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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过我哥哥了吗?”
东缪音见江桥一瘸一拐地从门里走进来,些许想笑,只是苍白的脸难以表现笑意。
“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桥拉过椅子坐下,本想细细看看东缪音是否当真如可芙香说的有什么变化,一抬头,便是四目相接,两人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可芙香说你变化了不少,我看也差不多”
“真巧,她也这么和我说”
“感觉也没怎么变”江桥拨弄躺着的东缪音披在枕头上的头发:“头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知道女孩子剪头发是什么意思吗?”东缪音问。
“难洗?”
“也的确是有这种情况啦”东缪音笑:“你还好意思说卓世是个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可是相对而言的,我要比他醒目多了,对吧?”
东缪音掩着嘴轻笑,江桥本打算去看看萧卓世的情况,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怕东缪音问起。
当然,骗她也是可以的,只是江桥不想这么做。不过她似乎没有像提起他的意思,这反倒让江桥起了些心思。
“脖子好痛”
沉默里,东缪音忽然抹着脖子说道:“有点呼吸不顺畅,感觉和地面连着的部分被拔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谈论这个,但江桥知道,她所描述的正视自己差点把她掐死的时候。
“整个脑袋原先黏黏糊糊的,像混合了生粉的蛋清,搅啊搅搅啊搅,但被举起来之后,反而清醒了”
“老话说得好:‘双脚离地,病毒关闭,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
“有这个吗”
东缪音不确认地轻触脖子,忽得察觉起来江桥的意图,佯怒着拍了下江桥放在发丝上的手,娇声道:“你不要打乱我!”
她原来有这么敏锐的吗?江桥心想,不过连可芙香那样的笨蛋最近也聪明了不少,何况是缪音呢,倒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满脑子的东西都变得好清晰,但是再怎么清晰的东西都再远离我,哥哥啊,卓世啊,反而整个世界都被明亮而不觉得发烫的浅橘黄色包裹,只有你还有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桥觉得耳后有点烫。
见江桥挠头,东缪音笑,干笑了两声,眼泪就溅在拳头上,一颗一颗溅开,她赶忙擦掉眼泪,紧闭眼睛仰头,抽泣的声音一阵,江桥听着直心疼。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明白呢”
东缪音擦着眼泪,含糊不清地说着。
江桥想说些什么长篇大论,想抚摸她脑袋的手已经伸出,但却停在她紧闭眼睛的额前。
东缪音觉得额前一疼,好像被什么弹了一下,捂住额头睁开眼,发觉江桥正在一旁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
“这个时候不应该以身相许吗?哭什么啊”江桥咧开嘴:“我现在可是来者不拒,谁跟我表白我都会答应的”
“老板娘会生气的,我不要”东缪音捂着头往后撤:“说实话,桥哥你长得又不帅,做事情古古怪怪,跟你在一起肯定整天一肚子气,就像可芙香那样”
说得好像还真有一点道理,江桥顿时理亏,只得咳嗽两声:“明白了现在明白了这一点的话,也不算太差”
东缪音愣一会,眼睛里转过一圈光芒,低着头拿手背揩眼泪。
“糟糕,刚刚差点喜欢上你了”
江桥抿起嘴,在她抬头之前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赶紧的表白,不要让机会溜走了,就在你面前,再过几分钟我就要去看你哥了,指不定能顺路提亲呢”
东缪音被江桥那一副神情逗笑,流出的眼泪都洋溢着欢快,江桥也不再装傻,捂着后脑勺笑起来。
东缪音喜欢萧卓世,江桥不抢朋友妻,两人深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她喜欢不起心思复杂的江桥,江桥也很难喜欢上那么像在孤儿院时的自己的她。
上次左扬东来看望自己,江桥要了个他的电话,昨天联系了一下他,问及情况,说是可以安排私人的医生为东缪音治疗,江桥考虑再三,决定坑朱宝柳一次,钦定他当东缪音的主治医生,左扬东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同意。
东缪音得知自己不用进戒毒所,对江桥所作所为表示感谢,江桥板起脸表示不接受感谢,她又是悄声笑起来。
她比原先爱笑多了。
“我决定要一个人活下去了”东缪音说。
“要去哪里吗?”
“不是”东缪音微怒地皱起眉:“我还以为你肯定听得懂的”
江桥摇头,摇了几下后笑:“可不要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不会的”
笑容好似在往空气里泼洒蜜糖,江桥嗅得东缪音那看着沧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率直的笑容,眼眶发红,随便说了几句什么便说着离开了病房,洗了把脸,这才去和可芙香汇合。
一进自己房间,可芙香扭扭捏捏地坐在椅子上,一旁严仲也是正襟危坐,见江桥进来这气氛才有所缓和。
东戈登所在的医院并不远,严仲的车技和许伪有得一拼,最终还是被辛莱卡强硬换下,无奈地坐在副驾驶上,后座的可芙香只拿一只红得能感受热度的耳朵对着江桥,弄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前几日的做法怕不是过于唐突,江桥也说不清楚那样到底好不好,毕竟是自己没有办法保证的事情。
要担心的事情肯定很多,但他已经不再认为多做考虑能得到什么样的新结果,他的心取代了大脑,只是告诉他要去哪里,而不让他再多找理由。
江桥偷偷地碰了一下可芙香放在椅座上的手,吓得她连忙缩回,江桥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辛莱卡莫名其妙地啧了一声,严仲目光乱晃,似乎假装没看到一样。
自己这双敏锐得快散光的眼睛就是他教的,这扑街怎可能没看到?
