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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芝太太家的后院中堂,阎解旷陪着老太太喝茶,地火道让阎解旷烧的很是火热,婉芝太太看着阎解旷,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感觉今天你心神不宁呢,而且虐气很重啊?”
阎解旷喝了一口茶,说道:“都是生意上的事情,虽然我已经都交给了姬莲,但是还是之前的尾巴没处理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婉芝太太有点不信,说道:“只是这点事情,也不至于你这样子吧,这可不像你,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十分稳重的人。”
“您怎么看出来我有点心乱的?”阎解旷好奇的问道。
婉芝太太一笑说道:“中午的面,醋放多了,我就是没说出来罢了。”
阎解旷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只是这点事,这点事难不倒我,主要是姬莲,自从我扶持她做集团总裁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变化,您不知道,就这一个月,当初一起打拼的两个重要的伙伴都相继离职了,你说这里面没姬莲的什么事儿,我一点都不信。”
婉芝太太喝了一口茶,说道:“然后呢?”
阎解旷想了想,说道:“主要是和姬莲之间的问题,其次是徐德林的背叛,让我对人性的丑恶有了新的认知,我一直以来,都以善为先,我总是觉得每个人都有缺点但也是应该有底线的,但这一次我打破了自己的想法,我对很多人都很失望。”
婉芝太太沉思了片刻,说道:“你是熊和鱼掌都想得的人,你既不想自己深陷忙碌的工作中,还想替你工作的姬莲事事都听你,那姬莲自己的人生呢?你这是自私的表现,其他的什么伙伴啊,徐德林啊,这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你想掌控的人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才受不了。”
阎解旷听到婉芝太太一针见血的话,也在反思自己,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自己不想忙碌,还想忙碌的人都听自己的。
今天的谈话其实没有改变阎解旷什么,顶多也就对徐德林这样的人进行了反思。但小年那天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阎解旷对人的态度,也改变了阎解旷对人性的认知。
九六年二月十一日,北方小年
阎解旷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后就给家人们做好早餐,然后他们起床吃饭,自己简单的吃了一口,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开的就是给石磊的那辆车。
阎解旷到南池子大街的时候,行人都很少,街上没什么人,阎解旷把车停在了婉芝太太家门口,就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婉芝太太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转身回后院了。
阎解旷笑着去了厨房,简单的暖和一下,就动起手给婉芝太太做着早餐,一碗小米粥,一个煎蛋,一盘青菜和两个包子,包子是之前做好的,就是上屉热了一下。
阎解旷用托盘端着,送到了婉芝太太的卧室,这时候婉芝太太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一丝不苟的梳着自己的白发,最后挽了一个髻,用一个银簪子固定一下。
阎解旷给她打了水,还试了一下水温。
当婉芝太太吃完早餐,阎解旷就扶着她出了门,上车后就直接驶向九十五号院。
阎解旷没有把老太太送到西跨院,而是安排到了四合院的后院正房,他担心老太太不适应那个院子的吵闹,毕竟她独居多年。
回到西跨院,就看到今天家里人基本都回来了,阎解旷屁颠屁颠的去厨房做中午饭去了,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小年,阎解旷刚做完饭,易中海就带着何雨柱、贾东旭和许大茂上门来了。
阎家人感觉都很奇怪,但大过节的也不能往外撵人呐,何况几个人都没空着手来,都带着礼物呢。
阎埠贵一合计,就把圆桌摆到了中堂,这时候姬莲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于莉和阎永庆夫妻俩和孩子。
姬莲一进门,也是一愣,看看莫名其妙登门的人,转身去了厨房,现在厨房里是人满为患,不光是阎解旷主厨,石丽和永馨也都跟着忙活,另外一边石小丫和杨瑞平忙着餐具和碗筷。
姬莲凑到阎解旷旁边,问道:“他们几个怎么来了?”
阎解旷一直在厨房忙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就问道:“谁,谁来了?”
姬莲一听,就知道自己老公不知道这事,就说道:“易大爷啊,还带着何雨柱、贾东旭和许大茂。”
阎解旷一愣,感觉一下子懵了,他们什么意思,不想让自己家过年?还是又有什么诡计?
