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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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
元昱在她面前站起,逆光下渐渐形成一道阴影,他抬起手的动作,突然与噩梦里的那个举枪的男人重叠——
“不要!”
被他触碰到的一瞬间,叶昔像被打中了。
反应比理智更快,她大力推开他。
元昱毫无准备,后退一步,重重摔落,撞上茶几,玻璃打碎一地。
劈里啪啦地响。
叶昔愣住,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又匆匆去扶他。
“我没事!别过来,别扎着你。”他接连拒绝,倒地了却不敢动。听到助理等人围拢的脚步声,元昱提高声音把闲杂人等都堵回去,“没事!只孙乐进来!”
孙乐很快就到,见了一地狼藉,二话不说先扶元昱起身,好在玻璃都碎成了渣子,没出什么大事。
“这么紧张?”元昱确认身上没有玻璃渣,安全了才靠近叶昔,跟她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呢,这么晚了还不到,原来只是硬撑。”
也许是硬撑,可撑的却不是他想象的事。
他安慰她时,声线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柔软:“别怕,我陪着你呢,没事的。”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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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婚服典雅精致,新郎一身大红,衬得他肤白如雪,风度翩翩俊秀非常;新娘绿衣薄扇,半遮小脸,满头珠翠更显端庄大气。
铺天盖地的红色漫过脚下、头顶,整个大厅红成一片,喜气洋洋,所有宾客翘首以待,见证婚礼。
众人目光的中心处,元昱站得僵直,叶昔微微发抖。
喜庆的音乐响起,元昱没动,孙乐在台下着急地偷偷提示,即便如此,他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往前走,手里捏着大红绸缎的一头。
另一头,叶昔跟在后面。
聚光灯让人晕眩。
步摇晃动,发出声响,盖过了婚礼敲锣打鼓的喜乐,很刺耳。
一步,一步,她跟着他,踏着红艳艳的地毯向前,拜过天地,并立在元承和与谢清月的面前。
元承和穿着一身暗红色的中山装,端坐上首,没好气地瞥了眼元昱,又看向她。
目光相接,元承和没有挑她不合礼仪,眼神里还有慈爱。
可就是这个人。
这个她甚至喊过“父亲”的人,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十一年苦苦追寻的答案,竟然就在眼前。
十年许愿,没想在今年,成真了。
愿还是和元昱一起许的。
多么荒谬。
“...二拜高堂!”
提示响起,却没有人动。
她不动,元昱竟然也没有动。元承和坐得笔直,谢清月一脸倨傲。
司仪显然没有想到两位新人都不动作,宾客也没有。
偌大的礼堂鸦雀无声,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元承和发出一声嗤笑,扭了扭头,脖颈上青筋明显。
叶昔盯着那处青筋不动。
那是元承和的颈动脉。
里头装的是血,是生命,是元承和杀了她生父的罪。
这么近,触手可及,而头上的步摇,尖端锋利。
一声清咳,来自司仪的提示。
叶昔垂下眼,抖着手,拉动了连着她和元昱之间的红绸缎。
元昱动作明显地动了动肩,极不自在地弯下了腰。
她随元昱动作,比他看起来还要更自然些,只是行礼时耳畔步摇撞击,声音震耳欲聋。
“夫妻对拜!”
“礼成!”
/
夜幕降临。
酒店总统套间的双开门被人推开,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慢点。”
叶昔托了元昱一把,他个子高大又醉得狠了,脚步踉跄,孙乐有些扶不住。
三人撞撞跌跌进了屋,好不容易来到床边,孙乐将他放下时,他一把抱住了人家,用力揍人:“看你还跑?”
孙乐像个弹弓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逃走。
房间里,最后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没有闹洞房,没有合卺酒,仪式简单,因她对元昱说过,她不喜欢这些繁复。
他便为她都推掉了。
叶昔叹了口气,看了眼在床铺上睡过去的元昱,独自走进洗漱间。
礼成之后是晚宴。
她同元昱换过衣裳,西装配旗袍,一桌桌去敬酒。
古老的待客之礼符合谢家的要求,也满足了她和元昱最初的设计。
这场婚礼,本就有一半是为了这些宾客的到来而举办的。
王乾不知用了什么特效药,红光满面得有些过了,可在不知情的宾客看来,以为王乾是真心为元昱的成家而高兴。
港城的李总也亲自来道贺,履行他的承诺,叶昔抓住机会在李总那里告了一状,看李总的脸色,想必他回去以后那个两面三刀的男秘书要遭殃。
一切都是顺利的。
只有蒋菲儿找上来,喝醉了,硬拽着元昱哭闹,叶昔听了好一阵,才听懂她说的是“你不是讨厌红色么”。
叶昔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婚礼的事她完全不必管,但这段时间还是陆陆续续地知道了。
谢家要求中式婚礼,元承和却不愿抛下韵儿去与谢清月同台。元昱斡旋其中,劝服了母亲简化仪式,又与元承和利益交换达到目的,最后还给了蒋家好处,让蒋母留住了韵儿。
而中式婚礼必不可少的红色对元昱来说更是一道难迈的坎儿。为此他特地请了精神科和心理科的康复医生,通过药物和训练,压制住自己从小到大的恐惧,为了穿那一身新郎礼服。可到了现场,在满眼的大红色中,动作还是僵硬又迟钝。
至于婚礼的巨大花费和劳心劳力,与前两者相比,反而微不足道了。
元昱,为这场婚礼付出了很多。
如果他们俩之间的爱是一条长路,能走到现在这个距离,大部分的路程都是他一个人走的。
叶昔第三次叹气,在镜子前审视。
镜子里的女人容色端丽,也面目可憎。
她惨然一笑,伸手取下挽住头发的簪子,青丝散落,被一只清瘦白皙的手握住了。
“要不是你总叹气,还以为你不见了。”他的另一只手从左腰揽上来,顺着曲线划了半圈停在右侧,将她整个人圈住。
叶昔的气息一乱,脊背随之挺直,忍不住离他身上的热量远一些。
“你不是醉了么?”
元昱闷闷地笑,将下巴轻轻地扣在她肩上,轻轻地撒娇,轻轻地磨她,握住她一缕长发把玩:“今天怎么敢真醉。”
身后的热量更燥了,镜子里的男人抬起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凤眼,眼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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