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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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端这个名字确实是官家的禁忌，但是只要没有人提起，官家也不会自找烦恼。

杨涛只是杨无端的侄儿而已，又不是儿子。

李安觉得他只要不像顾廷烨那样为杨无端鸣不平，官家也不至于针对他。

当然了，这些只是李安的猜测。

也有可能有人会揣摩官家的意思，提前把杨涛给刷下去。

祠堂供奉的就是当初带领乡情一路逃难过来的老祖。

十一月中下旬，下了第一场秋雨，没停两天，又下了起来。

扬州码头，李安在父母大哥的相送下，登上了船，踏上了去汴京的路。

踏雪回头看了李安一眼，又冲采儿摇了摇尾巴，老实的跑回了李安身边。

“不用关。”

房门被推开，采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盏走了进来。

“是啊，我经常听人说什么汴京豪门勋贵多，有的人得罪冲撞了豪门勋贵公子被弄的家破人亡的，还是在扬州好。再说了，咱家生意都在扬州，去了汴京生意怎么办？”刘氏附和道。

顾廷烨也参加了今年的县试一样考过了，给盛长柏还有他都写了信。

那些在士子中有一定名望的学子好些都没中，被人一挑拨，有他们领头，其余学子纷纷跟随。

刘氏和李南尽管不舍，却没有说什么。

“表公子已经好多了，正缠着柱子询问汴京的情况呢。”采儿说着，眼睛里也透露出一丝向往。

李安对案首并不看重，毕竟三元及第中都不算县试。

……

相传李家祖上是唐朝中后期逃难到扬州来的，在这边置业定居，至今已经两百多年了。

除此外还说了一些顾廷烨的情况。

有道是故土难离，父母不愿意去就不去吧。

“公子，是奴婢疏忽没有把窗子关严。”

周围的村子得知消息，都有不少人前来蹭吃蹭喝，好不风光热闹。

次日又让李安去请刘学文到家中吃饭，盛情款待了刘学文，还送上厚礼感谢刘学文的教导。

送走刘学文，第二天李安一大家子，就回了李家村。

“踏雪回来！”李安放下书喊道。

他倒不是怕踏雪咬了采儿，平常都是采儿喂它，踏雪对采儿熟悉的很，自然不可能咬她。

“吱呀~”

倒不是没有，这种现象肯定有，但是李安在汴京这几年，看到的真不多，甚至还不如在扬州看到的多。

但到底是天子脚下，纨绔子弟之间斗气的事不少，却还不至于欺压寻常百姓。

李安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书。

“刘和呢？好点了没？”李安问道。

县试舞弊案已经处理完了，刘学文作为钦差，也不能在扬州久留需要回去向官家复命。

听人说汴京十分繁华，远胜扬州。

他是担心踏雪把采儿给绊倒了。

不过他看得出父母确实不想去汴京。

刘学文并没有收礼，他收李安为徒，本身就不是为了这些。

……

县试五十个名额，许世高就卖出去三十个。

李安闻言苦笑，汴京哪有那么乱，豪门勋贵多是多，纨绔子弟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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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子廉兄。”李安将杨涛送出门外，看着他离去摇了摇头。

信中盛长柏还说了一些学堂趣事，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二公子，天气凉，喝点热茶暖暖身子。”采儿端着托盘来到桌前，把托盘放在桌上，端起茶盏，放在李安面前。

不过书信是寄到汴京的，他这边并没有收到。

“阿牛，我和你娘在扬州生活惯了，而且你祖父祖母他们年纪也大了，就不折腾了。”李南说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安把自己准备回汴京的消息和父母大哥说了一下。

公告张贴出来第二天，县试就重新张榜了。

经过重新阅卷，剔除了那些参与作弊的人，重新拟订的榜单，李安还是案首，杨涛依旧第二。

李安这么说也是想让杨涛赌一赌，至于杨涛愿不愿意，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

采儿拿起托盘准备出去，却感受到一丝凉风，这才发现窗户没有关实，连忙放下托盘，要去关窗。

中了案首乃是喜事，肯定要摆宴席庆祝一下。

先是祭祀了祖先，然后摆了三天流水席。

李家村不是什么大族，不像那些大族还分什么主脉支脉，只有村里有个小祠堂，供奉着李家的几個老祖宗。

杨涛沉默了片刻，说道：“子谦的建议我会仔细考虑的，今日时间不早了，改日我在登门和子谦讨教。”

如今作弊的已经被剔除了，名望不低的学子不少都中了榜，即便有人挑拨，也成不了气候了。

李安连忙阻止了她，说道：“这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开的，天气闷，蜡烛烟气熏眼睛，开点缝隙不仅能透气，也能吹散蜡烛烟气。”

茶一入口，身子就有了丝丝暖意。

丝丝冷风，透过开着一条缝隙的窗户吹进了船舱。

“呜呜~”

李安给盛长柏回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最近就会回汴京。

事实上，若不是许世高做的太过分，即便有杨家在后推波助澜，也不至于闹成那样。

这次张榜，倒是没有再闹什么乱子出来。

“嗯，谢谢。”李安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不过李南和刘氏倒是十分高兴，买了好些烟花爆竹庆祝了一番。

李安考中县试，还是案首，在李家村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因此办的十分隆重。

其余人家死后自己家里供奉，并不进主祠，甚至连族谱都没有。

采儿闻言说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盛长柏在信中说，他和齐衡还有盛长枫都过了县试。

有刘学文这层关系在，留在扬州怎么也不至于受欺负。

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姑娘，以前连扬州城都没去过，卖身给李家后，不仅在扬州城生活了一段时间，如今都要去汴京了。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两场秋雨一下，气温直降，人们从单衣换成了薄棉衣。

重新阅卷张榜，见扬州学子没有再闹事，处理完剩余的事，刘学文就回京了。

李安随同扬州官员前去相送，刘学文只是叮嘱他早些回汴京。

趴在李安脚底下，无聊假寐的踏雪听到动静睁开了眼，摇头晃脑的迎了上去。

下午李安收到一封汴京来信，书信是盛长柏写的。

在她眼里扬州已经算是天堂般的地方了，汴京远胜扬州，也不知道有多繁华。

“没事就好。”李安闻言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