下了车,进了医院,辛莱卡去停车,严仲带路,可芙香与江桥跟在身后,她好似一直有话要说,但碍于严仲什么都没讲。
进了病房,浑身绷带的东戈登正躺着发呆,坐在他另一侧的是许久不见的三浦新一,目光依旧凶狠,穿着黑西装更添一股霸道总裁之气。
见江桥来,哼了一声,‘咯咯咯’地笑起来:“船沉了都没死,还能把我妹妹救出来了,你把运气分我一点,我拜你为师行不?”
江桥咧嘴,朝严仲抱拳:“这才是正派师傅,你寻他拜”
严仲也是附和起来:“鄙人只喜性嫖道,不明赌道,请另寻他人”
床的另一侧三浦新一干笑了两声全当捧场,心事重重的可芙香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三人的戏码,噘着嘴无视那两个站着的家伙,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问:“感觉怎么样?”
一个动作伤了四个人,根本没参与进戏码的观众三浦新一感受到了被冷落的痛苦。
“天天有人伺候,感觉还行”东戈登本想打着哈哈过去,却发觉可芙香·文森特直盯着他,这却让他做不出什么别的态度来了。
“有时候疼吧,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东戈登叹了口气:“可能得食言,暂时没法和你打一场了”
闻言,可芙香双掌捂住眼睛,嘴唇抿成深而细的缝,强忍着悲伤。
东戈登朝江桥努嘴示意上前安慰,江桥看向悲伤的可芙香,嘴唇动了下,但没说出声音,反而走向三浦新一:“你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三浦新一觉得江桥应对的方式好似不像是他,一愣,也只能迎合着说出情况。
江桥住院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这期间依底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除去政府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居民的安顿问题,把握机会的三浦家决定在这个时候以协助建设的方式向依底安提供资金帮助,并空投大量应急粮食,雇佣依底安中的大和籍人员协助建立临时房屋让灾民入住,而三浦新一,则是以这个身份进入到依底安来的。
听言,不用多想都明白这是三浦家要取代原本‘明宫’的位置,只是用的是非暴力和正式的手段而已。
“没曾想以这种方式达成了约定”三浦新一唏嘘不已,江桥听言也是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忽得察觉严仲投来的锐利目光,江桥连忙把脸挪开,却对上了可芙香那不明所以地表情。
“总之”东戈登怕是良心发现,但本身这件事也与他有点关系:“以后就轻松了”
严仲怎么不知道他在给江桥开脱,加上自己本身不是什么爱计较的人,于是也是浅笑了几声,又聊了几句,辛莱卡便走进病房,与东戈登点头示好,向严仲表明医院给出的外出时间快到了。众人作别,三浦新一也接到了电话要走,东戈登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那几人走出去,站在门外的辛莱卡才发觉大小姐和江桥虽是起身,但却看着东戈登不动,他还想做提醒,严仲和三浦新一不约而同地扯了他一把,他这才有些犹豫地先行离去。
“你看你笑得都快哭了”
江桥把纸巾往床上丢,东戈登佯怒拾起又丢了回去,可惜失了准度,没能重现平日教江桥锻炼时的样子。
泫然欲泣的可芙香吸吸鼻子,东戈登也有些难过:“没事,很快就好了的,秋季赛我可能都能去参加”
“扯淡”
虽然知道是安慰,江桥还是说出声,东戈登‘啧’了一声瞪他,江桥则一副‘有本事你起来打我’的模样。
“过几天我要走了”
江桥的表情一瞬变得严肃,可芙香眼睛睁大,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件事。
“嗯,早该滚蛋了你”东戈登咧嘴强笑。
“走之前我就不过来了”江桥说:“看着你这样我打人都手软”
“废话那么多,要走就走啊”
“有没有什么想让我给你做的?”
东戈登愣了会,目光有些涣散,好似在追溯什么,意识刺穿天花板,刺穿天空,刺穿太阳,刺穿现在,刺穿过去,落回到小时候,那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样子的近藤村雨脸上,有笑容,有笑声,但述说着立下的约定已经记不起来了。
“你就给我变强点吧”东戈登说。
“你就给我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强到打下第一名,然后颁奖的时候你就自豪地说自己是我的徒弟,是曾经输给‘虚伪假面’但现在却赢得了第一名的徒弟”
“是以‘虚伪假面’出名,而又胜过了‘虚伪假面’的人”
江桥鼻子吸了两下,这两兄妹都一个破样,非要把人弄哭不可,可芙香无声地拿袖子擦眼泪,下唇咬得紧紧的。
“给你收几个徒孙?”江桥问。
“你这种逆徒就不要祸害人了”
两人笑起来,随后可芙香那含糊不清、混杂着哭腔的笑声也传了进来。
都不知道严仲和三浦新一不知道在车上讨论什么,哭累了的可芙香咬着江桥肩头的衣服、脸带泪痕的趴在他身上出现在辛莱卡面前时,司机老哥的脸色黑得好似刚从矿井出来,江桥觉得这跟自己肯定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早就和辛莱卡达成和解了,所以肯定是严仲和三浦新一的问题。
将可芙香安稳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被严仲嘱咐着要去看伤口有没有撕裂的江桥小声地敷衍,房门缓慢地关上,被窝里的可芙香蜷缩起来,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
“谢谢你救了他”可芙香朝着掌心那蓝色的小宝石说道:“有你在,我才能过得这么开心”
被她唤作‘龙牙’的东西闪了一下,她苦涩地笑起来。
“那按照约定,你要的东西,尽管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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