈剑意冲撞在一起。

狂风之间，谢长寂微微一愣，随即感觉一双柔软手从他身后而来。

她手握在他手上，两人一起握着问心剑，天雷引到剑身，邪气被天雷驱。

“杀你，何须最后一剑？”

花向晚声音在谢长寂耳畔响起，两人十指交错，共握一剑，天雷尽入剑身，于晨光之中，朝着秦风烈狠狠劈下。

秦风烈睁大双眼，灵气暴涨，然而两位渡劫期合一剑，绝非寻常剑意可拟。

他周身灵气和这一剑撞在一起，朝着方圆百里轰开！

白光升腾，众人在白光之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狂风卷席，威压四溢，世间仿佛是规则重塑，于白光之中化作一片虚。

赵南陈顺等渡劫修士第一时间意识情况不对，瞬间逃开。

等白光消失，风止云停时，除了秦风烈，鸣鸾宫渡劫修士都已逃得影踪。

秦风烈双目怒瞪，握剑站在原地。

众人呆呆看着这位昔日西境第一高手立在风中，片刻后，他双膝一软，跪到在地，而后便重重砸在地面，只一声闷响。

剑落，人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