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嘴是不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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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原主的出生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屈辱，只要原主在他面前出现，什么都不用做，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你容不下玉华，你非要致他于死地，你这个狠毒的畜牧，最该死的就是你！”顾锦程看她这不痛不痒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也不管萧凉川还在场了，骂个不停。

“庆阳王，你嘴巴放干净点，是不是想本王敲掉你满嘴的牙？”萧凉川这话没有多么狠，表情也不是凶神恶煞，而是极其平静地在说。

可他的嘴是微微张开的，这一句话就像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透着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呵，当着他的面，庆阳王就敢如此辱骂飞雪，他不在的时候，这没用的软骨头还不知道怎样对飞雪羞辱呢。

看来他是太宽容了，以至于庆阳王以为可以像从前那样对待飞雪，果然欠收拾。

顾锦程脸色僵了僵，眼里到底还是露出了畏惧之色，嘴上却不服，说“王爷有所不知，这畜牧对她亲弟弟痛下杀手，犬子如今重伤在床，大夫说他可能挺不过去，她就是杀人凶手！王爷是大理寺卿，难道不该治她的罪吗？”

他倒没忘了这一点，言下之意是说，你别因为顾飞雪是你的王妃，就纵容她行凶杀人，你身为大理寺卿，就该秉公办案，若不然必被天下人耻笑。

“本王正是来过问这件事的。”萧凉川招了招手。

夏墨言和许灵薇立刻搬过两把椅子，再搬来桌子，放上茶水点心，服侍两位主子坐下。

顾锦程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

两个小辈居然坐着，让自己这个长辈站着，长幼尊卑都不要了是吧？

不过他听到萧凉川的话，心顿时沉了沉，忍着怒气问“王爷这话何意？王爷早就知道这孽障要对犬子下毒手？”

不会是他们两个商议好的吧？

一个对玉华下毒手，另一个负责收拾烂摊子，顾飞雪这孽障就可以不用承担任何罪责地杀了玉华，让顾玉霖那个小畜牲继承庆阳王府的一切。

好毒辣的阴谋，好卑鄙的手段！

“本王已问明，是顾玉华要杀了他的亲弟弟顾玉霖，被飞雪撞见，飞雪为了救人才会伤了顾玉华，按律无过。”萧凉川语声清冷地说。

按照大齐的律法，所有人，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若为了相救无辜之人，将行凶之人打伤甚至杀死，都可以不必承担任何责任，相反还会受到官府和朝廷的嘉奖。

律法这样规定，也是为了弘扬锄强扶弱的风气，也给那些想要行凶之人一个警醒，让他们明白，除了律法能够制裁他们，寻常百姓也能主持正义，他们在行凶之前要三思而后行。

话说回来，法律这样规定没有错，但真正实行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首先那些敢伤人杀人的人，往往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都有一定的功夫，寻常百姓又怎是他们的对手，极少有人敢于跟他们正面做对抗。

二来真的发生冲突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也难以判断到底是不是为了保护弱小，避免有人受伤，打人伤人者才出手，责任往往很难界定。

比如像顾飞雪和顾玉华这种情况，她是因为顾玉华要杀顾玉霖才出手的，可没有其他人证，也没有物证，连凶器都没有，比对指印什么的，也没太大说服力。

这又不像在现代社会，可以比对指纹，以及做更精密的取证。

若顾玉华一口咬定顾飞雪是无缘无故伤他，就算有顾玉霖这个受害人，一个八岁孩子所提供的证词也很难起到相应的效果，顾飞雪是说不清楚的。

若是旁人必然手足无措，感觉陷入了困境，但顾飞雪如果连这样的局面都应付不了的话，又何必替顾玉霖出头，是以她端坐着，慢慢喝茶，气定神闲。

“什么？”顾锦程听这话意外而震惊，根本不能接受，“玉华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玉霖是他亲弟弟，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对玉霖下毒手，不可能！”

说这话的要不是萧凉川，他早就劈头盖脸骂过去，甚至动手了！

这么可笑的理由，这孽障也编造的出来，说出去谁会相信！

“我夫君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顾玉华要杀了玉霖，才会对他出手。父王若是不相信，只管到后院去看看玉霖，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脖子上的掐痕和身上的伤都是铁证，顾玉华抵赖不了。”顾飞雪冷声说道。

“你亲眼看到？”顾锦程听她这样说，越发不相信了，冷冷上下扫了她一眼，不屑的地说，“你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你怎么亲眼看到了？什么时候看到的？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胡编乱造！在王爷面前你竟然编造出如此荒唐之事，不怕让人笑掉大牙！王爷不可轻信她，根本没有这回事，玉华秉性纯良，心思单纯，对玉霖这个弟弟又一向疼爱维护，怎么可能会对玉霖下毒手呢？绝无此事，臣以性命担保！”

他根本就不给顾飞雪解释说明的机会，连珠炮似地否认顾飞雪所说的一切，还妄图给萧凉川洗脑，简直不要太搞笑。

其实也是因为他这个时候还想不到顾云烟给了顾玉华多大的刺激，也不知道顾玉华还瞒着他更加让他愤怒的事，也就无法相信顾玉华居然会对顾玉霖下毒手。

“父王现在不相信也无所谓，不过顾玉华虽然伤的很重，只要大夫不是庸医，还是能保住他那条小命的，父王可以亲自去问他，也可以等玉霖醒过来，问问玉霖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我提醒父王，顾玉华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穷凶极恶之人，今天他能对玉霖下毒手，明天说不定就会对父王也下手，只要你们不能让他顺心随意，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父王可要小心些。”顾飞雪极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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