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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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天空星星点点的明亮映衬着黑夜的落寞,明晃晃的鹅黄色路灯显得孤独无比,游乐场喧闹无比,人声鼎沸,霓虹灯灯光四射。
“阿黧,我想玩那个。”辛子念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指了指右边的滑滑梯,看上去童真的滑滑梯好像在向她招手。
她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杏色宽松T恤,下面浅蓝色牛仔短裤,脚踩一双小白鞋,看上去显得十分清纯。
“你刚刚叫我什么?”顾拾黧迟钝地看着她,有些愣住,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听过了,方才听到还以为自己出神想到几年前的他们了。
紫蓝色的霓虹灯打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迷离,女人撇了撇嘴,目光转移到滑滑梯上,小脸通红:“我叫你顾拾黧啊。”男人邪魅一笑:“不行,你再叫一次,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你敢?”辛子念瞪大眼睛,一脸傲娇,他今天要是敢这么做,恐怕要英年早逝了。“不敢。”顾拾黧一脸宠溺地笑了笑。
只见她活像只考拉笨拙地爬上滑滑梯,看上去滑稽搞笑,“顾拾黧,你确定不上来和我一起玩吗?这东西看上去很好玩诶。”小女人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买了这么一堆东西,我要是把它们丢一边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恐怕是小命难保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头乌黑的短发被风微微吹拂,最迷人的是那对狭长的凤眼,一眼万年。
橙色的滑滑梯看上去不错,但是不知为什么,辛子念一坐上去就觉得大腿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原来是穿了牛仔短裤皮肤和塑料制品摩擦生热,进退两难。“不是吧?这太尴尬了吧……”小女人小声嘀咕着,心想着怎么离开这鬼地方。
“辛子念,你是不是傻啦,快点下来呀。”说罢,顾拾黧张开双臂做好准备接住她,像极了幼稚园门口等孩子的父亲。
你以为我不想下来吗?下不去啊。额头上冒着热汗,汗水顺着脸颊滴入衣襟,这场面,前所未有的尴尬。“算了算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死就死吧!”说罢,辛子念一鼓作气想要从滑滑梯上滑落下来,却感到大腿上一阵火辣辣的。
“biu——”
倘若这种痛是无声无息的,她辛子念还毫无怨言,但这尴尬的声音叫她颜面何存。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这绝对是她生涯中的一大挫折。
抬眸看向顾拾黧,只见这二货抿着嘴忍住笑意,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顾拾黧,你在笑什么,还不快过来抱我下来。”她瞪大双眼,语气略带威胁地叫嚣了几下,像极了那奶凶奶凶的小奶猫。
“笨蛋。”男人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来,“下次还敢不敢穿这衣服来玩滑滑梯啦。”顾拾黧将她放下来,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服:“还玩不玩啦?”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满含笑意。
辛子念轻轻摇了摇头,像极了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晚风轻轻吹过她的发梢,两人的衣摆随风飘扬,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顾拾黧,你和我出来玩会不会觉得很丢人啊?”小女人敛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前的男人。
顾拾黧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自己选的小祖宗,哭着也要宠完。”简简单单的一句小甜饼,却能让她开心好久好久,闻言,小女人露出一幅知足的笑。
你知道吗?顾拾黧,其实这样和你平平淡淡地在一起我也很幸福。她微微颤动着睫毛,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脸出神。
“阿黧,我真的很怕我们之间突然会介入某个比我更有趣,比我还要漂亮,身材比我好一万倍的女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像现在那么坚定地走向我了,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辛子念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这张脸从陌生到熟悉,从年少气盛到现在的知足常乐,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私吞。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画在荷叶上。
男人低下头正好对上那对纯真的眸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真的变了好多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孩子气了,也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念念,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就算出现一百个那样的人,我也会坚定不移地奔向你。我顾拾黧这辈子只会喜欢你辛子念一个人。”说罢,顾拾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街上的气氛微妙。
“咚!砰!”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有的宛如一把把巨大的花伞撑了开来;有的像一条条金色的巨龙,一边吼叫着,一边朝着天空腾飞;有的像一朵朵争奇斗艳的花朵,竞相开放;有的好似仙女下凡,翩翩起舞,臂挎花篮,采摘鲜花,怀抱琵琶,轻拨银弦……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一朵朵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的烟花,在天空中飞舞,五花八门,五光十色,把天空点缀成一座靓丽的大花园,夜空顿时变得光彩夺目。
“烟花。”辛子念顺着方向望去,一朵朵巨大的花伞好似仙女下凡,“我也想放烟花。”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
小卖铺看上去很陈旧,漆红色的木门有些神秘兮兮的色彩,“老板,这儿有没有烟花?”“嘿嘿,让我来给你上一课,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噼里啪啦piu~的烟花?”此刻的辛子念看上去宛如智障。
而那老板一幅老练的模样,嘴里叼着烟:“噢,那种啊,那种烟花已经卖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这种噗嗤噗嗤,BOM,fiu~的这种,这种也很好玩。”
……顾拾黧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己是摊上了个什么玩意儿?请问他们是通过什么如此流畅地进行对话的?
“啊?那好吧,那就给我来点这个,还有那个冲天炮也给我整两个。”
石板路旁是密密麻麻的老房子。以前这里是很大的集市,后来集市拆迁了,便很少有人走动了。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的,下过雨留下的积水一滴一滴从屋檐上滴下来,走上去很滑,沾得鞋子上全是污泥。
老屋,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
“看,有烟花。”宋诗辞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望着天上绽开的烟花出神:可能此时此刻的他在和辛子念玩得很开心吧?
沈知安顺着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五颜六色的烟花尽情的在天空中绽开。
“只可惜,烟花再美也只是一瞬间,就像昙花一现。”她的声音很轻柔,听着却十分垂丧,肉眼可见的悲伤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怎么会,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算它存在的时间之久短,都会永远烙印在你心里。”男人浅笑道,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停留在她身上。
女人抬眸看向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是,你说得对。任何事物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都是会有所启发的,或好或坏。”只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地把我淡忘。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一口一个沈先生了,我们也算是同样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了,你也说了,相识一场就是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知安。”沈知安浅笑道。
宋诗辞淡淡的看着他,知安,希望你真的知安。“我知道了。其实我觉得你和外界中的人所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很亲和。”她笑了笑,有仰起头来欣赏起今晚的月色。
“什么意思?外界的口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男人一脸戏谑地看着她笑道。
她,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黑玛瑙一样,眉毛又弯又长像柳叶一样,头发乌黑发亮的,像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只见她冷笑了一声:“没什么,但是我想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做了不好的事情必定会被绳之以法,我相信没有人能够逍遥法外。”她吐字如珠,一字一句坚定的令人生畏。
“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那晚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女人淡淡的看着他。
沈知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像我们这种身份的,自然不会少了勾心斗角的角色,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未必能毫无保留地信任。”
“做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真可怜,不能完全放飞自我,释放天性,从小被关在金丝笼里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还要时时刻刻做好被亲人背叛的准备。”她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他的眼睛,就仿佛往他心里灌输一种使他振奋的力量。
沈知安一头长长的的银发飘拂在他的脸庞,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梢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微微一笑,透着邪魅的气息。
“人嘛,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放弃,半途而废,道阻且长。”
“好一句道阻且长。”宋诗辞浅笑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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