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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山顶剑庐。

四面竹影婆娑,烈日当空,阳光洒在剑庐前的池塘上,在池水其上的曲折走道间,无数荷花莲叶正不断在生了涟漪的水面上随风拂动。

两个人影,便如此倒映在水面的层层涟漪上。

阳光洒进廊庑,小炉上,煎茶的水已经沸腾。

镜心魔抓了一把饵料,只是站在短栏边悠闲的向水下洒着,引得一圈又一圈的鲤鱼前来抢食。

不过他看似悠闲,余光却依然不时瞟着那边跪坐在茶桌边上的高瘦中年人,只因桌上的茶水沸腾,后者却好似并未察觉,自始至终都只是一脸肃然的在那里沉思。

镜心魔遂心下冷笑一声,然后将手中饵料尽数洒下,折身在茶桌边上弯腰下去,用小帕隔住茶壶柄,慢悠悠的将之斟入中年人身前的茶碗中。

“天立星可是在疑惑,这一次来见你的,不是上官而是我?”

被冠以‘天立星’称呼的阳叔子好似这会才反应过来,却在想要抬手接过茶壶后,沉吟了下,终究只是罢手。

而后,他便跪坐在那里,面不改色的看着镜心魔与他斟茶,待后者与他自己也斟了一碗后,阳叔子才缓缓的凝视着那一缕缕茶气,道:“谁来都一样,上官云阙来此,老夫也是以这副茶招待,镜小兄弟此问,莫非其中有什么说法不成。”

“自没有什么说法。”

镜心魔不由发笑,进而扫着四面的风景,虚眸而起,皮笑肉不笑道:“果真是一个好地方,不怪天立星当年宁愿不要这校尉之位,也要避世于此,若是换作我来,少不得也想在这避避世才可。”

阳叔子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回过头,看了看不住的随风晃动的竹林,将至七月,人间已是离酷暑不远,但在这蜀中的青城山上,却是难得的凉爽,甚有静心凝神的境界。

他饮了一口茶水,起身缓缓道:“所谓避世,并非只是隐居清静悠然的居所就是避世,镜兄弟应当明白,老夫六年前既肯收留星云,便已是避不了世。藏在这剑庐一方小天地里,无非是贪图安逸罢了,何谈避世二字……”

“好!”

镜心魔抚掌大赞,然后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摸着下巴,笑道:“既然天立星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明白我方才所言?”

阳叔子却仍然是没有马上应答,目光远眺着天际的一片云层,面露思索之色。

见他这副样子,镜心魔摇了摇头,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奉劝天立星还是莫要执迷不悟,你可知大帅此次为何会让我来这里?”

“还请镜小兄弟解惑一二。”

“天立星可知,天暗星萧砚。”

“哦?”阳叔子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面上却只是波澜不惊,折身望去:“年前,上官云阙曾与老夫说过此人。”

“你又可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否?”

“这倒不知。”

“此人么……”镜心魔摩挲着下巴,好好想了想,才缓缓出声:“果决、狠辣、眼光独到、手腕强势、心思甚多……总之,天立星大可将所有不良人该具备的东西,都套在此人身上,不良人该有的,此人有,不良人没有的,此人也有。

总舵主那等行不见首尾的人,从去岁开始,也愿意一直与其联手,三个分舵的人马重启为他听命,乃至背负叛徒之名也不肯回头……天立星认为,此人当是什么样的人?”

阳叔子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髯,来回踱了两步,道:“老夫当年在长安,见到的许多朝堂诸公,便就是如此,善许诺,亦善笼络人心。”

“不不不。”镜心魔摆了摆手指,那一张花脸上显出嗤笑来,道:“朝堂诸公,焉能和天暗星同列?他们攀附上位,却有几人有那么几分血性?你可知天暗星入汴梁时,顶着一张天子的面容,却能换着花样哄朱温高兴,以换取这老狗的一丝信任,以身入局,然后在北地做了一场好大事。这些,天立星岂没有耳闻?”

