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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书院
这一日杨千喜陈名两人共同乘车前往书院。
路上杨千喜给他介绍了北斗书院的徐傲然。
徐傲然曾经是登科及第的状元郎,又多年担任科举主考官,很受颇得陛下赏识,后又被赐“文学泰斗”的美誉。
陈名心里感叹道,这北斗书院的院长,竟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放在前世那只有米开朗琪罗这样的全才才能与之匹敌。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书院门口。
进了书院,徐傲然老远就迎了过来。
徐傲然道“小友总算是来了,老夫盼了你许久。”
陈名鞠躬道歉道“最近实在是太忙了,&nbp;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徐傲然道“老夫见了小友的那副插画,惊叹不已,老夫尽然不知道这画还可以这么画!小友这可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了。”
陈名道“先生谬赞了。”
徐傲然道“今日还请陈公子给书院的学生教授绘画理论。”
陈名心里一惊,不是说来探讨绘画技巧的吗?
怎么自己还成了授课的老师了。
他可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
他一心只想赚钱!
陈名很是无奈,本来就是冲杨千喜的面子来的,想着两人交谈几句差不多得了。
现在有被强行安排讲课。
软暴力真的是无处不在。
陈名虽然内心很不愿意但嘴上只能道“那好吧,不过有一事我得跟先生提前说清,我着急回去还有事情,讲完课我就的走了。”
陈名本来就对书院没什么想法,索性把这些都将清楚,免得这老头在给自己来软暴力。
徐傲然道“那是自然。”
两人探讨了一番,线条的画法,构图法,以及光影。
陈名说完徐傲然如醍醐灌顶。
还想继续跟陈名探讨画技的时候,杨千喜提醒道“先生该去授课了。”
这时徐傲然才依依不舍的领着陈名去了授课的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陈名打算花点时间,好好给这些学子讲讲绘画之道,说不定能促进绘画界的发展,到时候也出上几个毕加索、梵高一样的人物,自己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三人来到书院的槐树下。
徐傲然之所以把这堂课安排在户外是想着让书院所有的学生都能听到。
若是放在室内,所能容纳的人数就有所限制。
此时下面已经围满了学子,这是他们平日里写生的地方。
这些人多少是有些绘画功底的,所以不用从最基层讲起,徐傲然已经将他们的底子打得很牢了。
所以陈名的这一课还是打算从光影教起,顺便在讲讲透视学。
按照陈名的嘱托,杨千喜早早的将苹果准备好了。
陈明道“这光影是这画里的精髓,有助于你们脱离思想的枷锁,画画其实跟做人一样,拿素描来说就是每一笔线条都要排好。”
“先生,我不赞同画画跟做人一样。”
陈名一愣,古代的学生都这么有批判思维的吗。
这名学子也不在乎院长的眼神示意说道“我倒是觉得画画好的人也未必会做人,比如先生。”
陈名这才知道什么狗屁批判思想,这人明明是冲自己来的。
“哦?”陈名一头雾水。
眼前这书生就是二李,李天畅。
二李是这书院里最有才华的学子。
李天畅道“前几日有人在醉仙楼里见过先生,先生靠一首《将进酒》获得了婉儿姑娘的青睐,我觉得先生也不过是留连勾栏的登徒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为老师给我们讲课。”
此人是杨千喜的狂热追求者,家境殷实,但多次被杨倩喜所拒!
李天畅刚才看到两人在台上眉来眼去,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决定揭穿这个“伪君子!”
陈名懵了。
此刻回想起来,那一日自己身旁好像是坐了这么个人,而且自己是抢了他的风头。
众人唏嘘,那不是陈富贵所作吗?
陈明镇定道“如此说来,那你也是留恋于勾栏的登徒子了。”
那人解释道“不对,是我的小斯亲眼所见。”
众人好像忽略了登徒子这件事,当然杨千喜除外。
徐傲然道“如此说来这首诗若是陈公子所作,那陈公子可是大才啊!”
众人一也是顿议论。
李天畅一脸蒙,这什么情况。
不是我给他破脏水的吗,这样一个登徒子怎能让大家追捧呢。
不过众人都忘了陈名流连于青楼的事情,但这几句话对杨千喜听的真切。
李天畅的目的显然已经达成了,可惜的是他自己不知道。
那首诗杨千喜自是知道的,在整个永宁城传的沸沸扬扬,任何人都巴不得找出那个作诗之人出来。
也曾幻想过是怎样的才子,可这些日子跟陈名相处下来,他觉得眼前的人更加真实,所以对那传说中的才子也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知道那才子是流连于勾栏的人,更是鄙夷。
陈明冷脸道“是,我就是那陈富贵,我陈名行的端站的直,不像某些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却干着肮脏的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佩服了几分。
这下轮到李天畅尴尬了。
就在这个时刻,另一个人的声音悠然而起。
“恐怕这首诗不是你做的吧!”
又一个惊天的消息爆炸开来。
吃瓜群众永远都不嫌瓜多!
