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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天它突然对我说,我是一只战兽,把老子惊的尿都崩了。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天它突然对我说,骑上我去白马观,那里有群二货等着我去收割,把老子吓的直接滚到了白马观。”
五音不全的歌声极为突兀的响起,随后头比牛还要壮的青驴出现,驴背上坐着一个身穿“淡蓝”学士袍的年轻人,他斜身一跃而下,腰间长剑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而摇晃,与腰侧的玉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响。
“醉卧青驴”。
年青人从腰后取下一酒葫芦,很豪爽铁饮了一口,朗声笑道:“正是区区在下某,醉卧青驴也。”
“尼玛,讲人话”,真钟和尚骂道。
“和尚,你不能讲脏话哦”。
元雨青衣拍了拍额头,暗骂一声“疯子”,脸上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实话,这小妞要是不摆出一派女汉子的作法,丫真的是一个很典雅的女子,她似乎对“醉卧青驴”颇有些顾忌,收起女汉子的作派,极为有礼的说:“青驴,你来此有何事?”
醉卧青牛还没有回答,一道人影如鬼魅般从地底冒出来,高声呤唱道:“一叶飘零惊飞雀,无花无果楼无缺。”随着他的呤唱,又有两道黑影从地底冒了出来。
“卧槽,老子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这些货色?”苗人风有些纳闷的想着。
此三人自然不是会钻地术,他们采用某种机关术,使自己穿丰类似隐身衣或是迷彩服的装备,达到在黑夜是隐匿的效果,此三人分别是无花,无果,无缺,自称:一叶飘零花无缺。
“槽,散内粉是你们下的?”真钟和尚怒喝道,腰间戒刀也随之拔出,其余少林弟子立即围了上来,其中有十七个站在了真钟和尚的身后。
潇洒出场的一叶飘零花无缺,顿时脸色大变,老大无缺赶紧摆手喊道:“慢来慢来,真钟死秃驴,别摆出十八罗汉伏虎阵,我们没有下毒。”
名称:十八罗汉伏虎拳。品阶:秘技。类型:阵/武功。简阶:少林派七十二秘技之一。属性:攻击2w,防御15w,敏捷1w,移动1000。重数:1/5。消耗内力:20w点。启:5分钟,止(持续时间):1分钟。要求:少林派弟子,18人,动作一致。
“吓死宝宝了”,醉卧青驴拍着胸一边后退一边喊道。
“不是你们三个偷鸡摸狗之徒,又能是谁?”真钟骂道。
“喂,真不是我们,还有,你真要干出十八罗汉伏虎拳,我们就算死了,你们也活不了的”,无缺一边带着无花、无果后退,一边大声喊道。
真钟和尚当然不会启动十八罗汉伏虎拳,这一招要用出去,他跟后面的十七个师弟也就没了还手之力,若是其余师弟都被干翻,他们也只能等死,十八罗汉伏虎拳可是有后遗症的,浑身无力会持续25分钟,吃再多丹药也没有用。
苗人风趁着全场注意力都被吸引时,悄悄的往后退,一直退进了残破的白马观,攀爬上梁柱,又从屋顶破洞中爬了出去,然后趴在屋顶关注事态的发展,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点二,现在是看戏的时候吗?当然不是,赶紧找到灵脉开启钥匙,恢复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于是,他又悄悄的从屋顶爬了下去,并不是返回白马观,而是从屋顶爬下落在白马观的屋后,然后路狂奔而走,结果,卡达一声,踩进了机关陷井,左脚脖子处被锐利的齿刺扎得很深,鲜血不停的往外喷,苗人风忍着痛楚俯身,用他学徒级的机关术,慢慢的解开机关陷井。
好在设下机关陷井的人等级也不高,否则,苗人风还搞不定机关陷井,待解开机关陷井后,他掏出药粉止血,再处理一下伤口,服下伤药以防止感染之类的副作用发生,待确定人物栏中的“健康”没有改变后,他才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麻蛋,脚受伤了,轻功都没办法用。
因为轻功的核心就是“跑”,所以,若是腿折了,断筋之类的,轻功就没办法用,而苗人风也没有轻功,他身上就一部“青云梯”,属于身法与轻功的融合武功,没有内力消耗启动“青云梯”,他又没有备用的轻功武学,就只能一拐一拐的移动。
要说苗人风不好奇这些家伙聚于白马观,那肯定是假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乱淌混水的话,那真是作死的节奏,虽然走的慢,但也不知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没有人来追,苗人风慢慢的趁着夜色离开了白马观范围,走到官道边。
一辆马车从远处慢慢奔驰而来,悬于车厢顶的灯笼在不断摇晃中,渐渐接近苗人风,苗人风在清理伤势时,也将脸上的肿给消掉,因此,卖相极好的话,很快就让马车停在了身边,车主人是个商人,与苗人风交谈几句后,就让苗人风上车一起返回长沙府。
“颜值高,果然是有好处的”,苗人风斜靠在车厢墙上,暗想着。
“孟公子是从成都府过来的?可否详细说说成都郡灾乱之事?”商人问道。
苗人风闲着也是闲着,就挑些简单的跟商人说,商人是久走天下之人,自然听出其中某些细节是删除版的,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关注点则在于成都府的高官贵人们的下落,得知出殡时遇到蒙面客热挡道,这位商人非常愤怒。
“修武(武功)习艺(才艺、技能)自然是没有错的,武可锻体,艺可陶冶,可若是习得武艺后,不修心性与品德,却如单脚行路,对己危险,对人亦危险。”
“呃,怎么话题会绕到心性与品德上?”苗人风有些不解的望着这个中年商人,从其话语中,应该能知道,此人并非商人那么简单,更象一个拥有渊博知识的大家,苗人风听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阁下是?”