阳叔子听过,只是缓缓颔首:“略有耳闻。”

镜心魔的声音却并没有完全落下。

“天暗星此人,可不是那等软弱的诸公,而是那心怀大志而不择手段的心狠之辈!他洞悉人心,亦能以事实俘获人心,除此之外,其行事冷静且果断,数万人的性命在他眼前,也不过一件牺牲品而已,其心狠之程度,远超你的想象,这么一個人,天立星以为,今后会不会与殿下打交道?大帅又会不会将其交给殿下?”

阳叔子捋着短髯,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然而。”镜心魔眼睛一眯,不阴不阳的笑出声:“依照这般看来,当今的殿下握得住他吗?”

“自是握不住的……”

阳叔子说过这一句话,沉默半晌后,突然叹道:“老夫明白了。”

“明白就好。”

镜心魔笑了一声,撑着桌子起身,看向阳叔子:“大帅此番下山亲赴河北,可是对这个天暗星喜欢的紧,他老人家这些年奉诏居藏兵谷不出,这天暗星说不得今后就会代掌不良人,天暗星这么一个心狠之辈,又对复唐大业如此上心,终究是要和殿下打交道的。

然其是一个年轻人,可不像大帅对皇家那般忠心不二,日后殿下若压不住此人,天立星难道要看着他被天暗星玩弄于股掌之中尔?”

阳叔子沉默下去。

“所以,殿下当要心怀复唐大志,当要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手腕、有属于自己的实力,而不是藏在这青城山终日以采药为生,隐于此确实是少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也确实是闲情逸致,但采药就不是皇家该做的事。我是殿下的臣子,甚至大帅,也是他的臣子,只有你,是最适合教导殿下走向正途的那个人。”

镜心魔一面出声,一面走到阳叔子身旁。

他的个子并不高,几乎要比后者矮上半个身子,然而气势却很甚,此时只是眯眼笑着看向池中的鲤鱼,声音不冷不淡。

“你当年收养殿下之时,就该想到自己的责任,这些年,殿下还小,已与你养出了一分情谊,非我等可比,伱便当是他最好的师父。

大帅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居江湖远、易,挽天下倾、难。此为殿下该有的命数,大唐理当由他而兴,你这个师父,岂能避重就轻尔?”

“受教。”

“你不是受教,你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天下乱成这般模样,放在殿下一个少年的肩上确实是残酷了些,但大帅几十年筹划,我不良人三十年的蛰伏,本就是为了殿下而生,若说残酷,对不良人岂非更残酷?”

镜心魔走到木栏旁边,眯眼道:“说句真心话,天立星何必舍不得?你我这种人,几十年都活在阴影下,难道还真想与天家养出一份什么情谊不成?殿下不懂,你不能不懂。”

“……”阳叔子面不改色,只是沉默负手。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殿下当做的事。”

镜心魔拍了拍手掌,蹲下去,以一根草茎逗着那水下的鲤鱼,道:“所谓国仇家恨,你可以放下,然先帝身死贼人之手,皇家亦尽皆死于非命,大唐繁盛成了当下这模样,殿下身负天家血脉,又长于深宫,深受先帝喜爱,被那么多人寄予厚望,岂能因你一人的私心便如此了了?”

“你莫当大帅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上官那货与你是私下好友也便罢了,他胆大包天敢在大帅面前遮掩一二,但岂能真的瞒住大帅?你传殿下医术和济世之道,确实是好事,然不授殿下武功,又是何意?大帅不过是没有戳破而已。”

镜心魔说到此处,突然一乐,竟是用手中草茎把那条鲤鱼一并提溜了起来,握在了手中,却是比他手掌还大。

他便眯了眯眼,用手撕下一片鱼鳞,漫不经心道:“看在上官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大帅向来算无遗策,他老人家没有管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戳破你的心思,便显然是需要在什么地方用上你,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只有看天立星是在大帅那里属于什么棋了。”