只见这人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人不仅仅是登徒子,还是一个偷奸耍滑的商人!一个四年连童生都没考上的废柴说是他做出了这首将进酒诸位信吗?”
这一下场面沸腾了。
另一个角落里的书生道“他不就是前几日在美食节上拔得头筹的人吗!”
一个个劲爆的消息传来。
场面已经不是徐傲然能控制的住的了。
他本来也忧虑让一个商人去给学生上课好不好,最后实属无奈,这永宁城里在也找不到第二个画才如此之好的人。
没想道还是被学生就住了把柄。
书院的学子醉心与文学,所以起初听到某某夺得美食节的头筹,也是没人在乎。
这时李天畅接上话茬“我觉得先生做菜还行,若是作诗那怕是有点为难了。”
此时李天畅只想让陈名丢尽颜面。
大家哄堂大笑!
陈名顿时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感觉。
那书生继续说道“先生肯定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吧,我就是朱军鱼庄,朱军的儿子朱德志。那一日你投机耍滑赢了我爹,抢了我朱军鱼庄的头筹,我爹就托人查了你的来历。”
说到这里陈名才明白,原来如此!
这朱军鱼庄的老兄生的那么凶猛尽然如此小心眼,可悲呀。
又教育出这样的孩子,可叹呀。
“你说的没错,我是商人。”
朱德志道“那这首诗就不是你做的,你只不过是个偷奸耍滑之辈罢了。”
李天畅补充道“浪荡的登徒子!”
李天畅素日来是看不起朱德志的因为他是商人之子,又没有半点才华。
可今日之举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他想日后交上这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陈名!
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陈名。
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陈名不怒反笑道“我是商人,但是这诗就是我做的,你们羡慕也好嫉妒也罢这些东西你们是夺不去的。”
“若这诗是你所作,你有本事在做一首!”朱德志打死也不信,前两天才在美食节上扬名的厨子,摇身一变成了才华横溢的诗人!
陈名感觉自己今天被套路了,受到这么多人围攻,这老头就这么干看着。
遇到这老头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第一回自己被绑架,这一回又来个群起而殴之!
不过自己好像和这老头没什么仇吧,这老头看着也不像坏人啊。
陈明冷脸道“你算老几?让我做我就做,愚不可及!”
这下把那人怼的牙口无言。
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按理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谁都会作诗一首的啊。
可陈名根本就不吃读书人的这一套。
他是商人,不是读书人,面子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值一谈!
想起自己下午还的回去搞墙绘。
便开口道“我今日还得赶回去画墙绘,各位若没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站住,你今日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这时李天畅来劲了,怎么也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呀。
身后几个书生附和道。
李天畅又道“想走也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这诗是从婉儿姑娘那传出来的,让她来一认便知,这第二嘛,从我挡下钻过去。”
众书生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故意抛出两个选择。
刁难陈名。
看似是给他台阶下,实则抓住了时间的厉害,且不说这婉儿姑娘能不能请来,就算请的动又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眼看着情形越演越烈,此时徐傲然说话了。
本来他也想看下这人到底有没有诗才。
不料此人却不按路出牌。
徐傲然解围道“成何体统,我书院向来尊师重道,今日之事适可而止!”
朱德志说道“先生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此人不怀好意,我怕他坏了我们书院的名声!”
李天畅此刻直接是上头了。
将徐傲然的话做了耳边风道“若是不给个交代!别想走出这书院一步!”
这时杨千喜开口道“陈公子今日有事各位就不要相逼了,三日后我会举办诗会,到时陈公子自然会来。”
杨千喜明显给陈明台阶下。
而且三日后也是巧妙的避开了陈名店里开店营业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陈名还是打心底里感谢杨千喜!
此时杨千喜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人是她请来的,自然是要带出去的。
不过陈名今天的举动他很失望,如果说那个流连于勾栏的人不是他也就罢了。
若真是他,自己怎么能对这样的男子钦佩呢。
“好,他日诗会我定然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名本来还规划好到时候开店了让先生帮忙提个字的,现在看来这先生不像好人!
总是很被动呀,这不行,以后的把薛琛带在身边。
讲不通道理了还是要打!
有些人就是欠。
上次王掌柜绑架他的事情,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
在这个年代保命还是第一的,下次一定要把薛琛带在身边。
总有刁民想害我!
陈名对这些文学界的东西也不在乎,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没必要争那所谓的名利。
上次之所以会写那首诗也是情急之下,并非有意为之,没想到一首诗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书院里议论纷纭
一人道“他肯定是不敢作诗,才跑掉的。”
今天之后他的名誉好坏参半。
有人任然笃定他是个大才之人,就凭他那首将进酒,纵览古今无人能及。
也有人说他是浪荡的登徒子,偷奸耍滑的商人。
这些都是在书院之争后发生的事情。
众人都的讨论越发的神奇,使得陈名很快成了这文化圈子里的神奇人物。
大家都在期待着接下来杨家举办的诗会,他到底能不能做出好诗,来证明自己。
有些许的留言传到了陈名的耳朵里。
但是陈名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陈名笑道:“你今日看错了我陈名,明日还会看错我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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