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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雪花儿在天空中落下,下出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昏黄的路灯下,那个晚上等着自己回家的身影如今越走越远,像是一团迷离的雾霭,怎么也抓不住,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着她往前走,等待着她的是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刺耳的刹车音,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使场面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伴随着金属刮擦和撕裂的声音。

这道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刺眼的灯光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只看到身旁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就连脸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只有一道浅浅的轮廓。

她皱着眉头,吃痛地皱起眉头,泛红的眼眶里打转这泪花,透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轻轻地砸在冷冰冰的马路上,一滴滴砸进他的心里。

辛子念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加让人心疼,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伸手去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有气无力地举在空中。

原本就渗水的马路夹杂着刺眼的红色鲜血,看上去有些诡异,昏黄的路灯浅浅的照在她身上,地上流淌的血液折射出一道浅浅的光芒。

“阿黧……”女人对着这个不确定的轮廓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围巾轻轻放在他的脖子上,还没来得及帮他系上,眼皮便沉重地耷拉下来,一股未知的力量促使着她进入昏迷。

鲜红的血液以后脑勺为中心,向四周轻轻慢慢地散开。

“树叶只有在枯竭的时候才能被风吹起,在空中轻舞飞扬;花瓣只有在凋零的时候才能显示出它的脆弱和单薄;老树只有在枯死的时候才会有凄美的沧桑感;星星只有在泯灭的时候才会变得光彩夺目;荆棘鸟只有在死的时候,才会唱出最动人的歌……”

所以生活还真是千姿百态。

夜,静悄悄的。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到寂寞。

医院里冲击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路灯亮了,晶亮的雪花在光影里闪闪烁烁,像一群群洁白的小飞蛾。

川鹤穿着一件黑色棉服,一张红润饱满的唇一张一合,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

“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至于下毒手吧?如果对辛子念有什么不满的请你不要伤害她,冲着我来。”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

顾拾黧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她,也请你放尊重点,别血口喷人。”他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淡淡的说道。

“非要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你们才满意是吗?”川鹤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他的视线俨如钻探泥土深处的一杆钢钻。

“到底要我怎么解释,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他轻轻抿了抿唇,继续说道,“除了把她丢掉。”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男人双手插兜,这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明亮。“每次辛子念遇见你都没有好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辛子念吗?”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是啊,好像确实是如此,每次遇到我都没好事,不过这次我又何尝不想把她留在身边呢?但是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毁了她的一生啊。

顾拾黧呆呆的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居然都已经抛弃她了为什么还要整天在她面前晃?你不就是觉得她没脾气好欺负吗?但是我告诉你,辛子念她现在有我护着,你和宋诗辞最好给我离她远点,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川鹤步步紧逼,直至把身前这个男人逼到墙角,这才冷冷的说道,“你就是享受她对你的好吧?你不是舍不得她,是舍不得她为你付出的一切。”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沉稳,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我没有,果然是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要我怎么解释我是真的很爱辛子念,既然不了解原因就不要乱给别人扣帽子。”顾拾黧一把排开他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心里面有些气愤,胸口此起彼伏着。

像蝴蝶一样轻盈,像羽毛一样温柔,护士每天都穿梭在病房与护士站之间,冲无数的盐水,写无数的护理记录,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之上,每天每天,她们都把简单和平凡演绎成无数个精彩。

果真如传言一样,她们的付出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护士小姐既不施粉黛,也无华丽的衣服,白帽白衣,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美。

“两位先生,请你们不要在医院里大声喧哗好吗?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别人?”护士长轻蔑地瞟了一眼走廊上这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整个走廊上都是他们的争吵声,光是这些嘈杂的声音,好足以让人烦躁。

“对不起。”川鹤轻轻的抿了抿嘴,抱歉的笑了笑。

“医生您好,请问辛子念现在怎么样了?”顾拾黧双手搭在护士长的手臂上,护士小姐眉头微微皱起,“她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们两位谁是病人家属,过来签一下字。”

芙蓉树上有了花骨朵,青青的花骨朵在绿叶间露出淡红的一抹,像顽皮的小孩子探着小脑壳偷窥着世界。

它的花瓣形状大多是扇形的,有着清晰的纹路,叠叠皱皱的,宛如少女的裙裾,恰似振翅飞舞的彩蝶。

宋诗辞静静地坐在摇椅上,望着天上的一轮残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每到晚上她都会坐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出神,思故人,念家乡,就连自己也不清楚。

月亮就像饱经风霜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梳理着白花花的月光。

“宋诗辞,是不是你干的?”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顾拾黧风风火火地走到她身前,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你还真是心狠手辣,我原以为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他气势汹汹地说道,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张精致的鹅蛋脸,没有一丝丝怜惜。

女人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拾黧,你这到底是在干嘛啊?什么我干了什么事情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害怕。”

她抬眸,眼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自己做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事到如今还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吗?短短一个小时而已,有必要下这样的毒手吗?辛子念到底哪里惹着你了?”男人一张饱满的花瓣唇一张一合,看上去十分性感。

心里流过一抹凉意,宋诗辞悻悻地笑了笑,“辛子念她又怎么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定是我干的呢?难道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她不爽吗?不存在意外吗?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过来污蔑我?”

她秀美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略向下出,流露出优虑的神情。

“辛子念她现在已经在急诊室里生死两茫茫了,你现在该满意了?”他的目光是一把钢椎,寒光刺人心脾。

“所以她在急诊室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顾拾黧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我会傻到去做这种事情吗?况且你也要给我一个伤害她的理由啊。”女人极力争吵着,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全名,也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失望。

她轻蔑地笑了笑,本来那么明亮,亮得那么澄净的眼睛,变得寒光闪闪,像钢铁一样。“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不介意真的成为你口中那样不堪的人,我们走着瞧吧,托你的福,你心心念念的子念以后可能没那么幸运了。”

宋诗辞那双烦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好像是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病房里辛子念额头上裹着纱布,双目紧闭,她的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每次一想到逐渐远去的身影,都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推动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前冲。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那么丢脸了,以后去东京再也不会乱嚷嚷着买东西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女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苍白无力的嘴唇一张一合。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在耳边清晰回荡。

她手里紧紧握着从外套里掉落出来的羽毛笔,笔尖上沾染着事发时的血液,看上去十分诡异,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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