“我知道天立星为人正派,心怀正气,厌了这些生啊死啊,我虽然没有这个心思,但总归是敬佩的,便也不吝与你说一句实话。殿下年龄还小,他不会懂你,也懂不得你,他只会怨你不教他武功,只会怨你偏心,你又何必刻意想让殿下避开世事纷扰?且告诉你一句,再这样下去,你是真的会死的——”

“大帅那一关,你过不去。”

阳叔子笑了笑,抚了抚衣裳,只是对着镜心魔拜了一拜:“多谢镜兄弟指点迷津,实让老夫醍醐灌顶。”

“呵,明白就好。”

镜心魔把手中那鲤鱼扔进池水里,鲤鱼便迅速摆尾窜入水底不见,显然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便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道:“话就这么多,方才能说的,我已尽数代大帅交于你。殿下是龙子,把你那套避世的教法多多少少都收起来,你该教导殿下的,是入世的法子,可不是什么避世救人。避世,救不了人。

不良人同袍几十年,言尽于此,个中取舍,莫要分不清。”

说罢,他回身一口饮尽那碗茶水,捏了个花指,戏腔唱道:“果真好茶,多谢款待~”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夕阳余晖洒下,笼罩在这剑庐之上,当真是难得的美景。

镜心魔自知不便久留,遂旋即就悄无声息的离去。

正如无影无踪的来,无影无踪的去,显然是在小心避着什么人。

阳叔子自然不需多送,他立在池水边上,低头看着那一片被镜心魔扯下的鱼鳞,终究只是无言,挥了挥手,那鱼鳞便飘入水中,竟引得几条鲤鱼争相来吃。

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身独自跪坐在茶桌边,看着那已渐冷的茶壶,默默沉思下去。

昔年黄巢大乱,破关中,大掠长安,天下由此开始了大争之世,他与同为不良人校尉之一的义兄弟陆佑劫有感大唐救不了天下,不良人更是实为推动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遂在心灰意冷下一同退出不良人归隐起来。

六年前,龙泉宝藏的谣言传于江湖,陆佑劫因身负龙泉剑,遂被玄冥教的人一路追杀,等他赶到时,陆佑劫已经身负重伤,并在弥留之际将孤女陆林轩和李星云托付给他,这一托付,便就是六年光阴匆匆而逝。

然而,阳叔子却始终都知道,一朝入不良人,这个身份便会似同枷锁一般永久的跟着他。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从当年加入不良人开始,他便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杀戮,也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够全身而退,所谓的归隐,不过也只是有一丝对不良帅袁天罡无言的对抗而已,他不想再看着天下因为不良人背后的推动而愈演愈烈,更早已厌烦了那无休止的杀戮。

在这世道,只要手上沾了血,便再也回不去了,无休止的厮杀会如蛆附骨般的缠上来,直到身死道消,或可能才会真正的终止。

他早有觉悟,也早知自己丢不开这世俗的因果,所以也没打算能够善终,这些年苟活,便就是在时时刻刻等着镜心魔口中的那一日。

棋子,终会死在棋盘上。

但他不愿让李星云也沾上这个因果,不止是有这六年的舔犊之情,还有他不想让李星云也如他这般,一辈子都被因果缠身,一辈子都要因此而没有安宁,更不想李星云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丧失了最原本的初心。

便如那天暗星的样子,难道就真的好么?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入世,便没有脱身之日了。

正如镜心魔说的那样,这天下的重担放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实在太残酷了些。

他无法改变这位少年该有的血脉,却能够凭借己身改变他的初心,复仇不能够成为一个少年永远的目的,少年之志,不能只止步于此。

所谓修习医术,悬壶济世,侧重的是医术否?是悬壶否?

