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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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5o年9月9日从davis秘寄出的小纸条：

“实验成功，可以开始扫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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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电能，学校已经将操场上的灯关了。操场上大部分陷入了黑暗，一小部分被稀薄的月光照亮。

John有些气闷地走着，但越走越不是滋味。这几日里，John觉得自己总是在否定和肯定中游走，总是难以找到自己的平衡点。

John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那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谁！”John转过身去，还没看清他面前的是谁，就被一拳轰进了黑暗中。

John只觉得肚子一阵麻，巨大的疼痛感让他不免有些蜷缩起来。John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往外了吐了很多东西，有胃酸也有鲜血。

John知道下手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战士，只有战士才有如此恐怖的拳力。

John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想马上走到月光下，那样至少还能看到对他下手的人。现在这样两人都站在黑暗中，John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感知力并不能在黑暗中帮到他多少。但John却忽视了另外一点，战士不像魔法师那样注重精神力和灵魂的修持，灵魂的感知力的确不强，但他们重视身体，身体的五感再加上战斗的本能能帮助他们更快地适应不利的情形。

就像在黑暗中，战士能通过细微的呼吸声、温度等知道John的大致方位，而John刚一走动，便彻底暴露了他的方位。

又是狠辣的一拳，John被打进了黑暗深处。

这一拳比上一拳还厉害，John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说不出话来求救了。

John实在想不起自己惹了谁，他认识的战士并不多，但关系还都比较融洽，他们不可能来打他。那就是陌生的，但陌生的为何无端泄怒火——不，不是无端，是战争，战争扰乱了人心。

John忽然想起Tay1or老师还提到过如今davis的青少年因为战争一方面变得无比的热情，一方面则是无比的浮躁，他们常常通过暴力来宣泄自己的被压抑的情感。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倒霉，遇上了个情感无处宣泄的青年战士？

John想自己不能这么被动挨打下去，就算不还手，也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真有可能被他活活打死。John很明白自己还不想死，还很怕死。

那个战士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John连站都站不起。

怎么办，怎么办？John焦急地想着，对了，闪电术！

闪电术是雷系的最基础的魔法之一，能施展出一股小型电流麻痹对象，或者施加于己身加快度，又或者，当暂时的电灯泡用。

John拼命让自己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忘掉周遭的一切，尽管那重重的脚步声像是敲击在他心头的重锤一样令人难受。

John默念着那串长长的咒语，他越念越快，越念越快，但他感觉那缕魔法力除了动了动外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John觉脚步声停下了，因为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他还用脚踢了踢John，在确定的确有人躺在他面前的地上。

John顿觉麻，肚子的疼痛也因此更加剧烈了。

John疯狂地念着咒语，全然不知他已经念出了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以致于让那个刚刚抡起拳头想要砸下去的战士愣了愣。

但战士并没有愣多久，他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这连个魔法都是不出来的菜鸟魔法师。他决定不用拳头了，用脚，用脚狠狠地踩踩他的嘴巴，这小子念经太难听了。

战士抬起脚，又思考了一下该用的力度，他只是来泄下不爽的，没准备真把人打死。

大概是想好了，他控制着力度对着声音的源头踩了下去。

战士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脚因踩空还有些疼。一道刺眼的闪光则是让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光。

John终于成功施展出了闪电术，逃出了黑暗，远离了那个战士。但现在没有时间让他高兴，战士的度可比他快得多，他必须要趁那个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逃出操场，去有人的地方。

John正要往外跑，他突然觉得肚子又遭了一拳。

这一拳比之前两拳加起来还疼，John还没反应过来，一口鲜血便直接涌出了喉咙。

John震惊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这个人决不是刚刚的那名战士，而是另外一个。John最后看了一眼面前面无表情的人，他觉得他有点眼熟。

然后，John晕了，因为疼痛晕厥了。

John忽然想到了g1oria，想到了a1exander，想到了自己的爸妈。他最后在想，自己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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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在大街上走着。

街上没什么行人，多是士兵、战士、魔法师或者植物，又或是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装满战备的大车。他们都行色匆匆，每个人看上去都十分的疲倦。

