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扭曲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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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塞尔王第三年泛滥季第四月第一天1。

关于迁都的计划再次成为宫廷会议的讨论焦点。

迁都的建议并非全无道理，可是，哪一座城市能够取代这座神圣之城？由伟大的美尼斯王所创造的伟大的孟菲斯，当为永恒都，赛克美特将永远守护孟菲斯，荷鲁斯将永远守护伟大的乔塞尔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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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走了。”John站起身，遥望着已经陷入永远寂静的davis——或者说曾为davis的废墟，以及已经泛出了白光的东方天际。

Bob揉了揉眼睛，随口问道，“我们去哪？”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谁的心里都没有答案。

“我也不知道，”许久，John才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像Robin hood大叔和Zorro一样，四处流浪磨炼自己。”

“啊，”Barbra出一声哀怨，“那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每天洗澡了，也不能想喝热水就喝热水——不，甚至连喝干净的水都是个问题。我们还可能饿肚子，还可能没地方睡觉，太恐怖了！John，我们去城市吧，随便去座大城市，san Frannetge1es都可以的。”

“可是，去了城市，我们能做什么，还是跟在davis一样，等着别人保护我们吗？”John泛红的眼睛直瞪着Barbra，一向强势的Barbra此刻竟败下了阵。

John激动地说道，“我们要快点强大起来！我受够了自己的弱小！我受够了什么都不做！我受够了这些僵尸！”

“John……”Brave怯怯地看着John，而Barbra和Bob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Jessie轻叹道，“John，这种事要慢慢来。我们现在必须去一座大城市，san Frannetge1es。”

“因为a1exander，”Jessie指了指昏迷中的a1exander，“他伤得太重了，根本无法自愈，我们什么都不懂，只能去城市里找植物联盟，只有那里才会有强大的植物或者种植师可以救他。还有phi11ipp和moritz，说不定在大城市里，真的能找到复活他们的办法。”

“a1exander，phi11ipp，moritz……”John眼中的悲愤和激动消失了，转而是悲伤和担忧，“种植师……green大叔……”

John再次看向已成废墟的davis，他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啊，green大叔，我食言了。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可我，可我没办法请你吃饭了。”

沉默许久，John猛然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我们走吧，去san Francisco！”

“慢着！”

一个奇怪的声音，但又有点熟悉。

John转过身，看到了一辆造型夸张——不，或者说很萌的红色汽车。那辆汽车的车灯竟然成了拟人化的眼睛，它——或者“她”还有个大大的嘴巴，正上扬着，配合眼睛组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微笑，“你好，John，我叫penny！”

“啊！这是什么！”John被吓退了好几步，其他植物连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汽车会说话？

“这是penny啊！”从汽车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邋遢的长胡子大叔，“这可是我crazy dave的得意之作！”

“dave大叔！”John看着dave脸上那夸张的微笑，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一直想找到dave大叔，可是他根本没有现一点线索。但没想到dave大叔居然会突然出现，他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回家了？

John的心底忽然涌流出无法言喻的解脱似得喜悦，他先前的悲伤和愤怒以及有关强大的坚决想法在这一刻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John忽然现，自己还是如之前一般懦弱。可是，可是，如果真的能回去，为什么还要留下？可是，可是，如果离去了，a1exander怎么办，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些逝去的人们？

“John，好久不见！”dave颇为热情，而且，似乎正常了一点，“上次赶时间，只能匆匆给你一些东西。这次来找你，是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John强压着心头的想要询问有关回去的冲动。

“这个，说来话长，”dave思索了一下，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跟我们原来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John没想到dave会提到这件事，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异世界？跟我们的世界所平行的世界？”

“不对，”dave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这个世界就是我们原来的世界。”

“什么！”John脸色煞白，他无法也不敢想象这个答应，这怎么可能？

“刚开始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dave道，“这是一个被扭曲的世界。我们曾生活的那个世界被一种难以理解和探索的神秘力量所扭曲，具体表现在人们的记忆、世界的时空等生了严重的偏差。比如说美国，人们以为自己处于21世纪的2o年代。而另外一些地区，则可能是中古时期，或者公元前几千年，甚至原始石器时代。”

众人无语，他们都被这个说法给惊呆了。

“而在已经被扭曲的世界，又生了二次扭曲。”dave道。

“二次扭曲？”John觉得唇舌好像有点干涩。

“没错，二次扭曲，”dave叹了口气，继续道，“二次扭曲使得原本被扭曲的不稳定的时空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平衡，使得我们想要修正时空更加艰难。所谓二次扭曲，太过复杂，简单地说，就像是美国，本应该处于2o年代，但时空环境却被扭曲至世纪初。美国的二次扭曲是我所知的二次扭曲中最严重的，其他地区都相对轻微。我做了大量的修复时空扭曲的模拟实验，但还需要具体的修正扭曲的实践经验作为重要补充。你，愿意帮我吗？”

John尚处于震惊状态，“dave大叔，你先让我缓缓。”