非也,是济世二字。

学医,救不了天下人,却能磨练己心,修的不是避世,而是善道、是那济世安民、造福苍生之志。

若习武只为复仇、杀戮,让天下陷入水火之间,习之又有何用?

起码,学医磨练心性,不会让一个身怀天家血脉的少年成长为那以苍生为儿戏的侩子手。

“……”

阳叔子默默看着碗中的茶水,只觉茶水微微泛起涟漪,惹得他的面容也不断晃散。

只可惜,李星云从一出生,身上就已缠上了因果,这个世间有袁天罡,李星云便只能承受他无法逃避的责任,他终究无法避免。

甚至连习武,也不是他这个师父能够决定的。镜心魔说的不错,对于李星云,袁天罡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在这个大帅的谋划中,或许阳叔子这三个字,不过只是李星云这一生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阳叔子仍然会在这些年尽可能培养李星云的心性,不为索求什么,只为让后者不会因为袁天罡而变成一个冷血无情、视天下为棋盘、只为复唐而生的工具人。

毕竟,他首先是李星云,然后才是李唐遗孤。

他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而阳叔子能做的,无非是想给这个少年多一个选择而已,而少年无论最后如何选择,他都无怨无悔。

他为的不是镜心魔所言的那一份情谊,只是想让李星云知道——

不管最终如何选,复唐也好、不复唐也罢,纵使只是逍遥快活一世,也永远会有一个人支持着他。

……

“我就说嘛,师父把咱俩支走,定是有什么目的。”

夕阳闪烁,在竹林深处,一道玩世不恭的乐呵声响起:“啧啧啧,看看、看看,如此美景,设茶案一盏,邀夕阳共饮,多么潇洒,论养生之道,还得是师父他老人家才对。”

阳叔子眼角一抽,板着脸回头望去。

却见竹林边上,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的走了出来,正是一对少年少女。

少年十五上下,个子在同龄人中算是高的,面容俊秀,颇有风流倜傥之感,无非是背着一个背筐,稍有些农家少年郎的朴实之状。

然而真当他是一个农家少年郎可就错了,只见其眼珠子咕噜噜的稍稍一转,在看见阳叔子面色不善后,便干笑一声,躲在了身旁少女身后,推着后者往前走,而后很夸张的嗅了嗅鼻子。

“师父,今日心情不错嘛,怎的连这平日里不舍得拿出来的渠江薄片都摆出来了?”

且说罢,他便低头下去,在那少女的耳垂边贱兮兮的小声笑道:“师妹,愿赌服输,接下来一个月的袜子,得你洗了吧?”

少女年纪与少年相仿,容貌甚是清丽动人,但眉心一点花钿,却又不失少女该有的活泼阳光,一身紫裳束腰窄袖长裙,手中只提了一柄长剑,单论气质、装扮,明显更像一个富家千金,比少年的段位要不知高多少去了。

当此之时,少女却只是暗暗拧着那少年的腰,鼓着脸暗啐一声:“呸!美得你,你那臭袜子,我才不给你洗!”

阳叔子暗暗摇头。

这一对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平日里关系就极好,几乎是完全没有生分之处,这些小动作,岂能瞒得过他。

不过他也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当下便扫了眼那少年背后的筐篓,虽已经预料到了,面上依然沉脸下去。

“你看看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天就晓得玩闹,哪里有医者该有的安稳模样?今日的药材采完了?”

后者便当即脸色一变,再次低声朝着少女哀求出声:“师妹、师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哼。”

少女自不理睬,挣脱少年的手就提剑穿过池水上的走道,而后看着桌上的两幅茶具,惊奇一声:“咦,师父见了客人?”

后面少年本来正抓耳挠腮的想要找理由把没采完药材的事情糊弄过去,闻言也惊讶一下,眸光先是一闪,进而转为玩世不恭的模样,上前嬉笑道:“正因为如此,师父才肯把渠江薄片拿出来嘛,想咱们俩,可就无福消受咯……”

阳叔子的脸再次一黑,沉声一喝:“跪下!”

