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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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来不及倒车躲避了，悍马军车顶部的M2HB重机枪很是显眼，机枪手躲在360度防护炮塔后，很难击中。他镇定驾车继续前行，车速也没有减慢，示意副驾驶位的男子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准备开枪射击。男子身穿平民服饰，只是戴了一顶搜缴的凯夫拉头盔和战术防弹背心，靠近巡逻队容易被发现。

郄龙和老兵的作战服和巡逻队的MC作战服很像，而且遍布灰尘，除非走近细看，否则很难分辨出来。两人也都带着军绿色的面罩，马萨耶夫旅志愿营的士兵也喜欢带面罩，黑色和军绿色的都要，不好以此来辨别身份。后排座的女人和孩子则移动至座椅下，这样更安全一些，尽管车门也挡不住突击步枪子弹的射击。

巡逻队当然也发现了靠近皮卡车，但认为是自己人，并未高度戒备。领队坐在悍马军车内，马上用车载电台联系皮卡车，询问情况。他们是听到密集的枪声赶来增援的，并不知道之前的巡逻队已经被全歼了。领队很狡猾，并未说高山民族的语言，而是用E国语来询问，从而确定来者的身份。

老兵的经验何等丰富，对方伎俩岂能骗过他，立刻使用高山民族语言回应，但声音故意很微弱，像是受了重伤。对方继续询问具体发射了什么时期，老兵却停止了回答，因为双方已经靠近了，随后都会爆发激战。对方肯定会停车询问，照面就会暴露，先下手为强，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老兵眼看双方的距离拉近至十米之内，果断打开皮卡车的远光灯，直射悍马军车，异常刺目。郄龙无需老兵通知，几乎同时操控PKM通用机枪开火射击，密集的子弹瞬间射向悍马军车的挡风玻璃。他很清楚通用机枪的子弹是打不穿防弹炮塔的，当然也打不穿防弹的挡风玻璃，但可以有效干扰驾车的士兵，令其无法正常驾车行驶。

果不其然，通用机枪子弹击中悍马军车的挡风玻璃后，尽管没有击穿，可却留下清晰的弹痕，重点分布在驾驶位的区域内。开车士兵视线不清，本能转向躲避，转眼就与皮卡车交错而过。老兵驾车高速前冲，打算趁对方未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冲过去，摆脱对方。郄龙操控通用机枪持续射击，以凶猛的火力横扫跟在悍马军车后的皮卡车，枪声在开阔的街道上相当刺耳。

跟进的两辆皮卡开车确实没有防备，而且只有断后的皮卡车安装了PKM通用机枪，中间皮卡车的车厢内则坐满巡逻队士兵。老兵驾驶皮卡车高速前冲，如同旋风般掠过两辆皮卡车，呼啸冲入前方黑暗中。郄龙的通用机枪火力也异常凶猛，双方交错而过的时间非常短，却至少杀伤了五六名巡逻队士兵。

双方的皮卡车交错而过后，郄龙及时调转枪口，继续射击断后的皮卡车，保持火力不间断，压制对方的通用机枪无法开火。他同时也打爆了对方皮卡车的车胎，防止掉头追来，尽管有悍马军车在，可毕竟减少了对方的兵力。老兵驾车快速前行，同时关闭了车灯，避免暴露目标，戴着夜视仪看路行进。

郄龙不久也停止了射击，却仍保持高度戒备，盯紧后方，估计悍马军车很快就会追上来。可他们前行没多远，就被路障挡住了去路，只能右转进入狭窄的岔路，前方情况不明。马萨耶夫旅志愿营在主要交通路口设置了很多路障，只留一条通道可以行进，而且十分复杂，只有他们熟悉如何行进。

老兵沿着岔路不断前行，不到两百米又遭遇了路障，还是右转，同样看不到前方的情况。他之后又连续转了两个弯道，前方的街道终于开阔笔直起来，两旁建筑物也是残破不堪，但主体较为完好。老兵随即加速前行，准备尽快穿越该条街道，尽管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里街道太过干净了，虽然也有碎石等杂物，却完全不影响车辆行驶，甚至包括坦克和装甲车，很有可能是陷阱。但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继续前行，希望能安全穿过当前街道，尽快甩开追兵。郄龙也同样有不好感觉，操控PKM通用机枪紧盯街道两侧建筑物，随时准备开火射击。

他戴着夜视仪，能够清晰看到两侧建筑物内的情况，但仍有很多死角无法确定，同时车速越快，几乎是一掠而过。他没敢贸然开枪进行火力侦察，防止暴露，只能保持高度戒备。皮卡车行驶至街道中部，右侧建筑物废墟内突然RPG火箭弹飞出，没有任何征兆，高速掠空射来。

