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当年还曾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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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顾飞雪看一眼德妃，不置可否，接着又问，“那请问徐太医，娘娘的胎位正吗？能顺利生产吗？”

徐太医仍旧神情未变，说“回谨王妃，娘娘胎位很好，只要到时候找到的稳婆老成稳重，手法熟练，小皇子定会平安降生。”

“你确定娘娘的胎位正吗？”顾飞雪眼里已经露出了冷色，提醒道，“徐太医，你想清楚了再说，你是不是忘了，本妃医术超绝？”

徐太医顿时脸色大变，猛抬头看向顾飞雪，眼神刹那间惊恐愤怒而又狠厉，转瞬又恢复了正常，赶紧低头道“臣逾矩了！臣对谨王妃医术超绝之事甚为钦佩，只恨未有机会能得瑾王妃指点二一，实在是天大的遗憾。”

他刚刚的异常虽然快，却绝未逃过顾飞雪的眼睛，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阴森，只是还在拼命掩饰而已。

德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顾飞雪的话非常奇怪，又不知从何问起，茫然地看着她。

“是吗？本妃倒是觉得很奇怪，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诊不出来，你是如何成为太医的？还是你分明就已经看出娘娘胎位不对，却不肯说，你到底是何居心？”顾飞雪干脆问了出来。

既然徐太医没打算说实话，她也不必藏着掖着，反正她在这里，徐太医没有机会耍任何手段，她预见到的情况应该是不会成真了。

德妃听这话大吃一惊，猛地坐身起来，心碰碰直跳“飞雪，你、你说什么？本宫胎位不正？这怎么可能呢？徐太医一直告诉本宫，胎位没问题！”

她当然绝不怀疑顾飞雪的医术，她说自己胎位不对，就必然有问题。

可是徐太医也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按理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徐太医立刻站起来跪下去，一脸冤枉地说“德妃娘娘，臣没有！臣不知道瑾王妃在说什么，臣给娘娘诊脉一直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还请娘娘替臣做主！”

德妃震惊之余，满心疑惑，对顾飞雪道“飞雪，徐太医说的对，他给本宫诊脉一向小心谨慎，本宫也从来没有什么不适，你为何会突然有此一说？”

她绝不怀疑顾飞雪是在挑拨离间或者诬陷徐太医，顾飞雪的说法太过突然，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别忘了她怀的是龙胎，谋害龙胎是死罪，徐太医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明知故犯，他难道不想活了吗？

再者，她和徐太医无冤无仇的，好端端的，许太医为什么要害她？

“娘娘有所不知，娘娘怀的胎位不正，是臀位，照这样下去，等到生产的时候将会非常危险，一个不慎就会——”顾飞雪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不过对于怀孕的人，最凶险的状况，不外乎“一尸两命”，德妃已经生过一胎了，不用明说，她也想的到。

“怎么会——”德妃吓的面无人色，身体都软了，一只手摸着高高耸起的肚子，急促地喘了两声，“这怎么可能呢？本宫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孩子在她肚子里好好的，总是动来动去，怎么忽然就这么吓人了？

“胎位不正娘娘是感觉不出来的，孩子只是位置不对，并没有其他方面的不妥。不过娘娘不要太着急，有我在，不会让娘娘有事的。”顾飞雪忙安抚她。

她就知道德妃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着急，可如果不提前让她知道，等到给她调整胎位的时候，还需要她配合。

如果调整不过来，临盆的时候她就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都是需要德妃配合的。

“徐太医，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本宫说过，本宫胎位不正，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德妃已经开始相信顾飞雪所说，又惊又怒，紧紧握着顾飞雪的手，才能找到一丝安慰。

既然顾飞雪说的是对的，必然是徐太医有意瞒着她。

徐太医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的冷汗，却并没有太恐惧，而是磕了个头，愧疚万分地道“回娘娘，臣的确是没有看出来，是臣医术不精，差点害了娘娘，臣死罪！”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绝不承认自己是有心害德妃，只是医术不到家，没有看出德妃胎位不正。

如此虽然也要承担一定的罪责，但是比起谋害龙胎来，可就轻的多了。

德妃也有些不确定，问“飞雪，你觉得呢？本宫倒是觉得徐太医一向安分宽厚，入宫这么多年，给各宫后妃诊脉也从没出过差错，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娘娘莫要给他骗了，做为御医，如果还医术不精的话，又有何理由留在宫中？否则一个不留神，就会铸成大错。”顾飞雪怎么可能相信徐太医这般说辞，冷声说。

徐太医迅速抬头，瞪了顾飞雪一眼，接着又咬定了牙说“瑾王妃为何一定要污蔑臣？臣怎可能要害龙胎，就是臣医术不精，臣承认就是了。”

“你医术不精？徐太医，你未免太过自谦了。”顾飞雪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穿他，“本宫已经问过当年为先皇后接生的稳婆，定王当年出生的时候，也是胎位不正，还脐带绕颈，稳婆都说先皇后情况凶险，怕是母子都保不住，但是在你妙手之下，他们母子二人均安，这你又如何解释？”

萧凉川既然要去打探有关徐太医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放过细枝末节，更不用说徐太医救了先皇后和定王一命这么重要的事，这也正成为他有心谋害德妃的重要证据。

“臣……”徐太医冷汗哗哗落下来，万万没有想到顾飞雪居然连这都打听清楚了，这是根本不给他抵赖的余地！

“不错，此事本宫也知道！”德妃经顾飞雪一提醒，也想起来事情的不对，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喝道，“徐太医，这你又怎么解释？你到底为何要谋害本宫和龙胎，本宫与你有何仇恨？”

徐太医紧紧掐着手掌，额头都有青筋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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