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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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oria，”John走到g1oria身边，轻声说道，“kevin他……”

g1oria抬起头，她看上去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John，她擦干了泪，“你怎么会在这样？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我知道啊，但是我很担心你，很担心a1exander他们。”John蹲了下去，看着浑身沾满了僵尸的还有他自己的鲜血的kevin的尸体。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kevin死了，尽管kevin的尸体就在他面前。

他很伤心，但更多的是迷茫和无助，还有恐惧。

“John，我们一起……”g1oria说到一半便看到了John的眼神，她呆了好一会，她又突然想起了那个爱哭的小女孩，想起了那个温柔和女人和粗糙的男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John看着g1oria，“我们一起什么？”

“我们，一起走吧。”g1oria做了个深呼吸，她抱起了kevin，将他的尸体放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那儿堆满了各种建筑杂物。然后，她不顾已经近乎耗尽的魔法力，施展了一个冰冻术，kevin的尸体在瞬间被冰冻了起来。最后，她找来了几件旧衣服，盖在了kevin的遗体上。

“g1oria，这是？”John很疑惑。

“我们带不走kevin的尸体了，为了确保更多的人活下去，我相信kevin会理解的，”g1oria转过身，她不想也不敢再看kevin了，哪怕隔着衣服，她怕再看下去她会改变主意，“放在这里希望不会有僵尸现他，用冰冻术则是消除气味。”

“那为什么不用火烧了，那样会更好。”John提议道。

g1oria愣了一下，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不会火系魔法，你会吗？”

“我也不会。”John在她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

“跟我来。”g1oria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大步向前走了。

John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说错话了，大概g1oria和自己一样，无法接受kevin的死去。但她和他是不同的，John更多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未卜，而g1oria则是无法接受好友的离去。g1oria同kevin的关系显然十分得好，kevin都能为g1oria而死，那g1oria呢？她是不是也能为kevin去死？John又想着自己能不能为g1oria去死，而g1oria又会不会为他去死？

越想John越觉得没有头绪，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好像，有点吃醋了？

“快跟上啊！”g1oria的催促打断了John乱七八糟的思绪。

John不好意思地向g1oria致以歉意，连忙跟了上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John问道。

“去找Jessie，还有a1exander他们，”g1oria道，“之前我就跟Jessie约好了，一旦davis被僵尸攻破了，她就会带着a1exander他们在那个地方等我。”

“太好了！”John喜形于色，他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我正在担心怎么去找a1exander他们呢！”

“所以，我们得走快点了，时间有点来不及了。”g1oria有些忧色。

“Jessie不是会等你吗？怎么会来不及呢？”John问道。

g1oria愣了一下才道，“等的越久就越危险，刚刚——刚刚就是因为我走晚了，害得我和kevin遭遇了十多头铁桶僵尸，害得kevin，kevin……”

g1oria再次沉默了，她又加快了度，像是在借此宣泄内心的悲痛一样。

“kevin他真好！”John连忙跟了上去，“g1oria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件很令人羡慕的事，g1oria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像刚刚kevin最后的嘱咐一样。我也会像kevin一样，就算去死，也会保护你的！”

g1oria偏过头，看着John那张还略显稚气的脸，她突然笑了，“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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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死了真的有魂灵的话，那大概真的是kevin在保佑他们吧。

他们一路顺利地到了g1oria和Jessie所约定的地方。那是个很偏僻的老旧房子，隐藏在几栋高楼之后。

g1oria推开了门，看到了全体戒备的Jessie一行人。

Jessie先是惊讶，而后则是一脸极为灿烂的笑容，John从未见过Jessie会笑得如此开心。

“g1oria，你来了真好，”Jessie还是有些不善表达，“John也到了——那kevin呢？”

g1oria和John沉默了。

Jessie先是疑惑，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她的笑容渐渐褪去，神色黯淡。

“Jessie，等离开这里再伤心吧。”g1oria自己明明也只是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悲伤。

John环顾四周，现a1exander正躺在一张小床上，他看上去很虚弱，像是睡着了却更像是昏迷。John连忙走到床边，急道，“a1exander怎么了？——还有，phi11ipp和moritz呢？”

Barbra一反平常的傲慢，她显得悲伤而疲倦，“我们到这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巨人僵尸，他，他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们一个个都攻击得筋疲力尽了，他却仅仅受了点小伤。最后，最后……”