“这位……dave大叔，我有个问题”Jessie忽然说道，“从昨晚John对我们的描述中，你们口中的‘原本的世界’是没有植物，没有僵尸的，也没有魔法这些东西。如果仅仅是时空扭曲，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原本从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我不知道，”dave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时空扭曲只是比较明显、主要的表现形式之一。而引这场大变的真正原因我并不了解，甚至没有一点头绪。我经过无数次模拟实验，得出的结论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修正扭曲。我们可以从这个修正过程中获取经验，从中慢慢明白这场扭曲的真正原因，最后，说不定就能现解决方法了。总之，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我们只能也必须先试试。”

“第二个问题，”Jessie道，“如果按你们所说，我们植物僵尸是原所未有之物，那么，你们成功修复好这个世界后，我们是不是会消失，不再存在？”

dave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想到了他也没有多么在意。

Barbra、Bob、Brave也看向dave，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如果之前没有他们，如果以后也不会有他们，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他们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而更现实的或许是，如果真的会消失，那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回到以前的世界？

或许，这个结论一旦公布，将引起植物和人类的分裂。

“dave先生，或许你从来想过这个问题，我们立场毕竟不同，”Jessie道，“但我知道你一定察觉到了这个可能性很大的结论所具有的危险性，所以你并没有将之公布于众。”

dave默然。

John说话了，“dave大叔，按你这么说，那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他们……”

“他们也在这里，这个世界，只是他们的记忆，他们所处的环境……”dave停住了。

“你是说，他们可能会不记得我，还可能，”John哽咽，“可能，已经死了？”

dave默认。

“那为什么我都记得？”John极力压制着自己即将崩盘的情绪。

“我不知道，”dave摇了摇头，“太多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了，所以我们才必须一步一步摸索。我的猜测是，如果我们成功修正了一切，那么这个世界应该就会回到生扭曲的那一刻。”

“你是说，只要我们成功修正，那么我们就能回到之前的世界，而且就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John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dave道，“理论上是这样的——我们也只能如此相信。”

“那我们必须修正扭曲，必须……”忽然，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虚弱的a1exander，他看到了脸色白陷入迷茫的的Barbra、Brave和Bob，以及沉思中的Jessie，他想到了Jessie之前的问题。

他们会消失？

一切回到原点，那么他还会记得a1exander、Barbra、Brave，还会记得，g1oria吗？

“John，”Jessie突然笑了，“你说的对，我们必须修正。”

“可是你们……”John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那种极其矛盾的想法，跟选择离不离开davis一样又不一样的矛盾心情。

“消失没什么好怕的，就如同我们突然出现一样，可能对于我们来说，这种太过神秘的力量已经让我们失去了感知的能力。可能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样的说法只是让我们怀疑存在的意义，可是，所谓存在的意义有谁想清楚了吗？”Jessie道，“你们人类——按你们的说法——一直存在，那你们想明白自己的存在了吗？

“有时间去执着这样的哲学问题，还不如先好好感受下周围的一切，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才最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至于消不消失，消失之后如何这对于消失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问题。总之，我觉得这样的世界很差，我不想有那些可恶的僵尸在，我不想有战争。既然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一切，为什么不试试呢？而且，这一切不都是dave大叔的推测吗？说不定我们植物还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快乐地生活呢？”

“Jessie说的没错，”Barbra站出来说道，“John，如果你想要修正时空，我们会帮你的。”

“我也是，”Brave跳着说道，“我相信a1exander、phi11ipp和moritz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啊，啊，”Bob似乎很不情愿，但他脸上的微笑说明了他的真实想法，“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反对啦。”

John看着他们，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遇见你们真好，我们一起努力吧！”

“do e 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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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代埃及的历法，换算成公历应为公元前2o78年9月13日。古代埃及分三季:泛滥季，耕种季，收获季。分12月，每月3o天，另有5天单独列出。大概在6月15日，尼罗河泛滥的浪潮到孟菲斯，古代埃及人以此为一年的开始。这里就取公历的6月15日为埃及一年之始，换算也是按我简单地查阅资料后决定的，很可能有不少错误。

2乔赛尔是埃及第三王朝的开创者，他在位是他的维西尔（宰相）设计了阶梯金字塔，为后来金字塔的前身。

美尼斯，蝎子王，传说中统一上下埃及之人，成为上下埃及之王，头戴红白王冠。现在不少学者认为统一事业应为那尔迈完成。

孟菲斯，埃及古都，位于今开罗南约二十三公里的地方，埃及第一个都，作为埃及都长达八百年，后毁于大火，现只留下废墟。

赛克美特，古代埃及的战争女神，孟菲斯为其祭祀中心。

荷鲁斯，鹰头人身，太阳神，古埃及神话中的重要神邸。埃及国王（法老），尤其是古王国时期，被视为荷鲁斯的化身。其父奥里西斯为冥神，国王（法老）生为荷鲁斯，死为奥里西斯，象征着国王（法老）永恒性。

法老，原只指国王的宫殿，到新王国时期才用在当做国王的尊称，这里是古王国时期，所以用国王、王、陛下这样的称呼。

（另:埃及人名太繁琐，用英语表示不方便，都用汉字音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