少年被吓了一大跳,当即便扑通跪了下去,目光却是在眼巴巴的看着那少女,同时嘴里出声道:“师父,今天实在是……呃……肚子不舒服,太阳又大……”

阳叔子却不理他,而是看向后者:“林轩,你也跪下。”

陆林轩本还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被罚跪的李星云,此时讶异了下,却也马上恭恭敬敬的双膝朝着阳叔子跪了下去。

后者一脸严肃,捋着须先是看了眼陆林轩,而后冷冷望向李星云。

“为师怎么教的你,有错就要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你非但不改,还找这些借口来糊弄为师,你让为师怎么敢把林轩交给你照顾?”

“是是是,徒儿知道错了……”李星云自然老老实实的认错,但说到这里,却是突然一抬头:“把林轩,交给我?”

陆林轩也霎时懵然。

“为师近日要下山一趟。”阳叔子面色冷冷,道:“剑庐暂时交给你看管,林轩不如你圆滑,有什么事她无法解决的,你要看顾一二。”

“这这这,这也太好……”李星云先是一喜,而后马上拜下去,干嚎道:“好不让人习惯,这剑庐没了师父,就好比鱼儿没了水,鸟儿没了天空,师父这一去,徒儿该如何是好啊!”

陆林轩撇了撇嘴,俨然是忍不了这家伙的拙劣演技。

阳叔子也脸皮抽了抽,只恨自己不能一巴掌抽死这逆徒。

见师父如此,唯恐师兄再次挨骂,陆林轩便体贴的问向阳叔子:“师父,你下山是?”

“拜访一故友,短则月余,长则半载,你要与师兄互相照顾,不可耍大小姐脾气,回来后,为师要考察你的剑术如何。”

“是。”陆林轩一听这时间确实不短,情绪下意识有些低落。

阳叔子则是冷面扫了李星云一眼:“还有你这庶子,休要在这暗自高兴,为师回来后,若是发现你每日的任务没有完成,医术没有长进,看为师如何罚你。”

“谨遵师令!”李星云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板着脸应声,而后又道:“对了师父,能不能替徒儿带点什么礼物回来,什么川蜀美食什么的,亦或者什么关中、江南特产……”

“为师不去这些地方。”阳叔子下意识皱眉,而后自知失语,遂挥了挥手,“你去把为师卧房中案柜里的小匣子拿过来,为师要与林轩单独嘱咐几句。”

“什么小匣子?”李星云故作不懂。

阳叔子冷笑一声:“为师的卧房,什么东西没被你摸清?休要在这装糊涂。”

“哪有这回事……”

李星云爬起身,随口嘀咕,进而走进剑庐里,在一边翻找东西时,一边暗自皱眉。

不去蜀中,江南、关中也不去,师父是要去哪?

中原?

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却已然寻到了那个所谓的小匣子,上面悬了一把小锁,他实则早就好奇,但碍于阳叔子的威严一直不敢硬撬开,遂只能叹一口气,心知这东西以后恐怕没机会知道是什么了。

然而他恰起身,却正好瞥见一物,便好奇的拿了过来。

“千金方?师父不是给我了么,这里怎么还有一本?”

李星云向外头望了一眼,自知阳叔子肯定是特意支开他的,遂不客气的翻阅起来。

却见这本《千金方》要显得更古朴一些,明显是手抄版,但用纸很好,可见抄书人很用心,第一页便写的是:

“阳兄雅鉴,今手抄药王心血之作一本,就此一别,愿吾兄且长凌风翮,乘春自有期。

弟林居贞。

中和四年,于成都敬赠。”

这本手抄医书,保存的很好,但掩在角落里,明显不愿意别人轻易看见,李星云以往来阳叔子卧房中探险,都是匆匆忙忙的,自然不会注意到。

李星云合上书页,喃喃自语。

“林居贞……

也是医师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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