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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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5o年9月7日davis市循环不停的广播：

“请全体魔法师前往魔法师公会，请全体战士前往战士公会，请全体植物前往植物联盟，

请全体士兵前往市安全处，请人类-联合大学的理学部、工学部、人文社会学部的诸位老师、学生前往人类-联合大学体育场及其他学校安排地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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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跟着g1oria坐在礼堂的后面，他们的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头。

g1oria说这个时候要是对着魔法师公会、战士公会这两个地方放两颗导弹，大概davis的力量至少减损三成。这个四成的比例很低，这是因为实际上到场的魔法师、战士应该都只占实际数量中的一半左右，另外一半大部分都去了城外的防线，其中很多都是中高端战力。

昨天晚上僵尸大军来袭，若不是davis的防守并未松懈，及时抵住了僵尸大军的冲，给了davis缓息的时间，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甚至有可能没有机会再到公会的礼堂开会了。

“其实你今天不用来的，Tay1or老师没给你邮件吗？”g1oria轻声跟John说道。

“为什么？”John有些诧异。

“看来你真的没看邮件，”g1oria道，“学校统一给我们了邮件，对于魔法尚未入门的学生统一划分由Tay1or老师负责，由他负责你们的战时的魔法学习及生活安排，可以不用参与魔法师公会的动员。一、二年级的由Lee老师负责战时的魔法学习，其他事情由他们自己选择。至于三、四年级，由green老师指导，说是指导，其实就是不管事。总之，你这种魔法菜鸟也参加不了战争，跟着Tay1or老师好好学就行了，公会的动员大会主要是关于战争的事情的。”

“我不是菜鸟！”John对菜鸟这个词很不满。

“魔法课表演魔术难道不是菜鸟吗？”g1oria还没忘掉这个梗，很高兴的拿过来取笑John。

John选择了换个话题，“那你今年大三了，你说green老师不会管你们，那你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上战场啊！”g1oria一副热情激昂的样子，“这些僵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而且，政府啊、公会啊给了我们那么多福利，当然这些其实都来自我们身边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他们‘供养’了我们，他们尊重我们，我们能不去保护他们吗？更重要的是，我从小在davis长大，我很喜欢davis，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建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我绝不容许有人毁掉davis！”

越说到后面，g1oria说得越用力，但John还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着的几丝悲情。John忽然想到他从来没见过g1oria的家人，也从未g1oria听过提及她的家人。John突然明白了自己昨天所认识到的现实其实还是无比的虚假，还有更加残酷、血腥的现实他根本没有体会过，甚至不曾听说过，但那不代表它不存在。

“g1oria，”John看着g1oria的眼睛，“你等我，等我强大起来，等我强大起来和你一起保护davis，等我强大起来保护你。”

g1oria愣了几秒，眼睛似乎闪烁了几下美妙的光芒。她突然笑了，拍了拍John的头，把眼神移开了，“说什么呢！说这么煽情的话搞得我都有点想哭了。小学弟啊，你离学姐的距离可能比davis到san Francisco的距离还大，学姐只能永远比你厉害一大截，学姐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保护你了，小菜鸟不要说大话。”

“g1oria你还会害羞吗？”John绝不会入套喊g1oria学姐的，“那这样好了，g1oria比我厉害的时候g1oria保护我，我比g1oria厉害我保护g1oria好不好？”

g1oria又愣住了，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慌乱。

这时候，礼堂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她被好几个人簇拥着走上了礼堂最前方的讲台。

g1oria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指着前面说，“John，会长来了，好好听！会长可是davis的最强者，六级魔法师！”

John有些遗憾地暗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大大咧咧的g1oria面对情感这么犹豫，不像个美国人倒像个中国人了。不过g1oria没有当即拒绝也算个好消息，这不说明她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吗？

一想到这，John还是愉快地笑了。此时，公会会长也开始了她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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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回到家的时候，现家里没有一个人。早上a1exander、Barbra他们也去了植物联盟，但John以为他们应该会和自己一样开完会就回来的。