阎解旷说道:“没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有我呢,你去那边后院把婉芝老太太接过来。”
杨瑞平一听去接婉芝太太,就说道:“我跟莲儿一块儿去。”说着拿毛巾擦了擦手,跟着姬莲出门了。
几个孩子和于莉、石小丫就开始上菜了,灯影牛肉、盐水鹅肝、松花小肚、盐焗鸡、凉拌苦瓜、凉拌三丝、油炸花生米、甜酱黄瓜共计八道凉菜。
接着水煮鱼、葱爆羊肉、杭椒牛柳、爆炒双脆、松鼠鳜鱼、油焖大虾、清蒸飞蟹、淡槽香螺片和冬瓜薏米排骨汤,八菜一汤,充分照顾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口味。
后院中堂,整整两大桌,易中海看着热菜都差不多了,但阎埠贵迟迟不上桌,感到有点奇怪,当姬莲和杨瑞平扶着婉芝太太进来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外人呢,而且看着很高贵的样子,阎家人对这个人都很尊敬。
何雨柱三人也好奇的看着这个老太太,杨瑞平把她扶到了上座,右边坐的阎埠贵,左边坐的阎埠贵,易中海一看,顺势坐在了阎埠贵的下首,那三个依次顺着易中海的下首坐下。
阎解成坐在的杨瑞平的下首,往下依次是阎解放,这时候这一桌就空了一个位置,那是给阎解旷留的,而紧挨着阎解旷空位的正是许大茂。
女人们和孩子们在另外一张桌子上,阎埠贵给那四个人介绍着婉芝太太,说这是阎解旷的干奶奶,纳兰婉芝太太,家住南池子大街,这次是来跟阎家一起过年,也向婉芝太太介绍了这四个人都是老邻居,今天特意来看看阎家众人。
阎埠贵说的很委婉,但易中海已经听出阎埠贵的不乐意了,他装作没听出来,笑着跟婉芝太太问好。
贾东旭三人听到婉芝太太的来历,各有各的心思,但也都笑着问好。
阎解旷端着最后一道汤品上了桌,阎解成站起身给众人倒酒。
阎埠贵说道:“老太太,说两句吧,说两句我们就开席。”
婉芝太太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也有一天享受到家庭之乐,我用我祖上纳兰性德的一句词中的一句来祝福大家,‘须知秋叶春花促,点鬓星星。遇酒须倾,莫问千秋万岁名。’,希望大家活在当下,追求内心。新年快乐!”
大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虽然何雨柱是来给易中海站台的,但对阎解旷的手艺,还真从心里佩服不已,许大茂和贾东旭那就是一个劲的吃。
而易中海也是低头吃菜,他想喧宾夺主,但听完婉芝太太的祝酒词,他这点文化水平,说什么都是落下下乘,还不如不说,易中海打定主意,等下半场那老太太下桌再说,她那么大岁数,不可能坚持到最后。
想着想着还抬头看了婉芝太太一眼,没想到,婉芝太太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一下子手一哆嗦,酒撒了一桌,还撒到了裤子上。
阎埠贵说道:“老易啊,虽然好久没一起聚聚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来我给你倒上,我敬你一杯。”
桌子上好几个人都憋着笑,低头吃菜,为免尴尬,也相互之间敬着酒,当做没看见。
随着相互之间的互敬,宴席的气氛也上来了,大家大多说的都是市井故事和当下时政的事情,一度让阎解旷感觉有点和谐,但他知道,正事还没来呢,所以他没敢喝太多,刻意留有余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孩子们先行离开了,反正没什么事情,杨瑞平让他们该出去玩的出去玩了,该找朋友的找朋友去了。
婉芝太太一看,她必须得走了,再在桌子上,就有点碍眼了,跟阎埠贵打了一个招呼,就拉着杨瑞平去她的后院住处去了。
阎解旷知道,要说徐德林的事了,就站起身说道:“我把菜热一下。”说完端着两盘剩的最多的菜出去了,没一会儿工夫,阎解旷把菜热了热,贾东旭站起身来,又开始给一桌子男人倒酒。
易中海端起酒杯,说道:“老阎啊,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五一年到现在,还别说,正好三十五年,我记得搬到院子也是这个季节,马上就要过年了,那时候啊,啥也没有除了咸菜就是窝头。”阎埠贵充满了回忆的说道。
易中海一叹气,说道:“是啊,人生的大半时间啊,老阎,能不能给我这老哥哥一个面子啊?”
阎埠贵抿了一口酒,说道:“这酒是好酒,就是贵啊。”
大家一听,全都沉默了,大家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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