“某是关度夫”。
“可是独理孤德的关度夫?”
“正是,原来公子也听过某的薄名,对于独理与孤德之说,公子可有所闻?”
“闻尼妹啊!”
苗人风提手就拍车门,嘭嘭嘭的急促声,让车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停下马车开了车门,苗人风连滚带爬了掉下车,然后一拐一拐的往前跑;尼玛,运气太衰了,居然遇到“理德灭性”剧情的关键人物,槽,有多远就赶紧逃多远。
独理孤德关度夫,魔门两道六宗的“灭情宗”宗主,人仙级修为,以“武需有理有德,无性无情无义”的矛盾学说行走天下,此时丫的学说还不成熟,表现的象个学者大家,等丫学说能够自圆其说后,丫就掀起了一场波及面极广的“学说革命”。
天下熙熙为利往,天下攘攘为利来,但利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更高的追求,有的追求名留青史,有的追求大同世界,不管哪一种,都在挑衅现今稳定的格局。
就拿罪域为说,丫的“罪赏论”,讲人之初,万物皆有罪,罪身需焚以祭天地,也就是大家都去玩自/焚,以此让天地重归于初,重新来一遍“罪”的洗礼。
罪域针对的是整个天下万物的群体,目标很广。
独理孤德却只针对武者,核心就是武者必须有理有德,但要灭情灭性,无情无义,这学说太尼玛矛盾,一方面要有理有德,一方面又无情无义,槽,苗人风听到白狐转述时,一脑门的浆糊。
反正他是没办法理解什么叫有理有德,又无情无义的,他怕跟关度夫呆久了,自己会被洗脑,没错,白狐就是这样警告他的,说这些能够创立学说的家伙,就跟现实中的传/销一样厉害,直的都能给说弯了,弯了都能说的更弯。
让苗人风松了一口气的是,关度夫并没有强行抓他当追随者,只是在马车经过他身边时,关度夫的话幽幽的传入耳中,“某之理论尚未完善,公子如此惊慌也是当然的,待老夫继续游历天下,拜访天下诸派隐宗后,再请公子来听一听某的学说。”
“我槽”,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苗人风呸了一声骂了一句。
魔门是个很复杂的宗派,它最早是有统一的思想理论,因此,在春秋时期很给力,后来秦统天下后,魔门学说被列为邪说,魔门内部也随即有了争论,最终在汉朝时一分为八,从此就各自追求学说流派,李白想要一统魔门,其路漫长也。
能够成为合法宗派的,其利益与朝廷有冲突,但其学说却与朝廷相符的,他们承认李氏的合法统治权,承认李氏是天帝之子,是真龙,而魔门、罪域就是叛经离道之辈,罪域认为天地万物皆有罪,李氏没有权利定下法律,来判定谁有罪,谁无罪。
关度夫是魔门的奇葩,魔门好象有很多奇葩的说,关度夫属于奇葩中的奇葩,丫居然承认李氏皇权的合法,反而认为武者是威胁李氏皇权的暗患,需要用理与德进行约束,而正是这样符合皇权利益的学说,才让关度夫能够大摇大摆的行走天下,受到无数高官贵阀的礼待。
在盛玄时代,一心要统一魔门的李白,最恨的就是关度夫,因为这是猪队友,魔门就算分裂成八,其余七支的学说核心也没有脱离“天魔策”,但关度夫已经扔掉了“天魔策”,独辟一道,这属于背叛,魔门中人都在找机会干掉关度夫的。
不过,关度夫的命很大,三番两次从李白的剑下逃走,丫显然也知道自己被同门们盯上,就躲进皇宫内沉浸了数十年,没想到丫居然又出来招摇撞骗了。
“我是不是通知一下李白?”苗人风想着,不过,他没有李白的联络方式,npc可不是玩家,邮差是送不到信的,但npc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联络方式,比如在一棵树刻下三角形,又或是在官府公栏处,贴一张伪公告等等。
孟浩然的联络方式更奇特,丫把自个的联络方式放在了中医馆,只要去中医馆内,将一张写着暗语的药方,递给中医馆的某个坐馆中医,孟浩然就能收到信,至于什么时候收到,只有系统才知道。
苗人风辛辛苦苦返回长沙府,幸好到达时天色已亮,城门外站满了要进城的百姓,牛羊猪之类的乱吼乱叫,牲畜的粪便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苗人风捂着鼻子站在队伍中,后腰被人捅了捅后,扭头看到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粗衣麻布,被苗人风眼睛一瞪,他就显得有些怯懦,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低声说:“大人,你站错地方了。”