John再次痛苦地意识到他还是这几个小伙伴中最没用的人，大概他们都被安排了什么工作，甚至上了战场。John想到这不免有些担心，但除了担心似乎他也做不了什么。

不，努力学习魔法，快点强大起来！

“邮件，邮件......”John边念叨着便冲进了Barbra的卧室——他们唯一一台电脑就放在了Barbra的房间里。

John在校园网站上登录上了自己的账号，果然有两条未读来信。

第一条是学校送的，和g1oria说得差不多。第二条是Tay1or老师送的，他在邮件里要求他们下午三点到学校门口集合。

“下午三点，那还来得......”说还没说完，John便瞧见了电脑显示屏右下角的时间，上面显示已经两点半了。

John猛地站起，马上把电脑关了，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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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等两分钟。”一个头中夹杂了一些白的中年男人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七个年轻人说道，他的神色看上去并不好，似乎是在为迟到者生气，以致于那七个年轻人很拘谨地站着，不敢出任何声音。

“老师，Tay1or老师！”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从中年男人的背后响起，听得出来他正喘着粗气，是一直跑过来的。

但这个中年男人，或者说Tay1or老师并没有因为来者是跑过来的而消气，他一脸愠色地看着年轻人跑到他面前，喘着好一会气，脸上挂满了汗珠，而衣服也被汗浸湿了。

年轻人边喘气，便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我看到，邮件的，时候，已经，已经两点半了，我不在，在宿舍，来晚了。”

“怎么两点半才看得消息！不知道这个特殊时候随时都有紧急消息吗？要是davis的士兵、官员跟你一样不注意，恐怕今天你也不必这么着急地赶过来了！”Tay1or完全不听John的解释，“还有，重点还是你太弱了！半个小时对于一个会最低级的加魔法的魔法师来说已经够他从davis赶到sanetto了你知道吗？而且不会像你这样累得像只狗一样！”

Tay1or说到一半，又看向其他七个人，“你们也是一样，一个个连个魔法都不会使，好意思叫自己魔法师？好意思穿公会给你们的制服，拿公会给你们的钱？你们害不害臊啊？”

众人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啊？”Tay1or没准备放过他们，“连说话都不会了吗！”

在Tay1or的怒视下，八个人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了。

“没用！废物！”Tay1or骂道。

还是沉默。

Tay1or在回瞪了好几个路人好奇的眼光后，干巴巴地说道，“这次饶了你们，菜鸟们，跟我来。跟紧了！要是掉队了，要你们好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个人很没劲地应道。

“大声点！”Tay1or双眼透着凶光。

“明白了！”

“再大声点！”

“明白了！”

“这声音算大？啊！”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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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的是让他们恶心和窒息的画面。

他们站在一座侦查高塔上，俯视着前面大地上的灾难性场景。

最近处的铁丝网上，不时会打出一道电流，将一个试图悄悄靠近城市的僵尸吸到铁丝网上，然后赐予他死亡的命运。他们的焦黑的“尸体”黏在铁丝电网上，不时还会因为电流而抖动一下。他们实则是最靠近城市的僵尸，是未被巡逻士兵现或及时狙杀的僵尸。

稍远处，是大量的僵尸的残肢断体，以及已经模糊不成形状的血肉。它们散出一股恶心的臭味，刺激着其他生物的鼻腔，诱着一阵又一阵的呕吐感。

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僵尸，他们或是虎视眈眈地张望着铁丝网后的诱人的人类城市，或是吃食着什么东西——John他们其实很不想看清那是什么，但Tay1or老师给他们每个人都了望远镜，好让他们看清那是人类以及植物的肢体，其他一些没抢到的则在啃食死去的僵尸。

Tay1or老师给的望远镜很好，他们看到了密密麻麻算不清的僵尸大军后面堆积的如同小山的东西。他们愣了一会才认出那是人类的大脑，脑浆和鲜血还浸湿了周围一大块地方。

很多僵尸都看着那些大脑流着口水，但他们也只敢看着。

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恐惧，竟压制住了对于人类大脑的饕餮贪欲。

八个年轻人或早或晚都放下了望远镜，一个个的都呕吐起来，那用力的样子像是刚刚吃了比屎还恶心一百倍的东西，就算把肠子呕出来也要用力呕吐。

“没见过世面的菜鸟！”Tay1or嗤笑道。

“好了，Tay1or，”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笑道，“还是小孩子，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Tay1or摇了摇头。

他望着前方，他不用望远镜也看得清这片大地上生的一切，他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他想着自己可比僵尸仁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