Barbra哑然，她说不下去了。

“最后，最后，”Brave带着哭腔，“最后phi11ipp和moritz自爆了，不是他们的分身，是他们的本体。而a1exander也是疯狂地吐射豌豆，不要命地攻击巨人。就是这样，也才，也才是把巨人打成重伤，他没办法追上我们了，我们才能到这。

“John，phi11ipp和moritz他们死了，那a1exander呢？a1exander会不会也像phi11ipp和moritz一样离开我们？”

John抱起了Brave，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痛，安慰起了Brave，“不会的，不会的，我和g1oria都到了，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我们会好好活下去的。”

“John，”Jessie走到John面前，她递给John一颗大种子，“这是phi11ipp兄弟爆炸后留下的，我想交给你保管比较好。”

“这是，种子？”John接过种子，他忽然想起了a1exander、Barbra和Brave的出生，惊喜道，“那把这里种子种下去，是不是phi11ipp和moritz又能回来了？”

Jessie和Barbra都摇了摇头，Jessie道，“不会的，那样的话，我们植物岂不是成了不死族吗？这粒种子，或许可以成为phi11ipp和moritz留下的生命精华，就如同僵尸以及植物体内可能会有的银币金币这类的东西，它是一种能量，一种更为奇特的能量。”

“喔，”John的脸色黯淡了，他收好了种子，看向g1oria，“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g1oria从John手上抱过Brave，道，“John你负责a1exander，然后你们跟紧我和Jessie，一定要跟紧我和Jessie，一定要听我指挥，我知道一条通往城外的路，那是我们的唯一生路。”

“什么？！”John和Barbra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事实上，John的确很坚定自己要找到g1oria和a1exander他们，但找到之后呢？他是全没头绪的。那只强大到无法想象的恐龙兽，那上百头令人心颤的巨人僵尸，以及数不尽的僵尸潮流，他们即将、正在吞噬davis。John感性上当然要希望能逃出生天，但理性上没想过自己能逃走，只是想，要死也要和g1oria、a1exander他们死在一块。

可g1oria说她知道怎么逃出去，那傍晚时抛弃davis逃跑结果死去的人岂不是显得十分可笑了吗？可是，就算g1oria真的知道，而且他们真的成功了，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也会像kevin一样死去，甚至连尸体也要被僵尸们吞噬吗？

“那，那其他人呢？”John问了这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Tay1or老师，我的同学，你的同学呢？还有davis那么那么多的人呢？”

“我们救不了他们，”g1oria佯装平静，“我们这么多人已经很危险了，我们再去携带其他人不仅会浪费时间，而且会大大增大威胁性。”

“那我们把路告诉所有人。”John天真地说道。

“所有人？那么最后还有谁能离开？John，你来的路上应该也看到了，davis已经彻底乱了，告诉所有人就是所有人都走不了。”g1oria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我们这样不是太自私了吗？”John慌了。

“John！这个时候我们能做什么？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g1oria沉声道，“还有，kevin死了，phi11ipp和moritz也死了，他们为什么而死？因为我们啊！为了让我们活下去！现在我们可以活下去，你还要舍弃这个机会吗？你告诉我，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人们吗？”

“我，我，kevin，phi11ipp……”John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John，整座城都将死去了，你是要留下去同他一起死去还是逃出去强大自己，以后用自己的行为来慰问davis死去的人们？”g1oria道，“也许这是借口吧，但人想要活下去并没有错，导致大家死去的是僵尸不是我们，即便我们留下来，我们能改变什么？连我都想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可是，我们……”John还是犹豫不决。

“John，你没有梦想吗？”g1oria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好像到外面看看，去看看san Frannete york，去看看London、paris，还有林秋女士的家乡，中国。John，你能陪陪一起去吗？”

g1oria看着John，从她眸中流露出的渴望和爱意让John陷入了呆滞。

John闭上了眼睛，他忽然想到Tay1or老师，想起了他在面对he1oise的质问时，颓然地说着“这是现实”。他好像有点明白那种感觉了，人总是要做一些明知是错误的事情，明知自己将来会后悔的事情。g1oria说的没有错，多救几个人也不过是自私的行为，不过是让更多的人分享了那份愧疚，以减轻自己的痛苦。如果告诉所有人，就算还有尚在工作的广播可以辅助，但谁来组织，又有几个人会听从组织，而且那些尚有智慧的僵尸说不定还会因为现那条路，最后还是谁也走不了。

最后，John终究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