苗人风愣了愣后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少年人的手中,尼玛,他现在是贵公子,不能站在泥腿子的队伍中,若是没有少年提醒,他也就忽略了,主要是他很少在这种时辰进城,也就不懂城外站队的规矩。
每个玩家身上都是“户籍牌”,受外族青年面具的事情所困扰,苗人风特意在神衣卫内,替自己的九张固定面具,都做了详细的户籍、家庭情况等等,帅公子的名字还真的就叫“孟仲然”,家世也确实是很富有,所以,帅公子是有资格站在“乡绅”队列中的。
商人是商人,乡绅是乡绅,武者是武者,官员是官员,太玄帝国对于等级划分是有明确规一的,乡绅是指那些祖上当过大官的人,那些富有的叫财主或地主,属于商人一流,不是乡绅,乡绅并一定都是富有的,但绝对是有社会地位的。
士、绅、军、商、武、匠、农的社会等级中,武是倒数第三,社会地位并不高,这显然也是朝廷故意恶心天下宗派的;不过,这些社会等级对武者来说就是屁,他们爱站哪里就站哪里,不服就打,所以,天下人对于武者即惧又鄙的。
走到一长溜乡绅车辆的队伍后面,苗人风有些心塞,尼玛,别的乡绅都是有仆役有马车的,就他一个一身泥土,腿还是瘸的,好在颜值很高,没有哪个乡绅会耻笑他,苗人风没站到一会儿,前面马车就派仆役,邀请他上车坐。
苗人风有心拒绝,他怕又遇到类似关度夫这样的狠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应该没有衰到这种地步的,于是,欣然应允,一坐上马车就想退,主人却说无妨。
车上有女家属,太玄帝国男女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设定,不过男女齐坐一辆马车还是有些不合适的,但人家老爹都说无妨,苗人风也就不再客气,只是坐下来没多久,他就意识到,这个老头正在替丫女儿找老公啊!
“长太丑被人杀,长太帅被人抓,尼玛,究竟要肿么样嘛!”苗人风郁闷的在心中怒吼道。
马车随着队伍入了长沙府,苗人风几次找机会要脱身,却被那乡绅挽留,麻蛋,运气真的很衰啊!随便找辆马车就是关度夫这样的狠人,再随便上辆马车,遇到的居然是大宗师级的乡绅,卧槽,还让不让人愉快的游戏了?
乡绅姓洪名云鸿,长沙府土著,祖上有个当过三品官的,另外也有十来个当过六七品官的,算是一个官臣之家,一般这样的家族都有家传武学,他们学武是为了健身与防御,并不会被归入到“武者”的社会身份中。
被半绑架式的带进了洪府,苗人风看到武当派的旗帜,荆楚郡不仅有十字雨花宗这个邪派,还有武当派这个正派,一正一邪所持着整个荆楚郡的江湖事务,暗中龌龊不少,虽没有水火不容,却也没有太过亲密,两派弟子见面都是满满的火药味。
苗人风知道,帅固然是一个原因,但真实原因还是他半个npc的气势,若是他没有半个npc气势,洪云鸿就算会邀请他上马车,也不会用半绑架式的方法,带他回洪府的,或许,他连马车都不会邀请苗人风上去的。
玩家武者太过危险,就算开启了名声,ncp也是很谨慎的对待。
洪珊现年十五岁,长得亭亭玉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她没有修习武功,除非是武者世家,否则,npc们很少会让自家女子修习武功的,当然,也有热爱武功的门阀女子,这些都是特例。
被洪云鸿拉到客厅内喝茶,这老货一边喝一边伤感的说,别人家的女儿都出嫁了,他家女儿还没有订亲,苗人风忍不住吐槽道:“叔叔,她才15岁,这么急做什么?”
洪云鸿眼睛一瞪,吼道:“15岁还不急?”
“我拷,15岁还在上初中的说,急个毛线”,当然,跟npc没办法说道理,太玄法定女子14岁成年,男子15岁成年,所以,15岁的洪珊确实是可以出嫁了。
“洪叔,那你拉小侄我进来,想要我帮什么忙?”
洪云鸿一听这话,怒容消失,眉开眼笑的说:“孟世侄,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投缘,当然,老夫也知你志在四方,要不就拉你与小女……”。
“别别,洪叔,你还是说正题。”
“老夫看中林府长男林子陵。”
“那去提亲,哦不是,那跟林老爷商量商量啊”。
“那不行,林家长男订亲了。”
“我拷,那怎么办?”
“好办啊!你去把跟林家长男订亲的女子掠走就行了。”
“尼玛,这样的损招你都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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