老兵的反应相当快，没加速前冲，而是及时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极为刺耳。他也是使用RPG系列火箭筒的老手，很清楚攻击移动中的车辆，需要算出提前量，驾车前冲必然撞上火箭弹。当然，他选择刹车也相当冒险，停下来非常容易遭受突击步枪或通用机枪的攻击，难以躲避。

皮卡车惯性前冲数米停下，RPG火箭弹擦着车头掠过，相差不过二三十厘米，极为惊险。郄龙稳住身形后，马上操控通用机枪朝火箭弹射来方向开火，虽然暂时看不到袭击者，主要是进行火力压制，不给对方持续攻击的机会。PKM通用机枪全速射击，密集的子弹击中建筑物废墟，打得石屑纷飞，尘土飞扬。

马萨耶夫旅志愿营的士兵的确躲在建筑物废墟内，但只有少量的警戒人员，主力都在隐蔽处休息，毕竟他们已经控制了该区域。北方山地兵团独立营等部队已经被困住，暂时没有反攻的能力，无需全员坚守阵地，留下部分警戒哨和巡逻队便可。他们接到巡逻队的警告时，目标皮卡车就出现了，仓促间仍能使用RPG火箭弹熟练而准确地攻击，可见军事素养很不错。

RPG火箭弹未能击中皮卡车，志愿营士兵遂准备使用突击步枪和通用机枪火力拦阻，但却遭到对方的通用机枪火力压制，暂时无法反击。不过悍马军车已经追上来了，武器塔内的M2HB重机枪随即开火，凶猛射击高速行驶中的皮卡车。街道上确实障碍物，皮卡车很难都躲避重机枪的射击，而且普通障碍物也挡不住大口径的重机枪子弹。

老兵不得不驾车走蛇形规避重机枪的射击，尽量较近右侧建筑物残骸，志愿营士兵就藏在里面，可令对方投鼠忌器。但是街道的路边有很多碎石，皮卡车高速碾压而过，轮胎不久被水泥块上的钢筋扎爆，差点侧翻。老兵竭力控制住车身，总算没有翻倒，不过也冲入建筑物废墟内，进退不得。

老兵果断下令弃车步行，让男子带着姐姐和外甥先撤，自己和郄龙负责断后，阻挡追兵靠近。他已经给PKP通用机枪补充一个200发弹药箱，另外一个备用，装在战术背包内。郄龙也及时跳下皮卡车，没时间破坏皮卡车了，重机枪子弹不断射来，威胁极大，必须尽快撤离现场。

他和老兵很快钻入建筑物废墟内，暂时没有开枪射击，防止暴露位置，追兵尚未出现。两人交替掩护后撤，避免发出较大的声响，可废墟内遍布碎砖石，行进间是难免碰触的。他们虽拥有夜视仪的优势，可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废墟内光线已不再漆黑，隐约能看到人影。

三名平民行进速度较慢，女人和孩子体力不足，加上对枪声的恐惧，没走多远就气喘吁吁了，脚步踉跄。男子崴脚也走不快，穿过几幢民居的残骸后，发现又回到了之前的主干道附近，炸塌的五层商场废墟清晰可见。老兵驾驶皮卡车不熟悉地形，虽然开出了数公里，可一直在附近兜圈子，并未走远。

三名平民就是从商场废墟的下水道内逃出来的，被狙杀的男子曾是该商场的保安主管，很清楚下水道内情况，因此才会带着妻儿连夜逃亡。不过连通主街的下水道被炸毁了，他们只能冒险横穿街面，结果惨遭狙杀。不等他们停下来喘口气，追兵就出现了，枪声大作，持续不断。

追兵熟悉地形，加上天色发亮，空中还有无人机侦察监视，没多久便发现郄龙等人，遂全力追击过来。他们约有二十多人，不断加速保持目标，速度相当快，同时在制高点上驾驶PKM通用机枪进行火力拦阻。悍马军车无法开如废墟内，遂绕行堵截，封死目标的退路，尽快歼灭。

郄龙和老兵立刻开枪还击，交替掩护后撤，不能让对方包围，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入商场废墟内了。不过追兵通用机枪火力正在封锁他们撤离路线，居高临下射击威胁很大，三名平民被堵在商场废墟的入口外，无法进入。老兵很快也找到一处制高点，架设PKP通用机枪和追兵展开对射，附近转眼就落满了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