但他们也还是会被林秋吸引住一会的目光。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人有她独特的魅力，那种特别的气质充满了神秘的异域气息，虽同印第安人有着相同的面孔，但感觉完全不同。眼前的女人好像格外能撩动男人的神经，尤其是在这战争时刻。

林秋丝毫不在意那些男人的注视，以及某些龌蹉的眼神，**的目光。她自顾自地在街上走着，像是心中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但她迟迟没有走到。

林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那是个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的地方。那里举目望去都是巨大的钢铁机器，无时无刻不在响着巨大的轰鸣声。

“林秋女士，这里是禁地，寻常人不可进入。”Tay1or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你不是说你们相信我吗？”林秋转过身，一脸微笑地看着Tay1or，“带我进去参观参观也不行吗？”

“我们相信的是真正的林秋女士，而你，”Tay1or道，“好像不是。”

“我不是，那谁是？”林秋笑道，“Tay1or先生真会开玩笑。”

“我听说僵尸的味觉、嗅觉、触觉都不怎么达。”Tay1or突然说了句漫无边际的话。

安静，他们安静地对视了许久。

最后是林秋轻笑了一声，“我在san Francisco接受了三天的最高级别的物理检查，已经半个月的由你们的一名有名的大魔导师主持的心理检查。最后，我被你们好好地用飞机，用装甲车送到了davis，在davis又接受了五天的检查。Tay1or先生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们的仪器和伟大的魔法师吗？”

Tay1or愣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定地看着林秋，“不好意思，林秋女士，你还得跟我走一趟。”

“随你们。”林秋轻笑一声，别具诱惑。

这笑看得Tay1or也有些心猿意马，但Tay1or还是很快压下去了，他说了一个很标准的中国词，“请。”

林秋闻言，很自然地向前走去，经过Tay1or身边时，轻轻说了一句中文，“Tay1or先生的中文不错，练很久了吧？”

Tay1or又愣了愣，他这会又有些迷茫了，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但走到这一步也没有办法后退了，就算错了也得走下去。

林秋和Tay1or走到了一栋灰黑的建筑里，他们没有上楼，而是走到了地下。

地下极为宽敞，还有很多被隔开的房间。这里一派灯火通明，但并没有几个人在，只有一个穿着白色消毒服的女医生和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植物。因为浑身都被包裹起来，根本看不出这个植物是什么。

“这位是Leis博士，”Tay1or先介绍了那位人类女医生，而后介绍起另一位植物医生，“这位是ethe1博士。”

“林秋女士，你好，我们负责对你进行复查。如果有冒险希望你不要介意，这都是为了人类和植物。”Leis博士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

林秋笑着伸出手迎了上去，同Leis握了一会，“不介意。”

ethe1点了一个开关，一个白色的、上面挂满了各类电线的椅子突然出现，她朝着林秋说道，“请你坐上去吧，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疼，但很快你就会睡着的，这是我们植物和人类研究出来的最新技术。”

“不错，挺舒服的，”林秋已经坐了上去，“你们美国的创新力没减啊，科技更新换代的度真是快，尤其是检查僵尸这方面的。”

话音未落，林秋已经合上了眼。在离林秋几米处的几台电脑突然亮光，上面闪现出一长排一长排快闪过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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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睁开了眼睛，满带笑意地看着眼前的Tay1or，“怎么样，Tay1or先生，结果可还满意？”

Tay1or打量了林秋很久，“是我错了。”

林秋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没错。”

“那杯茶里我放了加重的苦味，正常人喝一小口就会受不了的，”Tay1or道，“林秋女士却豪饮一杯，实在让我心疑。”

“让你心疑的不是我喝了那一小杯，而是你本来就在怀疑我，”林秋道，“你们的直觉，干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格外相信自己的自觉？即便现在，你大概也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吧。”

Tay1or不语，因为她没有说错。

“Tay1or先生能想出这个办法的确不容易，但你未免太小看你们政府的侦查手段了，”林秋笑了，似嘲笑又不似，“别说舌头的味觉，就是手指甲、脚趾甲这样的细节他都不会放过。”

“Tay1or先生，这就是你们说得信任吗？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找到了我的国家，你们会不会怀疑那一整个国家都是僵尸伪装的文明，你们是不是会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你们的检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